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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世界才只是持续了一个下午,就因为傍晚欧阳少恭的回归而被破坏了。
白流默默的坐在陵越身边,捧着茶杯用一种肆无忌惮的眼神,不停的打量着被欧阳少恭带回来的老妇人,一边打量着,一边还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的一旁的陵越皱眉不已。
师弟太失礼了。
陵越正想偷偷告诫一下白流,让他收敛收敛,却不想,白流忽然放下茶杯,向坐在一旁的欧阳少恭开口:“少恭,我看桐姨的身体状况,似乎有些异样啊。”
欧阳少恭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白师兄...此话怎讲?”
他擅长歧黄之术,若是桐姨身体有恙,他怎么会察觉不到?白流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白流一直打量着桐姨的眼神,实在是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
看了一眼闻言莫名有些紧张的桐姨,白流挑了挑眉。
他对剧情一直都是只知道大概,细节什么的,系统那家伙可十分好都不会给他透漏的,所以在看见桐姨的那一刻,白流才惊讶的发现,这个所谓的‘一直服侍在欧阳少恭身边的家仆’,竟然就是欧阳少恭那个‘已死’的爱人,巽芳。
这实在是让白流有些惊喜啊。
他之前还一直在头疼,该怎么搞定欧阳少恭,好获取他体内的仙灵之气,用来完成自己的成神任务,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这个解决问题的关键就立马送到了自己眼前...
清了清嗓子,白流故作正经的对欧阳少恭说道:“少恭你知道的,我除了会天墉城的法术和剑法之外,还会一些家族秘传的东西,恰巧我家有一门不外传的功夫,能够增强精神感知...我感觉吧,桐姨的精力似乎非常的衰弱,若是不尽早解决,拖得时间久了,桐姨恐怕会因精力衰竭而亡。”
一本正经的瞎胡说着,白流满意的看到欧阳少恭变的严肃起来的神情,以及桐姨眼中透露出的慌乱,恶趣味的停了一会儿后,他才继续说道:“少恭你这一路帮了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忙,所以为了报答你,我决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怎么样?”
“......”这好像是件好事,但是为什么感觉这么古怪呢?
欧阳少恭沉默了两秒,才有些尴尬的扯起笑容,对白流道了声谢。
“恩,为了尽早解决问题,少恭你能不能找个比较安静的场所,让我为桐姨好好的检查一番?”
“现在?”
“亲,时间不等人呐~”
“...请跟我来。”
不好意思的对陵越和屠苏笑了笑,少恭起身,便准备带着白流到后院去,谁知桐姨却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有些慌张的开口道:“不、不用这么麻烦了,少恭。”
“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人老了,岁数大了,还能活着的时间自然是不多了,没必要再为了我这副半截身子已经进了黄土的人这么耗神...”
桐姨话音未落,就被欧阳少恭有些责怪的眼神给怔在了原地。
“桐姨,你照顾少恭多年,少恭早已拿你当亲人看待,倘若真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明明还有救却不管不问,那我欧阳少恭与禽兽又有何等区别?”
除了巽芳之外,桐姨是欧阳少恭这一生中唯二在意的人,其他人的性命他都可以视为草芥,可是桐姨不能。
他原本还是有些怀疑白流的话的,但是这会儿看到桐姨的模样,却是深信不疑了。
桐姨肯定也是察觉出自己的衰弱了,但是却不愿意让他担忧...
若是没有办法也就罢了,现在白流已经明确的表明自己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桐姨继续衰弱下去...哪怕是,付出一些代价。
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晴雪也下意识的附和着欧阳少恭的话,劝说桐姨安心接受白流的治疗,还顺便夸赞了一番白流的厉害。
倒是百里屠苏和陵越,此时一直都保持着沉默。
身为在场中最了解白流的两人,他们两个早就察觉到白流此举的异常了,别说以白流的性格,会不会这么热心的帮助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就说以白流私下表露出的对欧阳少恭微妙的疏离和敌意...
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古怪的意味啊!
