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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送来的书中,有许多古老的语言,这一部分宋玉山的进展非常缓慢,时常来晏家与唐黛交流,所以一时之间没有什么进展。喜欢就上
唐黛不由觉得有些着急了,于是想对晏寒厉进行一次催眠,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宋玉山原本不赞成唐黛刚生完孩子不久便催眠的,但时间不等人,拖的时间越长,对晏寒厉越不利,并且唐黛看起来恢复还不错,已经完全走出了产后抑郁症的阴影,所以便同意了。
为了进行更好的研究,唐黛特意将这次催眠录了相,当然她不可能告诉晏寒厉,她要催眠他,是因为当初晏天珍催眠晏寒厉的时候,不可能先通知再催眠的。
一天,晏寒厉坐在沙发上,唐黛拿来几件小衣服,问他:“哪件好看?小团子照相的时候不能拍太多,选出三件来吧!”
晏寒厉一看这些小衣服,整个人都像化了一般,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红色的说:“这件不错,看起来很古典,适合我们小团子古典美女的形象。”
唐黛就笑了,反问他:“你怎么看出小团子是古典美女的?她就是一个吃奶的小娃娃,头发都没有。”
“谁说的?我们有头发,都长了不少。”晏寒厉不赞同地说。
“你是说她那黄黄的胎毛吗?”唐黛笑得合不拢嘴。
晏寒厉瞪着她说,“我说你是亲妈吗?怎么这样说我们的孩子?你说天珍……”
说到这里,他突然觉得不对劲,顿住了,唐黛顺着他的话说:“我说什么?一个小娃,就能看出是古典还是现代了?”
“当然,我可是有经验的很,毕竟我带大一个。”晏寒厉说着此话的时候,似乎又陷入回忆之中。
唐黛趁着这个机会,拿起胎毛坠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说他:“你看,胎毛坠做好了,可不可爱?我们用了1、2、3、4、5……你是不是感觉到困了?困了就靠在沙发上……”
唐黛的声音已经变得缓慢,她吩咐高坤此刻不要让人进来,也不要有任何的声音,方便她对晏寒厉进行催眠。
“你刚才想说什么?”唐黛顺着他的话题问。
“天珍,虽然你现在都二十了,但我依旧要把胎毛坠补上,你出生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技术,再加上当初我沉浸在爸妈的事情上,忽略了你,对于这一点,我觉得很抱歉。”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天真,我当然留着你的胎毛了,那可是我亲手给你剪下来的,当时把我紧张坏了,生怕你的头会动,呵呵,当然是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喽!”
唐黛听的想哭,她远远忽略了晏寒厉对晏天珍的感情,他对天珍比一般的兄妹之情还要深,可是既然如此,他当初又为什么说那句“生死不论”呢?他强大的情绪管理,只会让人更心疼他。
晏寒厉的声音温暖,“其实你是个很乖的孩子,可是我没经验,所以你总是把我弄的乱手乱脚的,天珍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犹豫地说:“我怎么觉得,你成了坏孩子了呢?”
唐黛知道,思维混乱已经进入他的潜意识,或许他在内心里强化自己对晏天珍的恨与不满,不论哪个结果都是不好的。
“我怎么能是坏孩子呢?”唐黛接了一句。
晏寒厉缓缓地说道:“当时我不知道有多害怕,怕你学坏,那样我怎么向逝去的父母交待?不过幸好,你很乖,我总算不负他们所望。”
唐黛总算明白,晏寒厉心中对梅芮和晏锐韶的冷淡,还有这一层,有时候人死了,还不如真的死了。
这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一种无奈的事实。
原本打算催眠的,却成了晏寒厉的回忆,可见他内心里压了多少的事。他活得是有多累?
唐黛不得不停了催眠,并且不希望晏寒厉记得此事,方便日后再进行催眠。
晏寒厉醒来后,锐眸愈加深邃,神情迷惑地问:“我怎么睡着了?”
“你太累了。”唐黛在一边收着小衣服一边说:“自从你接手了晏氏以来,一天能睡几个小时?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更拼呢?”
