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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老夏,夏哥!”
夏恪和王兴谈完事情,刚出摄影棚,就听到吉兆咋呼的声音。
循声看去,只见吉兆正和那个在观众席带了不小节奏的“公司高管”站在一块,俩人同时看向夏恪,吉兆在猛招手示意他过去。
“你小子怎么来了?”
“这不面基嘛?快,猜猜这是谁?”吉兆指着公司高管道。
对方也摆出一副阳光且期待的笑容看向夏恪。
他这么问,夏恪心里就有了答案,他和吉兆也认识没多久,最大的交集就是“皇上群”,再加上“面基”这样的关键词,很容易就能想到这位也是群里的群友,只不过具体是谁他无从得知。
“首先排除娘少...”夏恪答道。
“什么意思,你说娘少娘娘腔!”吉兆调侃道。
“那是你这么觉得,娘少说过他是大学生啊,这是个企业高管,肯定不是啊...别卖关子了,说吧,这是哪位大佬?”
“我是纸巾...”纸巾哥也不瞒着了,自报家门和夏恪握手。
如果夏恪刚才打开群消息,就能发现以往几乎永远在水群的纸巾哥今天格外的安静,那应该能发现端倪,可惜他没有。
难怪这家伙这么能带节奏,原来不只是在群里能带,现实也能带。
“嚯,真是高管啊!”夏恪感叹道。
他还记得,当时被童成伟恶意针对,这哥们儿说要拉公司的人来当群演呢,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是开玩笑,他也自己说了自己是瞎说的,没想到真话被人家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了。
纸巾哥摆摆手:“不值一提,就是个小公司而已!”
“你这就太装了啊,刚才可看见你的车了,三百多万的AMG,你告诉我开的是个小公司?”吉兆反驳道。
“三百多万算啥,娱乐圈顶流明星拍一部戏就够买一辆了!”纸巾哥反驳道。
夏恪听得连连摇头:“格局小了,大流量演员两天片酬就够买你那一辆车了!”
他前世可是经历过,爽子事件的,好家伙,人家一天的片酬就208万,一天半就够买三百万的豪车了呢!
“这么赚钱?那我还开啥公司啊,我也去当演员好了...”纸巾哥评价道。
吉兆:“那你怕是得先去整个容,还没老夏帅呢!”
纸巾哥整个人还是挺有气场的,身高也够,但是长相嘛,只能说属于就是属于平常路边人的长相,当然,如果他开着他的豪车,那颜值会上升一个档次!
“你这话说的,娱乐圈那些idol也没老夏帅啊...”纸巾哥嬉笑着反驳道。
夏恪无语:“跟我有什么关系?”
纸巾哥仍是一脸怪笑:“说真的,老夏,我觉得那些古偶剧的演员还不如你呢,你要去演,肯定吸引一帮迷妹!”
“然后到时候,你们群里吐槽演技烂,吐槽的就是我了!”夏恪答道。
“怕啥啊,让伱粉丝给群举报了,直接解散啊!”纸巾哥阴阳道。
哎呦,果然是自己的粉丝,阴阳怪气技能点满了,这种因为粉丝不满某些吐槽之声,举报到别人封号,甚至平台下架都是发生过的事情。
聊了会儿天,三人一起去吃铜锅涮肉,纸巾哥是这家店的高级会员,人家见他就喊陈总。
吉兆这人好奇心重,就逼问纸巾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对方也没有多卖关子,给他们俩一人递上了一张名片:玉盘纸业副总经理,陈念松!
名片惊呆了俩人,这可不是什么小公司啊,现在桌上摆着的餐巾纸就是玉盘纸业出产的。
当然,俩人惊讶不是惊讶他公司之大,而是惊讶:“你真是卖纸的啊?”
“对啊,所以我今天给你打分也有商人的元素,市场上多一些这种惹人掉眼泪的影片,我们纸巾也能多一些销量!”陈念松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夏恪也跟着他开玩笑:“那我下次拍什么让人感动的戏,加一条,本影片擦泪推荐使用玉盘纸巾!”
“可以,那我给你投资!”
“你个副总经理能投资多少,让你们老板来和我夏哥谈!”吉兆假装骄傲的说道。
他们经常在群里互相开玩笑,因此见面面基,且没有什么利益纠纷,依然是该开玩笑就开玩笑,没什么因为对方有钱就觉得身份地位不等似的。
“我是副总,但这个公司我说了算,因为董事长和总经理,都只是我爸挂名的,他有别的生意要操心的!”
“富二代啊,嗨,我当你是白手起家的呢...”吉兆继续鄙夷。
陈念松摆了摆手:“还真不是,从我爷爷到我爸,打我记事,就破产了好些次,只是近年来抓住了机遇,创业成功了!”
“哦,商人世家啊...”
吉兆还在感叹,而夏恪则突然发现这种祖孙三代从商的模式,不就是电视剧《鸡毛飞上天》的故事嘛?于是抓住机会问道:
“能具体讲讲,以前干过什么嘛?我可能最近要参与一个商战片的编剧!”
夏恪这么一问,吉兆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插话,而陈念松则陷入了思考。
“不是窃取商业机密啊,你可以不告诉我成功的经验,只分享失败的教训!”夏恪继续道。
“没有啦,只是干过的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先说我爷爷吧,鸡毛换糖你知道吗?”
“你是浙省人?”夏恪惊讶,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论做生意,浙商人的生意头脑那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肯定能给自己提供很多灵感和想法。
“对啊,看来你知道这事...”纸巾哥笑道。
这时候吉兆好奇了:“打哑谜啊?什么啊?鸡毛换糖是干啥的?”
“就是商人用糖来跟乡里乡亲兑换鸡毛,成色好的做成鸡毛掸子来卖,这样赚取加工费,因为赚钱,这事儿干的人越来越多,形成了一定的规模,被称为‘敲糖人’!”陈念松给他解释道。
对,就是这事儿,夏恪念叨出了《鸡毛飞上天》的一句经典台词:“鸡毛虽贱,可它养活了我们的祖祖辈辈,鸡毛虽轻,可有点风它就能飞到天上去!”
陈念松听的是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这话惊艳啊,回去给我爷爷说,估计能乐呵大半天!”
“我也是听一位老敲糖人说的,不是我的话,陈哥你接着分享分享呗...”
旋即,一顿饭的时间,夏恪收获了很多老一辈商人们从事过的行业。
小时候的陈念松母亲走了,每逢暑寒假的时候,因为没人照顾,他父亲做生意就会带着他,也会让他参与其中。
当年在极其拥挤的绿皮火车上卖货,卖货的方式是,他老爸把货物放儿子身上,通过绿皮火车的窗户口塞进去递给顾客,换钱出来。
有一年冬天,他老爸看中了东三省的针线包市场,要知道,冬天的东北冷得很,大伙儿都不愿意出门,就坐在炕上待着,那针线确实能赚一笔钱。
在寒冷的大岭,一大一小父子俩背着共几十斤的货物,陈念松是边哭边走,陪着老爸赚到了一大笔钱,然后第二年又开五金店赔了...
总之,他的故事相当精彩,听的人津津有味,以至于桌上的鲜切肉都因为化冻而塌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