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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3.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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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耳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赵溪月,他手里还握着鱼竿,就朝外间走去。赵溪月因这里不认识其他的人,唯有李耳一人,自然是他走到那里,她也就跟到那里了。

    “女娃娃,你莫要跟着我,你跟着我,我也会很危险。”李耳摆了摆手,示意赵溪月里他远一点,他现在有些后悔昨日选择帮助赵溪月了,明明就不管他的事情,此番竟是惹上麻烦了。

    若是以前赵溪月听到这样的话,她必然会转身离去,但是现在她不会了。这个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她还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李耳的身后,最终李耳也无法,只得停下了脚步看向赵溪月:“女娃娃,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老夫也是自身难保,姑射山不是仙山,唉,你还是寻一个武器吧,不然……”

    李耳的话还未落音,就一阵风沙起,赵溪月从未经历过如此巨大的风沙了,她站在地上,那风沙好似就要将她卷起似的,她当即就幻化出藤蔓来固定住自己,免得被大风给刮走了。

    “没想到你这女娃娃,竟然还会阴阳术,木系灵根,很有天赋!”李耳此时才专心打量了一下赵溪月,先前他都没有细瞧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子美则美矣,就是缺了一点点魂,原是如此。李耳当即就出手,他大挥手,那风便不见了,代之的,乃是一片晴空。

    “刚才没有吓到你吧,姑射山就是这样。你若没有自保的能力,早晚都会变成和他们一样!”

    顺着李耳只得方向,赵溪月看了过去了,果然是瞧见,那是一堆堆白骨,全部都堆在那里,这让从未见过的赵溪月,感到大为的吃惊,还有一丝丝的惧怕。

    “他们这是……”

    赵溪月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这么多的白骨,白骨上面还盘踞着可怕的蛇,那蛇也不同于以往赵溪月看到的蛇,这蛇竟有两个头,看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赵溪月根本就不敢去想。

    “他们也是来姑射山的,最终死在这里了,你瞧瞧就剩下骨头了。他们死的时候很痛苦的,瞧见那个双头的吗?他最喜欢的就是吞活物了。女娃娃,你要倒霉了。”

    李耳说完就闪到了一旁,他与赵溪月非亲非故的,昨日帮助他,已经算是他良心发现了。而今日他不会再去做了,赵溪月是被山主选中的祭品,他可不想与山主动粗,于是就觉得还是远离她好。

    是啊,本来此事就和李耳是无关的,他没有义务去救助赵溪月,所以在姑射山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所有的危险,都是赵溪月一一是应对了。后来她更是导致了人影分离,那是怎样的痛苦,如何的可怕环境无人得知,那是对于赵溪月而言,那绝对不是一次很愉快的经历。若是可以的话,赵溪月情愿永远都没有去过姑射山。

    “溪月,你小心一点,前面有台阶!”

    月神开口提醒道,也是因为她的提醒,让赵溪月从回忆之中走了出来,是啊,如今她已经不在姑射山了,已经从那里出来了。可是从目前来看,她的情况并没有便好,反而有些差。

    当她扶着月神走了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乱成了一片,这一次魏无忌突然出现,与众人打杀,其他国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也开始斗起来,其中就属赵溪月所在的院落斗的最凶,只因这里离她住的地方最近,这些人的企图很明显,他们的目标就是赵溪月,目的也是搞定赵溪月。

    至于驿馆其他人等,已经并不重要了,再说如今儒家的人全部都被魏国的势力给牵制了,根本就无法分到这里来,所以此番是最好的小手机会。

    赵溪月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些人打打杀杀的,你打我来,我打你,打的那叫一个不亦热乎。

    “你们都是来寻我的吗?”

    赵溪月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些人全部都停下了手下的动作,看向赵溪月。

    月神就站在赵溪月的身边,天问也在。在近几日相处之中,这些人都知道不管是月神还是天问,这两人都着实的不好对付,只有赵溪月这个病秧子,看起来十分好拿捏,因而这些人自然就从赵溪月入手了。

    “溪月公主,还请你随我等回齐国,公子羽的死,你还欠一个解释。”公子轸一直都以此为借口,想要将赵溪月给捉回去,今日他们齐国也派了很多高手,目的就是带走赵溪月,当然月神也是要。

    “公子羽到底是何人所杀,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了。既是如此,何须我来解释,你们这一次可都是来寻我的?”赵溪月再次朝众人大喊道。