晏寒厉揉了揉额说:“爸回来后,很多东西都变了,我认为不合适的,还要改变一下,毕竟以后晏氏出什么事都要我一个人来负责,需要谨慎。”
唐黛半跪在沙发上,帮他揉着额说:“如果有办法,我真是不希望你接手晏氏,你一个人太累了。”
“所以说等小团子大些,老婆可以来帮我了!”晏寒厉调侃地说。
“我可不想去帮你,从晏氏离开之后,我的公司发展飞速,我那里还忙不完呢!”唐黛不乐意地说。
现在眼看是如此了,以后怎样还说不定,为晏氏操劳一生,最后晏氏是谁的都不知道,还不如打理自己的生意,虽然规模小了很多,但这终归是为了自己。
不是她自私,而是大家族真的太麻烦,且不说她想好好过日子,别人想吗?就一个晏寒穹那都不是省油的灯。
晏寒厉笑了两声,说道:“小算盘打得可是够响啊!行,依你,自己发展自己的小事业去吧,反正我也只是想让你来和我一起工作,一天能见好几面,不至于总那么想你!”
说着,他抬手搂了她的腰,还咸猪手一把。
唐黛笑了,说道:“小团子都出生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
“这怎么叫不正经?我们多老了都要说情话,让你一直生活在爱情中,这不是很浪漫吗?”晏寒厉反问她。
“哟,真没想到晏先生还懂得浪漫呢!”唐黛打趣地说道。
“这也是要学习的,我正在学习如何浪漫起来。”晏寒厉深深地勾起笑,说道:“还有五十天十八小时三分二十七秒!”
“什么?”唐黛不解地问。
“到你百天啊!为夫可是忍的很辛苦!”晏寒厉喟叹地说。
唐黛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他忍的很辛苦,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算的这么仔细,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嗔道:“讨厌!”
晏寒厉这心都热乎起来,把人给揽过来就想亲近亲近,可没想到门外岳母大人叫着,“黛黛,该喂团子了。”
晏寒厉的脸立刻黑了。
唐黛笑得愉悦极了,她拍拍晏寒厉的肩说:“喂你的宝贝女儿去喽!”
晏寒厉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婆离开。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和他抢老婆,自然就是他的宝贝女儿小团子了。
唐黛走出门,沈含玉小声抱冤道:“谁都不敢来叫你,全都不敢惹晏寒厉,这倒可好,坏人全让我给当了,寒厉是不是恨死我了?”
唐黛笑着说:“妈,您可真是想多了,只要是为了小团子,什么事儿他都能妥协,一点都不带气的。”
沈含玉松口气说:“寒厉是个好爸爸。”她随口说道:“要不是高坤说了你们在里面说话,我也不敢在外面叫人!”
这次唐黛脸一黑,说道:“不是吧,高坤居然还听墙角的?”
一想到她刚才和晏寒厉说的话,让人听去了,她就想死!
沈含玉笑了,说道:“放心吧,高坤说他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唐黛更想死,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看到高坤,唐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高坤无辜地摸了摸鼻子,站得笔直。
唐黛进了门,高坤咧开嘴笑了,他哪里知道唐黛突然又探出头来,他的笑没能及时心回去,僵在脸上。
唐黛笑了,阴恻恻地说了一句,“高坤,你死定了!”
结果,当天晚上晏少没能搂着心爱的老婆睡觉,然后第二天晏少横挑鼻子竖挑眼,说高坤吃肥了,然后倒霉的高坤去院子里拔了一天的草。
晏鸿霖和唐承宗都赞不绝口,连连夸赞这是个好孩子!
高坤觉得他都被晒成咸鱼了,苦不堪言。
晏寒厉去公司后宋玉山才到晏宅找唐黛,一见面就着急地问她:“怎么样?”
唐黛摇头,一脸的沉默。
强颜欢笑,她也很累,晏寒厉心细如发,她不敢让他看出一点端倪。
宋玉山忙坐下,身子向前探起,清矍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问道:“什么情况?”
原本他对晏寒厉是没太多感觉的,毕竟不熟,可是这一段时间两人的来往让他渐渐认识了晏寒厉这个男人。
怎么说呢?
