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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于思奇这么一问,阿尔伯特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说:“在我眼里,你一直都很‘重要’。”
“幸好附近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里,不然光是听到你说出这句‘肉麻’的话,就已经快让我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了。”
于思奇完全不认为阿尔伯特说的是实话,所以压根就没有去在意,反而适当的开始了个人的调侃。
结果后者一脸正经的表情看着于思奇,说:“我想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其实是指关于你自己的那一部分。”
“我的能力吗?”
于思奇举起双手问。
“能力只是一部分,最关键的还是你现在这个人,实在是有些‘过于特殊’了。”
阿尔伯特右手一挥,把全息投影墙给关掉了。
“难道你想说的,其实是羽吗?”
于思奇隐约好像有点猜到他想要表达些什么了,虽然不是很确定。
“那位皇帝陛下无疑是值得让我去深思熟虑的类型。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他跟我的顶头上司,也就是那位美丽的女士,确实有些不同寻常的过往。而今他又暂居在你的心中,并把家传至宝赐予你。”阿尔伯特意味深长的看着于思奇的右手,说:“这份恩宠和厚爱,怕是连他的子嗣,都未能享受到呢。”
“听你这意思,我应该向他表示感激吗?”
于思奇把带着戒指的手指举到了跟前,来回打量着。
“那倒不必。我想他既然这么做了,必然有他自己的深意。只是目前以我等鼠目般的寸光,尚且不足以窥探到他的打算罢了。”
阿尔伯特微微撅起了自己的嘴巴,仿佛有点不甘心似的。
“连你都这么自谦,那他应该很聪明吧?”
于思奇下意识的问。
“我觉得仅仅只是用‘聪明’二字去形容他,或许有点太侮辱人了。我这么打个比方吧,如果说我跟那位神父两个人的智慧,加起来有一碗水那么多的话。那么他一个人的智慧,大概就和无边无际的海洋差不多了。”
阿尔伯特一边说,还一边用他那神奇的魔方投影出来了一片碧蓝色的海洋。
“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于思奇有点不太相信对方的话,可阿尔伯特却振振有词的对此给出了保证。甚至还额外补充了一点,说什么‘这是他敏锐的直接告诉他自己的’。
“我差点就信了,真的。”于思奇用手敲了一下凳子的边角,说:“说起来,我们现在聊了也差不快有个十几分钟了吧?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来这的理由和目的呢!”
“谁说的,我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而且是用最为坦诚的方式。”
阿尔伯特歪着自己的脑袋,说。
“话说你能别在那打哑谜了吗?真的就不能照顾一下‘智力低下’的个体吗?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的‘聪明绝顶’。”
于思奇对于阿尔伯特眼下的做法,多多少少有些不耐烦了。
阿尔伯特把手伸进那片投影出来的海洋里,用力掏了掏,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别致的玉扇。并将其郑重的交给于思奇,说:“好吧,好吧,看来要是我再不说实话,你就要真的生气了呢。其实我这次来找你,主要还是为了帮别人传个话。”
“能让你帮忙传话的,怕不是那位‘主母大人’?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于思奇的脑海里想起了那位冷若冰霜,却又热情如火的女人。
“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不是在找你。我不知道你听完这句话之后,会不会很生气?”
阿尔伯特试探性的问。
“嗯...应该不会吧。感谢你主动告诉我,这对我个人来说,还是挺重要的。不过我可没办法替那家伙做出任何的回应,我想你是知道的。”
于思奇耸了耸肩膀。
“用不着他去回应,反正现在是你‘作主’,不是吗?只要你应下来了,那一切不就好办了?再说,只是抽空跟我走一趟而已,就当散个步。”
阿尔伯特在语气的拿捏上,非常的精确。他十分有把握的在不触怒于思奇的前提下,又向他表达出自己的观点。
真是相当的厉害呢!
“照你这么说,你是打算把我带去你的那位‘主母大人’身边?”
于思奇双眼盯着阿尔伯特,看着这位终于把意图流露出来的人。
“是‘邀请’。”
阿尔伯特刻意强调了后面两个字。
“有区别吗?反正凭你的能力,把我绑过去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于思奇扬起了眉毛,问。
“我不想否认我的确可以那么做,但是我不想冒着激怒任何人的风险,去这么做。那太得不偿失了。说到底,我最喜欢的还是发明、创造和研究,对于绑票这种事情,不是很热衷呢。”
阿尔伯特摆了摆手,向于思奇解释了自己断然不会强迫他跟自己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直接回复你吧。虽然在这里被监视的不能出门让我感觉很是枯燥乏味,但我还是不想跟一个很难说出真话的人,去那种危险地带。
我可是听到了一些传闻呢!你们那边现在应该还处于战争之中吧?哪有安稳地方不待,跑去那种地方的道理。”
于思奇这般道理一搬出来,他就觉得自己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了。哪怕阿尔伯特真的舌灿莲花,也未必能够用更好的理由说服自己。
果然,在于思奇说完这段话之后,阿尔伯特直接像是泄了气似的,弯下腰来,用掌心捂住自己的脸蛋说:“果然没那么好忽悠吗?这还真是,有点让人不甘心呢。”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突然到访,阿尔伯特先生。你的到来,多少还是让我这枯燥乏味的下午,变得生趣了许多。”
于思奇一说完,就站起身来,打算回屋里去了。
就在他推开房门的时候,阿尔伯特对着他嚷了嚷一句:“至少再考虑个几分钟吧!”
“我觉得完全没那个必要。噢,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在走之前,把院子稍微收拾一下。
差不多,也该让时间继续流动起来了。”
于思奇前脚刚跨过门栏,后脚就听见阿尔伯特的小声嘀咕:“早知道就不跟费尔打赌了。这下好了,回去准要让这个死胖子笑话好一阵子。”
听到这,于思奇轻笑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在他的身后,时间正在慢慢地恢复着自己原来的走向。
而一段对话声,也恰在此时,响了起来。
“刚刚还在这的那小子呢,怎么不见了?遭了,老大,那小子可能趁机跑了!”
“我不认为小于会主动溜走的。”
这是谢重贵的声音。
接着,又一个比较老成一些的声音在说:“稳住,老八。我很确定他只是单纯的进屋去了。”
“是吗?你确定?”
之前那个人仍然没有完全打消怀疑。
“非常确定。不信,你大可让这位‘一家之主’,去他家确认一番。”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家伙,是这么说的。
“我不是你们的跟班!不过如果你们愿意老实一点的话,我不介意替你们去验证一下。”
谢重贵的脚步正在靠近正门,于思奇觉得还是给他们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比较合适,故而没有选择回自己的房间。
随着房门被再一次给推开,于思奇面带微笑的看着谢重贵,说:“刚刚真是多亏了有你。”
“你...还真是有些调皮呢!”
谢重贵见到于思奇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怎么没发现呢?”
于思奇反问了一句,他的双眼越过了谢重贵的肩膀,注视着庭院里的动向。那些若隐若现的人影在看到于思奇之后,纷纷消失不见了。
“也许是当局者迷吧!”
谢重贵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于思奇身边,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