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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清醒了?
方才还抓着她叫母后,这会儿就清醒了?
会不会太快了点?
“皇兄,我是嘉禾。你看我与母后,是不是有几分相似?”苏若琅只能自报家门。
“嘉禾?你居然还活着?”南宫祁的眼中满是惊讶,但看到她那张与先皇后相似的脸,又打消了心中的顾虑。
他看向苏若琅,压低声音问道:“是你救了我?”
这下换苏若琅惊讶了。
他身上的毒的确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可纵然毒解了,他不是精神失常吗?怎么会没有半点异常?
还是说,他的精神失常只是间歇性的,时好时坏,而他现在正好是清醒的,所以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苏若琅懒得多想,点了点头,“没错,是我救了你。但你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开,还有你的疯病……”
她说到“疯病”两个字的时候,南宫祁的脸色蓦地一变。
尽管这神情的变化微乎其微,但却逃不过苏若琅的眼睛。
不会吧,咱就是说,难道二皇子是装疯?
可一个装疯的人,怎么被人弄得变成了真疯呢?
苏若琅正想着要不要刨根问底,结果下一瞬南宫祁就晕了过去。
她艰难地将人挪到了床榻上,而后为他诊脉。
他体内还有残存的毒,但从脉象上来看,已经没有大碍了。
至于他的精神失常,从脉象上是体现不出来的,得看他之后的表现。
如果是假的,自然更好。
她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还得费心费力地治好他这病症了。
苏若琅走到一旁,拿起了她先前放下的医书。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小荷从御膳房拿回来晚膳,二皇子才醒过来。
他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又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人,甜甜地喊了一声:“母后!”
苏若琅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我并非是你的母后,而是你的妹妹,嘉禾。”她解释的时候,目光一直紧盯着南宫祁,想看看他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可他却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撇着嘴道:“母后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才要骗我?嘉禾丢了,母后不开心,我知道的。可是母后也不能整日这样,叫人担心。”
不知为何,苏若琅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子孤独的背影。
她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飘落的木槿花,手中死死捏着一双虎头鞋。
那鞋子,是她一针一线亲手做出来的,却没能为自己的女儿穿上,就永远地失去了她。
苏若琅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想到这一幕,大抵是因为她昨日发现了藏在抽屉里的虎头鞋,还有几件精致的小夹袄。
林嬷嬷和她说,那是先皇后亲手做的,那时候她整日都很开心,无比期待孩子的到来。
却没有想到,她与那孩子,缘分太浅,只来得及匆匆看上一眼。
“皇兄,我就是嘉禾,我回来了。这么多年,我总算回到了这里。皇兄不为我高兴吗?”或许是因为她的眼底沾染了一抹冷意,南宫祁脸上的面具总算有了一丝裂纹。
看来,外界对这二皇子不甚了解,以为他憨厚老实,所以才会被大皇子陷害。
“父皇若是知道皇兄不再似先前那般发疯了,肯定会很高兴。可却不知这宫里的其他人心情会如何?皇兄,你说,我是要让人送你会崇安殿,还是让你继续留在这里?”
既然南宫祁不愿意摘下脸上的面具,那苏若琅只能进一步试探了。
他蓦地抓住她的手,仍是一副痴傻的样子:“我要和母后在一起。”
苏若琅笑了笑,说道:“既然你愿意留在这里,那就留下好了。不过,你在我这里,就得守我的规矩,否则,我会立刻让人将你送回崇安殿。”
南宫祁眸光一黯,却依旧点了头,道:“母后说什么便是什么。”
“走吧,祁儿,我们该用晚膳了。”苏若琅想去牵他的手,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细节处,最能见真章。
不管南宫祁装得有多好多像,也免不了会处理不好细节。
人总是有本能的。
就如太上皇寿宴上,慕容夜找来的假苏耕,只喊一声名字,就已然暴露了身份。
大概是因为解了毒,南宫祁胃口大好,吃了不少东西。
“下回,多拿些吃的回来。”苏若琅对着躲在门外的小荷吩咐了一声。
尽管她已经说了,现在的二皇子没有威胁,但小荷的心理阴影却没有半点消退,仍旧躲得很远。
有南宫祁的地方,铁定没有她。
“奴婢知道了。”小荷也没想到,她费了许多力气提回来的食盒,原本还想着能留点残羹剩饭给自己吃。
却被二皇子给吃了个精光。
小荷又气又恼,决定给二皇子一点苦头尝尝,让他三天也吃不了饭。
月上树梢,她在凤栖宫门口挂上一盏灯笼,一回头竟发现二皇子在她身后,吓得她尖叫出声。
苏若琅听到这动静,放下医书笑出了声。
方才她看到小荷一个人在院子里,故意让南宫祁到院子里走走,果然把小荷吓丢了魂。
“二皇子,你……你别出去!”
听到这话,苏若琅赶紧飞奔出去。
不管南宫祁是不是装的,他现在都不能走出凤栖宫一步。
到了门口,苏若琅看到小荷死死拽着南宫祁的衣袖,不由笑道:“这会儿倒是不怕了?”
“若是奴婢没有拦住二皇子,公主肯定不会再给奴婢解药了。”小荷哭唧唧地说道。
苏若琅点了点头,不错,很有自觉。
到底是怕她胜过怕南宫祁。
“不知二皇子想要去哪儿?”苏若琅抓着南宫祁的手腕,将他往房间里带,“我只让你到院子里透气,可没有跟你说你能出去。你这般不听话,可是要受罚的。不如,明日的解药就免了吧?”
她明显感觉到南宫祁的身子僵了一下。
要真是精神失常,为何还能听得懂她说的解药?
她转过头,对上南宫祁的眸子,轻笑一声,说道:“救你,可是有条件的。须得看你值不值得。值得倒也罢了,要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