有责任、有担当、有原则、有坚持!
的确是一个令人欣赏的男人,所以慢慢的,他也把晏寒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现在孩子有事,他自然着急了。
唐黛闷闷地说:“原本我是想催眠他,问一问以前的事情,可没想到根本不用我问,他完全沉浸在晏天珍的世界中,我很担心以后他的世界里只有晏天珍了。”
“到底用的什么催眠,才能做到呢?”宋玉山靠在椅背上,眉头却没舒展,说道:“这不可能是一次催眠能做到的。”
“没错,我和寒厉结婚以后,天珍和他并没有太多的单独接触,所以我怀疑这些催眠是以前我没和寒厉结婚时候做的。”唐黛说道。
“可能就是他有那几个未婚妻的时候,晏天珍感到了威胁!”宋玉山缓缓地说。
唐黛的身子倦在沙发中,看起来十分单薄,在晏寒厉面前强打精神,已经让她此刻没了精神,她皱着眉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入手了!”
宋玉山忙说道:“别急别急,咱们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显然晏天珍的催眠有一套流程,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我根本就不敢贸然的催眠,生怕扰乱晏寒厉的思维,更加麻烦!”唐黛说道。
宋玉山想了想,说道:“我有个想法啊,你可以对寒厉进行多次催眠,我们也把这些催眠的东西记录下来,整理一个流程出来,然后找出应对的方法,你说呢?”
唐黛露出惊喜的表情,说道:“老师,还是您有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宋玉山感叹道:“你不是没能力,而是关心则乱。”他话音一转,说道:“当然了,你刚刚生完孩子,又经历过产后抑郁症,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你还是要尽快调理好自己的状态,全力解决这件事。”
唐黛点头,说道:“老师,您说的很对。”
宋玉山说道:“我先回去看看你催眠的录相,然后再说。”
唐黛说道:“寒厉他提到了胎毛坠,我看能不能用小团子的胎毛坠刺激一下寒厉?”
宋玉山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也好,先看看他的反应吧!”
他顿了一下问道:“晏天珍的这些东西,你见过没有?”
唐黛摇头说:“如果不是这次催眠,我都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
“看起来,他对晏天珍还是存在心结的。”宋玉山长长地叹气说道。
过了一会儿,宋玉山走了之后,唐黛坐在椅子上发呆。
沈含玉走进门,担忧地看着女儿,劝道:“黛黛,别往牛角尖里钻,事情总能解决!”
唐黛露出一抹笑,说道:“妈,我知道的!”
沈含玉长长地叹气说道:“你这孩子啊,就是太要强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轻轻地按了按她的肩膀说:“妈真是心疼你。”
唐黛仰起头,神情平和地说:“妈,您别担心,那么多关我都闯过来了,这次也同样不会难倒我的。”
“妈妈陪着你呢,小团子你不用担心,妈就是什么都不管,也给你把孩子带好。”沈含玉帮不上别的忙,只能做好这一件事。
“妈,谢谢您!”唐黛无比感动地说。
沈含玉笑着说:“谢什么?我是你亲妈!你哥和你爸让我什么事都不用管,一心帮你带好孩子就行。”
“我真是幸福,可晏寒厉,就太不幸了!”唐黛微微叹气说道。
“这孩子是个苦的,梅芮太糊涂了!”沈含玉也跟着叹气说道。
过了两天小团子的胎毛坠做好了。
小团子的头发本来就不算密,所以满月没剃,打算百天再剃的,因为想用胎毛坠,所以她偷偷给小团子剃了一点头发,生怕晏寒厉会发现,幸好他没注意到。
晏寒厉回来后,换了鞋便先去找老婆。
因为唐黛经历过产后抑郁症,所以他每次下班都先看老婆再看女儿。
刚一进门,唐黛就背着手向他走过来,笑得像只可爱的小狐狸。
“哟,这是怎么了?晏太太?”晏寒厉语调轻松,扯下领带,解开了两颗扣子,坐到沙发上。
“晏先生,给你个惊喜喽!”唐黛向他走过来,步履轻盈。
“什么惊喜?”晏寒厉满眼都是笑,看着她,掩饰不住的浓浓爱意。
他内心中的家庭,就是这样的,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欢声笑语。没想到这次的事,因祸得福,现在的晏家,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温馨欢乐。
果真,人生不能让烂人给毁了,有些人,一定要远离,哪怕放弃再多的东西,也要让自己过得顺心。
唐黛坐到他的身边,突然把吊坠拿出来,摊开手,放到他的眼下,“小团子的胎毛吊坠,我偷做的,怎么样?漂亮吧!”
