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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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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顺帝毕竟为人主多年,最初的欢喜劲儿平缓了之后,脸上仍旧挂着笑,眼神却镇定下来,睨着自己的二儿子杨璟庸笑道:“既是仿造,可是你府上的匠人?”

    杨璟庸挠挠头,有些赧然道:“不敢欺瞒父皇,这东西也是别人送给我的。只因为当初我曾在她处看到一支西洋传来的千里眼,很是稀罕了一回,却没好意思讨要,没想到,她居然用那支西洋货仿制出来,这不,刚刚送到我府上。”

    “哦?”景顺帝应了一声,目光从杨璟庸身上转开,落在手上的黄铜千里眼上。

    太祖当初也是从西洋得了一架千里眼,随后也曾命工部和宫里的将作监联合仿制过,却每每都有这样那样的瑕疵,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物件儿。太祖之后,制作千里眼的事情就搁下了,工部和宫里将作监的匠人们更多的是烧制各种琉璃用具,甚至玩器。却没想到百余年后,当年太祖没有实现的愿望,就这么突然地拿到了他的面前。

    只是,这样一件利器,用于战争会起什么样的作用,稍有点儿作战常识的人都能明白。这件东西丝毫不亚于精炼钢铁铸造武器和盔甲的技术价值……听老二说做出这个东西的人似乎来自民间,那万一将此物流落到了周边的部落、国家手里……会带来什么后果,是毋庸置言的!

    ……这件东西,乃至制作这个东西的工匠绝对不能留在民间。必须拢进宫里的将作监,专程为朝廷制作才成。

    杨璟庸觑着皇帝的脸上厉色一闪,心道不好,连忙道:“回父皇,还有件事,儿臣给忘了……”

    说着,杨璟庸从长条形匣子底部的垫绒下摸出一张折叠好的笺纸来,双手托着捧到景顺帝面前:“父皇请看,那位就是喜欢试制一些东西,这个物件统共就做了这么一个,她就转而制作往窗上安置的大块玻璃去了……这是制作千里眼的详细方子。”

    见景顺帝接了纸笺过去,打开来细细看着,杨璟庸状似很无奈地摇头道:“她还给儿臣写了封信骂我,说为了我这么个千里眼,她好生生的玻璃割碎了好多块,足够她装几十间房子的窗户了……那啥,还说以后我自己喜欢自己造去,她是不再做这种劳什子了……”

    说到这里,杨璟庸苦笑着摇头,对着景顺帝疑问的眼神,补了一句:“她说不挣钱,干赔了。”

    景顺帝微微一眯眼睛,随即笑出声来:“嗯,嗯,你小子这是替人讨好处了。既然那人爱钱……朕就赏他黄金千两如何?”

    杨璟庸笑笑,却没有谢恩。

    景顺帝挑挑眉,沉了脸道:“怎么,黄金千两还嫌少了?”

    杨璟庸连忙躬身长揖道:“父皇息怒,黄金千两固然不少,但她是个疏淡性子,虽说挣钱赔钱,也只是一说而已。去年水灾瘟疫期间,尽管她的家底并不太厚,却也设粥棚施粥赈济,之后又……哦,父皇可能也知道,之后,她就只身进入疫区,为染疫百姓诊治,而且,进疫区的时候,她都是用车拉着口粮去的,在疫区连一口粮食都沾。”

    景顺帝这回真的露出一抹惊讶之色来,“你说的是杨氏?朕诰授的三品诰命?”

    杨璟庸咧嘴笑道:“父皇记得清楚,正是她。”

    顿了一下,杨璟庸接着道:“杨氏虽说做了些生意,但她却不愿意理会这些生意往来,她更喜欢看书琢磨制作的法子。比如再往前的制皂,就是她负责出方子,由合伙人负责制作售卖……这一次的玻璃……哦,她说这种无色的远不如琉璃流光溢彩,华美雍容,就取了个玻璃的名字……她这一次烧制出来的玻璃,就是冲着瓶子去的。她的制皂作坊里新近出了沐浴、洗发的乳液,用普通木盒、铜盒都不便宜,她为了这个,淘弄了个古方子,就开始琢磨着烧玻璃瓶子。儿子说的千里眼不过是顺带着做出来的。这一次的玻璃烧出来之后,她也只是想着给自家作坊里做瓶子,其他也不过是玩玩就丢开手了。”

    说着,杨璟庸又笑眯眯地看着景顺帝道:“嘿嘿,别说她做出来的那些玩意儿还真挺好用。这样的好东西,儿臣也想着给父皇进两瓶试试,已经带过来,交待给乾清宫的大牌子德顺了,父皇用的时候,先沾一点点在手腕上试试……哦,这个也是杨氏在信中嘱咐的,说是有些人的皮肤会对这些敏感,让试过不起疹子不发红再用。”

