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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工匠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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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对于扬州的商人参与还是巡抚司的事情并不心,算是那些可以开展对外贸易的商人,也绝对是扬州城的大商人,要是扬州城真的有人如此不识趣的话,李恪也不介意即使是对于登州和岭南的海路,也彻底的让他们断。 首发Ыqi

    第二天,李恪早早的起来,王果在都督府已经等待了很久,一行人去刺史府,今日是高甑生和阎立德来到刺史府点卯的日子,李恪还要根据门下省的诏书,分配他们合适的职务。

    来到刺史府,看见只有李安期和官仪在刺史府整理卷,李恪满意的点点头,道“安期,这段时间在刺史府,有什么收获”

    李安期思索了一下,道“在太学之时,我所学的乃是圣王之道,经邦济世,但是这段时间在刺史府,看张长史处置事物,无不精密细微,体察下情,农桑之事,工商之业,无不亲临,加以细查,乃至天下之事,真是繁琐嘈杂,但是更加看见功夫。”

    李恪凝视着李安期,李安期能够在太学子弟脱颖而出,果然是有几份真功夫,能够沉下心来做事,看来真的是有必要将他放在杭州郡,好好的摔打一下,开他是不是有独挡一面的能力。

    官仪看着李恪,道“殿下,张长史和高将军,阎大匠已经在里面等待多时了。”

    李恪点点头,看了他一眼,道“整理卷宗固然是繁琐,但是能够沉下心来,在过一年,你你若是也能如李安期一般,我推荐你到地方去做事。”

    官仪微微一笑,道“不敢多劳殿下费心,才臣每日阅读卷宗,才觉得在这其自然是有在太学所学不到的东西。”

    李恪不在说什么,进入了内堂,看见张瓘和高甑生阎立德三人在内堂正在交谈,看见李恪进来,三人才停止了交谈,站起身来吗,道“臣参见殿下。”

    “好了,都起来吧,抡起资历来,你们都在我之,都坐下好了。”

    张瓘将李恪让到了首之,高甑生站起身来,道“殿下,这可算是将你盼回来了,臣在洪泽湖看见扬州水师兵精将勇,才觉得着江南之地,虽然是水贼横行,但是也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好地方,臣恳请殿下给臣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臣不生涕零”

    李恪一撇嘴,高甑生说的是如此的谦卑,但是李恪哪里敢让高甑生进入水军之,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将,算是和李靖和李绩起来是不如,但是王果等人在权术方面哪里能和滚打了二十多年的高甑生相,道“高将军不必焦急,说起来,我扬州水师之,是缺少像是高将军这样的老将,又这么能让将军亲冒锋矢,而且是我扬州水师,我北方不善于乘船,我过几日我决定在杭州郡,训练杭州折冲校尉府的府兵,到时候,还有将军亲自出面才是。”

    高甑生听见李恪婉言拒绝了让自己进入扬州水军的要求,心还是很失望,他看得出来,李恪在扬州水军所采用的一些列新的器械,都是十分先进的,之所以是不用这些器械,是李恪有意用这些水贼来训练这些水军的胆气,算是扬州的海盗在厉害的话,又有什么用,这些水军加阎立德,肯定是战力肯定是要更一层楼,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是进入水军,凭借着自己的地位,肯定是要在王果和那这个卓心远之,只是没有料到的是,李恪居然是不用自己,这让高甑生觉得自己的一拳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一点也没有受力的感觉。

    李恪看着高甑生有些失望的样子,一时之间,他还不想和高甑生弄僵,道“高将军,扬州水军有本地人组成,要是我们强行进入的话,恐怕是会引起这些人的反对,现在扬州都督府马要对杭州郡周围的海盗发起进攻,你也算是军宿将,这训练军士的事情,还要劳你费心。”

    听了李恪的话,高甑生思索了一下,毕竟是李恪给他提供了一条的道路,而且是可以想象的是,这些军士若是在防御和进攻,肯定是要发挥作用,要是能将杭州骏的折冲校尉府掌握在水,自然也是不错的,点点头,道“好,既然是这样,我愿意去杭州训练甲士,等到殿下进攻海盗的岛屿的时候,我一定是也要和殿下一起去攻打这些海盗。”

    “这个是自然,请高将军放心好了,只要是将军的甲士训练的好,这剿灭海盗的功劳,还少不得要有你一份。”

    “阎先生,早知道阎先生之大才,我向父亲请求派一名熟悉水军战船建造的人来扬州城,帮助我们扬州水军建造战船,但是没有料到是先生前来,有先生在,我大唐水军剿灭的把握大了三分。”