晏寒厉猛地一怔,目光直直地盯着吊坠,没有说话,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之中。
唐黛并未对他催眠,可此时看来,他自己倒像是进入催眠状态中一般,她不由问道:“老公,怎么了?发什么呆嘛!”
晏寒厉回过神,拿起吊坠,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什么时候做的?”
“刚做的,我等不及了,也想给你个惊喜!”唐黛笑着说。
晏寒厉看着吊坠,突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拉起她的手腕站起身说:“黛黛,来!”
“怎么了?”唐黛跟着他站起来,不明所以。
晏寒厉也不说话,拉着她走进书房,他从柜子里搬出一个箱子,打开,说道:“这些都是天珍的东西,你来保存吧!”
这次轮到唐黛一怔,她看着一箱子满满的东西,可以看到的,是天珍的手掌印,很大,显然不是刚出生做的。
唐黛几乎可以确定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了。
晏寒厉深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天珍以前是个单纯的好孩子,只不过现在学坏了,我对以前的他,还是留恋的!”
他看也不看箱子,说道:“可是现在,我只想忘记她,不想我的生活里只剩下她,我最爱的,是你和小团子,她已经成为过去!”
这句话,让唐黛心惊,她的猜测成了真的,他的记忆,将慢慢的只剩下天珍,只剩下他与天珍的回忆,度过下半生。
到底什么样的催眠,会如此霸道?
唐黛知道,她要加快自己的进度了。
晚上睡觉前,唐黛再一次对晏寒厉进行了催眠,这次她加强自己的主导性,上来第一个问题就是:“今天的胎毛坠,你喜欢吗?”
“喜欢,我亲手挑选的样式,选了很久。”晏寒厉说道。
唐黛明白他指的是晏天珍的胎毛坠,她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问道:“那小团子的呢?你喜欢吗?”
她的语气十分温和,就好像在和小团子说话一般。
晏寒厉沉默了很久才恍然似地说道:“是啊,小团子,我也喜欢!”
唐黛心里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她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唐黛看到天珍小时候的照片,说道:“小团子比天珍当时还瘦呢!”
“可不是,小团子出生的太早了,半个月能在妈妈肚子里吃不少。”晏寒厉说道。
唐黛就这样一步步地引导着晏寒厉,并不排斥晏天珍,只是把晏天珍和小团子并列排放,总算小团子的话题在催眠中开始多了起来,这是一种令人高兴的现象。
唐黛没有让晏寒厉醒来,只是给他解了催眠后让他直接睡去,这段时间他一直处在高压工作中,再加上脑中时不时的混乱思维,他的压力很大。
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她将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摸了摸,唇边露出温柔而静谧的微笑,她站起身,去喂小团子。
把孩子也哄睡了,她才去书房继续看晏寒厉留下的,属于晏天珍的东西。
晏天珍曾经的成绩单,得过的奖状,全部都被他保存着。
如果晏天珍不做这次的催眠,她永远在他心里。
唐黛不知道晏寒厉好了之后,是恨是爱?还是将晏天珍渐渐淡忘?
他能给她晏天珍的东西,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选择和决定。
她把箱子盖上,目光越发地坚定,她一定会让晏寒厉快乐地过完一生的,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内心的满足!
