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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墉城这几天的气氛很古怪。
大师兄从山下回来后,连着好几天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都是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对着一众弟子连个笑都没有了。二师兄每年试剑大会快到的时候都是一副便秘脸,这点所有人都习惯了,可是就连平日里可爱的芙蕖小师妹,最近竟然也是一副谁都别来惹我的模样...
总之,很古怪!
在这种古怪的氛围下,天墉城一众弟子近来都夹起了尾巴做人,生怕惹到了这几位心情不好的主,然后受到无辜牵连。
试剑大会开始的前一天,二师兄陵端的便秘程度终于突破了极限。
一张脸黑的简直惨不忍睹。
平日里总是跟在陵端身边的肇临和陵川都心里怕怕的,都不敢靠近陵端了。不过他们不敢主动靠近陵端,陵端却是忍不住要找他们两个发泄发泄了。
是夜,实在是睡不着的陵端黑着个脸把肇临和陵川给揪了出来,三人找了个偏僻安静的地方,弄了些酒菜,凑在一起开始聊天。见陵端一直闷头喝酒,肇临不由的有些担忧,和陵川对视了一眼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劝道:“二师兄,你少喝一点吧。”
陵端顿时抬起头一挑眉毛,一脸不悦的说:“我喝点儿酒怎么了?”
“不是,二师兄你别生气,我是怕你喝醉了明天试剑大会——”
肇临的解释说到一半,猛的闭上嘴,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瞅着顿时一脸怒火中烧表情的陵端,心中哀嚎不已。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试剑大会!”咬牙切齿的念出四个子,陵端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寒气蹭蹭的往外冒,低声咒骂道:“该死的白流!该死的百里屠苏!”该死该死该死!这两个家伙天生就跟他不对付!竟然每次比赛都会跟他对上!
对上也就算了...偏偏那两个家伙还每次都欺辱他!
一想到往年每次试剑大会上,自己被那两人打的落花流水的惨状,陵端就觉得满腔的怨恨蹭蹭的上涨,恨不得直接提剑砍死那两个家伙出气!连芙蕖师妹都每次嘲笑他!说他连两个后入门的师弟都打不过!
害的他在师兄弟面前丢尽了颜面!
原本就有个陵越事事都压他一头,白流和百里屠苏这两个家伙竟然也敢这么目中无人的欺辱他...他跟剑阁一脉简直是天生不对付,还偏偏每次都冤家路窄的对上!越想越气,陵端蹭蹭蹭的又灌了好几杯酒水下肚,脑袋顿时有些迷糊了起来。
瞧见陵端脸上的神色恍惚了起来,肇临无奈了叹了口气。
他也很同情二师兄,可是又觉得二师兄有时候实在是自找苦吃。明知道打不过那个白流和百里屠苏,那二师兄干嘛还每次都去参加试剑大会啊?身为掌门弟子,二师兄完全可以找个借口躲开试剑大会的。
肇临当然不明白陵端心底的执念。
在陵端心里,一直被剑阁一脉的三师兄弟用各种方式欺压,向来狂妄自大的陵端怎么可能咽的下那口气?他一直都抱着打败白流和百里屠苏以报欺辱之仇的念头,这都已经成了他心底的执念了,哪里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其实涵素真人多少察觉出了陵端心中的执念,他也想过办法想让陵端放下执念,可惜陵端此人天生就心胸狭窄,根本就不可能放下对白流师兄弟三人的怨念,哪怕是每年试剑大会上都会被白流和百里屠苏打的很惨,陵端却是始终都不愿意退缩。
或者说,他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在陵端心里,那白流和百里屠苏,甚至是陵越,都不可能比他强,每次被打败,陵端都告诉自己那是自己运气不好,对方侥幸赢了自己。
于是就有了天墉城二师兄每年试剑大会都被虐的场景循环出现。
一句话概括,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作为同样要参加试剑大会的弟子,白流和屠苏这个点儿也没休息。
