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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了系统出品的防盗木栅栏这道保险,就能够隔绝大多有心怀不轨的野生动物了。除非能够天降正义,不然只能对着栏杆发呆了。
我关上了木栅栏门,手里攥着一把成熟的草药放进了杀马特野马的编织袋里,让它们先走出洞外,在门口等我。
因为我已经发现了,在这个空洞深不见底的内部面前,三匹野马都表现得有些焦躁——特征就是三匹马紧挨在一起,相互之间的距离永远不超过半米,也不见它们跑去吃洞内生长的嫩草。
这对长期忍饥挨饿的野马,可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
经历了目睹雷达的震惊,走入废墟的疑惑,发现药草的喜悦后,我的情绪已经逐渐平静,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思考。这个地方的不寻常之处,也慢慢暴露了出来。
比如这里百草丰茂、气候宜人,野草杂树已经长满了这片区域,我却没有看到除了我们以外的其他生物出没。
大型的生物没有定居,还能解释为周期性的迁徙。那在这样的夜里,整个废墟连一声鸟叫虫鸣都没有响起,这就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了。
这里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动物绝迹的地方?这片土地下,又潜伏着什么样的不明真相?
更进一步想,野马们害怕的是这个深不见底的空洞?还是这片早已被遗弃的土地?
我对着黑洞洞的内部熟视良久,最后还是放弃了往里面继续探索的想法。
其一,我没有火把、探照灯等照明用品,在漆黑无光的洞内是无法行动的。
第二,如果是一处通往地下溶洞、沙漠暗河的道路,那么里面必然岔道密布,道路湿滑,一旦陷落是极难自救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的生态完全不明,野马又表现得谨慎非常,这里面一定有不同寻常的东西,绝不应该贸然进入。
别的不说,矿石镇原住民矿工的经历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对于陌生的地方大张旗鼓地进行探索,最后的结果就会死的死伤的伤,牵扯上那些不可名状的存在。
反正在知晓这个故事后,我就对于地下、矿洞、深坑有点抵触,内心十分抗拒进入其中。
“走,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转身离开山崖边空洞后,我秉承着贼不走空的心态,走进了雷达底下那一片建筑废墟,开始搜刮对我有用的物品。
…………
进到了这片雷达站废墟的内部,踏足分崩离析的街道时,我才发现这里面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恶劣。
当年的撤离应该是有序进行的,已经将房屋内的家具、设备、贵重物品全部带走。从房屋墙壁的可以看到一些明显的日晒痕,出现了明显的老化现象交界——应该当初有一个大设备靠墙放置很长时间,最后才搬走。
在第一波搬迁之后,还剩下一些无法带走的设备。典型例子,就是头顶巨大的雷达,和房屋的电灯、软装、结构家具。
但这些东西都遭到了更加彻底的搜刮,灯泡被从电灯拆卸、墙面的钢铁及复合材料装饰被撬走。所有能派上用上的东西,都被暴力破坏后带走,连根毛都没给我剩下。
更过分的是,我看见路边有两行明显的挖掘痕迹,将路旁的电话一一连接。
……这帮丧心病狂的人,估计是连底下的电缆都挖走了!
我打开一间屋子的门……呸,这地方连门都被撬走了,挡住门的只是一棵长得很高的树。
进入前面两间疑似宿舍的地方,空空荡荡寸草不生,窗户灌进来刺骨的冷风,倾泻入惨淡的月色。等到进入内部主空间,脚下的感觉明显和在门外的感觉不同——这里满地都是建筑残渣,踩上去很硬,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而在门外,脚下是踩到灰尘那种绵软和无声。
里面的墙皮已经剥落,部分地方有墙碱析出形成的大片结晶——这片痕迹像幽灵一样搭在窗户边,安静没有任何声响,透过窗户发现有一个小庭院,庭中茕茕孑立的树顶长满了不知名的果子,将腐烂发酵为创生,满地的幼苗破土而出。
走到这里,我已经感觉有点脊背发凉了。一个人走到了这个废墟里,在每一个转角,仿佛下一秒都会碰到影影绰绰的人影。
就在我打算放弃,离开这个无人的废墟时,我突然发现穿过了大厅后,是一处墙体斑驳不堪的房间。
明明四面八方的墙壁,都渗着石灰石惨白的色泽,这一面墙却长出了惨绿的霉斑,沿着墙角攀升到屋顶,才骤然消失。
“发霉?”
我沉吟了一句,发现事情可能有了转机。
墙壁霉变必然是内部有供水管道,或者靠近渗水部位。而且如果墙体坚实厚重,也不会那么容易渗透完成……
我伸出左手,用左拳套轻轻碰了碰墙壁,果然感觉到一声沉闷的响动,震波轻易地贯穿了这个墙体。
这堵墙应该只是一堵临时隔断,背后必然有一个独立出来的空间!
我稍稍蓄力,对准墙体的中心,一拳打下去,只听咔嚓一声,一块墙皮就破裂开来,露出里面碎裂的轻型材料。
找对地方了!
我又是一拳,巨力撞击在了破碎的外墙上,一大片墙体毫无阻碍地向内垮塌,崩裂出脑袋大的破洞,掀起室内那片的烟尘,瞬间蒙蔽了视野。
我屏着呼吸,向着墙壁周边又是两拳,靠着蛮力打开了这处尘封已久的未知密室。
穿越了重重的尘埃,我看到了一个阴暗而窘逼的房间,就藏在这间房间西南方的墙壁后,不知被尘封了多少岁月,不管是陈设还是空气,都随着时间冰封雪藏,直到我的意外闯入。
这个房间里放着一张不大的桌子,和造型十分独特的仪器设备。在不知多久之前,这些器材已经彻底停转了,但最后时刻到来之前,有人挣扎着想要把操作进行到最后一步。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
因为那个最后想要操作的人,此时就均匀分布在这间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唯独剩下一只干瘪的手,还紧紧勾在操作台的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