时间过得飞快。
晏寒厉在清醒的时候,有时候会认错小团子,可是在催眠中,他却不会把天珍和小团子搞混,这令唐黛欣喜不已。
心底的影射正在慢慢改变,他能记得天珍和小团子,这也是一种双赢的局面。这是她无奈的妥协。
晏天真快生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到预产期。
梅芮很紧张,虽然她生过三个孩子,可女儿生孩子,她还是觉得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她去医院上课,比晏天真去的次数还多。
晚上晏天真睡的不好,肚子大了,她觉得胃酸不舒服。
上午还有课,可她怎么都起不来,梅芮怕耽误了课,只能让她睡醒后叫霍成言把她送到医院。
这段时间霍成言简直表现得太好了,好的让梅芮都觉得不正常,越发让她感觉这买卖做值了,用股份换天真一生的幸福,怎么看都是值得的。
梅芮走的时候,霍成言正在给天真做早餐,他这位大少爷时常秀手艺,天真脸上终于又露出以前那种灿烂的笑,看的梅芮每个毛孔里都透着舒坦。
霍成言慢条斯理地说:“妈,路上慢点,一会儿天真吃了早饭,我就带她去。”
梅芮出了门,心想一切都完美了,只要结了婚,那就无憾了。
在她看来,股份都已经给了霍成言,他在这个时候和她翻脸,那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非但没翻脸,还变得和五好男人一样,这令她不由觉得,如果是伪装,他没必要这样做。
晏天真睡醒后,看到饭桌上已经摆了精美的早餐,她高兴地走过去,霍成言体贴地为她拉开椅子,说道:“吃完送你去医院,妈已经先过去了。”
“好!”晏天真露出幸福的微笑说。
她总算等到幸福了,虽然他不比大哥和唐祯身家高,但以后晏氏是谁的还说不准。她相信他是个有能力的男人,会让她成为豪门太太的。
霍成言坐到她对面,斯文地用着早餐,眉眼平静,哪里还有以前那般暴躁的脾气?反倒越来越像霍成梵了。
晏天真一边吃早餐,一边欣赏着他,她发现他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她一点点地欲罢不能,整颗心都在她的身上。
就这样吃过早餐,霍成言亲自开着车载着晏天真去医院。
路过蜿蜒的路时,他突然加了速,晏天真有点害怕地抓住扶手,说道:“成言,慢点!”
霍成言唇边勾起一抹微笑,说道:“天真,再慢就来不及了,课都已经上了,妈还等着你呢!”
“可是有点快了,我心脏不舒服。”晏天真坐得笔直。
因为快生了,她肚子又大,所以心脏本就不舒服,还要吸氧,此时她心里更难受。
“检查结果不是很好吗?真不舒服?那我放慢些速度好了,晚就晚吧!”霍成言说着,急速转了弯,前面出现一辆车,他刹车不急,还是追了上去。
晏天真坐在副驾驶位上,虽然系了安全带,但向前的冲力,还是撞到了肚子,她的脸顿时就白了,抓着霍成言的手臂,一手捂着肚子,疼的说不出话来。
霍成言赶紧给对方留了电话,愿意负全责,将晏天真快速送往医院。
血从晏天真的身下流出来,她觉得自己头一次面临死亡,她睁大眼睛,瞪着前方,这一刻,她想到的是为自己付出一切的母亲,她拿出手机,给母亲打过去电话。
梅芮正在上课,她以为女儿来了,她悄悄站起身,走出去并未看到女儿的身影,她只能接了手机,问:“天真,你到了没有?妈怎么没看到你?”
晏天真费力地说:“妈,我们出车祸了!”
“什么?”梅芮尖叫出声。
霍成言在一旁喊道:“妈,是追尾,我们马上到医院,您赶紧让人推床在急诊门口等。”
梅芮听到霍成言的话,立刻沉住气,说道:“好好好,你们注意安全。”
既然女儿能打电话,说明情况并不算严重,应该是受惊要生了吧!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安慰,总之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她在门口望眼欲穿,终于看到霍成言的车子急速驶过来。
晏天真终于被放到床上,梅芮看到满车的血差点晕倒了,怎么会这样?
医生有经验地说:“目测大出血,赶紧准备血液,病人是什么血型?”
“o型”
“b型”
这是梅芮与霍成言同时出口。
护士急了,“到底什么血型?”
梅芮笃定地说:“o型!”
她是a型,晏锐韶o型,天真怎么可能是b型呢?
霍成言说道:“为了保险,还是验一下吧!”
