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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包括主演牛智洋在内,片内有四位人艺演员加盟,并了解了“人艺剧院”在表演界的地位,观众们立刻由衷的发出了“哇”的感叹。
开始听到张华青都跑龙套,大家感觉是不明觉厉,现在明白了,觉得就更厉害了。
夏恪也不多介绍影片内容,直接开始了播放:
画面是三脚钢琴的内部特写,随着琴弦的拨动,悠扬的钢琴曲随之而来。
接着,听到一段富有磁性的独白:“我很少在公开场合面前演出,除非是特殊的场合或者特殊的人,就像今晚!”
画面一个切换,灯光昏暗的房间中,沙发上,一个老头眼神呆滞,表情平静的端坐在沙发上。
“他是谁?我不认识他,我甚至看不见他,我是盲人!”
同时画面给了一个长满汗毛的腿部和仅穿着短裤的背部,交代着此时在弹琴的人几乎光着身子。
接着切换到了正面,男主的脸出现,他眼神空洞、瞳孔灰白,同时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背后有一个黑衣服的轮廓,没有脸,只知道站着一个人。
“再说,我也不是为他演奏,而是为了我身后的人!”
这时候,一声如同关门一样的“咔嚓”,画面全黑,打出了电影名:调音师,同时出现了标志:夏恪导演作品!
...
仅仅一个开头,就给观众制造了很多悬念,老头是谁?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谁,他为什么光着身子弹琴等等等等。
这样的悬念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自然会更快的沉浸进影片当中,希望能够找到答案。
...
正片开始,主角出现在一个大型舞台上,满脸细汗,不断喘气,看上去非常紧张,但眼睛好好的,并不是盲人。
又是一个悬念,他怎么变盲的?
根据他的独白,可以得知他是人们口中的天才钢琴师,很重视这场比赛,准备了好久。
这时让人紧张的背景音乐响起,男主的手刚放到琴键上,背景音乐戛然而止,画面切换。
他躺在两个钢琴琴键枕套当中呆滞的看着上方,整个人非常颓丧。
“我失败了!”
背景中,一个女人正在收拾行李,收拾好之后提着就离开了。
“不过我挺过来了!”
又是一个快速的画面切换,男主坐在颇为奢华的咖啡厅,穿着一身板正的西服,正在吃着面前的东西。
“我成为了一名调音师!”
...
这里连续两次给了观众猝不及防的感觉,他们想到主角那么紧张会失败,但是想不到失败的那么快,音都没有弹出来,直接断背景音乐,切换成颓废的躺在床上的画面。
接着,他们想到了主角会振作过来,但没想到中间经历的痛苦与怎样走出阴影全没有,直接一句“不过我挺过来了”就跳过了那些过程。
这样紧凑的节奏,也是让人颇为喜欢,不啰嗦,大家已经猜到的剧情就不占用篇幅,这种处理方法,很喜欢。
有的小说作者前十几章啰里啰唆的,好些人都差点没坚持过来,好在他还知错就改,这一点倒是值得鼓励!
...
接着霍斌饰演的老板坐在了他的对面,张口就是感叹:“MD,现在这社会变了,到处都是偷窥癖和暴露狂,我昨儿就跟一个姑娘聊了俩小时,你看看她给我发的照片!”
说完,老板把手机怼到了带着墨镜主角的脸上,镜头里屏幕看不清楚,但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是肉色,结合老板的话,很容易联想到是什么!
“我在吃饭...老板!”
老板的脸上透出一种不可思议,那表情仿佛就在说这年代还有人不爱看福利的,接着表示不关心他,只想问问为什么这两点订单量暴增,还有人打电话找到他说要找自己手下的盲人调音师?
“盲人调音师?你什么时候成盲人了?这不骗人吗?”
男主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平淡的说道:“西方古代有个国王...”
