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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在电话里听到蓝冰的消息,让杰西一瞬间有那么点慌了神,但是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认真地听完了电话。
杰西从汉克那了解到,这边的DEA之所以如此严格的看守兰德尔,是因为他们在兰德尔那搜查出了不少曾经名噪一时,现在市面上已经绝迹的纯度为98%的BlueMeth,因此认为他就是那神秘的制作人海森堡。
BlueMeth,因为合成出来的晶体是蓝色的,俗称蓝冰。是大毒师海森堡,也就是杰西老师沃尔特·怀特的成名之作。
不同于用伪麻黄素为原料的制作工艺,他独创在管式炉里合成苯丙酮,然后利用还原性氨化反应来生成甲基苯丙胺。这种方法制作出来的蓝冰纯度高达99.1%(剧情需要,现实中不可能),能让世界上任何一个瘾君子为之疯狂。
哪怕得到了沃尔特真传的杰西也只能制作出90%~96%之间纯度的蓝冰。再往上每1%的提纯都是要依靠个人技巧和手法。而99%纯度的蓝冰,原著里除了沃尔特·怀特,DEA的所有专家都合成不出来。
因为杰西的提前布局,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人知道沃尔特的真实身份。而现在所谓的海森堡已经去世了,也就不可能再有人能制作出纯度如此之高的蓝冰。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
经历了不少命悬一线的危机时刻,杰西早就知道慌乱是一切灾难的开端。越是遇到紧急的问题,自己就越不能惊慌失措的乱了阵脚。
冷静下来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杰西开始迅速分析起目前的现状。
首先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就是兰德尔可能是个天才,也许他无师自通的就制作出了纯度如此之高的蓝冰。所以才被DEA方面误认为是海森堡。
还有种可能就是DEA方面应该早就摸清了兰德尔的底子,也推断出他不是海森堡,只是纯粹想找一个替罪羊而已。那么这批蓝冰是哪来的就很成问题了,到底会不会牵连出自己和死去的沃尔特,杰西也不是很肯定。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自然最好,兰德尔无意中顺带就把以前沃尔特的锅一起背了。那这件事不仅影响不到杰西,反而对杰西还有好处。
但是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现在形势就很不利了,DEA到底已经掌握了多少情况自己完全不知道。原剧情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自己也就失去了先知先觉的优势。
遇到事情不去想办法解决,只会期待事情发生转机的态度永远不是杰西的选择。现在的一切是杰西经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他不允许任何因素影响到自己现在的生活。眼下的关键是尽快的接触下兰德尔,自己才好判断情况。
“嗨,里面的人还好吗?已经过了很久了,我爸爸来让我问问怎么了。”就在杰西想着事情的时候,洗手间门外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
“没什么问题,我马上就出去了。”杰西对着镜子快速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走出了洗手间。
门外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杰西记得好像叫佩妮,是兰德尔的妹妹,略带关心的看着自己说:“你还好吧?”
