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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两道光柱先后落在了,这片看起来就颇为荒凉的地区。
随着白色的光线慢慢散去,两个男人凭空从稀薄的空气中走了出来。
他们先是互相看了看彼此,确认了对方的状况良好之后,然后才开始张望了一下四周。
可惜由于四下漆黑一片的缘故,于思奇只借着身后那消散的光芒看清楚了一点点,就陷入了‘睁眼瞎’的状态了。
“我们这是到哪了?”
于思奇迫不及待的问。
“旧主城的入口。”
阿尔伯特伸出了一根手指。在他的指尖,一小搓暖色的光在不断地凝聚,照亮了他跟于思奇的四周。
“还有旧主城?原来你们的主母大人还喜欢‘搬家’呀!”
于思奇一脸吃惊。
“很多年前这里曾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这件事情,毕竟它的确算得上是一种人为的悲剧了,就像那些‘夜之民’。”
阿尔伯特上前了几步,在一块长满杂草的石碓前停下了脚步。
“听你这意思,夜之民的出现,和那场悲剧有所关联了?”
于思奇并非听不出他想表达什么,但为了获得更多的细节,他决定还是主动点比较好。
“没错。当年主母大人和她的夫君在这里治理着这片土地,然而有一天,她的夫君趁着她外出未归的时候,密谋勾结外部的匪徒进入城中大肆劫掠。
事情败露之后,他又擅自纵火并且企图将所有知情人士给灭口。最后还是三位税务官合力将其拿下,才避免酿成更大的悲剧。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那个女人的合法丈夫,没人敢贸然去定夺他的生死。
所以只好暂且羁押在监牢之中,等候着主母大人回来处理。
然而令人意外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被关押在监牢里的他,不仅没有悔改之心,反而听从了阴暗深处的低语,自我堕落成了黑暗的化身。
这便是第一位‘夜之民’,同时也被大家称之为‘夜王’。”
阿尔伯特摸了摸那些石碓,继续回忆道:“获得新力量的他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从牢房里逃了出来,然后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几位税务官一时的仁慈,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无情报复。带着那份心有不甘的怨恨,他不光把曾经拿下自己的三位税务官分别给杀害。还尝试着对那些无辜的平民,做出了类似转化的非人之举。
尽管最初被转化的几率不高,可是被‘污染’过后的平民还是在不同程度上,呈现出了‘惧光、嗜血以及喜欢安静’等症状。一旦有任何比较过激的声响出现,那么这些被‘污染’过的平民就会开始产生一些不好的后果,比如最直接的就是攻击其他人。
后来的情况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主母大人最终还是回来了,她独自一人面对了堕入黑暗的‘夜王’,以及一支被转化后,决定追随他的部队。
这场战斗本身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她的强大造就了她自身。
这一点所有人都很清楚。
只不过那些决定反抗她的人,显然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这一点。
仅仅只过了一个晚上,这座城池就被夷为了平地。与此同时,不可一世的‘夜王’也在那一夜被她给彻底消灭掉了。
只可惜,他所带来的余毒,却并没有随着‘夜王’的死而消散。传闻有一小部分夜之民存活了下来,他们继续蜗居在破败的城中,躲避着外人的窥视。
至于后来为什么夜之民又发展壮大了。我个人猜测可能是有些人在当年的灭族之战里,选择了逃跑,自愿被放逐成为夜之民的缘故吧。当然也不排除这些‘幸存者’的确很会繁衍的可能。”
“这么说来,夜之民跟你们其实不对付啊!难怪圣嘉刚刚会那么跟你说话。换作是我的话,我肯定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人身上。”
于思奇因为觉得一直站着说话挺累的,就往石堆那边靠了靠,把阿尔伯特稍微挤出去了一点点。
“凡事也不要太过悲观。毕竟我之前在替那位黄先生办事的时候,还是跟现任‘夜王’打过一点交道的。虽说彼此都不能完全摈弃过去,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不像是那种会沉浸在过往之中的男人。”
阿尔伯特刚一说完,几缕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黑烟飘到了他们的周围。
紧接着,两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他们各自的脖子上。
“喂喂喂,我说...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阿尔伯特显然对这种场面有所准备,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等明显像是已经‘知悉对方会这么做’的话。
匕首逐渐淡化成了一缕轻烟,而在他们的身后,却显现出来了两位蒙着面纱的女子。
其中稍微年长的那位甚至还用涂着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滴抚摸了一下阿尔伯特的脸蛋,并用含情脉脉地眼神看着他说:“哎呀你这死鬼,奴家只是想适当的提醒你,别再高声喧哗了。”
“原来是你这荡妇啊!怎么,见到我又开始把持不住了?”
阿尔伯特就那么随手一抓,便将对方的手指给捏住了。
而她呢,不仅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更是索性身体那么一软,直接躺到了阿尔伯特的怀里,撒起娇来说:“能够再次见到像你这样威武雄壮的汉子,奴家自然是欢喜的很...”
“据我所知,你这些年应该没少跟其他男人说过类似的话吧。你这天生的浪蹄子,难怪会成为‘欲’的化身。”
阿尔伯特开始试图让怀里的‘娇娘’站到地上,可是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条柔若无骨的泥鳅,你越是摆弄她,她就越是在他的怀里各种折腾。
而且最要命的是还时不时的发出些许娇喘之息,让一旁的于思奇是听得面红耳赤。
“看来她们一时半会是分不开了。”
站在于思奇身后的姑娘冷不丁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接着她在于思奇转脸看她的期间,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佛像是刚刚才察觉到自己的多嘴。
“你叫什么名字?”
于思奇看着这位眉宇之间依然充斥着稚嫩的小姑娘,问。
“我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小姑娘微微扬起了自己的脑袋,可惜她的身高决定了即便这么做,她也依旧只能仰望着于思奇的鼻孔。
“就当是礼貌的问候吧。我叫于思奇,你呢?”
于思奇对如何跟这种不太好打交道的人进行交流还欠缺一些经验,但他毕竟也算是在神父那学了几招,所以就尝试着使用了起来。
“枣儿,师父说我的名字叫作枣儿。”
小姑娘终于还是放平了自己的脑袋,并且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一直在跟阿尔伯特纠缠的那位‘欲’之化身突然发出了声音说:“枣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乱跟别人自保家门吗?特别是男人!”
“枣儿知错。”
名为枣儿的姑娘微微低下了头。
“你在害怕什么呢?”
阿尔伯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面带微笑的搂着‘欲’之化身问。
“没...没什么...”‘欲’之化身先是慌慌张张的回答了这么一句,然后就从阿尔伯特的怀里挣脱了出去,用非常正经的语气跟他说:“王上已经知道你们二人的‘不请自来’了,他特意让我和我的徒弟,带你们去觐见他。”
“那还真是...有劳了。”
阿尔伯特微微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