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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在一个等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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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使君,这件事情有多大的影响,我不想多说,但是杜伏威是父亲亲自招揽的,当年江淮安定,也有杜伏威的功劳,父亲之所以让诸公复审,也包含着让真相大白的意思。///杜伏威在江淮还有很多属下和亲属,此案务必要让江淮子弟心服口服,不能在有怨言,不能让人别有用心,挑起江淮子弟和我大唐的关系。”

    几个人听见了李承乾和李恪的话,都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迅速地转开。

    这案子还没有到开审的时候,两个殿下开始有了分歧了,到底是哪一个才能代表陛下的意思。

    孙伏伽现在心基本可以确定了,要说杜伏威案子重审的事情,和蜀王没有关系的话,他是不信的。

    那个女子是蜀王的什么人,嗯,面容姣好,神采窈窕,一颦一笑,虽然是冷了些,倒是有一番风情在其,

    莫非是是蜀王殿下的心人不成?

    想到了此处,孙伏伽的心更是凉了起来。

    诸位主审和监察都到了,但是等了好一会,才看见杜葳蕤和李孝恭来到了大理寺之。

    两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都冷冷的看了一眼,不在说话。

    魏征看见李孝恭一脸不悦的样子,看见杜葳蕤在李孝恭的面前,态度冰冷,前一步道“今日是陛下下旨,政事堂各位丞相都关注的三司会审,我等各位主审都到了,你们两位怎么来的这么晚。”

    杜葳蕤道“这位使君,本来是早早的出门了,但是后面来了一条疯狗,在后面狂追乱吠,耽误了行程,还望使君见谅。”

    李孝恭听见杜葳蕤这么说,气得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指着杜葳蕤,道“好一张利嘴,牙尖嘴利,不要着急,自然会给你一个厉害瞧瞧!”

    也不和杜葳蕤争嘴,一屁股坐在了锦墩之,杜葳蕤看着李孝恭气急败坏的样子,又瞥了一眼,在那边的李恪,觉得自己的心情是好了很多。

    李承乾看见李孝恭在杜葳蕤的面前吃瘪,暗自心惊,本来是在来的时候,他一直在考虑自己应该处于什么身份,开始的时候,是准备维护李孝恭的,给大唐宗室一个好的印象,但是没有料到杜葳蕤是如此的强硬,看来杜家对于此事是不死不休啊,这样看来这次的事情,可是难以善了了。

    孙伏伽将惊堂木高举,狠狠的一击,喊了一声“升堂!”

    下边的衙役手拿着水火大棍,敲打着地面,高喊着‘威武!“

    大理寺之一下安静了下来,本来是在大理寺门口看热闹的很多人也安静了下来。

    孙伏伽既然是主审,反正是躲不掉的,不如敞开胆量好好的干一场。

    将圣旨拿了起来,向着四周环视,向着周围颔首,道“这是门下省的圣旨,是陛下着书省侵占拟定的,此案已经是五年的时间,但是现在有苦主喊冤,陛下着我等三司会审,务必将此事调查的清清楚楚,清清白白,尔等可是听清楚了。”

    杜葳蕤站在那里,躬身道“使君的话,民女已经明白了。”

    孙伏伽看了李孝恭一眼,李孝恭看着孙伏伽的目光,也坐哪里,道“使君放心,某也是明白的。”

    “使君,在下有一事不明。”杜葳蕤突然之间道。

    “杜家娘子有什么疑惑,只管提出来是。”孙伏伽在这些人面前,还是和颜悦色的。

    ”我既然是苦主,按照唐律,是要站着接受问话。但是被告,为何他这个被告能坐在那里?敢问使君,平常审案,也是苦主站立,被告坐着吗?这大堂之,还有什么贵贱之分吗?“

    杜葳蕤既然是一言既出,几个人都看着李孝恭,连是孙伏伽也有尴尬之感,缓缓地道’这个,这个,河间郡王尚未定罪,而且是郡王,还是有丹书铁券,还是有这样的权利的。”

    杜葳蕤一下子笑了起来,她自小在江湖之奔走,那里是看不出此刻的孙伏伽是色厉内荏都称不了,明显是在搪塞她。

    “使君这话不对了,这大唐律法写的很清楚官民一体,无高低贵贱之别,若是因为没有犯罪的嫌疑,可以坐下的话,那么以前的被告又是如何对待的呢?”

    李承乾看着杜葳蕤,心一寒,这个女子可真是不好对付,对于河间郡王可是没有丝毫的畏惧之心,自己先前的话,是不有些太莽撞了。

    “至于是丹书铁券,也是在确定有罪之后,才可以免罪,况且我的父亲,以太子太保的身份,也拥有丹书铁券,尚且在死之后,被安了谋反的罪名,今日,李孝恭地位小于我父亲,以下官的身份,窥视他人资产,尚且有何脸面,若是任由李孝恭坐在那里,宛如主审一般,今日的庭审不必在审下去了,直接将我投入监牢之,岂不是更好。”

    下面的百姓,看见杜葳蕤针锋相对的样子,都在那边大喊着;“好!好!说的好!”