    李恪的这一番话,是发自内心之,被本朝的虞世南和褚亮王通等人固然都是章大家,可以说是传播圣贤化,建立朝廷制度,可以说是朝廷的骨干力量,也是李世民所说的板荡忠臣,但是在李恪的心,能够推动一个国家和民族发展的,让所有老百姓都收益的,确实这些看起来普普通通,声名不显的工匠,可以说是每一次技术的突破,都是真正的让百姓收益,国家国力增强。

    听见李恪这样的声誉,连是在一旁的高甑生都瞪大眼睛看着李恪,不用说是别人,算是高甑生也知道,士农工商国一直以来的社会地位阶层在那里摆着呢,算是阎立德在工匠地位算是较高了,又有什么了不起,在这些心不能出谋划策,不能阵杀敌,不过是一个建城架桥的工匠而已,说是侍郎也不过是为了管理天下的工匠,真的是以为还能和吏部礼部和兵部并列,说的好听点,不过是一些伺候着公卿的下人而已,在朝什么时候见过这些公卿真正的将这些什么大匠将作监的人放在眼了,看虞世南的儿子虞昶做了一个工匠,有什么在众人面前都是抬不起头来,是很能说明浙西工匠的问题了,算是一个普通的军士,都可以对工匠大声的呵斥。

    这个殿下的脑袋真的是不好使

    阎立德也在站沥青起来,他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人,目光如炬,自然是可以在李恪的举手投足之间,可以清晰的感受出李恪对于他发自内心的尊敬。

    站起身来,注视了李恪一眼,道“殿下厚爱了,天下之人,皆以为我等从事的不过是贱业而已,既不是教导道德,也不是保境安民,不过是造桥铺路,盖房伐木,殿下真是抬爱我等了。”

    “先生,你真是大错了”李恪看着阎立德,这个时代对于工匠的认识还是处于歧视的态度,完全是没有认识到,这些工匠对于整个农业和军队的重要性。

    “我错在哪里请殿下直言是。”

    阎立德看着李恪,眼隐隐是渴望的样子。

    “工匠不但是是贱业,而且是天下间的做重要的行业,可以说是要是论起聪明才智来,恐怕是没有几个人能胜过工匠之人,看着繁华的宫殿,百姓的房屋,甚至军士身的铠甲和兵器,哪一个不是你们工匠所制作的,突厥人之所有称霸草原,固然是突厥人骁勇善战,大那是这些突厥可以说是刀明马快,铠甲鲜明,若是没有这些突厥工匠的打造,哪里有突厥人二百年的草原霸主。”

    李恪说完之,是在一旁的张瓘也不禁的点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突厥人的战刀简直是可以和我们大唐左卫的战刀相,只是突厥人战刀和铠甲打造的好,那是他们的一些小玩意确实做的不好,连是做饭的铁锅都要向我们汉人购买。”

    阎立德的目光也变得明亮起来,算是聪明如他,在心也不敢将自己和臣武将想相,现在有人将他们说是最重要的行业,也不禁为之汗颜,道“殿下严重了,也没有哪一个圣人敢说是,我们这贱业是天下的重要之事。”

    “如何没有,远古时期,祖先哪一个不是因为你口的贱业而闻名的,昔日人类茹毛饮血,燧人氏钻木取火,先祖开始才与畜生分开,这是何等的伟业,伏羲氏以河洛为书,创立八卦,难道周易岂不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此皆人等,都是我华之先祖之所为,哪一个不是安世济民”

    阎立德心为之心动,但是还是叹息了一声道殿下所言的先祖,的确是如此,只是今非昔,我等这等的贱业,还是改变不了的。”

    看来要改变一个时代的观念还是真难啊,李恪现在才知道,要是让一个人真正的改变观念是如此的困难,冷笑了一声,道“道德学问,只是在朝堂之空口评论,全然不知百姓之艰难,他们看不见,若是没有这水车灌溉,黄牛拉犁,他们哪里有什么力气在朝堂之辩论,不说远了,是脚下的大运河哪一个不是天下工匠的辛苦,而今东西两京不是依靠着运河生活吗昔日的张仲景号称坐堂太守,以伤寒杂病论而留下的名字和功业,朝堂之的酸儒,哪一个人又能真的赶得”

    阎立德看着李恪,心突然之间突然的明悟,殿下之言,原来是发自内心之,并非是有意的敷衍和奉承自己,施礼道“臣从来是没有料到是有人可以是如此的看待我等之工匠,若是天下之人,都是能如此的看待我等,那才是天下之幸事。”

    李恪点点头,道“阎大匠不可没妄自菲薄,只要是将一件事情,做到极致,也是造福苍生,若是有著作传于后世之,堪称立德立言立功,谁又敢说你不过是一个工匠而已。”