    这些人都纷纷都看向赵溪月,他们手里都握着武器,这些人步步紧逼着赵溪月,这一次他们自然是为了她而言,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晓,赵溪月是从姑射山上下了的,那个无所不能的月神听命于她,只要擒住了赵溪月,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

    “溪月公主,你罪孽深重,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

    不知从何处走来一人,那人赵溪月是甚至都没有见过,就开始这般出来指责他了。赵溪月知晓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这些人总是无处不在。

    她冷笑了一声,朝着那人望道:“我罪孽深重,那我便罪孽深重吧。”

    “女娃娃,你若是不杀它的话,它就会吃了你,这个世道就是弱肉强食,你心慈手软,到底吃亏的永远都是你自己了,记得了吗?”这是李耳的话,李耳告诉她,她不能心慈手软,这些人全部都想要她的命,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可是这些人却要害她。对,是他们想要她的命的,是的,既然如此的话,她就……

    “天问不好,你带着溪月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有我就好。”月神发现了赵溪月的不对劲之处,这些天一直都控制的很好,若是在此时爆发的话,这些人都活不成了。

    “诺!”

    天问说着就拉着赵溪月准备离去,那些人见天问准备带赵溪月离去,自然开始行动开来,月神已经亮出了弓箭,这一次她要护着赵溪月离去。其实月神在此时还是相当良善的。赵溪月再也不是一年前那个女子,若是让她出手,这些人统统都会死的。

    “想走,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轻易走了。”有人大声的喊道,那些人自然就去追击天问和赵溪月去了。

    月神自然掩护他们离去。

    至于其他人,荀夫子手里握着《易经》,他捋着胡子,十分淡然的看着魏无忌,这一次魏无忌竟是如此的不给他的面子,竟是和他1动起手来,荀夫子冷然一笑:“既然是你有心找死,老夫便成全与你。”

    魏无忌在先前也打听了一下,荀夫子从未出手过,据连上次与阴阳上人对峙的时候,他也只是用言语打发了而已。所以当时魏无忌就猜测,荀夫子定是不会武道,所以他才敢如此对待荀夫子。

    如今荀夫子身边无一人,只有他自己。魏无忌对自己也十分的有信心,论起剑道,整个七国他若是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荀夫子好大的口气,近些年,儒家也渐渐式微了,皆因你们儒家固步自封,自大无人,荀夫子你怕也是其中之一吧。”

    魏无忌拔剑,荀夫子翻开手中的《易经》,轻轻一笑,“世人皆知我儒家分为文道与武道,而我专修文道,不善于武道,所以今日公子无忌你敢对老夫如此的无礼,你乃是堂堂魏国君侯,此番也和常人一样,泯然众人矣,当真是可笑。你以为我儒家文道就不能伤人吗?那今日老夫便让人知晓儒家文道的厉害之处,也让你知晓何为老夫的本事。”

    这么多年,荀夫子从未出手过,而今日他当真出手了,而且对战魏国公子无忌了。但见他手中的《易经》字符一个个跳动出来,立在一起,字灵出窍,这也是魏无忌这一次见到荀夫子的《易经》字灵,九宫八卦,字灵出窍,步步设计,这才是儒家文道的微妙之处,荀夫子根本就不需要出手,那些字灵已经完全将所有的事情给解决了。

    “字灵!”

    那一个个字变化成各种灵验之态朝魏无忌攻击而来,在魏无忌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圈,魏无忌则是被这些字符给包围住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圈,他则是被死死的困在这个光圈之中,此时魏无忌才知晓,他当真是低估了荀夫子的厉害之处。此时他连一个小小的字灵阵都走不出去,更不要说,荀夫子的其他阵法了。

    荀夫子见此,则是坐在原地,看都不看他。

    这厢魏无忌被控制住了,那厢赵溪月等人却被围攻了,月神等人被团团的围攻住了。月神则是忙于对付齐国这边的人,那厢韩国的人也已经跟上了赵溪月等人,天问则是忙于对付他们了,而且人则是围攻赵溪月去了。

    “这些个不要命的,他们真的是在找死。”

    月神本想赶过去了。无奈齐国这群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一群人死死的缠着她,不让她前去了。

    但见一群人围攻着赵溪月,这些人口口声声的喊着她妖女,每个人都想捉住她,为他们所用。

    “活捉,定要活捉!”