    孙伏伽不在言语,看了一眼魏征,道“魏大夫,你有监察百官之责,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魏征看着在那边坐立不安的李孝恭,道“律法之和如何说的,既然是庭审,要有几份庭审的模样,不要被人家揪着尾巴。”

    尾巴?孙伏伽在心掂量着魏征的话,是他自己的尾巴,还是李孝恭的尾巴。

    看了李道宗一眼,李道宗正端起了酸梅汤喝了一口,狠下心来,喊道“被告李孝恭站立起来,开始庭审!”

    李孝恭脸色苍白,只好站立起来,他即使礼部尚书,又是宗室,但是在这些昔日的同僚和百姓面前,和一个小小的罪臣之女并列站着,不要说是官司会不会打赢,算是打赢了,日后如何在朝廷之立足?

    心对于杜葳蕤恨透了,他本来是悍将出身,要不然何以敢诬陷杜伏威,格杀阚陵,转过头来,狠狠地道“不要太嚣张,迟早让你知道老夫的厉害。”

    “河间郡王,你是王爷,我是一个罪臣之女,若是你是、想对付我,不知道有多少种手段,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敢对我们杜家下手会畏惧你,若是想杀我杜葳蕤的话,只管下手,杜伏威的女儿绝对不会给他老人家丢脸。”

    李孝恭终于不在说话了,他看出来了,在地位,他现在是处于强势的地位,但是对方正是处于弱势的地位,对于他反而是丝毫也不畏惧的样子,反而是在舆论,赢得不少人的同情。

    看见两人都已经安静了下来,孙伏伽才将状纸拿出来,请张主簿在众人面前读了起来。

    众人都是听得五百用心,这件事情,都是政事堂,大唐宗室和李世民都在那边看着呢,大唐建国十余年,天下根基未稳,还有许多的山东大族也在关注此事。

    到底是一个立国大功的王爵重要,还是事实本身更重要。

    杜葳蕤的状纸是赵德言亲自写的,不过是一下几点杜伏威放下兵权,带领家属入京,解除大唐来自江淮的威胁,李世民得以全心全意进攻王世充和窦建德,正因为如此,被授予太子太保的职位。

    江淮军在杜伏威活着的时候,不敢妄动,辅公祏也不敢捏造谣言,但是在杜伏威病重期间才敢散发谣言,意欲置杜伏威于死地。李孝恭之所以能顺利平叛是因为大将王雄涎忠诚于大唐和杜伏威,不肯从贼,又有阚陵在江淮军的威望而顺利拿下。

    杜家和阚棱在江淮产业甚多,李孝恭想要吞并,所以给已经全家迁入京城的杜伏威安了谋反的罪名,并且直接杀掉里了大功的阚陵,趁机吞并两人的家产。

    ”阚棱死日,苍天为之变,大雨如注,百姓哀嚎于市,而孝恭笑之,江淮闻杜公之冤。白发黄毛,感于杜公十年江淮之经营,家家为之祭祀,孝恭捕杀之。

    屯两人之家产,逐两家之人于监牢之,十年之间,不见愧疚,足见本心。

    逆贼不除,江淮之地,怨气不散。何有大唐恩泽遍于天下之说。

    大理寺之,听见这篇状纸,倒是如同檄一般,将李孝恭说成了见利忘义,诬陷忠臣。夺人资产,死不悔改的大奸之徒。

    李孝恭怔在了那里,汗水将他的朝服打透。现在他才知道,和杜葳蕤在大街的拦阻之行为相,真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的刀。

    只要是三分事实,朝廷之倒是也罢了,这些手段是大家都用过的,但是在这里大理寺之,这些百姓会,会如何看待此事。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杜葳蕤,道“你,你这是胡说八道,此事早有定论,是你父亲不满于在朝做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太保,想要造反,亲自给辅公祏一个手令的。”

    杜葳蕤也不生气,缓缓地道“原来是谁做了太子太保都不会知足,都是要造反的,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呢?”

    李恪几乎是要乐出声音,他现在真的是知道了杜葳蕤的牙尖嘴利了,管不得自己和她斗嘴不能站风,现在看见李孝恭的下场知道了。

    魏征在那边喊了一声‘杜家娘子,说话,是要有道理的,河间郡王是有爵位和军功的人,若是你有不实之言,当心我等会依照唐律治你诬陷之罪。”

    杜葳蕤微微一笑道“多谢魏大夫提醒,若是此次不能为家父换来清白,是我的性命一不会要,又怎么会在意一点诬陷之罪。此事,是不死不休!”

    孙伏伽心又寒了l一下,看见李孝恭恶狠狠地道“若是不能致你死地,我李孝恭不是河间郡王!”

    杜葳蕤心暗暗道“是不怕你说出这些话!”向着孙伏伽一拱手道“请使君重审我父亲的冤案。”

    孙伏伽向着李道宗和魏征商量了一下,半个时辰之后,三人重新走大堂之。

    “李孝恭,我来问你,你是不是举报杜伏威谋反。已经掌握着足够的证据,并且有足够的把握才向政事堂奏的?”