    阎立德看着李恪,神色绽放出光芒来,道“敢问殿下,如殿下所言之人,可有其人”

    李恪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春秋之墨子,前朝之齐民要术。”

    阎立德这一次心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疑问,心对于李恪所说的话,已经是深信不疑,道“好,此次我来到扬州城,看来是果然是不虚此行,如殿下所言,天下之事,不过是立德立言立功,我阎立德还没有过此三者,既然是剿灭水寇,可以说是为我大唐建立战功,那么我也可以算是立功,也算是可以挺起胸脯了”

    李恪看见自己已经是将阎立德心的疑虑去掉,心也是十分的得意,道“大匠,恐怕是不止如此,若是因为你的战船为我大唐的官兵是如虎添翼,将沿岸水费剿灭,那么不要说立功,你若是真的在扬州培养自己的衣钵弟子,日后扬州之造船名家,皆是你的门生弟子的时候,那时候,你可是立德了。”

    应该说是到了一定的时候,尤其一个人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时候,开始追求更为高级的东西,如是有钱的人,总是希望别人也认为他是一个十分有爱心的人,于是拿出一部分钱来,做慈善事业,这是更为高级的追求了。

    现的阎立德也是如此,听了李恪的话,在内心之,他也有一种愿望,那即是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也能用一些功绩也来证明在对于整个大唐的贡献,自己要创造出,绝对不在任何一个勋臣名将刀和业绩来,既然是我们工匠的老祖宗是如此的勇猛,他不能也创造出业绩吗

    在一边的张瓘和高甑生两个人,都将李恪和阎立德的话看在眼,看着阎立德一脸兴奋的样子,两人都对视了一眼,虽然是不知道李恪的这一番理论是哪里来的,算是在他们的心,再不讲这些工匠放在眼的话,也承认,少了这些看起来是微不足道的工匠的话,日子似乎也是变得难过起来了。

    阎立德兴奋之下,一把抓住了李恪的手,道“好,好,殿下,既然是如此的话,我么现在去那边的去看一看,我们也见识一下扬州的船厂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我可是真的要甩开袖子大干一场呢”

    旋即想到了他握着的是李恪的手,讪讪的将手拿开,李恪也不在意,今日能将阎立德说动,让他觉得造船的重大意义这样才能让他真正的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看见阎立德的兴奋样子,李恪也点点头,道“好,既然是如此的话,我们一起去扬州的造船基地,看一看,也要让阎大匠多多指导一下,日后咱们扬州水师有多厉害,还会要看阎大匠给我们准备什么样的战船了。”

    事不宜迟,几个人让郑玄平马准备了马匹,在一名水军官兵的带领之下,向着扬州的造船场而去。

    扬州造船场是扬州城的东岸,距离码头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李恪几个人在很远的地方,看见了在造船场,传来的巨大的响声,有用马匹拉着巨大的木头的,有的人正在挥动了斧子和凿子在木头忙活着,还有人用锯子将巨大的木头从间用锯子锯开,还有的人在远处地方,按照一个个的师父的要求,在那边几十个人,都做在了一起,要将很多的木头和木板巧妙的装在一起,,形成一个大船的样子。

    李恪一行来到造船厂,郑玄平已经名人去通报,不一会,一个微胖的年人慢跑着向着李恪这边而来,来到近前,看见了果然是身着紫袍的李恪,还有几人身着的服侍也是起自己来是高多了,嘴角抽动,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来的这么突然呢,这,这,难道是有人要对他不利不成,也不敢多言,躬身道“臣王良才参见殿下,不知道殿下远来”

    话还没有说完,李恪笑道“好了,你叫王良才是吧,真是好名字,我记住你了,这次是来看看造船厂的情况的,这一位是将作监的大匠阎立德,你应该是听说他的名字吧。”

    什么是阎立德,这等八品小官不过是都水监主簿,哪里能知道阎立德来到扬州的消息,但是自己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阎立德是什么身份,岂能和自己争夺一个小小的造船厂。

    阎立德点点头的,道“王良才,你在前面引路,我们要看看造船厂,你也说说说一说造船厂的情况好了。”

    几个人都将战马放在外面,跟随在王良才的后面一边走,一边听着王良才介绍着本地造船厂的情况,造船厂一共是有人才五百余人,这对于扬州这这样的江南的航运心的地位并不是相吻合,最近几年,因为扬州的水军没有订购太多的船只,所以大多数的船都是以一般大小。

    较多的是沙船,这种船,平底、方头、方艄,尤其是在浅水之处,不易搁浅,正是在运河航行的最好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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