    “哦?”景顺帝手里把玩着黄铜千里眼,懒懒地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表示什么。

    杨璟庸咽了咽口水,笑着躬身告退下去了,临走还眼巴巴地看着皇帝手里的千里眼:“等父皇做出新的千里眼来,这件,这件……”

    景顺帝一怒,顺手抄起边儿上的一卷书来兜头砸过去,杨璟庸抱头转身窜出乾清殿。

    在乾清殿外稳神的功夫,大太监韩喜跟了出来,笑嘻嘻地凑到杨璟庸身边儿,低声道:“雍王太大胆了,敬上的东西还想着要回来……”

    杨璟庸苦着脸摇头:“我就得了这一支,还是人家特意做的,我这还没稀罕够呢……”

    觑着安静的殿内,杨璟庸小声问:“父皇没真生气吧?”

    韩喜笑笑,却不接这话茬,转而道:“刚刚听雍王说什么沐浴、洗发的还要试,不知让老奴试试可否?”

    杨璟庸直了腰,觑着韩喜笑眯眯端详半天,这才点点头道:“这是你的一片孝心……不过,那东西还是让父皇自己试试的好,喏,就是拿一点作澡豆用洗手就成。也是那杨氏谨慎,自从做出来,用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了,还没听说有哪个用的不宜的。”

    “嗳,王爷说的是。这也是杨氏小心,小心无大错!”韩喜连连笑应着。

    杨璟庸往前走了两步,也不回头,只摆摆手道:“我交给德顺的分了两份,一份是敬上的,另一份你看着分分吧,乾清宫里的人都洗的干净些,父皇也舒心不是。嗯,嗯,甭送了,甭送了……”

    说着,一溜风儿径直去了。

    两日后,杨璟庸被再次召进乾清殿。只不过,这一回不是在乾清殿前殿,而是进了后边的起居室--体和堂。

    景顺帝这一回召见面色淡淡的,只说了一件事,就是直接让把香皂、沐浴露和洗发水统统列为每年的内闱选购之物。这一年的时间上晚了些,但眼下即将进入盛夏,洗浴自然要多一些,这些东西耽搁不得,立刻着人去南直隶把今年内用之物定下运回来。

    杨璟庸答应了,却趁机吐了一回苦水,只说人家作坊里的东西供不应求,早一年就下好单子了,这回皇家加塞,人家又难做了……最后被景顺帝抄起一本书又给砸了出来,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快步离开。

    五月初五端午节,南直隶当地并不怎么重视这个节日,也没有南方诸般赛龙舟、饮雄黄之类的风俗,当地百姓却也有五月为恶,百虫游动的说法,说的就是五月里天气日渐炎热,老人孩子比较难熬的盛夏即将到来,而且蛇虫鼠蚁过了冬季之后四处活动,人们不小心也容易被毒虫所伤。

    南直隶没有赛龙舟之类的大型活动,却也有一些小风俗。比如要在端午节吃五毒饼,要在小孩子的手腕上系五色线,家境比较好的人家,会给小儿穿五毒兜兜,或者系五毒荷包,家里屋门窗口要插艾草,都是避毒虫、祛邪秽之意。

    五月初三,邱晨给作坊里送了西瓜和过节的糯米等物过去,又打发人去各处送了端午礼,林旭又去军营跑了一趟,看望了那两个被污为逃犯的管事,虽说神情憔悴焦虑在所难免,但看得出,没有再受什么刑法,问过知道身上的杖伤也得了比较妥当的治疗,已经结痂愈合,并没有感染。林旭又安慰了一阵就出来了。对那个百户自然又是递了好处并托付一番。

    这一次,是林家第一次给新任指挥佥事许绣许府送礼。之前经过打听,据说这位新任指挥佥事的许绣不好女色,只有一妻,未纳妾室。育有一子已满十岁。之前这位指挥佥事驻守边关,妻子就在家里孝敬二老,二老病重时,恰逢许绣跟随靖北侯驱逐北戎,未能给二老送终,成了许绣的一大憾事,也因此,对原配妻子敬重有加,这次讨了安阳指挥佥事的差事,就把妻子儿子都从原籍接了过来,一同前来赴任。

    许家家境一般,之前凭借许绣得的饷银置办了几十亩田产,家中老幼就靠这点儿田产出息过活。

    到了安阳府之后,虽说一下子跃居为执掌一府的武官,也算是有了许多进项,许绣做事却多有原则,这段时间表现的还算是谨慎恪守,并没有露出一副贪财的嘴脸来。

    琢磨着这些听闻,邱晨打发人送往许府的端午节礼就是不厚不薄的,上好的绸缎夏衣用表里各八匹,上好的明前龙井、瓜片各两斤,还有自己产的绿皮大西瓜两筐和自家裹的各色粽子两盒。