“我不是来听你在这扯东扯西的,我要解释!”老板极其不耐烦的打断道。
但男主不为所动,等到他不说话了,继续讲故事:
西方古代有个国王死了王后,为了纪念她,要给她建立最好的陵墓,于是请来全国最好的建筑师并问对方有没有妻子且爱不爱他?建筑师说有。
国王下令处死了建筑师的妻子,因为这样对方有和他一样失去挚爱的痛苦,有了相同的痛苦,才能理解他的感受,建出满意的陵墓!
“什么意思?”老板虽然耐着性子听完了,但并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讲这个故事?
男主喝了口咖啡:“人们总会认为失去了某种东西后会变得更敏感,所以,我把自己变成了瞎子!”
说着他凑近了过来并摘下了墨镜,露出了灰白色的瞳孔,他戴了隐形眼镜。
“他们会觉得我看不见,所以我的听力无与伦比,而且会关心我...”随着他的讲述,画面也开始切换男主在其他人家里调琴时发生的事儿。
老人给他送来一杯水并叮嘱他少吃一点糖。(关心我)
女人敷着面膜大剌剌的躺在沙发上看他调琴,男人穿着内裤在家里溜达随意的穿上了西裤(少了很多提防心)。
“同时,我也感到很开心,能看到他们的秘密...”
这时候画面又是一个切换,一个漂亮的姑娘,问他在他调琴时练舞灰不会打扰到他,主角表示没关系,姑娘看了眼导盲棍之后,放心大胆的褪去了衣服,只着内衣翩翩起舞。
男主开始弹奏钢琴曲,一个欢快的世界名曲,同时眼神虽然呆滞,但整个表情都轻松愉悦,嘴角微微上扬。
“你他喵的真是个偷窥狂!”老板愤怒的表达,让画面从男主快乐的回忆切换到了现实。“我不管你能拿多少好处,万一暴露了怎么办?没人会相信我是清白的,是不知情的,我逃不了干系!”
“你不是说还没有人投诉嘛?怎么,要炒了我?”
“目前没有这个想法...你练习了很久了吧?”老板不再愤怒,而是重新审视起了他的眼睛。
主角得意的笑道:“你不相信,我示范给你看!”
...
这一段,全程都是两人的对话撑起的,但观众们丝毫没觉得对话亢长,甚至还有很多亮点。
譬如那个主角讲的小故事并输出的歪理,譬如主角扮成盲人偷窥别人的画面,张华青穿裤子和漂亮姑娘褪裙舞蹈,观众席不少人都忍不住挂上笑意...
当然,偷窥肯定是不对的。
因为霍斌老师提刑官的形象,很多人都当他是正气凛然要斥责主角不对了,但结尾处却有一个小反转,他斥责不是觉得行为不对,而是怕主角曝光影响到自己。
后来发现确实他演得不错,而且还能让自己赚到更多钱,于是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
...
画面切换,主角满脸笑意的在大街上行走,而背景,则有他在跟人争吵的声音。
“你找错钱了,两张钱的大小不一样,别以为我看不见就想欺负我...”
“不,我是来付钱的!”
这里没有对话,但是很明显能听出来,服务生让步了,给予了他免单。
他开始得意,又回忆到了女孩在他面前舞蹈的画面,甚至在跳完舞后还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想到这里,笑容越发得以,甚至在过马路时问身旁的老奶奶需不需要扶。
接着享受着对方的诧异,仿佛在震撼,他居然不是个盲人!
画面切换,男主来到了一扇单元楼的防盗门前。
这里的镜头很有意思,是在防盗门正对面摆放着,就如同你在自己家门外用猫眼看外面的样子。
主角没有摸索,直接按下了门铃,但却没有人开门。
他忍不住拿出手里的笔记本,看了起来,确认了确实是这家地址后,再次不耐烦的按下了门铃。
门内传来了中年女性的声音:“谁呀?”
“我是您预约的钢琴调音师!”
“对不起,我没有预约,可能是我老公预约的,他不在家,您请回吧,上门费我们会照常付的!”