寂桐阻止无果,只能有些木然的被少恭强行拉到了后院。
到了后院之后,白流立马收起了脸上有些假惺惺的关心模样,抬手一挥,便布下了一个将整个后院隔绝起来的结界,然后在欧阳少恭看似疑惑实则警惕的视线中,吊儿郎当的往后院的石凳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挥手示意欧阳少恭坐下。
“别紧张,我没准备对你做什么...再说了,真想做什么,我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啊~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浑身紧绷起来,将桐姨挡在身后,掩在袖袍中的手默默捏成法诀,准备一旦有任何不对,就先发制人。
他可丝毫不敢小觑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这一路来,不仅是白流在暗中观察这他,他也暗中一直在观察白流,越是观察,欧阳少恭就越是察觉到,白流此人的深不可测。
虽然在他们面前,白流一直都是一副有些不正经又少年心性的年轻人模样,但是实际上,在好几次的观察下,欧阳少恭都发现,这个白流的真实性格,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危险许多。
那种危险的感觉,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觉到。
啧了一声,白流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看你这幅模样,活像我要对你图谋不轨似的...放心吧,我叫你出来,确实只是为了桐姨的事。”
确实是关于桐姨的事,但是却并不是所谓的身体衰弱什么的...巽芳精力衰弱是事实,但是他就算是再牛掰,也没有起死回生之力。
“...白师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真是搞笑,这个寂桐竟然就是欧阳少恭的妻子,而且还化作寂桐装成仆人陪在欧阳少恭身边这么多年...
欧阳少恭是眼瞎了吗?竟然都没有发现!
欧阳少恭自然不是个笨蛋,白流那句话的意思,他立马就听了出来,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置信。正如同白流此时心中所想那般,欧阳少恭也在想,他是不是误会了白流的意思。
如果真的像白流所说的那样,桐姨她真的是...
他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出来?!
而此时,巽芳却是满眼震惊的看着白流,讶异着对方究竟是怎么看破自己的伪装的,又是从何而得知巽芳的身份。
以欧阳少恭的心性,他虽然不敢置信,却在两秒内就强行稳住了心神,下意识对上白流满含讥笑的双眼,在确定了白流的神情之后,便马上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寂桐!
“桐姨...你...你...”你真的是巽芳吗?
巽芳还来不及收回盯着白流的视线,猛然间就被欧阳少恭的转身给怔了个措不及防,眼中的神色自然是遮掩不住,全然落在了转过身来的欧阳少恭眼中。
这下,不用答案,欧阳少恭就有六七分的肯定了。
可是这个结果,却着实是让欧阳少恭惊愕又愤怒。
既然桐姨就是巽芳,那巽芳岂不是一直都看着他苦苦寻找起死回生之术,为了‘复活’妻子而努力,却又一直视而不见,丁点儿都不曾在他面前有过要表露身份的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
他那么爱她,可是她却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痛苦绝望中挣扎这么多年却无动于衷?!
“少恭...”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巽芳有些逃避的撇开视线,不敢对上欧阳少恭受伤的表情,“对不起,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当年蓬莱遭受那场大难,她侥幸逃生,却又因欧阳少恭的离去和族人的悲惨遭遇而心神大乱,险些走火入魔,最后虽然压了下去,却也因此而散尽了一身的修为。
没了修为的她,终究只是一个凡间女子,会老会死。
可是少恭却不一样,少恭是长琴转世,拥有仙灵之力,灵魂可永世不灭...这样的她,这样苍老而丑陋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能伴随在少恭的身边?
就算她知道少恭不会介意她的样貌,可是她却不能那么自私。
巽芳以为,只是有足够长的时间,少恭迟早有一天会忘记她、放下她,然后找到一份新的感情,找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陪他一起白头偕老...
这些年来,少恭有多痛苦,她的痛苦就会更深。
她何曾没有过不顾一切表露身份的念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多少次泪湿枕头从梦中惊醒,脑海中无数次浮现和少恭曾经琴瑟和鸣的美好时光,但是每每看到镜子中映出的自己越来越苍老丑陋的容颜...
“别急着责怪她,欧阳少恭,你莫不是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
“我说了,她的精力衰竭的十分严重,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巽芳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她确实是老了,老到快要死了。”残酷的揭开巽芳心中最不愿去想的那一点,白流表情漠然的看着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眼神极其慑人的欧阳少恭。
“我说了,我有办法能让她重回青春,让她和你可以重新在一起,白头到老。”
欧阳少恭垂下眼眸,低声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我要你的仙灵之力!”
