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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陈谦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在他进入大儒庆太乙房间之前,庆太乙还没有出事,等他离开后。
隔日一早,便东窗事发。
陈谦的嫌疑,自是最大的。
庆言并不会怀疑义父的清白,他更想搞清楚的是,当日他为何会去见庆太乙,而庆太乙也愿意接见他。
毕竟,递上去的拜帖,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你要说庆太乙是无心之举恰巧选中陈谦,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由此断定,在此之前,两人必定是认识的。
眼下这种情况,庆言想亲自去刑部大牢去见陈谦,显然是不可能。
刑部也一定会严加看管,以防庆言会找陈谦串供,让庆言来帮助陈谦脱身。
在苏檀表示,会给刑部施压,让他们放了其他人后,庆言便离开。
回到自己坐堂处,周柱已经带着喝的迷迷糊糊的马户坐在一旁。
周柱还在给对方灌浓茶,希望对方能快点醒酒。
在周柱的一通捣鼓下,马户终于清醒了些。
“庆言大人,一起喝一杯啊…”马户口齿不清的说道。
庆言也不生气,问道:“你每日都喝的醉醺醺的,还如何获取情报?”
马户清醒了一些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酒场之上,是最容易获取情报之所。”
“酒,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可以轻易撬开一个守口如瓶之人的嘴,也可以让一个性格内敛之人,变的外向健谈,喝酒也容易让人酒后失言,说出心中的秘密。”
听着马户似梦呓般的话,却字字是真理。
这种情况,在现在叫酒桌文化。
很多时候,办不成的事,在酒桌上就能办成。
这种事情,生意场中以及官场之中尤为盛行。
而他,就是凭借自己这种优势,成为京都极为优秀的探子。
庆言见马户清醒了些,便开口道。
“我想了解大儒庆太乙被害案,你有没有得到什么外界不了解的消息。”
马户坐起身,喝了口浓茶苦涩的他直皱眉。
“那日,他见了七人之后,半个时辰后,房间的灯便熄灭了,外面的人以为大儒已经熄灯睡下了,便没有在意。”
“翌日一早,还是被大儒的侍从无意中发现,大儒躺在坐榻之上,胸腹部被连刺数刀,死在大榻之上。”
庆言皱了皱眉,听马户所说这般,义父陈谦的确有重大消息。
而庆言从马户提供的线索中,提取到的线索
陈谦离开之后,那半个时辰就是真凶作案的时间。
眼下的情况,庆言也不清楚,在那半个时辰内是否还有其他人进入过屋内。
还有一个让庆言很疑惑的地方,既然凶手杀害庆太乙之后,何必多此一举,吹灭蜡烛呢?
那样岂不是更容易,让巡逻护卫注意到,这点显然不太正常。
另外一种情况则是,那蜡烛半个时辰便燃尽,蜡烛是自然熄灭,而非人为导致的。
眼下的线索,让庆言也无法做出更详细的判断。
“马户,你继续去帮我打探此案的消息,到时必定重赏你。”庆言承诺道。
马户摆了摆手,“不必如此,到时候您帮我整两坛好酒就行。”
庆言听到此要求,也是直接应承下来。
……
礼部府邸。
在李相洲的带领下,刑部破案的老手,正以舌舔式的排查方式,勘查庆太乙死亡的屋子。
而那处坐塌,更是重中之重。
坐榻之上,有一张书案,用于书写置物之用。
桌案之上当着庆太乙书写的各种纸张,上面的内容,深奥晦涩。
让文化水平有限的李相洲,看的一头雾水。
好在李相洲也是聪明人,命人把这些东西留了下来,没有当无用之物,直接舍弃掉。
而李相洲一开始的查案方向,便出现了错误,与事实真相背道而驰。
他一直以陈谦为凶手的方向,朝着这个方向追查下去。
这次的李相洲显然不太冷静,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因为一己私怨,想要定陈谦的罪,借此来报复庆言。
陈谦在面见庆太乙之前,侍卫是有仔细搜过身,就连鞋底都未放过。
但是庆太乙正是被利器杀害,既然陈谦无法带着凶器入场,他又是如何,把凶器带入府邸之内。
另外还有一个疑问,陈谦是南司房百夫长,一介武夫。
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根本没必要用刀子,完全可以暴力打杀对方。
……
刑部,李相洲刚从庆太乙遇害现场返回,就听闻手下禀报。
刑部尚书,已经命人把陈谦的家眷,尽数放了。
闻言,李相洲脸色阴沉下来。
刑部尚书的门被推开,“大人,你为何要下令,放了陈谦家中女眷。”
刑部尚书面露不悦,“不知礼数,出去敲门再进来。”
李相洲叹了一口气,重新走回门外,敲门等待。
待到刑部尚书发话了,他才重新推门而入。
刑部尚书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苏檀派人传话,祸不及家人,本就是京中官场的潜规则,相洲你过界了。”
“可是……”
还没等李相洲出言反驳,刑部尚书就投来摄人的目光。
虽说刑部尚书是文官出身,但是却没有丝毫书生气,气势也相当凌厉。
“如果,你这次对庆言的家眷下手了,那他下次也会对你的家人出手,他今日在刑部门口已经说过,要与你不死不休,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人考虑。”
李相洲不为所动,“那又如何,他一个区区十夫长能翻出多大浪花?”
“哼!”
刑部尚书轻哼一声,“你觉得一个普通的十夫长,能够请动苏檀为他说话?”
能够被苏檀如此重视,此人必定深受苏檀赏识。
刑部尚书指节敲了敲桌案,“更何况,你这事做的坏了规矩,日后在京都将会没有你的立锥之地。”
“日后,不管你是办事还是升迁,你都举步维艰。”
刑部尚书言下之意,他这种行为,他自己也看不惯。
李相洲有些颓废,坐在椅子上沉默无言。
本以为在刑部门口,让对方无功而返,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想的更加长远。
自己在这年轻人的手底下,再次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