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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狼通身雪白,一双蓝黄异瞳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美丽,如两颗闪耀的宝石,尾巴毛茸茸地晃着,应当十分好rua。
它趴在地毯上,爪子下压了本书,翻了几页,应该是正在阅读。
这本书洛初熟得很,她放在床头的那本《重生:霸道狼王的9999种追妻方式》。
现在内卷这么严重的吗?连狼都开始卷了?
此时,那只白狼大气都不敢出,一双蓝黄异瞳一眨不眨地盯着洛初看,看得洛初心里直发慌。
她平静了一下心绪,试图委婉地赶走它:“狼先生,我跟你商量个事,你这样算是私闯民宅,是要被抓进小黑屋的。你现在自己离开的话,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倘若你执迷不悟,待会儿法律都保护不了你,知道吗?”
那只狼听到她的话没什么反应,看了她许久,突然站起来,朝着洛初走去。
洛初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拿起手中的扫帚对着狼挥去,本来只是想吓吓它,一时失手,砸到它头上,砸出一个小口子。
血渗出来,在雪白的毛上格外显眼,顺着狼的眼睛流下。
“对不起……”
洛初害怕极了,完了,这下把狼给惹怒了,待会儿得扑上来咬她了。
却不料那狼不仅没有攻击她,还停下脚步,又拿那双蓝黄异瞳看着她。
一人一狼大眼瞪小眼,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许久,那狼又垂下眼,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不知怎的,洛初心中最柔软处划过一种强烈的酸疼,迫使她透不过气来。
她这别墅处于半山腰,时不时会有小动物跑到她的院中,可都是些兔子松鼠什么的,偶尔也会有麻雀和白鸽钻进她的窗户。可她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闯进来一只狼!
她压下心中的异样,故意做出凶狠的表情,用扫帚指着白狼厉声道:“滚出去!离开我家!”
那狼像是听懂了,一双蓝黄异瞳里竟泛起水色,看着她沉默半晌,转身走了出去,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看着那狼离去的背影,洛初心底的疼痛越来越厉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洛初通知了业务人员,修锁的师傅很快就来了。
“小姑娘,你这门是怎么一回事?是进贼了吗?按理说附近监管很严,不应该啊……”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洛初并不想让其他人发现那只白狼的存在,只是敷衍道:“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怕他不信,洛初赶紧转换话题道:“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修锁的师傅一愣,随即看了她许久,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看我像不像是通下水道的?”
洛初:……
人想要掩饰些什么的时候总会有些心不在焉,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洛初送走他时,外面天色晦暗,乌云密布,隐隐像是有大雨。
她想起今日的那只白狼,心底隐隐有些担忧。
半夜。
“师尊,你为什么不要徒儿了?”
“师尊,徒儿没有家了。”
“师尊……”
有人彷徨地喊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洛初心中陡然划过一阵剧痛,仿佛牵着痉挛,每呼吸一次,都是酸酸的疼。
她猛然睁眼,从梦中醒来。
外面大雨倾盆,雨水砸得玻璃微微响动,沿着窗帘沉沉往下坠,如同冬末冰裂的碎纹,依稀能望见憧憧的树木影子。
她又做梦了,梦里出现了那只白狼,喊她“师尊”。
自己一定是单身太久了,如今看狼,都觉得它眉清目秀。
洛初坐起身,看着窗外。
雨越下雨大,天地间只余了苍茫的一片雨汽。
没过一会儿,她叹了口气,拿上雨衣和伞,又从冰箱里拿了块带血的肉,走出门去。
谁知她刚出门,就看到躺在门口不远处的白狼。
应当是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此时正闭着眼躺在那里,似乎是累了。
“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一个想法在洛初脑中蹦出,她摇摇头,将其赶跑。
洛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那狼当即有所察觉,迅速睁眼,看见她视线却停顿了。
蓝黄异瞳里水汪汪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洛初连忙停住脚步,扬了扬手里的肉扔过去,和善地说道:“这么久没吃东西,你饿了吧,这肉很新鲜的,还带着血丝呢。”
洛初想得很简单,先把狼喂饱,再带回家,人身安全多了一丝保障。
那狼却不动,似乎对丢到面前的肉没有半分兴趣,眼睛只是看着她。
里面的悲伤似乎要溢出来。
洛初眉头一皱,嘟囔道:“你怎么还挑食呢?一点都不乖。”
“嗷呜~”那狼冲她叫唤一声,一点都不凶狠,带着讨好的意味。
外面的雨还是下得如瓢泼一般,路上有不少积水,白狼浑身湿透了,却倔强得不肯离开。
直觉告诉她,这狼不会伤她,可是心里还是有几分畏惧的,她斟酌着开口:“外面雨太大了,我把你带回去住一晚上,你不要伤害我,好不好?”
她与这狼物种不同,有沟通障碍,没报什么希望。
却不料那白狼点点头,站起来,被雨水浸湿的尾巴疯狂地摇动起来。
这狼……居然点头了?!
它能听懂她的话?!
洛初试探地说道:“趴下。”
那狼立刻顺从地趴下。
洛初又道:“站起来。”
白狼立刻按照她的指令站起来。
这下,洛初算是放心了,看来是只训练有素的家狼,可能不小心跟主人走散了,明天去贴个失物招领好了。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那狼的头,想要安抚它,白狼立马温顺地蹭着她的手。
洛初的心都要化了,它真的好乖。
“走吧。”
狼见洛初进了屋,立刻快步跟上去,进了门还不忘用后腿将门给带上,他站在地毯上,便不再往前走了,只是冲洛初温柔地叫唤。
似乎是心有灵犀,洛初当即明白它是怕弄湿了地板,便拿了条浴巾给它擦身子,白狼安安静静地由她摆布,只是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手。
“你是公狼还是母狼啊?”洛初嘀咕着。
白狼往她怀里靠去。
洛初好奇,伸手掀开他的狼尾巴看了一下,那白狼浑身一颤,愣住了。
嗬!公的,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