“你说什么?!”欧阳少恭愕然抬头,双眼忍不住瞪大,看着语出惊人的白流。
“我说,我要你灵魂之内,一直保存着的那一丝太子长琴的仙灵之力。”他已经和陵越在一起了,那么接下来,留给他完成成仙任务的时间就不多了。
人总是贪心的动物,得到了一点之后,就会想要得到更多。
他想和陵越长长久久的,一直在一起,而不是短短的百年时光。
陵越也是修炼之人,就算将来成不了大道,拥有的寿命也会比凡人多许多,短短百年,怎么能够?如果他得到了太子长琴的仙灵之力,并且是欧阳少恭自愿献出的,那么他就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把自己的修为提升到顶点,只要过了心魔那一关,他就能够到达那个巅峰的位置。
到了那个位置,他不禁会拥有长远的寿命和强大的力量,还可以摆脱束缚,甚至可以为陵越延长寿命...
欧阳少恭的脸色紧绷着,他不会蠢到去问白流怎么会知道他是太子长琴的转世的事情,更不会傻到不承认这件事,他知道,既然白流能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对他的身份,了解的十分清楚。
但是他很恼火。
那抹仙灵之力,可以说是他所有力量的源泉,就像他的命一样重要,白流贸然开口索要,还是以这副强硬的姿态,换谁谁不生气?
他没直接动手弄死白流,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若不是顾忌巽芳...
“你在威胁我?”撕开温文尔雅的假面,欧阳少恭黑色的双瞳散发着无尽的寒意,危险的看着白流,“你以为,凭你的实力,有资格这么威胁我?”
他是不能杀了白流,但是他却可以抓住白流,并且囚禁他!
就算白流身上有能救巽芳的办法,他也有的是办法能在不杀白流的情况下,得到办法!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白流淡然的笑了笑,“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那你就等着巽芳在不久的将来,彻底的消散于人世间吧。”
他可没有说谎,手上要是没有底牌,他才不会作死的这么撩拨欧阳少恭呢。
他只是在赌,赌在欧阳少恭的心里,究竟是仙灵之力更重要,还是巽芳更重要。
白流以前是不相信所谓的‘真爱’的,更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愿意为了爱人,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存在,但是这些个世界以来,他真真正正的见证了许多这样的存在,甚至曾经亲身体验过这样的感情...
他相信,若是欧阳少恭真的爱着巽芳,一定不会贸然的对他下手的。
因为那个后果,欧阳少恭他,承受不起。
看着站在欧阳少恭身后泪流满面的巽芳,白流冷漠的眼神终于稍稍柔和了一些,“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和爱人携手天涯,白头到老,过着平静而美好的生活。”
唯独在谈到巽芳的时候,欧阳少恭的眼中才会流露出真正的温柔,所以白流确信,欧阳少恭对巽芳的爱绝对是真实的。
“为了巽芳,难道你不愿意放弃那丝仙灵之力吗?”
“要知道,巽芳她为了陪在你身边,可是已经动用了一些禁术,消耗了灵魂之力,如果在十年之内找不到办法解决,她一旦死亡,就算你真的找到了死而复生之术,也再也救不回她了。”
“到时候,你就算还有着仙灵之力又如何?继续不停的轮回转世?然后沉浸在曾经的悔恨中度过余生?”
长长久久的生命有什么好的?
在白流看来,若是身边没有人陪伴着,再长的时光,也终究是寂寞而枯燥的。
他相信已经轮回过许多次的欧阳少恭,一定已经深切的体会到这一点了,所以欧阳少恭才会把复活巽芳当成心头的执念,因为欧阳少恭知道,有人陪伴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妙。
白流说完那些话之后,便体贴的保持了沉默,不再开口。
而欧阳少恭,则是缓缓的低下了头,似乎在考虑,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巽芳虽然似乎有些话想说,可是却因为白流及时递过来的一抹眼神,而莫名的沉默了下来。
空气中,一时之间只剩下几人细微的呼吸声。
良久,欧阳少恭才终于出声。
他仍旧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你如何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
如果白流只是以此为幌骗他献出仙灵之力...
“我可以对天道发誓,只要你把仙灵之力给我,那么十年之内,我定会解决巽芳的问题,如若不然,便让我魂飞魄散。”白流正经了神色,肃声说道。
欧阳少恭抬起了头,冷冷的看着白流,数分钟后,才缓缓的、沉重的点了点头。
“好,你想要仙灵之力,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保证,在我把仙灵之力给了你之后,你要为我和巽芳提供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居。”
他在世间留下的纠葛太多,也不缺乏死敌,没了仙灵之力,那他就等于失去了自保的能力,为了安全起见,他和巽芳必须得到足够隐蔽且强大的庇护,能够避开所有的危险。
“这个嘛...”