    有人已经下命令了,那些人都蜂拥而至,全部都上去捉赵溪月,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现了,但凡人靠近赵溪月的,一靠近他,立马就会着火,整个人就烧起来,一会儿就烧的干干净净,对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这,这,这……”

    还有人不怕死的继续朝赵溪月走去,那人也是同样的被烧了,烧的十分的干净。连渣子都没有,这让在场的人都对赵溪月望而却步。

    “妖女,妖女,果然是妖女!”

    人们都不敢靠前,都停留在她的面前,而此时若是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赵溪月的眼睛血红,她用手捂住胸口,整个人站在那处,面无表情。

    “式神!”

    站在不远处的阴阳上人突然惊呼道,她没有想到赵溪月的阴阳术竟然精湛到如此程度了,她竟是可以操控式神,这么可怕的力量,她到底在姑射山遇到了什么。

    “所有人都退后,全部都退后!”阴阳上人让云中君喊道,而阴阳一派的人已经全部都撤离了,他们根本不想开罪赵溪月,赵溪月实在是太可怕。

    什么是式神?

    式神就是为阴阳师所役使的灵体,而此时赵溪月驱使的灵体就是火,那个人是被式神给火火烧死的,赵溪月竟是修习了这么可怕的阴阳术。

    式神修习乃是阴阳一派的禁术,一直都是被禁止的。

    阴阳上人都不曾修习式神,而且式神一术,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列为阴阳家的禁术系列,所以此番见到赵溪月竟是修习了式神,而且还请了这么强大的式神,就连阴阳上人也显得十分的不寒而栗,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可怕之术。竟是可以将人烧的干干净净,果然赵溪月是一个祸害,果然这样的女子不能留,她早就该弄死赵溪月了,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彻底的弄死她。而不是等到现在,看着她强大起来。

    “上人,你说方才那是式神,那不是禁术吗?我从未教习过她,她怎么会的?这是?”

    这下子就连云中君都感觉到害怕,他竟是全身都发抖起来。为何阴阳一派会禁止式神修习,你是因为一旦修习了式神,定要付出代价,反噬会相当的巨大,有的甚至本体都会被式神给吞噬,从而变成了式神的奴隶,而今赵溪月竟是可以操控式神,还请了火,她本是木系,竟是求火出来,当真是可怕至极。

    “是的,我也不知,让我们人撤下来,赵溪月断然不能留,等着那日本座亲手结果了她,今日你们全部都给本座撤下来。”阴阳上人是有些害怕了。

    “诺!”

    云中君立马就召回了阴阳一派的人,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的离开,而赵溪月却不然,她竟是跟着这些人,月神和天问两人已经赶到她的面前,还是失控了。

    一阵笛声飘过,对就是笛声,这个声音这么的柔和,满天的雾气飘散开来,好大的雾气,众人都在一片水雾之中,赵溪月本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的,可惜当听到这笛声的时候,她竟是停住了脚步。

    等到雾气消散的时候,赵溪月等人便凭空消失了,无人知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而且就连方才那个笛声也消失了。

    “上人,你可知晓溪月公主此番在什么地方?云中君忍不住的问道,他是真的想知晓。”

    “我不知,我的确不知,她在什么地方?”

    阴阳上人听到了那个声音,那么熟悉的笛声,这个笛声只有宣华夫人才可以吹奏,只有宣华,难道宣华没有死。

    宣华夫人最擅长的便是乐理,尤其是善于吹笛,方才那个笛声也只有宣华夫人一人可以做到如此,因而阴阳上人感觉到十分的奇怪,明明宣华夫人已经死去多年了。

    而且就算巫咸君上去请来了李耳,将她复活,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这里来,可是若不是宣华的话,那这个笛声又是从何而来。现在就连她都看不懂了。若是宣华夫人复活了,阴阳上人根本就无法想象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有这么多年,阴阳上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那个女孩子,那个叫做赵溪月的女孩子,竟然修习了禁术,有了式神。若是两人打斗起来的话,她没有丝毫的胜算。而且她还不知晓赵溪月等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那个人又是谁。

    入夜,死一般的沉静。

    一个女子望着躺在地上的三人。

    “一把剑,一个影子,和一个人。好奇怪,为何大王让我来寻他们了,好吧,来人了,给我将这三个全部都装进棺材里面,今天就要抬出城去。”

    说的是一个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她手执玉笛,走在前面,她的身后跟着一群人,抬着三口棺材。此番就要出城。

