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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萨伦族的生化实验而有族人死亡的种族对萨伦族展开了严苛的问责,萨伦族驻各地大使馆也被愤怒的种族围了起来,他们纷纷举着标牌,要去给死者一个交代,要求彻底清算萨伦族。显然,萨洛夫这个分量不够的凶手远远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
萨伦族在面临万族联盟的指责和审查的第五天,与萨伦族隔着一百个星系距的珀尔族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他们的博物馆失窃了。好在发现及时,损失不大,只丢了几件无关痛痒的雕塑品,在这个敏感时期,珀尔族并没有大肆追查。
对于萨洛夫为夺父权而大兴生化实验的说法,万族和审判局都没有轻信,在萨伦族内部展开了严密地求证。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萨伦族右任参与进了生化实验,但他的人身自由仍旧被限制住了一部分,受到了隐秘的监控。他自身也清楚,这段时间,一直表现出悲哀的乖顺,就像一个知天命的老人一样随波逐流。
当又被试探了一天的右任满含疲惫地回到自己家里时,直觉地感到了一些不对劲。他走进自己的唯一不被监控的卧室,突兀地发现在房间中间矗立着一块暗绿色的石头,这是一块造型奇特的陨石,还仿佛保持着从天而降的姿态。
这个很多人认为奇特的形状在珀尔族看来却是一位有着曼妙身姿翩翩起舞的少女——所以这块陨石一直在珀尔族的博物馆里供人欣赏,不幸的是,它在两天前的一个夜晚失窃。
萨伦族右任愣了愣,平淡得近乎死水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奇怪的光芒,他艰难地走动两步,将更加苍老的手放在上面轻轻抚摸着,他也看到了陨石上一块十分浅淡的痕迹,一个圆,一半黑一半白,他知道这是人族明院的标志。
他想起了韩业曾经说过的,他会向萨伦族展示人族行军司的力量。
这就是。
对于萨伦族来说,这块陨石还有着不一般的意义,三百年前,在萨伦族外星系发生了一场恒星爆炸,其中一块陨石飞越了漫长的距离落到了萨伦族领土内。他们还未来得及进行研究,这块陨石独特的造型就吸引了珀尔族的注意,这陨石是那么的符合他们的审美观,所以他们对萨伦族毫不客气地就进行了没人任何补偿的索取。
珀尔族的实力远远超过萨伦族,很多地方还得仰他鼻息,萨伦族只得屈辱地将陨石亲自送到珀尔族。
一切都是实力在说话,萨伦族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为了变强,他们已经被逼到无所不用其极了。
现在,行军司从珀尔族盗出了这块陨石并且穿越重重防线送到他面前,不仅仅是展现实力,也似乎在象征什么。
这位苍老的萨伦族右任将脸埋在陨石上,发出沉痛的压抑的哭声。
第二天,萨伦族另一位领导者——霸气凶悍的左任和右任展开了一场乏善可陈的对话。
第三天,联盟审判局找到了左任和萨洛夫勾结的证据,让万族大为震惊!原来萨洛夫生化试验的背后竟然是左任在支持。经过重重调查后,审判局掌握了大量实证,迅速逮捕了左任。
一个大人物的落马终于让群情激奋的众多种族稍稍平息了下来,这满足了他们微妙的看热闹的心理,“生化危机”总算没有虎头蛇尾的结束。
当韩业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从病房的窗子外看着冷清的街道,萨伦族此时风声鹤唳,族人都知道大难临头,龟缩在家中不敢出来。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窗帘拉上,这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生化实验的影响太大,不推出足够使众人信服的凶手来是无法使舆论平息的。左任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左任在外人的印象看来,火爆而鲁莽,他倒台虽然惊讶但也不会让萨伦族感到天塌了一般的绝望。而左任的领导者身份又足以让旁观者不感到心理上的落差——左任不满长久以来分权,策反萨洛夫,企图从右任那里□□,这一出好戏的确能和大逆不道的生化实验相配。
左任的暴露,向外界大声呐喊着生化实验只是萨伦族内部矛盾产生的歧路,萨伦族本身没有恶意,没有以邪恶手段去称霸宇宙的心,萨伦族虽有罪,但罪不至死!
