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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舅妈在杨蕊那里碰巧看到了方可栋,怀疑他跟杨蕊之间的关系,这让舅妈很不爽,因为她之所以如此卖力地照顾杨蕊,那是因为她有所图的,以为我喜欢杨蕊,希望以后我跟她会在一起。
可当她发现杨蕊竟然已经另外有了男朋友,这让她有一种被骗的感觉,虽然还不至于把杨蕊从家里赶出去,可舅妈就是那种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直性人,很快就让杨蕊感觉到她的态度变化了。这自然让敏感的杨蕊感觉到了,自尊心极强的她便很不自在了起来。
方可栋知道自己闯了祸,也很不安,我虽然很生气,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再怎么责怪他也是没用的,所以也只骂了他几句就算了。
为了还杨蕊清白,我打算把方可栋的真实身份向舅妈老实坦白,可杨蕊劝阻了我,她说我这样做不但帮不了她,反而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后来,我冷静地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果真的把方可栋是鬼的真实身份说出去,那我和杨蕊之前遭遇的一切都将不再可能瞒住舅舅和舅妈了。显然,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还不到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们的时候。
第三天,杨蕊悄悄地从我们家的房子里搬了出去,回到她自己的那个家里去了,她给舅妈留了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些感谢照顾的话,又说跟我们非亲非故,真的不好意思长期无条件接受我们的照顾,如此云云。却只字未提方可栋的事情。
舅妈知道后,反而心里自责了起来,非常后悔自己的行为,要我去把杨蕊接回来,说不管怎样还是希望能够继续照顾她。可我知道杨蕊的性格,既然她走了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让我意外的是,方可栋也跟杨蕊去了。不过这个并不是方可栋的意思,而是杨蕊的意思,她说有两个方面的理由,一是方可栋跟她在一起,可以帮她壮胆,不至于一个人住在家里感到孤单害怕;第二个理由就是我舅妈已经看见方可栋了,如果把他留在我身边,担心哪天又会被舅妈发现。
既然如此,我也觉得只好这样了,说实话,有方可栋在杨蕊身边,我还真的要放心些。虽然他是鬼,可杨蕊毕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有一个熟悉的,还算可以放心的鬼陪着她,我也多多少少可以放心些。
好在,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只要一开学,杨蕊就可以在学校住校了。
另外,我又不得不开始认真考虑方可栋的事情了,他毕竟是鬼,老是这么跟着我们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既然连舅妈都会怀疑方可栋跟杨蕊的关系,万一时间长了,让更多的人知道方可栋的存在,对杨蕊的声誉也是一种极大的损害。
可是,对于方可栋的事情要如何进展下去,我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虽然杨叔叔当初跟我提到川西苗人林家会养尸,我也怀疑那个偷尸鬼有可能跟那个神秘的走阴人家族有关,但我对此还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在鬼门关外,我遇见的那个走阴人老头,他说他在追查鬼王的踪迹。对此,我有以下几点不明。
一是那走阴人老头究竟是不是川西苗人林家的人尚不清楚;
第二则是他追查的鬼王究竟是不是我看见的那个偷尸鬼,也无法确定;
第三个就是,那走阴人老头为什么要追查鬼王?如果前两点都是肯定的,那么问题又来了。
既然那川西苗人林家养尸,而那个偷尸鬼就是他们养的的话,那他们怎么又没管束住它,却让它跑到重庆来了?这似乎也不合乎情理。
这些问题都让我焦头烂额,似乎只有亲自去川西跑一趟才有可能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此看来,去川西找苗人林家是势在必行的。我暗暗拿定主意,要尽快找合适的机会去一趟川西。
既然打算主意要去川西,就要有充分的准备,接下来,我打算尽量多看看杨叔叔给我的那两本书。因为如果真的去川西的话,还真难说会遇到什么危险。活人我倒是不怕的,就算他们不肯搭理我,我想还不至于对我怎么样,但那个偷尸的鬼就难说了,万一遇上,如果没点真本事,还真不敢跟它叫板。
另外就是刚学会的那种符,对于开眼符我倒是比较有信心了,毕竟用它是真的见到了我的外公。而另外那个障眼符因为还没有试验过,所以还不知道它的功效。不过,不管怎样,还得加强练习,因为符的威力大小跟符的画技有直接关系,我必须不断提高画技才行。
还有一个问题,我也在想,那就是符的有效时间问题,虽然书上没有说到这个问题,但上次用开眼符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问题,虽然有一种说法鬼魂来阳间领受祭品靠的是香烛燃烧发出的“魂引”(民间把香烛燃烧发出的青烟叫住“魂引”,也就是接引鬼魂的意思),但我相信符的效力是有时间因素的,而时间长短一定跟符的威力有关。虽然现在还无法确定和验证这个问题,但继续加强练习是必须的。
当然了,练习画符我是舍不得用从鬼市弄来的材料的,我就用家里的旧报纸来练习,用毛笔沾着墨水在报纸上练习画技。
我们家没有订阅报纸的习惯,不过舅妈时不时会从公司带一些报纸回来,说有时候会有用,都整整齐齐地堆在书架上。这个时候正好被我用来练习画符。
我铺开一张旧报纸,刚画了几笔,突然看见报纸上有个标题很醒目——情侣相约自杀女子不幸身亡。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不屑地摇了摇头,对此表示不能理解。谁知,我刚要落笔练习画符,突然看见下面的内容里竟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名字——方可依。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短暂的短路,总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但过了好一会儿想起她是谁来。
方可依,我们租房的邻居那个神秘的女子不就是叫这个名字吗?
我不由心里咯噔了一下,慌忙丢下画笔,拿起那报纸来仔细看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