有些头疼的摸了摸下巴,白流苦思了好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你觉得我家怎么样?不仅是世外桃源,还有足够强大的阵法保护,我的族人也都是世间顶尖的高手,除非是遇到修炼界的高手,否则一般情况下是绝对安全的。”
其实最后一条也可以pass掉的,他身为天墉城持剑长老的弟子,而他的师父紫胤真人,更是修炼界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修炼界的人除非是找死,否则是绝对不会打桃源的主意的。
当然,凡是都怕有个万一,所以白流也不好意思把话说得太死。
不过以欧阳少恭的聪明,应该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事实上,欧阳少恭还真是对白流提出来的这个提议挺满意的,因为有誓言的束缚,白流若是不想违背誓言被天道惩罚,那么肯定就要尽心尽力的保护他们的安全,白家隐居的地方欧阳少恭也去过,那确实是个很适合隐居的地方。
若是能和巽芳在那里长相厮守,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不过介于某些原因,欧阳少恭虽然心里很满意,但是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不怎么高兴的神色,“桃源虽然安全,但是我和巽芳不能一辈子都只被困在那里,那和被软禁又有什么区别?!”
眼角抽了抽,白流默默的在心里竖起中指。
卧槽,欧阳少恭你这个蹬鼻子上脸的!想让我顺便再给你提供免费的武力就直说,装模作样的真是欠抽!
很是不甘愿的磨了磨牙,白流咬牙切齿道:“我会让我爹给你安排几个护卫,保证除非是你自己找死,就绝对不会死!”
目的达成的欧阳少恭终于露出了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身旁的巽芳。
丝毫不介意对方现在满头白发手上布满皱纹的模样,欧阳少恭伸手握住了巽芳的手,眼中流露出丝丝温柔和情意,“巽芳,我们可以继续像从前那样了。”
他欠巽芳白首不离的誓言,终于可以兑现了。
他愿意放下太子长琴的怨恨和不甘,只求能和身边人,共白首、不相离。
巽芳哽咽着点了点头,激动的说不出来话来。
她从来都不敢奢望,真的还能和少恭重聚,继续延续曾经的承诺,这样的奢望一瞬间真的实现了,巽芳当真是惊喜到连怎么表达都不知道了。
刚才在少恭为难的时候,她本来是想要开口,劝少恭别为了她做傻事的,但是白流的那抹眼神却让她噤了声。白流的眼神,明显是在问她,有一个让她美梦成真的机会就放在她眼前,咫尺之间,她真的甘心放弃吗?
甘心吗?
巽芳问自己。
当然是不甘心的啊...若是甘心放下,她又何苦隐姓埋名苦忍着日夜的煎熬,以寂桐之名守在少恭的身边,若是甘心,她又何必犹豫?
所以她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私心,选择了沉默。
她想,若是少恭不愿意放弃仙灵之力,那她就继续留在少恭身边,反正她已经时日无多了,能多在少恭身边一日便是一日吧。若是少恭...愿意为她付出仙灵之力,那她就用余生的所有时光,去弥补少恭。
爱情,既是伟大的,也是自私的。
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欧阳少恭和巽芳,白流勾了勾嘴角,有些羡慕的移开视线。
两柱香后,当白流和欧阳少恭巽芳回到陵越等人面前时,晴雪的表情变成了这样——Σ(°△°)︴
卧槽!
少恭和桐姨怎么是手拉手的!
那中间貌似要冒出粉色泡泡的节奏又是哪样?!
某方面确实是有些迟钝的屠苏少年倒是没发现少恭和‘桐姨’之间的...只是有些木然的看着笑的一脸荡漾的白流,心里默默吐槽道,师兄你的表情真是...太惨不忍睹了。
而陵越,则是明智的继续保持沉默。
他倒是看出了少恭和‘桐姨’之间的‘暧昧’,也看见了白流脸上那得意又满足的神情,鉴于气氛太过诡异,他决定有什么话等私底下再和白流说好了,现在嘛,还是算了。
“咳咳,是这样的,为了解决桐姨的问题呢,桐姨和少恭接下来会去我家,屠苏,你不介意再陪我跑一趟吧?”