    因溪月公主的始终,楚地已经严禁人出入,而当这名少女领着众人要出城的时候,自然被拦下了。

    “大王有令,这个人都不得出城,你们请回吧。”

    守城门的人立马就告诉了少女,让少女先回去,那人说话还相当的客气,可是那少女则是冲着那人微微一笑,那人竟然就那样开城门了,之后少女就带着棺材离开了楚地,于是就这样溪月公主成功的离开了楚地。

    那少女在离开楚地的时候,骤然就撕下了面具,面具一下竟是一张男人的脸,那人不是旁人,就是徐福了。这一次徐福自然是奉秦王的命令,来到了楚地,找回溪月公主了。而且他还十分的顺利,在他看来,那人所谓的七国人士,一个个比一个笨,这不如今溪月公主在他的手上。他却动起了心思。

    “为何我一定要将你送给秦王政呢?你可以满足任何人的心愿,那定然可以满足我的,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可以取代秦王政,成为秦王,想来你们定然可以满足我吧。”

    徐福对着棺材里面沉睡的赵溪月说道,他让人将赵溪月等人带到了一个大山之中,让那些哑奴将棺材放在山洞之中,然后让他们全部都出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他打开了棺材。

    “溪月公主你可以醒来了!”

    徐福可不似一般的男子,他一点儿都不会怜香惜玉,即便是面对赵溪月。他早就过来了对女色向往的时候了,他现在最爱还是权势,他手里握着匕首,匕首抵挡了赵溪月的咽喉,目的就是等到赵溪月醒来的时候,威胁她。不过其实也没有让他等很久,赵溪月就已经醒来了。

    “溪月公主你醒来了,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我?”

    赵溪月看着眼前的人,她并认识眼前的这个男子,但是却觉得眉眼之间十分的熟悉,这个人是谁,她不识得。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赵溪月已经感觉到脖子上面的冰冷之色,低头一看便看到了匕首,然后她又看向其他人,竟是没有见到天问和月神两人。

    “我的人呢?”

    赵溪月第一反应自然是寻找月神和天问。

    “你的人?你确定,一个是你的影子,一个只是一把破剑而已,溪月公主用不了那么紧张,这样吧,只要你满足我的心愿,我就可以帮你找回他们,如何?”徐福笑的十分的狰狞,他喜欢这种快感,这种威胁人的快感,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这种威胁人的快感了,这种感觉让人十分的舒服,有一种刺激感,尤其是面前还是这么美的女子。赵溪月美的就像一幅画一样,是这么的让人沉醉,若是早些年,他或许会心动,现在他倒是不会了。

    什么样的美人都会老去,唯一不会老去的只有权势,握在手中的权势。他想要权倾天下,而今这是最好的机会了。赵溪月在他的手上。

    “你要什么?”赵溪月十分反感眼前的人,她从未如此反感过一个人,即便是对阴阳上人那样的人,她也没有这么反感,而眼前的这个人却做到了。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秦王政的宝座,我想要成为秦王,横扫六国,一统天下,若是你答应我的话,我就会放了你的两个手下,若是不然的话,你就准备没影子生活下去吧,你可知晓没有影子是什么下场,会被人视为怪物的。哈哈哈。”徐福见赵溪月没有说话,手里的匕首越发的加重了几分。

    “你想成为秦王?你是谁?”

    赵溪月再次问眼前这个人,她没有见过他。

    “我是谁?我是未来的秦王,溪月公主,你知道我的这个匕首吗?他名唤鱼肠剑,乃是铸剑名师徐夫人打造而成,削铁如泥,所以我若是一时激动,你便香消玉殒了,我可不想你这么美艳的女子,就这般的去了。所以请你不要惹我生气。”徐福的手始终没有离开,他一直握着匕首。

    “鱼肠剑,难道你是荆轲?”

    赵溪月记得当初荆轲刺秦王,用的就是鱼肠剑,难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荆轲吗?一直以来赵溪月都十分的尊重荆轲,可是从眼前的这个男子来看,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将他和荆轲联系在一起。

    “荆轲是谁?我是徐福,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在你母亲宣华的身边,可惜啊,你出生没有多久,宣华就已经死了。不过她死了也好,她死了很多事情都会结束。可是从现在看来,她的死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徐福来自西蜀巫族,他本来也是楚地之人,一直跟随宣华左右,算是宣华的心腹,也是他联络了秦国的侍卫团,成功的将秦王的军队带到了西蜀巫族之地,然后西蜀才被秦王灭了。