    三日下午,各府的回礼也送到了,一通忙乱收拾,将各色礼物收拾了,又打发大兴专门跑了一趟杨家铺子和南沼湖,给父母、大哥大嫂送了节礼过去。

    四日一大早,邱晨就带着林旭一起返回了刘家岙。

    这一次回来,邱晨不说了无心事,但心里也有了着落,是以也不催促马车赶路,把门帘卷到一半,隔了两侧窗户上的竹帘子看着外边的景色。

    进了五月,春花已过,却处处绿树成荫,上一次注意到的路旁一枝桃花,如今已经挂满了绿色的毛茸茸的小桃……春华秋实,没了春日的繁花似锦,也还不到秋日的硕果累累,但夏日的孕育生长,谁又能说不是另一种动人的景致呢!

    更何况除了这些,还有农田中大片大片渐渐泛了黄的麦田,眼看着再过几日就能收割了,这一种临近丰收的希望和欢喜,经历过全人工割麦麦收的邱晨,远比在现代时感受更深刻。

    一路悠游而走,未到午时就在安平县城外的客栈落了脚。吃过饭,各人午休片刻,马儿也可以吃吃草喝喝水休息上个把时辰。

    待未时末,日头最毒的辰光差不多过了,一行人这才重新上路。

    中午太阳最过毒辣的辰光已过,这会儿上路,微热的风顺着竹帘子吹进来,虽谈不上清凉,却也惬意舒爽。

    林旭顺着窗户看着道路两旁的麦田,忍不住感叹:“看来今年是个好年景……咱们家今年也能收不少麦子吧?”

    邱晨笑着摇摇头:“新买的四个庄子几乎全都是抛荒地,去年没秋播,这会儿自然也没有麦子可收……倒是咱们清水镇的庄子,今年麦子说是长势不错,天公作美,麦收没有雨的话,应该能收一些。”

    叔嫂俩说着话,也不觉得路程漫长,天色还大亮的时候,车子已经驶进了刘家岙。

    村口边自然又有一群小皮猴儿迎着,欢呼着随着马车一路往村里跑去。

    邱晨让月桂拿了糖分给孩子们。回头看着林旭含笑透过窗户看着外头随车奔跑的孩子们,却没有了下车的意思,再看林旭身上雪白的中衣天青纱直缀,不由笑了。

    一路到了林家大门外,马车还未停下,杨树猛带着赵九和家中诸人从院子里迎出来。孩子们这会儿正在晚练,就不能第一时间赶回来迎接。

    众人见了礼,说笑着簇拥着邱晨叔嫂进了大门,在大厅里略坐了坐,说笑了一会儿,众人就散了去,邱晨则和林旭各自回房梳洗沐浴了,换了家常的素茧绸衣裤。

    正有着玉凤站在她身后一缕缕绞着头发,就听得外头一阵喧哗笑闹,俊礼拉着阿福当先一步跑了进来。

    邱晨微微眯了眯眼,伸手将两个汗唧唧的孩子揽进怀里,一手搂着一个亲了亲,又受了俊文等人的礼,这才笑着打发一群小子赶紧去洗漱换衣裳。这会儿天热了,孩子们锻炼完了浑身几乎湿透。

    “快去洗洗,换身干爽衣服去,瞧这一身的汗,穿在身上久了,可受不住!”大兴家的已经在门口驱赶着几个小跟班儿。

    邱晨笑着撵了阿福和兄弟们去沐浴,又示意玉凤绾个最简单的发髻,攒了一支黄杨木簪子,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堂屋,大兴家的已经候在了门口。

    看到邱晨,大兴家的屈膝行礼,随后就笑着问道:“太太今儿带来的虾子新鲜,我过来问问,怎么做……这些海货儿,之前做得少……”

    大兴家的询问了又加了句解释。

    邱晨摆摆手,笑道:“今儿带回来的虾子多,你让人给西院和几个先生送些过去,再给王婶子和三奶奶几个老人送一点子去,剩下的都做了,白灼一个,再做个芙蓉虾球,那个孩子们爱吃。做芙蓉虾球剥下来的虾头虾壳也别丢了,那个做虾酱最好吃。”

    “虾酱?”大兴家的有些懵,一脸疑惑地问。

    之前,海铺子那边也曾送过来几坛虾酱,不过看样子该是小虾米皮儿那种小虾子做的,这个虾肉都剥出来,就虾壳和虾头做出来的也能吃?