美滋滋的体会着身体里多了一丝仙灵之气而格外丰沛和强大的力量,白流稍稍的收敛了一下表情,笑眯眯的朝屠苏问道。
反正大师兄已经是他的人了,当然是要跟他一起走的,顺便还能回去见见家长,晴雪又是跟着屠苏的,所以在白流看来,这个问题只需要征求一下屠苏的意见就可以了。
当然,白流相信,作为一个好师弟,屠苏是肯定不会拒绝他的!
百里屠苏默默的点了点头,低头有些苦逼的在心里呵呵了一声。
师兄,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你真的不用一边冲我笑的春暖花开,一边拿眼神逼迫我的。
反正报仇的事这一路上来也找不到任何的头绪,一直都在各种耽搁,也不介意再耽搁一会儿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白流立马撒欢儿的奔到了陵越面前,伸手拽住了陵越的胳膊,扯着陵越就朝着他的房间走去,“师兄师兄,我有悄悄话要跟你说~”
有些事情,他能瞒着所有人,却不能瞒着陵越。
反正早晚都是要交代的,那么还不如现在就搞定了呢,反正现在他跟陵越正处于升温期,想必就算陵越知道了某些事情,也是不会责怪他的!
白流的打算是好的,但是陵越嘛...
听着白流告诉自己,欧阳少恭其实就是屠苏一直想找的那个罪魁祸首,但是却要帮欧阳少恭隐藏事实,甚至提供庇护的消息,陵越眉头紧皱,眼神有些斥责的看着白流。
“师弟,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仅不告诉我们,还要帮欧阳少恭欺骗屠苏?”
屠苏这些年来过的那么痛苦,还有那乌蒙灵谷一族的无辜鲜血看,都是因为欧阳少恭,作为屠苏的师兄,白流怎么能这么做!
白流眨了眨眼,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我也是有苦衷的嘛。”
“什么苦衷?”陵越皱眉。
“屠苏体内有太子长琴的灵魂,焚寂里也有,欧阳少恭又是太子长琴的主魂,如果主魂死了,那屠苏也活不了了,我帮助欧阳少恭确实是有私心没错,但是也是为了不让屠苏他丧命啊。”
“不然你以为我之前对欧阳少恭的敌意是装出来的吗?”
要不是这个原因,他早就出绝招干掉欧阳少恭这个boss了,哪里还需要为这件事头疼那么久?屠苏是他的师弟,更是他一直视为兄弟的亲人,若是可以,他也想帮屠苏报仇雪恨。
他不否认自己为了得到仙灵之力有些不择手段,但是从始至终,这个目的从来都是放在陵越和屠苏之后的。
想想有点儿委屈了的白流忽然站起身来,虎着脸对陵越说道:“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为求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吗?那你还跟我在一起做什么!你去找你的亲弟弟相亲相爱好了!”
他以为陵越该是了解他信任他的,结果竟然因为这种事而斥责他...
该死的!
越来越来气的白流冷哼了一声,忽然一甩袖子,抬脚就朝着房门走去,准备离开房间一个人出去消消气,结果刚一转身,就被忽然站起来的陵越给扣在了怀里。
恼火的挣扎了起来,白流愤愤的叫道:“你给我松手!混蛋!”
陵越无奈的低头看着怀里不断挣扎的人,脸上带着愧疚而温柔的表情,柔声道:“师弟,对不起,我并没有不相信你,只是、只是...”
只是不太会表达罢了。
他刚才只是因为白流的做法而有些不悦罢了,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更从来没有认为白流是那种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他了解白流,从白流从小到大为了屠苏而受了多少罪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白流绝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他只是...因为屠苏的事情,所以对欧阳少恭这个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感到很是愤恨,所以一时之间有些情绪激动,说话没了轻重...
若是知道他刚才那么说会让白流难过,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那么说的。
他喜欢白流,一点都舍不得伤害白流,又怎么愿意让白流因为自己而难过呢?
“对不起...”
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这句对不起,陵越微不可查的纠结了两秒,看着怀里还是满脸气恼的白流,忽然低下了头,在白流的头顶落下了一枚吻。
这样的举动,对陵越来说,已经是十分的逾矩了。
“...”愣了一下,白流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一手扯住陵越的衣襟,“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
他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人!
陵越眉眼间的表情越发的无奈,低声下气的开口,“那我该怎么做?”
“...以后不准再凶我,不准再怀疑我了。”
“好...我发誓。”
“还有,永远跟我在一起,不能分开。”
“好。”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笑意,陵越忍不住低下了头,有些试探性的,把嘴唇贴到了白流的唇上。
永远不分开。
他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