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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天黑了下来,二人才结束了少不更事的荒唐,忙活了一下午的小徒弟却光采奕奕,烨然若神人。
风无理起身穿好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扔洗衣机,又去打了杯水过来,王西楼见他又回来,她此时脑子不太清醒,哭丧着脸:“还来啊?”
风无理莫名联想,想起迅哥儿再次见到闰土时,他满心欢喜上去喊着‘闰土哥’,那个灰黄脸汉子低垂着眼皮的一声‘老爷’。
二人之间多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
我还是更喜欢刚刚那个桀骜不驯的师父大人。
他声音变得特别温柔:“喝水,你刚不是说口渴吗?”
王西楼哦了一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从被子里出来,被子滑落粉白消瘦的肩。
在过去他们除了最后一步也乱来过,但是当时王西楼在他身上能轻易吻出一片绯红,几日不消,自己却拿她丝毫没有办法,还引来王大娘笑话他,那真是不公平。
而现在她变回肉体凡胎,而且是一掐能红一片的体制,理所当然全都被风无理报复回来。
王西楼现在不把全身遮得严严实实,都别想出门了,最隐私的地方都被他给插旗拔寨。
王西楼捧着水杯,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大口,瞬间见底,可见她真的渴了。
毕竟刚刚一直处在失水状态。
风无理去给她拿衣服,师父大人已经忘了自己刚刚丢人现眼的事情,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抱着胸,又一副‘我是严厉的师父大人,你小子要听我的’的姿态开始说教了:
“精满不思淫,气满不思食,神满不思睡,师父知道你这个年纪正是,正是那啥很旺盛的时候,但是一定要,要节制,若是肾水不克心火,纵欲耗精,人就完了。”
毕竟是大修行者,她说起这些是一套一套的。
王西楼试图通过说教,把刚刚自己丢人的一面通通忘掉。
问题是看着王大娘精巧的锁骨,那凌乱青丝,玲珑曲线上娇嫩的肌肤处处是他征战的痕迹,紧致修长的双腿在床边晃着,足翘细笋蜷缩起粉嫩的脚趾头,时不时点在地上。
哪里有说服力了。
“知道没有?”她叉着腰问。
“知道了。”风无理现在很给她面子。
王西楼一脸孺子可教地点点头,衣物,修长的腿从床边伸了下来。
起身下床,穿拖鞋时看到自己白净脚丫上的咬痕,脸欻一下绯红。
这孽障,真不是东西,什么地方都亲。
被褥和床套都要换下来洗了。
随后她看到几缕殷红,并不明显,但若仔细去瞧,能在床褥和被套很多地方都能找到,这里浅一点,那里多一点,林林总总得有七八处,王西楼忽然想起电视剧里,那些在身下垫一张白巾就能避免那是真的可笑,难不成进去后又马上出来,把子孙根上沾上的擦干净,再等女子流干流尽才继续办事不成,王西楼毕竟是古代女子,她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落得到处都是,此刻心头忽然为自己难过,在为自己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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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这么把自己给交出去了,什么也没给自己留,什么也没有剩下,只余东一片西一片的血迹,这些血迹好像在嘲笑自己,嘲笑她后不后悔一样,王西楼觉得真是难看死了,真是脏死了。
“怎么了?”察觉她情绪变化的风无理出声问。
“没什么。”她默默收拾七零八落的自己,她也知道,现在自己就是瞎矫情,但是爱在退潮过后,她看着沙滩上自己狼藉的痕迹,很难不矫情,很难不自叹自怜。
其实这个时候风无理应该抱着她在床上说一些羞死人的甜蜜话,但是他又不是情场老道的猎手,他这个愣头青第一时间笨拙地下了床去给她打了杯水——只因为王西楼刚刚说口好干好渴。
说王大娘不解风情,自己也就是个毛头小鬼。
他小心翼翼说:“不舒服吗?”
“没有啊,还行吧。”
“你好像有心事……”
“有什么心事,没有,师父把这收拾一下,哎哟这被套床单都要不了了,还得买新的。”
“你有事。”
“老子都说没有,你烦不烦?”
她最近脾气特别大。
两人对视着,她衣服宽松,穿得也随便,露出一边的肩,上面有一大片红紫色的吻痕,眼里带着光,披头散发的。
房间一下安静了下来。
总不能刚上了西楼就跟她吵架吧,风无理不太敢吱声,有些讨好问:“还渴不渴,我去给你再倒杯水?”
只见王大娘深吸一口气,气势汹汹朝他走来,一拽把他拽倒在床上。
她压上来双手按着他肩膀,贴着他的脸恶狠狠问:“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娶师父!”
风无理吞了吞口水,着实被她这一手搞懵,两人鼻尖碰在一起,双眼全是彼此。
他看得出她生气是假,恼羞成怒是真。
房间静悄悄的,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说:
“我们可以现在回怀庆老家,先摆个酒席,农村摆酒席很宽松的,领证的话还得等三年,听说现在有人讨论男女结婚年龄提前,如果三年内真的提前了我们可以更早一点领证,不过也没人会要查你证是不是结婚了,我们可以逢人就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妻子。”
妻子一词,可真是杀伤力强,王西楼喉咙里有什么不吐不快。
她只好用刚刚的气势继续伪装自己,凶巴巴道:“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我就,我想想……我就当没你这个徒弟!”
风无理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了师父。”
她凶巴巴道:“喊老婆。”
“啊?”
“啊什么啊!”她现在完全属于在撒娇了。
“……老婆?”咦惹,好怪。
“……算了,以后再喊,现在还是喊师父!”
风无理笑得让她脸红耳燥。
“滚开,我收拾床单,一点用都没有!”她骂骂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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