这时候肯定要验的。
梅芮说道:“先抽着我的血,一边验着血型。”
她不想耽误时间,更不想女儿用别人的血,增加感染的危险。
霍成言也没说什么,就在外面等着。
梅芮抽完血出来后,头有些晕,她看到霍成言的神情平淡,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她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护士很快走出来说道:“产妇是b型血,诊断为子宫破裂大出血,孩子正在剖出来,子宫保不住了,家属快去签字。”
梅芮差点要晕了,她喃喃地说:“一切肯定错了,你们搞错了!”
“别耽误时间了,赶紧签字吧,不会错的。”医生也出来说道。
梅芮头脑发昏的把字签了,她一个转头,无意看到霍成言,笑得诡异,她立刻觉得不对劲,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笑什么?”
霍成言露出迷之微笑,摊开手说:“妈,晏天珍、晏天真、晏天贞还是晏天甄,您想要多少我都能给您找出来!”
梅芮猛地明白过来,她腿一软,竟然坐在地上,随即又疯了一般扑过去叫道:“你说什么?你在骗我,你骗我!”
她的声音都变了调子,显然是人在受了强烈刺激后,无法接受的一种表现。
霍成言勾起笑,靠在墙上,也不说话,看着她丑态毕露。
有医生过来呵斥,“小点声!”
霍成言看向医生说:“她女儿要死了,所以情绪激动,不然您让保安来赶她出去好了。”
医生听了这话,有些同情,只是说道:“控制一下情绪吧!”然后就走了。
急诊室的护士出来说:“血型没有问题,又查了一遍,已经给病人输上血了,目前情况还算是稳定。”
梅芮瘫坐在地上,神情麻木,听到天真没有事,她应该高兴,可她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
霍成言站起身子说:“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东西我会让人给你们送回去,从今往后,你们就自己住吧!”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梅芮扑过去问。
“我哪里知道?”霍成言耸耸肩,大步向外走去。
梅芮想追,可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突然笑了,霍成言这段时间表现的这么好,为的就是这一刻吧!
她撕心裂肺地扯着嗓子叫:“你这个畜生,你们霍家一家子变态!”
可无论怎么骂,霍成言的人都已经消失在门口,一点都没有留恋。
他的车已经脏了,他在医院门口打了车,坐在车子后座上,给唐黛按了一条信息,“曾经欺负你的人,都将得到报应!”
他的表情冷漠,冷得比大名鼎鼎的冷少还要冷。
唐黛接到这么一条莫名的信息,想了想,没有答案,干脆把手机放一旁,不再理会。
她和霍成言不会再交集,所以也不必去揣测有关他的任何事!
晏天真经过医生们的挽救,终于从死亡线上逃了回来,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天翻地覆,她所幻想的一切,依赖的男人,慈祥的母亲,一切都不复存在。
如果说晏天珍是个悲剧,那此刻的晏天真,又何尝不是悲剧?她比晏天珍更惨!
医生走出来说:“好了,别在地上坐着了,你女儿生了,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算是万幸!”
梅芮表情木讷,问了一句,“真的是b型血吗?”
医生笑了,说道:“当然,我们验了两次呢,如果不是b型血,血输进去人早就不行了,现在人一点事都没有,你就放心吧啊!”
梅芮简直想死。
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突然想起什么,拿出电话有些慌乱地给唐黛打了过去。
唐黛看到婆婆来电话,有些意外,联想到霍成言发的那条短信,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电话一接通,梅芮崩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黛黛,我知道我千错万错,我不对,你帮帮我,我真的没办法了,你问问,我的女儿在哪里?”