此时,慈眉善目的右任发表了讲话,这个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的萨伦族领导者顿时让很多种族起了同情心,很多人在想,他多无辜啊,被儿子背叛,被政敌伤害,如今还要承担起萨伦族的整个重担。
右任在讲话中首先强烈谴责了自己,谴责自己的疏忽让族人犯下大错,新闻里这个老人差点哭出来。打了一通同情牌后,右任又以赎罪的态度对在“生化危机”中遭受损失的种族进行赔偿,赔偿的数目足以令人瞠目结舌,这几乎掏了萨伦族国库的一半,如此真诚的态度已经让怒火稍熄的种族彻底被安抚。
再加上左任落马连带着左任一党也有不少人被捕被杀,政局剧烈动荡着。此次生化危机,让萨伦族的发展水平至少倒退了五万年,也正好打消了其他种族对萨伦族的忌惮,以萨伦族剩余的财力已经无力再进行生化实验了,更何况还有审判局监察呢,没什么威胁了。
既然没威胁,又何必把人逼到绝路呢,在宇宙生存谁都不易。万族对萨伦族的谴责渐渐弱了下去。
萨伦族终于在狂风暴雨中得到了一线生机。
萨伦族虽然伤筋动骨不得不躺个几千年,但至少换来了一条活路。还有一口气,就能撑下去。
随着审判局对左任何萨洛夫等主谋死刑的判决下来后,生化危机的风波也在渐渐平息。没有人注意到,人族的一支肃杀的军队破开了寂冷的宇宙,隐蔽而有纪律地前往萨伦族右任提供的目的地。
叶溯被审判局查明没有感染病毒后就被韩业转移到了萨伦摩格星系的一处安静的地方,此刻,他正在被明院辅助司医疗队的人团团围住,众人不眠不休地治疗了三天,仍旧没有任何起色。
医疗队队长颇为忧愁地抓抓头发,对韩业说:“找不到昏迷原因,至少不是因为精神力过度消耗,通过测波仪,我们还可以看出他的脑部活动十分剧烈,比a级精神力的人意识清醒时还要活跃,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韩业点头,立即意识到叶溯昏迷是因为精神力感染到了“峤源”,当他把这个结论和队长说了之后,队长更加为难了。
“精神力感染病毒,这在人类历史上还真是少见,毕竟很多人的精神力根本不会去碰触病毒。我们对这类病例没有研究过,而且,精神力向来特殊,如果不是病人主动散发精神力,我们无从检测精神力的特质,更别提找到解决办法了......”
韩业皱了下眉,医疗队长忙继续解释:“看他的生命体征都相当正常,短时间内不会有事,我们会日夜加班争取早点找到治疗方法,即使无法完全治好,但让他清醒过来不成问题。”
韩业说:“尽最大可能治疗,预算无上限。”
医疗队队长惊讶了一下,预算无上限意味着医疗队可以长时间的用最贵的设备、最好的药,完全不用考虑花费......这待遇,让队长差点以为躺在病床上的是韩业自己。
......
叶溯又一次从迷糊的梦中醒来,小岛上温暖灿烂的阳光照在床单。叶溯习惯性地怅然一下,然后一丝不苟地穿上了衬衫和西装。
今天是第二轮演讲的比赛。
媒体在比赛场馆外候着,主办方为了保密将媒体都拦在了外面,除了入围的参赛选手和他们的指导老师以及各个评委们没人能够进去。
见叶溯走来,媒体蜂拥而上,基本上都是问有没有信心之类的。
叶溯对这些问题一律微笑回答:“我会努力的。”
“唉唉,吉本小姐也来了!”媒体们兴奋起来,他们早就在背后对这两人意淫了无数遍,只是一直可惜没碰到他们同框的机会。
“吉本小姐,请问你对自己有信心吗?”
吉本美和看了看叶溯,大声说:“当然有,我的信心来源于我的本身,光努力有什么用。”
如此挑衅的一句话几乎是在和叶溯针锋相对地呛声。
记者立即将镜头对向叶溯,叶溯轻轻地笑了下,便径直往比赛场馆里走,心想自己是傻才会对号入座吧。
吉本美和见此,皱了皱鼻子,不满地推开记者,追了上去。
“叶溯?”
“有事?”叶溯微微回头。
吉本美和立即扬起下巴:“只是想告诉你,别太让我失望。”
“不会的。”叶溯转身就走,“你又不是我妈,让谁失望也不会让你失望。”
吉本美和狠狠地瞪了叶溯一眼,加快几步,非要走到叶溯前面才罢休。
叶溯无奈,索性放慢脚步,走在后头,结果后头也有踏踏的声音,一个人跑了过来。
叶溯扭头一看是计微常。
计微常陡然对上叶溯的视线,局促不安了一下,这倒让叶溯觉得稀奇,什么时候计大公子也会在他面前示弱。
叶溯没和他主动说话,自顾自走着。
计微常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半晌,在心中经历天人交战后,计微常才艰难地开口:“叶溯,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