    邱晨笑着摆手:“你尽管按我说的去做,这个季节,虾头里满满的都是黄儿,做了虾酱比虾肉还好,扔了才真叫可惜了。”

    既然自家太太说的如此笃定,大兴家的自然也就不再迟疑,连连点头应了,退下去准备晚饭去了。

    邱晨一杯茶没喝完,青杏月桂和陈氏也洗漱完过来了。

    邱晨就吩咐玉凤:“你跟青杏去把带回来的东西归置归置,看看村里几户老人改送什么,趁着这会儿天亮着送了去。”

    玉凤和青杏答应着去了。赵九也到了门口回话。

    赵九回的则是清水镇和安平县城的诸家往来,邱晨一一听了,觉得处置还算妥当,也就撂下了手。只是又吩咐陈氏:“你把带回来的表里收拾出来,一个先生四匹表里各一,再搭上些应节的东西,刚刚我跟大兴家说了,虾子咱们这边难得,也分一些给先生们尝尝鲜,你看着分好了,让赵九打发人送过去。明儿就是正节了,少不得丁先生几个要回家看看,赵九记得早早备车,打发妥当的人跟上。”

    陈氏和赵九答应着先后退了出去。

    邱晨又琢磨了片刻,觉得无有遗漏,也就放开手,转身出了屋门,径直往后边走去。

    这一次回来,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就是收获第一茬马铃薯。玉米种下去也两个月了,这会儿应该也授粉了,不过应该还没灌浆……想吃嫩玉米还早一些。

    一路进了后园,天色已经有些朦胧了。两个负责收拾园子的仆人正在园子里忙乎,看到邱晨带着月桂春香过来,连忙垂手行礼。

    邱晨抬抬手笑道:“在自己家里不用这么多礼,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尽管接着忙!”

    两个仆人连声答应着,又走进园子里忙碌起来,邱晨略一关注,就看到一个在拔草,一个则蹲在已经架起来的西红柿秧儿上不知在做什么。

    邱晨略过两个人,径直来到马铃薯畦子里,看着马铃薯根部鼓起的包包,再看一道道深而宽的裂纹,就升起满心的欢喜来。

    她来之前已经有了准备,手里拎着个小扒锄,蹲下来就开始用扒锄扒起马铃薯来。最开始,她心里也没数,因为绝大多数马铃薯要留来做种,也怕扒坏了不能用,是以她的动作非常小心,用小扒锄一点点把表皮的土壤扒开,然后第一个看到的马铃薯就足有鹅蛋大小。

    “嘿嘿,真不小!”邱晨满意地扒出一个拨到一边,又开始扒第二个……

    不多会儿,一棵马铃薯根部的大马铃薯就被她扒了个精光。根下部还有一些比鸡蛋还小的,甚至枣子大小的,都被她留在了土里,又重新盖上土,掩住了露出来的马铃薯根。她模糊地记得,马铃薯这样子可以分几次收获,收了大个的马铃薯之后,后边的小马铃薯还会继续生长膨大,只要土地不等着用,就能延长收获期,得到第二次收获。当然,第二次的收获比第一次的要少一些,这也正常。

    刚刚扒得太兴奋太投入,邱晨也没注意到自己扒出了多少,这会儿扒完了一棵,再回头过来,才发现一棵马铃薯足足扒出了一堆马铃薯,数了数,大大小小的竟有十四块,最小的一块也有鸭蛋大小,最大的是一个半鹅蛋大……据邱晨估摸着,怎么的也有十多斤了。

    邱晨满心欢喜兴奋,根本没注意到月桂不在了,这会儿数完数,正想着怎么弄回去,就见月桂呼哧呼哧喘着气拎回来一个篮子,“太太,用篮子盛吧!”

    “这丫头,想得倒是周到!”邱晨笑笑,看着月桂和春香把一堆马铃薯装进篮子,邱晨这回又拎着篮子估了估,进一步确定了之前自己的猜测,应该在十斤还多。这还是一次未收干净,若是第二次收获再能收上三四斤,那么一株马铃薯的产量就足有十三四斤。马铃薯的株距是一尺到一尺半,也就是株距大概在四十公分左右,一亩田大概能种四千多株,按四千株算,每株能出产十三斤,那亩产岂不是能达到五千多斤?

    邱晨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仔细一想,园子里种植的东西,照应的要悉心的多,水肥管理做的都足,产量自然也就高一些。更何况,如今只是扒了最外侧的一棵,里边的说不定还有收的比较少的,几种情况一中和,去大田里种植,亩产就绝对没有这么高了。当然,只要悉心照料上,三千斤应该没问题。

    亩产三千金的马铃薯推广开来,相比起这个时代亩产只有四百斤的主要粮食作物小麦来说,实在是高产了。况且,马铃薯种植完全可以在麦田里套作,小麦收割后马铃薯正好进入生长旺盛期,一点儿不耽误,却多了许多可以果腹之物……不说我味道如何,营养怎样,至少,有了马铃薯的推广,就不会再有那么多人受饥饿之苦,甚至饿死了……

    ------题外话------

    昨儿一天,体重掉了两公斤……看着体重秤上的数字,不知该哭该笑……

    疼的厉害,昨晚没能码字,今儿到现在就码了这些,亲们将就着看,明天,明天一定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