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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到秦的新粮已经至大梁消息之时,正在预计着给王将军再发一批水泥的琇莹不知为何背后凉凉。
琇莹摸了一下自己的背,看了看天,咦,外面春和日丽的,一看就挺暖和的,他怎么会背凉呢,是穿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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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给我拿个披风过来。”他对侍立身侧的硕道,硕应是立马去给他翻衣服。
琇莹披了披风,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我总感觉今天有点冷。”
“公子是累了吧,不如去外面走走。”硕笑道。
琇莹点了头,然后就领着硕向外城走。
今天新的粮过来,虽然自从他锤了水军后,这条从秦至大梁,大梁至平舆的粮道就已经打通了,他此站自有人在这边检查粮数,往哪里发。
反正他现在去哪儿一点用都没有,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着去看看吧。
他就骑着百衣出了门,而那边载着阿政和扶苏的大船已经准备靠岸了,阿政立在船前,仔细检查了岸上准备上船检粮和接替此船的舵手,暗中点了头。
琇莹在这里干得不错。
这趟船的负责安保的人是长乐候府的一批守卫,自然是识得他的,见了他下船之后,立马拱手抱拳,“见过王上。”
阿政轻颔首,示意他们自去交接工作,济那批人便行礼辞去了。
等到上了船后,济才半知半觉地发现自己要完,王上来了,必是因公子的头发,王上走后,公子到时铁定要查是谁告密,他一顿骂肯定是免不了了。
他在船上长吁短叹,这边的琇莹牵着马倒是悠哉悠哉,他慢悠悠地踱步看两艘大船人员换位。
他原先构想的方法已经实施了,两边的人员已经开始换船了,原来运粮的人直接乘新船回秦,另一艘船换了人依旧向平舆去。
这几乎保证了这条航线的速度快了两倍,且船员负责专线,熟练度也很高。
哎呀,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琇莹在心中夸他自己。
今天风挺大的,尤其河边,琇莹的松松绑的长发已经半散了,他随意撸了一把自己的乱毛,又给原样绑了回去,依旧是一堆乱毛。
“说了八百遍了,硕,能不能给我拿个布带子啊,不要滑不溜秋的锻带。我绑不住啊”
他就想扭头跟硕说,正巧看见了远处一个阿政的身影,由于离得远,他看不太清,于是他揉了揉眼睛,又看过去。
“硕,你瞧此人是不是我阿兄”
“公子不怪我,王上给你备的都是锻带啊”
二人同时出声,硕还想讨论锻带,然后被琇莹直接扭头往那边看。
硕很实诚地没看出来,但他还是凭着常识,笃定的摇了摇头,“公子莫不是太累了,早跟您说了不要熬夜,你瞧,都出幻梦了。”
“王上此时应当在秦,怎么会在此处。”
琇莹听他唠唠叨叨,面无表情,然后看了一眼硕,“你记住了,你没有见过我,我
也没来过。”
扯淡,那就是我哥,我这辈子就没有认错过。这气质,这威压,不会是旁人的。
琇莹见那人影往这边看来了,他立马扭头就跑,连百衣都没牵
快跑我得回去染个毛,再见哥哥。
硕不知道公子怎么忽然要飞奔,他大喊,牵着马跟着琇莹,“公子,你马没牵”
琇莹当时想锤死这个猪队友,他就知道,他就不该带这货来
“硕,你别说话了”
他回头小声的冲硕吼道,然后正追着他的硕的表情忽然变了,张了张嘴。