    当时很多人都以为那是宣华夫人所为,然而事实上却不是宣华夫人所为,那个人乃是徐福。

    “你就是徐福,是你带人进去了巫族,然后嫁祸给宣华夫人是不是?是你和阴阳上人联手的?”当初在姑射山的时候,赵溪月无意之中得知了真相,当时她就听到李耳说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徐福。

    历史上的徐福最终是帮助秦王去寻找海外仙岛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而今她看到了这个历史上的徐福,没想到竟是如此手段卑劣之人,这被赵溪月所不齿,尤其是现在他竟然还将匕首架在赵溪月的脖子上,她自然是相当的不满了。

    “咦?没想到你竟是知道不少,既然你全部都知道,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是,当初是假扮了宣华夫人,将那些人引到了西蜀,害的西蜀灭国了。这一切都是我,与宣化夫人无关,可是那又如何?宣华夫人如今已经死了,而我却可以活得好好。好人命不长的,只有我这种祸害才可以活的好好的。”

    徐福笑的十分的狰狞。

    原来一切的一切,果然还真的是另有隐情,很多事情宣华都是被算计了。

    “对了溪月公主,我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

    赵溪月冷然的望着眼前的徐福,她冷冷的笑道:“难道你以为我会是宣华夫人吗?一再对你手下留情。”赵溪月当即就出手,徐福发现他的手竟是动不了了。

    “你,你,你……”

    “就凭你那点小伎俩也想算计我们,你太小看我们了吧。”月神和天问此时已经来到徐福的面前。

    原来月神和天问以及赵溪月等人根本就没有被催眠,他们只是借助徐福这个人帮他们离开楚国而已,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还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对于赵溪月来说,无疑是好事情。这一次他们从姑射山出来,自然是复仇而来。没想到徐福这厮竟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当真是难得。

    “你们,你们都是骗我的,不可能,不可能,宣华明明告诉我,可以的……”

    徐福想起了以前在宣华夫人那里学习过这种笛声,是完全可以将人给催眠的,为何今日对这三人是无用了,而且徐福此次还被赵溪月等人所制服。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徐福没想到他竟也会有今日。

    “骗你,是你先无礼在先,天问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溪月和月神此番就走出了山洞,接着山洞之中就是一阵惨叫声,这一次赵溪月和月神两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弱肉强食,很多事情都不是赵溪月可以选择的。

    “溪月公主,可以出入秦王宫的令牌!”

    天问将令牌交给了赵溪月,赵溪月收到了手中,她为何要从姑射山中出来,为何还要卷入七国纷争,那是因为她找到了办法,一个回到她原来世界的办法,甚至还可以回到她的小时候,那个时候父母都还在,她想回到那里。这一切也是可以实现的,主要她找齐东西,在集齐一千个人的心愿,并帮助他们完成,她就可以回去了。

    “好,那我们还是前往秦国吧,秦王宫!”

    这一次他们要得到的就是秦王政的佩剑——太阿,赵溪月整理了一下自己,带上了面纱,与天问等人前往秦国了。三人一行,很快就到了秦国。

    秦国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赵溪月此时也是异常的低调,完全没有先前来到这里高调了。

    “媚娘,你为何要离开我,你以前不是说永远都要和我在一起吗?为何你变美了,就不要我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只有你了。”说话的是一个男子,此番就跪在女子的跟前,那女子赵溪月认识,上次看到的时候,这个女子还是一个救男子而烧伤了整个脸的人。当时她的心愿就是变美,然后和这个男子重新在一起。

    月神要的确实这个女子对男子的爱恋,而今这女子变美了,却不在爱这个男子了。而她身边已经围了其他的男子了。

    “你有多远滚多远,娘子我们这边走吧,不要管他。”那个男子爱怜的扶着女子走了。

    而月神看到一幕,则是冷冷的一笑:“这世间的男子大多如此,想当初那女子烧伤之时,这男子弃她不顾,竟是爱上了其他的女子在一起了。而今这个女子变美了,既然她变美了,又怎么会再看上他呢?这男人真的是看不透。”月神十分鄙视的看着男子,那字看起来十分的颓废了。

    是他自己一手将这个女子送到别的男子手上了,不懂的珍惜,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

    “那个老者也是……”