只不过他俩儿可不像陵端他们那样在借酒浇愁,他们两个纯粹就是闲得无聊,在后山偷摸的练手。白流和百里屠苏,一个是天资卓绝修为突飞猛进鲜逢敌手,一个是焚寂煞气宿主,在剑道上受焚寂影响,经常会顺带着爆发一下煞气,跟人比试的时候也总是占优势。
试剑大会上遇见的对手,对他们两个来说,实在是太弱了,没劲。
这次白流从山下回来,修为又有了大长进,百里屠苏自然是有些心痒痒了,想要找个时间和白流切磋切磋的。他俩儿这么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天墉城是严禁弟子私底下打斗的,就算是切磋都不行,每年只有试剑大会的机会能动动手,这对骨子里都带着点儿好战因子的白流和屠苏实在是一种折磨。
于是,他们两个经常偷摸的在后山切磋。
以往切磋的时候,白流和屠苏大都是平分秋色半斤八两的,不过这次对决,白流却是以绝对的优势很快就打败了屠苏,就算屠苏爆发了一下煞气也没有挽回局面。屠苏对此感到很郁卒,他跟白流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收回剑,平复了一下气息,白流笑眯眯的走到屠苏面前。
“屠苏啊,以后就有师兄我来保护你啦~”
屠苏默默的撇过头去,遮住脸上的失落表情,冷声道:“我会努力变强的,下次比试,一定不会再输给你。”
啧啧,傲娇了啊~白流摸了摸下巴,自认为十分体贴的安慰道:“别伤心,我是师兄,师兄比师弟厉害那是应该的,你已经很棒了,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达到大师兄现在的水准了...你没看那陵端每年都会败在你手下吗?虽然那家伙人品不太好,但是实力还是可以的,在天墉城也是排的上号的。”
嘴角一抽,百里屠苏丝毫都不感到慰藉。
打败陵端那家伙,实在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成就感好么?尤其是每年都要打败陵端一次,搞的他都有些烦了,怎么每次都遇到陵端呢?
“对了,最近芙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
白流忽然想到了芙蕖,那丫头以前总是会很殷勤的来剑阁找大师兄,但是这几天来的次数忽然少了下来,偶尔几次过来,也都是一副心情很低落的模样,他问了也不说是怎么回事...话说,最近大师兄心情貌似也不太好啊,难道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
莫非——
芙蕖跟大师兄表白被拒了?!
一瞬间,白流眼中冒出了一簇八卦之火,一脸期待的看向屠苏。
屠苏跟芙蕖的关系也很亲近,而且屠苏向来沉默寡言,是上好的倾诉对象,说不定,芙蕖那丫头会找屠苏透露一些心事。
百里屠苏茫然的摇了摇头,“芙蕖师姐心情不好吗?我没看出来啊。”
你个呆子!
无语扶额,白流长长的叹了口气,重重的拍了拍屠苏的肩膀,“师弟啊师弟,你的情商实在是太低了,以后可该怎么办哟?”芙蕖的脸上都写满了我不高兴,屠苏这家伙竟然没看出来?这情商简直是绝了!他都怀疑屠苏日后是怎么勾搭上那个晴雪姑娘的了。
“......”默默拍开白流的爪子,屠苏一言不发的抬脚走人。
恩,天色不早了,明天要参加试剑大会,他要早些休息。
第二天,天墉城内热闹了起来。
试剑大会是天墉城一年一度的大活动,所有的弟子都要参加的,不管在大会上能不能取得个好名次,对他们来说,这都是个绝好的实践机会,战斗,是提升实力最好的手段,这个道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而且,表现的好的弟子还能得到掌门的赏赐呢。
陵越一大早便叫醒了白流和屠苏,带着二人朝着举办大会的地方赶去。
身为天墉城大弟子,陵越一般是不参加前边的比试的,而是负责主持大会的举办事宜,他只会在最后选出前十名的时候再上场。往年,陵越这个大师兄一直都是第一名的获得者,不过今年,陵越却是有些不太确定了。
白流现在的修为已经超过了他,若是比试起来,他说不定会落于下风。和屠苏一样,陵越对此也感到十分失落,一想到白流竟然已经超越了自己,跟自己的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他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也是这几天导致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辰时,天墉城所有弟子都集合到了大会举办的场地,在掌门涵素真人的一声令下后,依次按照入门时间分配对手,开始了初选。身为进门时间比较晚,但是却修为极为突出的两位弟子,白流和百里屠苏倒是享受了一把特权。