    李孝恭胸口一堵,这是什么话,是我掌握了足够了证据,我是举报,但是核实的事情吗,应该是你们核实吧,他们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要是没有把握的话,是要把事情往我的身推。

    片刻之后,才咬着牙道“我是在抓到了辅公祏之后,辅公祏举报,并献了一封杜伏威的书信之后,我才向陛下汇报,请陛下和政事堂定夺。”

    孙伏伽心不悦,看了李道宗和魏征一眼。李道宗站起身,道“此事与我刑部无关,刘尚书,昨日来道刑部,有一封书函在此,述说昨日的缘由,请诸位看一下吧。”

    李道宗将刘政会的书函给这些人仔细的看了一周,刘政会在信函说的很清楚。杜伏威谋反之事,是以李孝恭所提出的指正和辅公祏的书信为证据才这样定罪的,换一句说,是相信了李孝恭的人品才这么做的。”

    在一旁的魏征,也站起身来,道“昨日虞世南老先生也来到御史台,和我谈到,杜伏威谋反之事,有李密和李子通的例子在,又有河间郡王保证在前,御史台纵然有疑问,也无法辩证真假,因此要求留下杜家一家人的性命,不要夷三族。”

    魏征说完,大堂安静了下来,是下面的百姓也听得是清清楚楚。

    李孝恭眼一片赤红,真是好算计啊,原来是当年的虞世南刘政会和戴胄,在内心都不肯相信杜伏威是要谋反的,但是有担心日后会为此背黑锅,不知道为什么搞出了这么一个特的审判,既然是杜伏威谋反,但是没有夷三族。

    杜葳蕤转过头来,看着李孝恭,道“河间郡王,既然是你指正我父亲谋反,现在暗处谋反的证据,可否。”

    “谋反的凭证,都交给了大理寺,我身没有没有了,当年我是指正,但是是大理寺判决你父亲谋反的。”

    “这个我知道,今日我是要证明我父亲,并不是谋反,但是你这个诬陷我父亲,欲杀我全家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你。”杜葳蕤道。

    “证据在卷宗,张主簿,你将河间郡王给政事堂的奏疏,让他看一看。”

    张主簿马在卷宗找出了李道宗当年给政事堂的奏疏找出来,递给了李孝恭,李孝恭脸色难看,看了几眼,道“这封奏疏确实是我写的。”

    “嗯,这好,既然是你指正杜伏威想必是必然有把握,将证据给杜家娘子看一下。”孙伏伽道。

    “也在大理寺,是杜伏威写给辅公祏的亲笔信,是让他保存力量,等待时机,在合适的时候,反抗我大唐,重新掌握江淮之地。”

    李孝恭突然之间有些疲惫了,说起来,当年辅公祏谋反的时候,也确实是在杜伏威进京之时,自己查获辅公祏交来的密令,本来是自然之举,但是多说了几句肯定杜伏威是主谋的话,现在所有的责任都是要他承担了,他当然是要冤枉了。

    张甲把辅公祏的那封书信拿了出来,给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包括是李承乾和李恪都看了一遍,又放到了杜葳蕤的手。

    杜葳蕤仔细的看了几遍,果然是在书信叮嘱辅公祏要继续力量,重新占据江淮的意思。

    将书信放在了那里,向着李孝恭道“我父亲若是谋反,何必一家老小都来到京城之,有什么东西命还重要吗?”

    李孝恭淡淡的道“这些都是辅公祏交来的证物,与我何干?”

    “既然是如此,李孝恭,你相信我父亲是谋反吗?”杜葳蕤问了一句。

    李孝恭点头,道”我信,年父亲也是一代枭雄,让他放下军权,是何等的艰难,有李密和李子通的例子,我相信你父亲也是这样的人。”

    “除了这封书信,你还有其他的证物吗?”杜葳蕤道。

    “没有了,难道这还不够重要吗?”李孝恭反问道。

    “我说,这封书信是假的,是别人伪造的,根本不是我父亲的手书。”杜葳蕤平静地道。

    “你有什么证据,敢说不是你父亲写的?”

    “既然是没有我父亲的证词,当然是不能断定是我父亲的手书。”

    “既然是你父亲已经病逝,也没有人证明不是你父亲所写的?”

    “若是这样说来,等到你死之后,我们也能举报你身前有造反之事,这样的书信也可以造的出来。”

    “大胆!我是何人,我乃是大唐宗室,陛下的堂兄弟,又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李孝恭怒道。

    “这几百年来,为了皇位,父子相争,兄弟相残还少吗?你于陛下并无骨血至亲,谁敢为你断定呢?”杜葳蕤道。

    李孝恭七窍生烟,在这些道理之,他又如何能说得过去杜葳蕤。

    “既然是断案,你要拿出,这封信不是你父亲手书的证据!”李孝恭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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