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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问题上,杨蕊和方可栋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们一直站在我的身旁,紧张而茫然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看了方可栋一眼,突然心里一动,暗暗琢磨起来。
当初方可栋的尸体被王祭林占用过,不知道占用了多久,但是,方可栋的鬼魂却一直没有完全脱离王祭林的束缚,直到他换下方可栋的尸体,且被当成张柯的尸体火化之后,他的魂魄才真正得到自由,就此跟我一起从火葬场上了迎魂车,前往鬼门关。
这么说来,或许张柯的魂魄也很可能跟方可栋当初一样,说不定此时还没有完全离开这尸体,如果能够想办法见到张柯的鬼魂,或许就知道真相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要怎么才可能见到张柯的鬼魂呢?
火化?
我的心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便在心里认真地盘算起这件事来。
本来我就在为怎么处理张柯的尸体而犯愁,显然不可能丢下不管,也不可能就这么带着它走,似乎也只有火化后带走骨灰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另外就是考虑在这宅子里火化尸体的可行性问题。当然考虑的是阴老太太的鬼魂和阴妈这个大活人。对于阴老太太,似乎我不用太多的担心,因为她已经不管我了,又岂会干预我焚化一具跟她毫无关系的尸体?
那么唯一担心的便是阴妈了。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不管是想要见到张柯的鬼魂以解开王祭林和林泽木之间究竟谁杀了谁之谜,还是为了将张柯的尸骨带回去,我都别无选择,只有火化尸体一个办法。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婆婆妈妈,瞻前顾后,那阴妈不过是个神经有问题的老妇人,这宅子又这么大,这小院子又在竹林深处,我们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于是,我把我的决定说了出来,杨蕊和方可栋听说我要把张柯的尸体烧了,都十分震惊。特别是杨蕊,觉得我简直是疯了。但在我耐心地说出了我的想法和理由后,他们想了想,也觉得除此以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最后,我们三个统一了意见,趁着天还没有大亮,赶紧行动。
我连忙四处转着看了看,这小院子早就废弃不用多时,窗棂都已经腐朽不堪,略微一用力就掰了下来,而且,有一间屋子里还堆放着许多干枯的木材,正好可以用来作为焚化尸体的燃料。
接下来我就和杨蕊一起收集木材,我还把一些十分破烂的窗棂也弄了一些下来,而方可栋,则派他去找点火用的火柴。
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足够的木材,院子里正好有个天井,我们把木材学着小时候看少林寺电影里面官兵烧方丈的样子,堆放好木材,然后把张柯的尸体抬上柴堆平放好。
我们刚弄好,方可栋就回来了,顺利地找来了火柴,还顺便偷了些蜡烛来。
真想没想方可栋还挺机灵的,有了蜡烛当助燃物,烧起来就要顺利很多。我高兴地接过蜡烛和火柴,看着方可栋,突然心里冒出一个无厘头的想法。
这方可栋虽然魂魄不全,可跟我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丝毫看不出他哪里少根筋什么的缺陷,不知道地府为什么会歧视他。
既然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我便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用火柴把方可栋带来的蜡烛先点燃,分别放进柴堆的不同位置。那些木材已经干透,火一点就着,比我想象中易燃多了,火势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此时天还没有大亮,这火光一下子就像映亮了天空一般,我们看着这火势,免不了心里十分紧张,毕竟还是怕被人发现。
还好,这宅子本就十分偏僻,周围根本就没住得有人,而我们烧尸体的小院子又隐藏在宅里后面的竹林之中,所以并没有被人发现。
眼看着张柯的尸体在大火中燃烧,渐渐变小。我已经不担心被人发现了,也不担心阴妈,整个心全部转移到张柯尸体的变化上去了。
随着张柯尸体慢慢烧成灰,我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张柯的鬼魂出现我没注意到。
同时,杨蕊和方可栋也跟我一样紧张,紧紧地注视着火中的变化。
虽然我担心我会看不见张柯的鬼魂,但有杨蕊和方可栋在,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依仗,觉得他们应该会看见。
人在紧张的时候,对时间是没概念的,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感觉很漫长,直到张柯的尸体已经看不见了,仍然还没看见张柯的鬼魂出现,我的心也开始沉下去了,以为我想错了,张柯的鬼魂早就不在这里了。
又过了一会儿,火已经很小了,地上只剩下一堆灰烬,只有零星的一些未烧尽的木头还在燃着,张柯的尸体只剩下头骨还未烧尽。张柯的鬼魂仍然没有出现。
我差不多绝望了,眼睛已经转向了别处,心里十分的郁闷。就在这个时候,杨蕊突然碰了我一下。
我触不及防吓了一跳,随即心里一动,慌忙把头转过去,没有看杨蕊,而是之间看火堆。
张柯!
我真的看见张柯的鬼魂了,正像一个模糊的影子从即将熄灭的火堆中慢慢地漂浮起来。
很快,那影子越来越清晰,确实是张柯。他慢慢地立到地上,神情呆滞,甚至都没看我们一眼,便晃悠悠地向院子里面的一条过道中走去。
我的心砰砰直跳,完全楞住了,直到看见他即将走进那过道之中,我才突然回过神来,连忙冲他叫道:“张柯。”
我一连叫了好几声,可张柯的鬼魂就想压根就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继续不急不慢地往前走。
好不容易终于见到张柯的鬼魂了,他却不理我,不管是为了我追查的目的,还是仅仅对张柯一直一来的担心和想念,此时,我都必须要跟他说上话。
眼见他仍然不理我,继续茫然地往前走,我急了,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