“发生什么事了?天真怎么了?”唐黛不解地问。
“天真、天真她……呜……这个天真她也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知道在哪里,我们都被霍家给耍了,我知道你和霍成梵认识,他以前是霍家的家主,你帮我问一下,我的亲生女儿,她在哪里,妈求你了,求你了!”梅芮说到最后,又失声痛哭起来。
再坚强的女人,遇到这一串串的事情,也难免会受不了。
可以说梅芮唯一的寄托只有晏天真了,现在如果晏天真不是梅芮的女儿,那对她的惩罚真的不小。
唐黛不太相信地问了一句,“您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天真生孩子,要输血,我是a型,锐韶是o,怎么会生出b型的女儿?唐黛啊,我的心,真是比刀扎还难受,霍成言他承认了,他说不管弄出多少晏天真,他都能,我想要几个就能有几个,我……啊啊啊!”说到一半,她再次哭叫起来。
“我马上就去找霍成梵。”唐黛不完全为了梅芮,而是她想搞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显然事情还没有结束,晏天珍她毕竟是晏家的孩子,解开这些秘密,或许能够更加了解晏天珍。
挂了电话,唐黛想了想,还是给公公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看看婆婆。
虽然晏寒厉恨他们,可这毕竟是他的亲生父母,他纠结不知该不该做的事,她应该帮他做了,免得不想做,事后又后悔。
唐黛给魏永打电话,魏永听到她要来,很高兴,在电话里说了很多霍成梵的事情,总体来讲就是身体不好、情绪不高,比老人还要老的感觉。
唐黛说不出心情如何,她无法帮助霍成梵走出低谷,因为那样晏寒厉会心里不舒服的。
霍成梵人在医院里,他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小花园的景色。
唐黛进了门,看到她的肩膀越发消瘦了,看来真是不好。
“你不该来的。”霍成梵淡淡地说:“这对你我都好。”
“是有些事想问你。”唐黛轻轻地说,生怕惊扰了这位清润的男人。
霍成梵按着轮椅转过来面向她,神情温和,仿佛刚才冷淡的,不是他。
“怎么了?”
唐黛看着他说:“霍成言说晏天真不是晏家的女儿。”
霍成梵一怔,随即叹气道:“这个成言,就不能放过别人放过自己吗?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是真的?”唐黛不可置信地问。
霍成梵点头,说道:“现在已经没了霍家,我也不妨告诉你霍家的秘密,不只晏天真不是晏家的女儿,就连晏天珍也不是霍家的女儿。”
唐黛震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连忙问道。
“先坐吧,我慢慢给你讲!”霍成梵看向魏永说道:“她不能喝茶水,给她上杯温牛奶吧!”
唐黛坐下来,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不渴。”
她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到答案。
“好吧!”霍成梵润泽一笑,说道:“当初我母亲,生下的,就是个死胎。”
只这一句,就让唐黛惊愕不已。
霍成梵露出一抹凄凉的表情,说道:“不是意外,是人为,是霍家做的。”
“什么?”唐黛已经听到那么多震惊的事,真是只有更震惊啊!
霍成梵看向外面,长长地叹气说道:“我从头开始说吧!当初晏锐学丢了孩子,这事情不是我们干的,但我们已经防备着这件事被栽到我们头上,那个时候我们知道晏家与唐家已经在怀疑一切都与霍家有关。”
他顿了一下,说道:“霍家是个变态的家族,我说过,霍家只需要男孩,不需要女孩,当初我妈妈背着我爸,没有服药,怀了女儿。怀孕的时候,霍家并不知道,但霍家为防备晏家,找了许多怀孕的女人,为的就是有选择地达到我们的目的。”
唐黛有些明白了。
霍成梵看向她说:“就在我母亲做产检,霍家常规查性别的时候,才发现她怀的是个女儿,当时霍家并未说什么,我母亲天真的以为这个女儿算保住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她是在生产前,在肚子上被打了针,孩子生出来是死的。”
他表情几近冷漠,低声说道:“霍家这是为了给她教训,给别人警示,别妄想挑战霍家的威严。”
唐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到底多没人性的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晏家偷走的孩子,是准备的那些孩子中,其中的一个,也就是晏天珍。梅芮和晏锐韶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我们早有准备了,换走了他们亲生的孩子,留下一个假的。”霍成梵感慨地说。
唐黛追问:“那真的在哪里?”
霍成梵摇头说:“这件事情当时是我的爷爷做的,那个时候老太爷还在,他做的决定,孩子在哪里,我没问过,爷爷他也从来没说过。”
事情发生的时候,霍成梵还是个少年,的确没办法插手这件事,不知道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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