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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上任的站长,斯科卢奇利用他生前浸淫资本界多年的经验,成功在这个非生非死的不法地带,创建出来了一片属于自己的法制社会。
对此,他很满意,并且还打算继续满意下去。
然而就像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所描述的一样。在如此稳健又有秩序的社会构造之下,居然依旧滋生出来了那么几个不太懂事的刺头。
总是妄想着挑战他的权威,或者是替换掉他辛苦制定下来的条条框框。
这是他绝不容忍的事情,也是必须被立刻阻止的情况。
正因如此,斯科卢奇才亲自组建了一只专属于自己的卫队。通过一些刻意的引导和培养,这帮生来就是人渣的混球们,被他转化成了一条条凶猛的‘恶犬’。
不论是谁,只要听见他们的名号,那必然是犹避之而不及。
虽然这样会徒增自己的恶名,但是斯科卢奇从不在乎自己的虚名。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地位能不能稳妥,更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想出更加优秀的敛财方式。
当然,适当的施压也是很有必要的。
这一点,斯科卢奇在生前就已经领教过了。
若是没有专属于自己的势力和力量,所谓资本家,也不过只是无根之木,只会任人鱼肉。
不过,最近的一些报告让斯科卢奇再次感觉到了危机感。
尽管还不是特别的强烈,但自从他收到一份自己的手下居然失手的报告时,斯科卢奇还是稍稍为之一惊的。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当下就应该颁布通缉令,把那个企图挑战自己威严的外来人员给拘捕到案。
可是,他转眼一想。如果那小子还有其他同伙怎么办,在一切都未查明之前,贸然发出通缉令显然只是在打草惊蛇。
所以,斯科卢奇忍耐了下来。
他知道现在还不只撒网的最佳时机,起码目前不是。或许应该观望一下那家伙的后续动向,然后再做出相应的反应。
不过在那之前,斯科卢奇认为自己也许该放松一下了。
说起来,他隐约记得在不久之前。好像有个很厉害的边境游商,为了让自己的一批货物,能够提前发车,还托人给自己进献了不少的珍贵礼品呢。
具体是啥,斯科卢奇还没有来得及验看。
现在想想,眼下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理清思绪之后,斯科卢奇从书桌后面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镜子,里面映照着一张尖酸又刻薄的脸蛋。
没错,就是他自己的脸蛋。
对着镜子欣赏了好几分钟之后,仍然有些自我陶醉的斯科卢奇走出了这个书香味浓郁的地方,来到了存放礼物的大厅。
管家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他看了一眼管家,随口问:“这次的贡品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回主子的话,那位边境游商不光送来了许多物质世界的最近货物,更是给您进献了一件特别的礼物。”
管家尽量弯曲着自己的腰身,用极其谄媚的语气说道。
“怎么个特别法?”斯科卢奇拿起最上面的一个盒子,撕开精美别致的包装,从里面摸出一袋咖啡豆,说:“比拉卡的豆子?我已经有好些年没见到这玩意了,想想还真是怀念呢。去,帮我泡一壶,我要加冰的。”
“根据那位游商的物品清单,他似乎偶尔间...得到了一件奇珍异宝。传闻只要带上那件饰品,就能让佩戴者获得极其强大的力量。”
管家在接过豆子之前,还非常主动的将一个小盒子呈现给了斯科卢奇。后者一听完他的话,立刻把盒子给打开了。
明黄的光亮从一枚心形的挂饰中散发了出来,当斯科卢奇将它拿在手上的时候,他甚至隐约感觉到有两位通体泛黄的女性幻影在围绕着他歌唱。
“好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那个游商现在身处何处,有机会我要亲自跟他好好聊聊。”
斯科卢奇大喜过望的同时,将挂饰直接佩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回主子的话,我已经擅自将他安顿在了四楼。如果您要是有什么安排,我可以让人把他唤来。”
管家已经泡好了咖啡,正在斯科卢奇的身后,待命的看着他。
“不错,你果然是一名优秀的管家。嗯...今天就算了,稍后过几日等我有空,再去找他吧。”
斯科卢奇刚一说完,屋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紧接着在他的那句‘进来’说出口之后,一名专属于他的亲信押送着一名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于思奇走了过来,对他说:“刚刚楼下来了个服务员,说四楼有个商人要他传话给你。内容是‘无独有偶,碰巧在这舒适的旅店中,抓住了一只老鼠。经过些许审问,发现他竟然和站长的手下有些牵连。故特此一并送上,以表敬意。’”
“区区一只老鼠,有必要送到我这来吗?你也真是的,像这种东西,打断四肢丢到路边,让他自生自灭不就行了。”
斯科卢奇看都不看受缚的于思奇一眼,直接喝起了他的冰咖啡。
“头,这只老鼠不一样。他不仅是活人之躯,而且...而且我们有些弟兄在他手上吃过亏。”
这位亲信一脚将于思奇踹翻在地,朝着他吐了口口水。
对于这段时间以来的屈辱和折磨,于思奇可以说是铭记于心。他内心的怒火早已经被点燃,只是碍于计划,没有发作。
他知道,眼下自己只有默默地忍受,才能更好的让安神父接近此处。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那个让我头疼的想要颁布通缉令的家伙吗?”
斯科卢奇反应过来了,转身一把抓住于思奇的头发,近距离的观察了他一阵子。
在他观察自己的时候,于思奇也碰巧看到了他胸口摇晃的那枚挂饰。虽然于思奇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莱拉姐妹好像就被封印在里面。
“是你爷爷我。”
于思奇憋了一口带血的浓痰,直接喷在了斯科卢奇的脸上。
“好个倔强的脾气呀。来人,把他的舌头割了,将他的牙齿全都打掉。我要亲眼看着他吞下自己的舌头!”
斯科卢奇恼羞成怒的松开了于思奇,并且又顺势给了他一脚。
就在那名亲信拔出匕首准备对毫无反抗之力的于思奇,做出有伤天和之事时,一道熟悉的人影很快闪到了于思奇的跟前。
安神父先是单指轻顶,将那把匕首给顶飞到了空中。接着又随手将其反手握住,朝着斯科卢奇那么轻轻一挥,挂饰的链条就这么被割断了。
而挂饰本身,则落到了安神父的手中。
待到他做完这一切之后,便赶忙解开了束缚在于思奇身上的绳索,并摸了摸他脸上淤青的部分,心痛的说:“你受委屈了。”
“还好吧,起码舌头保住了。”
于思奇揉捏了一下自己的关节。这些部位被绑得太久了,已经隐隐有些僵硬化了。
“你...你又是谁?”
斯科卢奇何曾见过如此场面,他慌慌张张的看着安神父,问。
“说来话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还是下次再聊吧。”
安神父随手甩出了那把匕首,并且拉着于思奇直接向门外跑去。
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卫兵开始企图拦截他们了,但并不是很成功。这里面有一部分是那些人压根就不想跟安神父拼命,另外一方面也跟神父选择的路线有关。
连逃跑路线都牢记于心,这等恐怖的记忆力,也就只有安神父才能够如此轻松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