他们两个也不用参加刚开始的比赛。
站在紫胤真人身后观看着热闹的比试,白流和屠苏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百无聊赖。试剑大会年年都有,弟子都是那么几个老熟人,就算有新入门,那也不可能跟他们对比,实在是让人挑不起劲头来...要不是紫胤真人也在现场,他们两个都要偷偷溜走了。
反正他们只要参加最后的前十比赛,前边儿这么长的时候,一直要呆在这里,那可真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紫胤,你看咱们天墉城的弟子,最出色的全都在你门下啊。”看了一会儿后,涵素真人感叹着朝紫胤真人说道,脸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你这三个弟子,年年都占据试剑大会的前三名,这试剑大会,都要成了剑阁一脉的训练场了。”
紫胤真人淡淡的点了点头,丁点儿都没有谦虚一下的意思。
紫胤真人表示,他都不知道谦虚这个两个是怎么写的_(:3ゝ∠)_而且他也没有谦虚的必要。他这三位弟子,确实是个个都极为出色的,别说是放在天墉城,就是放到整个修炼界,那也是顶尖儿的天赋和修炼进度。
被当着面儿这么夸奖,白流和屠苏完全没有脸红和不好意思的表情。
没办法,涵素真人老是这么说他们师兄弟三人,早就习惯了。
“对了,白流啊,我听陵越说你已经学会了太虚诀?”
“回掌门真人,我只是学会了招式而已,目前的修为还不能使用太虚诀,强行使用是会损耗修为的。”白流无精打采的回道。
“那也很厉害了。”涵素真人叹了口气,心中第无数次感叹,他怎么就没有遇到个像白流这样天资绝伦的弟子呢?怎么这样的好苗子全都跑到了紫胤门下呢?想了想,涵素真人不得不放弃了比较...他确实是跟紫胤不能比。
两个时辰后,试剑大会初段比赛终于结束了。
接下来的比赛速度就快多了,不到半个时辰,前十名就出炉了。
依旧是那些熟悉的面孔,依旧有陵端那张趾高气扬的欠抽面孔。
白流和屠苏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一同抬脚,朝着比武大台走了过去,而一直站在另一边负责统计弟子名次的陵越也放下了手里的事,整了整衣衫,握着剑也走上了台。一走上台,十三个人便形成了两边鲜明的分割。
陵越三人自然而然的站在了一起,其他十人,则是以陵端为中心聚集。
这倒不是说搞小团体什么的,而是因为这最后的比试的规定。
最后的比试,是十三人混战,按照出场顺序决定名次。
白流他们三个是一门的师兄弟,向来都是小团体作战,先把其他人清出场,然后在挨个对决,其他人要是不联合起来,根本连一点儿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站定后,涵素真人亲自宣布了决斗正式开始,台上的所有人顿时都动作了起来。
然而,就算那边的十个人有多么的团结,也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陵越白流和屠苏三人无比默契的配合起来,分分钟就已经清理出去了两个人,然后趁着对方混乱起来之后,再分开作战个个击破,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台上就剩下五个人了。白流、陵越、百里屠苏、陵端、肇临。
肇临脸上的表情已经是认命般了,年年都是这样,他早就放弃挣扎了。
于其挣扎着被虐一顿然后丢下台,还不如干干脆脆的来个解脱。
于是很快的,肇临就解脱了,只留下苦逼的二师兄陵端仍旧不死心的在台上苦苦挣扎。跟陵端对手的是屠苏,大师兄心胸宽阔不愿意再火上浇油打击陵端,所以这几年到最后跟陵端对手的人,不是白流就是屠苏。
而今年,白流的修为长进太多,对上陵端实在是再也没有一点儿的兴致了,所以这个活就落到了百里屠苏的身上。百里屠苏对此表示很无奈,身为小师弟,他就是个干苦力活的命啊——这般在心里感叹着,屠苏很仁慈的在打趴了陵端之后,干脆利落的赏了对方一脚,把人给送出了大台。
唔,至于那一脚为什么正好踹到了陵端的脸上这个问题...
屠苏表示,那纯粹只是意外巧合而已_(:3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