    赵溪月指着不远处的那个老者,他已经垂垂老矣了,身上却是华服加身,而他身边则是很多陌生的人。

    “叔伯,我愿意养你了,你如今老了,我搬到你家去跟你住吧。

    “舅舅,我养你,我可以养你的……

    ……

    一大群的人再吵闹,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很明显是看重这个男子的钱财了。当初这个男子因赌博输了身家,还将自己的发妻给典卖了。后来因结识的月神,愿意拿自己的阳寿去换,月神满足了他的心愿,可是月神却要了他最好的二十年了,让他直接进入了老年,而今看样子他过的也不是很好。

    月神看到这一幕:“世间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事情,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有些事情既然做了,早晚都要还的。”

    月神看起来十分的冰冷,说起话来也十分的冰冷,她没有过多的人的情绪了。而赵溪月看到那人,也无奈的笑了笑,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了,既然选择了就要付出代价。即便这个代价有点惨重。

    “溪月,我们是今晚就入秦王宫去盗取太阿剑吗?”

    天问没有去关心方才那两个人,他现在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如何帮助赵溪月完成任务,取得太阿剑。秦王太阿剑跟随秦王政多年,可不是那么好拿到的。

    “这个还需从长计议。天问你可知晓秦王天子剑是不是很厉害?”

    赵溪月也是在姑射山上才知晓秦王天子剑的威力,先前她只是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剑而已,与一般寻常的剑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后来从李耳的口中才知晓秦王天子剑,当真是大有玄机。

    “秦王天子剑,只能有秦王修习,我并不知晓,只是知晓秦王政曾经与阴阳家的云中君对战,震断了他的一条胳膊,当时秦王政修习的天子剑才到望气阶段,此番他怕已经突破望气阶段了,公溪月你若是要强夺的话,还需三思而后行。”天问颇有些担心的说道,秦王政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货色。

    “我知晓,我自然不会强夺,此番容我好生想想。”

    入夜死一般的沉静,秦王政一直都在宫殿里面等着,久久没有等到徐福归来的消息,反而等到了赵国溪月公主消失的消息,赵溪月早一次的消失了。

    他望着月色,他已经十五了,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在这两年内,他渐渐可以与吕不韦分庭抗礼了。而且他的天子剑修习也更近一步了。可是他依然还是不开心,他对人有执念。秦王政有时候甚至在想他或许根本就没有他心里那样去欢喜赵溪月,而是因为执念,爱而不得,让他发狂。

    可是细想之下,却不似那般,他十分的苦恼,还有赵溪月现在已经成为各国争抢的对象,秦国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了,作为唯一的超级大国,秦国从不落人后,吕不韦早就派人去追查去了,秦王政也派了徐福而去。

    入夜,他闲着无事想起已经多日没有见到赵姬了,就想着反正今夜也无法入眠,他就准备今晚去悄悄的看看赵姬,给赵姬一个惊喜,母子两人已经多日不见了。

    赵姬这一年来,都没有来瞧他,竟是连他今年的生辰都没有回来。往年不管赵姬是多么的忙,意识是多么的不清醒,她都会记得秦王政的生辰,然后为他煮面,今年她却是推脱身子不好,就没有前来了。秦王政今日来,心里也是异常的担心。所以就选择了今日去看赵姬了。

    如果秦王政知晓,他这一次探望会改变他们母子的一生,秦王政情愿永远都没有没有看过赵姬,永远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今日他去了,也看到了。

    他站在赵姬的宫门外,没有r让人跟随,他就站在那里,他听到了,那般的大声,是赵姬的声音。秦王政虽然没有成婚,但是也知晓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事情,而且竟然还有婴孩的哭声了。他的心里一凉,这是他最不想知晓的答案,他情愿是赵姬生病了,而无法去秦王宫为他庆生,而不是现在这般。

    “太后,你瞧,我们的孩子又哭了,这孩子真缠人?”是嫪毐的声音,秦王政听到了,那个我们的孩子,再一次刺痛了秦王政的心。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定苦笑,他的母亲有了别的孩子,已经不需要他了,她已经将她的爱转移了给她的其他孩子,而他在一起被抛弃了。

    “嫪毐,嫪毐!”

    秦王政一直都在念这个名字,他记得嫪毐,知晓他乃是吕不韦所赠,说是净身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吕不韦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子,竟是这般离间他们母子。秦王政转身便离去,临走之前还交代这里的人不要告诉赵姬今晚他来过。

    因而赵姬确实是不知秦王政来过,此次开始,秦王政和赵姬的人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秦王政和吕不韦的矛盾也进一步的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