琇莹见他一个大男人忽然脸都白了,反思起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凶了,他于是叹息道,“抱歉啊,硕,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但可那肯定是我阿兄啊,我阿兄来了,我得。”赶快回去染个头发。
他话没说完,便被人拍了肩,“公子,王上让你立刻马上到他身边去。”
他扭了头,见了阿兄的护卫,露出了与硕同款的表情,
阿兄来了,他的护卫早在各处了,他能往哪边跑他跑不掉
“硕,我就说你这小子怎么突然变脸色了,我寻思我也没说错话啊,原来是我们被包围了啊。”
硕捂脸,忍住自己的颤抖,“公子别说了,这回真的完了。”
他帮着公子瞒着王上的事必被发现了,他要死了。
琇莹不愧是他多年上司,一眼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拍了拍他肩,“公子保你,安心”
硕眼泪汪汪的,公子你比我还怂,我这辈子要到头了。
琇莹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恨不得一步照三步走,别问,问就是公子讲派头。
慢点,慢点,让他想办法抹个墨涂上。
然后,然后他就听见了扶苏稚嫩的声音,“王叔,你再不过来,父王说你就别过来了。”
阿兄十分生气。
琇莹也不迈小步了,直接就跑起来了。不涂就不涂了吧,反正阿兄肯定是知道的,摆烂吧。
琇莹跑到了阿政面前,跟以往一样唤他阿兄。
阿政看见了他的鬓角雪色,面色紧绷,声音清寒,一时似有大雪倾覆,万籁俱寂。
王似怒似伤,嗤笑一声。
“秦琇莹,非要孤逼你才过来是吧,孤是洪水猛兽吗,能让你怕成这样”
阿政不得不说琇莹看见了他,然后向反方向跑,忽然刺痛他心了,他已经习惯他幼弟无论何时只要见他,都会眼睛一亮,跑向他。
琇莹啊,你是在怨我吗
他身后呼拉拉跪了一片人,琇莹却忽的笑起来,如以往一样扑进他怀里。
很想你啊,阿兄
我无半分怨你之心,责你之意。
阿政下意识搂住他,放松了面色,周身也不再那么冷了,他抚上他的鬂间,垂下了眸,掩饰痛意。
琇莹也垂下了眸,深呼气,不让自已哭出来。
原来仅仅一个动作,便可以轻易抚平彼此的一切伤痕。
阿政长叹了一声,他抚了抚琇莹的头发,“琇莹,鬓间雪难消,心上雪亦难消,孤为之奈何”
你啊,我拿你怎么办好啊,明明我思平常事,却忍你心上伤痕累累。
琇莹含笑,抬头,“鬓雪存表,心雪不消,或许有几个疤痕,心可以更坚强些。”
兄长,就这样吧。
阿政未说任何话,他只是牵起了琇莹的手,“琇莹,起风了,你我归去吧”
那跟我向前吧,琇莹。
琇莹应了是,笑眯着眼睛,“数月未见,吾兄依旧光彩照人。”
阿政将自已手上把玩的小玉印递给了他,“闻你掷了魏王印,想来你缺了个把玩的玉印,阿兄赠你一个。”
琇莹迎面呛了一口风,咳了两声,而后才对记录帝王起居的史官道,“这个一定要记上我教你写,魏王印于魏,瑰宝矣,于秦乃是王把玩的小印。”
他一边咳着一边道,“写史嘛,你还要发挥想象,多描写一点我王的威武霸气,比如什么智伏六国,六王伏于地,痛哭流涕,直呼,“恐怖如斯””
琇莹来了写书的劲儿,唬得那小官一愣一愣的,一时不知道怎么下笔了。
然后跳脱的公子就被阿政制服了,老老实实地跟扶苏走在一起,叔侄俩说小话。
后来一向以严肃正经著称的秦史中便记载了这幕,曰,“王掷小印于公子,言,魏印,把玩之物,你掷印故缺把玩物,孤再赐你。”
“公子笑而接印,言呼,魏印不值一提,瑰宝于魏,把玩小物于王。”
“公子明颖慧达,指书吏写文,事与情并一,方可动人心魄。”
感谢这个小史官,把琇莹塑造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也有可能琇莹在秦史的人设不能崩吧
毕竟前文都写了公子琇莹,气质弘雅,善音识曲,一看就是要塑造成咸阳春闺梦中人的,所以公子,真的感谢你偶尔也会正常一点,让史官有东西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