已经爱上了偷窥别人生活的主角,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坚持要进去调音,并声称自己是个盲人,来一趟很不容易。
听到是盲人,房门打开了,身着黑衣的中年女人说道:“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你这会儿来,我老公没跟我说过预约的事情!”
虽然开了门,但房间女主人还是用身体堵着房间的门缝,不让他进门。
这时候,对门的房门被打开,一个戴眼镜的老妇人眯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对门家门口。
房间女主人这才让开了房门,邀请调音师进去。
主角进门,房门关闭,接着能听到三声清脆的锁门声,寓意着女主人锁掉了房门。
房间内很黑暗,没有开灯,走廊旁边放着油漆桶、油漆刷等东西,主角进屋后没多想,径直往屋内走去,却因为踩到了什么东西而滑倒了。
“靠,这什么东西!”他挣扎着要爬起来,衣服和手上沾满了红色液体。
“诶,小心!”关好门的女主也慌乱的跑过来扶他,扶起来并带出了镜头。
随着主角两人离开了画面,镜头中出现了一个一动不动的老人,表情平静,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煞是诡异。
尤其是他的半个身子都流满了鲜血,接着是近景特写,他的太阳穴上,扎着三根钉子,显然已经挂掉了。
...
仅一个画面,观众们瞬间解开了心中很多的谜题,内心直呼我靠!
难怪女人听到他是盲人才放他进来,难怪主角在弹琴的时候总感觉不够平静,这是撞上行凶现场了啊。
本以为夏恪是借用影片,单纯的讨论什么道理,或者深层次的东西,没想到,画风一转,嘿,成悬疑现场了,而且很多都和之前的细节接上了,秀啊~
...
“对不起啊,我们家装修,我刚才打翻了点油漆,实在抱歉,这下知道为啥让伱下次再来了吧?”说着女主人帮他把外套脱掉。
“啊,没事,不影响...”主角尽量平近的应道。
房间女主人说了句“您请坐”接着用力推了他一把,男主被推在了钢琴琴凳上,因为突然被推,下意识的扶住能扶的东西,他一巴掌拍在了钢琴琴键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女主人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你把衣服脱了吧,总不能穿成这样吧,我去拿我老公的衣服给你穿上!放心脱,我不看你!”
说不看,实际上,走到一旁的她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盲人调音师。
主角确实认真练过,缓慢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全程没有用眼睛看手要操作的地方。
把上衣和裤子脱掉之后,女主人弯腰捡起,随即注意到了墨镜,说着“你的墨镜也脏了”把他的墨镜也摘了下来,凝视着对方灰白色的瞳孔,眼神里充满着审视的味道。
画面切换,光着上身满手血污的主角在调琴,同时开始了对自己的洗脑。
“别担心,他不会怀疑的,你的演技很高,都能拿艾斯卡了,她说去拿她老公的衣服,你只要换上衣服,调好这破琴,就能离开了,怎么还不来?”
此时,全景镜头下,他在调琴,而背后的光影中,女人正在翻看着他的衣服。
主角继续自我洗脑:“也许只是在挑衣服吧,希望她能记得把我口袋的东西还我,坏了,记事本,我口袋里有记事本,一个盲人怎么会需要记事本?”
此时背后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一下一下的由远而近,男主开始弹奏钢琴。
“别回头,没理由回头的,我是个盲人,盲人是不会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
画面回到了开头的一幕,钢琴特写,男主脸部特写...
“一个盲人不可能知道背后发生什么,所以我要表现的放松一点,从我开始弹琴的时候,她就再也没动过,她不可能在我弹琴的时候杀我,只要我在弹琴她就不会杀我...”
伴随着主角的独白,镜头从他头部往后缓缓移动,拍到了一把钉枪,接着是面色冷峻的房间女主人。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墙上的镜子上,镜子反射出了沙发上死掉的男主人,端着钉枪对着调音师的女主人和弹奏着钢琴的主角。
画面黑,又是那一声“咔嚓”的声音。
至此,影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