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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等了一会，等的那旁观者都着急了起来。
“看着本座烦死了，要杀就干脆一点啊，她在等什么!”
顾砚尘笑了。
那人见到顾砚尘的笑容，只觉得他不会是修正道，给修傻了吧，那掌门之女可是要杀他啊！
“你笑什么？”
“笑她不会杀我。”
柳清安只是顾砚尘现在的模样太过于真实，她前几日抱他的时候，可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中途醒来，发现了她。
而顾砚尘现在身处幻境，估计还昏迷着，只是现在他变成了小狐狸，让她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一点。
他变回狐狸的话，应该是不能讲话的。
好吧，还是她失算了。
“哼，亏你还是个男儿身，还是个狐狸，可惜了，你跟那掌门之女是什么关系啊？”那人明摆的话里有话。
“当然是他的大师兄。”顾砚尘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最好是，只是大师兄。”那人不相信。
“不会是，死了的狐狸吧。”
柳清安许久不说话，一开口是这么一句。
“啧，你们这些晚辈真没意思。”
“她可不会滥杀无辜。”
“无辜？”
“切，就你们这些正道弟子说出来欺骗自己一下，平常当真了就算了，现在怎么还当真了。”
“还不是我想错了，给你放错误了地方。”
“要是我把你放在一群妖兽当中，她还会那么想吗？”
柳清安之所以还要故意走近了去确认，就是为了看清楚他身上情况，结果还是一动不动的。
她在修仙界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点眼力的。
剑锋缓缓的从小狐狸的脖子上移开，蹲了下来。
“还真不杀了啊。”
男人的语气怪可惜的。
“前辈说笑了，我的师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柳清安蹲了下来，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要不她真就把顾砚尘给契约掉算了？
“你说你师妹在想什么？”
他现在改了个称呼，不喊她掌门之女了。
“前辈是哪里人？”顾砚尘明晃晃的打听道。
“道上的事情少打听，对你也好。”那人瞥了顾砚尘一眼。
“你说她能不能一眼看出你的身份。”
“不能，但我看前辈你的面色不太好。”
顾砚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他的眼里带有几分真诚。
那人面色一沉：“真的吗？”
“小狐狸，听说狐狸，善长迷惑人心。”
“你是吗？”
那人：“嗯。”
顾砚尘：“......”
“你这师妹，怕不是个傻的吧。”
“我不许你那么说她。”
那人幽幽的说：“不是迷惑你的，还是赶紧把这小狐狸扔了吧，杀了最好。”
小狐狸身下有一汤血迹.....
“你受伤了，小狐狸。”柳清安大胆的摸了摸顾砚尘的头，他还是没反应。
“即使你是小狐狸，但我不相信你。”
顾砚尘面色一僵。
“这才对.....终于听到本座爱听的了。”
那人兴致冲冲的坐了下来，变出了瓜子问他：“来点？”
“谢谢前辈了，我不来。”
她有心里话，一直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她反复确认了顾砚尘有没有醒来的征兆，看来是没有。
她在赌，在赌有没有别的妖兽，或者仙友。
好在，顾砚尘还是让她赌对了。
这个地方，挺好没有别的人，也方便她做事。
“你受伤很重，要不要跟我契约，成为我的灵兽。”
顾砚尘身体一僵，面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好......心里原来是这么个打算怪不得她不杀你哈哈哈哈!”
“掌门之女还是我小瞧了哈哈哈，你怎么不吃瓜子啊，小子。”
那人取笑到顾砚尘。
“你不吃是有什么心事吗？”
“契约啊，也亏要这掌门之女想的来的啊。”
他笑着不停。
“你手无缚鸡之力，啧啧啧，怎么看，本座倒是为难你了。”
“晚辈不爱吃瓜子，所以不吃瓜子。”
顾砚尘就连他自己都好奇，接下来柳清安会做什么。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心口一痛。
柳清安把手指划破，血滴里面落在了雪上，在这白茫茫的雪景，格外的明显，
她很犹豫，手顿住，她明明只要往他的眉中间滴上一滴就好了。
“算了，不趁你这只小狐狸的危，倒显着我不是人了。”
那人的笑容顿时消失，笑容又重新转移到了顾砚尘的面上。
他还不忘记说上一句：“前辈怎么不吃瓜子了，是不好吃吗？”
“用你管本座，本座本来就不爱吃这些俗物！”
“那前辈身上怎么会有瓜子呢？”顾砚尘惊讶。
“那是本座拿给你吃的！”他嘴硬道！
顾砚尘目光下移，看着那满满一地的瓜子：“哦。”
但顾砚尘身上的味道确实跟这小狐狸身上的一模一样，让她心中生出了不忍来。
“你这小狐狸，倒是生得精巧，竟然能到修炼的南泽秘境来。”
柳清安蹲下身来，看着那倒在雪地里的小狐狸，揉了几下，笑意渐深：“不过，就算你再生得乖巧，只要是你是妖，就不能平白无故的那你跑了。”
“免得你祸害他人。”
反转来得太快，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面上，邀请顾砚尘道：“来来来，吃瓜子。”
“杀了你可惜，不杀你，心里过不去。”
柳清安面上犯了难。
“当我灵宠吧，你又没有醒，你万一心里不愿意呢，那我岂不是成了坏人。”
“我大师兄教过我，要对任何人心存善意。”
她不忘还补充一句。
“小子，你真那么说过。”
“是师父说的，我当时不过只是附和了师父几句。”
顾砚尘还怕他不知道他师父是谁：“我师父是青云门的掌门。”
“多嘴，本座没问你这个！”
“你说，大师兄会喜欢你吗？”
“我把你带回去，送给他，你说他会开心吗?”
“但大师兄是个爱干净的人，他会不会把你丢了。”
“算了，还是我养着你吧，反正青云门上下也不敢说我的坏话。”
柳清安温柔的抱起小狐狸：“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