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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于思奇对厨房里的状况也很感兴趣,可出于种种原因,他还是率先选择了去神父的卧室看看。
来到二楼的时候,房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灯光也依旧亮堂着。
若非于思奇可以透过虚掩的门扉,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的话,说不定他还会误以为是有人在里面呢。
轻轻推开房门,于思奇最先注意到的是摆在门口的簸箕。如果稍有不注意的话,搞不好还会被它给绊倒呢。
不过随后于思奇就记起来了,这玩意一般情况下都应该是放在楼下的,怎么会出现在神父的卧室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于思奇把簸箕往边上挪了挪。
正当他的目光移动到簸箕的内部时,于思奇很轻松的解开了这个谜题。
一些看着像是瓜皮果壳的东西,出现在了簸箕的内部。很明显,这是有人曾经带上来为神父打扫卫生时用的。
考虑到这种活计一般都是谢宝珍包揽了此事,那么无疑就是她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因为别的事情而把东西给拉在这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于思奇猜测多半就是神父失踪一事。
顺利解开了这个谜题并没有让于思奇获得任何的满足,仅仅只是令他确认了自己现在的状态还算不错。
将目光从簸箕上移开,于思奇走到了书桌前。
这是一张仿古风格的书桌,据说是安神父亲自从旧货市场,花了低于市价淘来的。至于是不是‘真品’,他本人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只觉得桌子好用,这就足够了。
此时此刻,书桌上摊开了好几本书。于思奇随手翻了翻,发现这些都是关于宗教祭祀方面的读物。
其中有一本上面的插图,甚至还有些过于血腥猎奇,让人看过之后都觉得有些反胃。
于思奇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别处,环视了一圈屋子的其他情况。
靠窗附近的床铺上摆放着叠好的外套,床头柜上还搁着一本厚厚的经书。
这无疑说明了安神父其实并没有做好打算外出的准备。
因为按照于思奇的个人理解,神父是不太可能会放弃带上他那本书离开的。
这就引申出来了一个新的假设——神父极有可能被卷入了什么奇怪的事件中,这场诡异的事件迫使他毫无准备的从这间屋子里消失了。
如果是这么去想的话,倒是挺合理的。
毕竟在不久之前,于思奇本人就曾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可是现实终归不仅仅只是猜想,于思奇想要印证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就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去证明这一点。
为此,他下楼来到了厨房。
在路过客厅的时候,于思奇见到了准备出门的谢重贵。
有些好奇的他问了对方理由,而阿贵那边则直接说:“我想去机构那边找几个熟人,看一下能不能借助他们的仪器,扫描到神父目前的位置。”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思奇不准备阻止任何人采取任何方法去将神父找回,所以他完全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挽留。
等到谢重贵和他妹妹谢宝珍做了简单的告别之后,于思奇目标明确的走进了厨房。
接着,他没有花费多大的精力,就在某些肮脏且油腻的地砖上,发现了些许透明且反着光的银白色液体。
大胆的用手去触摸了一下,会发现这玩意根本就无法触碰。
明明手指都已经戳到对方的跟前,可是却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甚至如果于思奇再用点力的话,就能够直接触碰到略微湿滑的地面。
‘不可触摸吗?’
再三确认之后,于思奇得出了这个结论。
就在于思奇起身在厨房里转悠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其他可以寻找的线索之后,谢宝珍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内,对他说:“我知道你也在试着寻找神父的踪迹,可我恐怕只能遗憾的告诉你,现在都只剩下徒劳了。
因为在你起床之前,我跟我哥已经里里外外将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彻底搜查了个遍,并没有发现神父的半点踪迹。
甚至就连波波莎的‘私人地盘’,我们都调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此说来,神父他的确失踪了?”
于思奇丝毫没有质疑谢宝珍的想法,他认识她这么久,很清楚她不会对自己撒谎的。
“而且可以肯定他目前是以我们,尚且不曾知晓的方式,消失的。”
谢宝珍说完这句话后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厨房。
看起来,她似乎并不打算阻止于思奇的个人调查,只是单纯的过来说明一些情况罢了。
虽说谢宝珍已经亲口向于思奇说明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但是出于谨慎和一点点个别的原因,于思奇还是找来了波波莎,并且向其转达了自己想去他家看看的想法。
“先生如果真的想去,我自然也是不会出面阻拦的。不过波波莎必须向你强调一点,那就是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波波莎绝对没有偷拿你们的任何东西。
烛台一直都收在神父的卧室里,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它了。”
“我知道。请别因此而在意,波波莎。我只是单纯的有点怀念你泡的茶了。”
于思奇为了让波波莎的心情好过一些,甚至违心的吹捧起他泡的茶水来了。
果然,在‘茶水’的加持之下,波波莎稍稍比之前热情了一些。
只见他拉着于思奇的左手,带着他沿着不起眼的暗道,下到了隐藏在厨房下方的地下室里。
这里的风景不再和当初于思奇见到时的那般单一了。
有树叶、有花朵还有云彩,这在以前都几乎是不太常见的。
看来波波莎在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画工长进了不少呢。
紧接着,他们来到了那间名为‘童话屋’的私人房间。老式的木制家具依旧是那么的熟悉,整体氛围跟自己上回来的时候,区别不大。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话,那就是之前还存在于房间里的舞台,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全由铁皮加钢圈以及一些生锈的管子所组成的奇怪乐器,于思奇仔细看了下,还没真认出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直到波波莎端着泡好的茶水过来时,对上了于思奇的眼神,赶忙热情的问道:“先生对我自行组装的架子鼓很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