“没什么,应该是有点晕车而已,已经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杰西,你在洗手间待了挺久的,没什么事吧?”看着杰西回来,莫尔开口问道。
“谢谢关心,莫尔叔叔。刚才就是有点不舒服,现在没问题了。”听到杰西这样说,怀亚特就叫旁边的佩妮帮杰西重新倒一杯热茶来。
接过热茶道了一声感谢的杰西调整了下坐姿,让自己面对着怀亚特说道:“怀亚特先生,我在DEA有点认识的人。我看能不能找他们帮忙,也许能知道些有用的信息。”
看着惊喜万分的怀亚特一家,杰西当着他们面拿出手机,再次拨打了汉克的电话。
在杰西答应了自己欠汉克一次人情后,汉克那边终于搞定了奥马哈这的DEA分局。不过他们的前提条件是只能杰西一个人和兰德尔单独见面,不能带律师一起。
本来杰西就不准备和律师一起见兰德尔,有许多话不方便问。但还是假装争取了一番后才结束了电话。
“怀亚特先生,我朋友和奥马哈这边的DEA沟通好了,同意我以家属身份单独见一面兰德尔,但是不能带律师。这样吧,我们马上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吗,平克曼博士,要不要等你吃过午饭再说?”怀亚特虽然心里很急,但是也不好意思催促杰西。
“没关系,我不是很饿。事不宜迟,万一这边DEA反悔就不好了。”
“既然这样,我们马上就出发。苏珊、佩妮你们两个先帮忙招待莫尔他们。佩妮,不要说话,我不会同意带你一起去的,给我老老实实在家等着。”怀亚特说完拿起车钥匙就快步往外走。
“你就是兰德尔的表弟,杰西·平克曼?申请和兰德尔单独见一面?”DEA工作人员打量着杰西。
“对,如你所见。没有律师,只有我一个人,出于对家人的关心。”杰西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
“好吧,探视时间为15分钟,请将你身上的电子设备全部放在这个筐子里,然后你就可以进去了。”
两个警察将兰德尔带到了审讯室,“兰德尔,你表弟来看你了,没看出来你小子的家人挺关心你的啊。”
兰德尔一肚子疑惑,表哥和表妹自己倒是有,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表弟。他看着推开审讯室大门进来的杰西,还没来得及开口,双手就被激动的杰西一把握住了。
“兰德尔表哥,我还记得上次看到你,现在你都变瘦了好多,肯定吃了很多苦吧。你放心,怀亚特叔叔和我爸爸莫尔都在想办法帮你,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杰西拉着兰德尔的手和他说着话,一直让他背对着两个警察,不让他们看见兰德尔一脸错愕的表情。
“两位警察先生,现在请给我们家里人之间一点叙旧的时间吧。”因为事先打过了招呼,两个警察也没多想就离开了审讯室。
“时间紧迫,兰德尔先生。现在请把关于你被逮捕这件事,你所知道的一切情况都告诉我。”杰西看着两个警察一走就松开了兰德尔的手,一脸严肃地说道。
“探视时间已经到了,平克曼先生,我们得送他回去了。”两个警察进来催促着。
“请允许我最后给我表哥一个拥抱。”杰西上前拥抱住了兰德尔,借此偷偷地在他耳边说:“如果你不想下半生都在监狱度过,就好好记住刚才我说的话。现在你只有相信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懂吗,兰德尔。”
说完杰西就由两个警察把兰德尔带走,兰德尔还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杰西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也快步离开了审讯室。
杰西一出审讯室的大门,坐立不安的怀亚特就一脸焦急地凑了上来。
没等他说话,杰西就抢先说道:“回去路上再说吧,怀亚特叔叔。”怀亚特先是对杰西的称呼一愣,然后想起来了杰西现在还是家属身份。还好自己没开口,不然周围都是DEA工作人员,他一句“平克曼博士”就露馅了。
“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平克曼博士,我的儿子他还好吗?”怀亚特漫不经心地开着车,迫切想知道自己儿子的现状。
“目前兰德尔他的状态还可以,DEA方面倒没怎么太为难他。具体的情况嘛,怀亚特先生,你还是先把车子靠边停下吧。”杰西生怕自己一开口,怀亚特承受不住来个车毁人亡。
“兰德尔和我承认他有制毒和贩毒。请别太激动,先听我说完。兰德尔确实犯罪了,但是罪名没有那么严重。可DEA方面给他安排的罪名比他原本犯下的要大得多。总的来说,就是让他替别的事背锅。因为一直有警察看守,所以兰德尔他才不敢和律师说实话。”
“那,那,那该怎么办呢?”彻底慌了神的怀亚特说话都结巴了。
“现在离庭审还有几天时间,等回去我再问问我DEA的朋友,商量看有没有办法。”杰西温声宽慰着怀亚特,怀亚特没注意到,说这话时杰西自己也显得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