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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铁血柔情(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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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泊宇想了想便上了楼,那侍卫官警惕地跟在他的身侧,二人刚走上楼梯口,便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撞了过来。

    聂泊宇忙闪开了,那人正撞在他身后的侍卫官怀里。

    那侍卫官一冷,急忙伸手将那个女人推开,这会儿除了楼梯口,这楼里倒是热闹。

    那歹徒很可能就藏在这些人中间。

    这侍卫官不敢不警惕。

    那女人被他一推,后退了几步,竟是个腿脚有些毛病的。

    倒是那侍卫官呆住了,只见她头一摆抬了起来,倒是好一张瓜子脸,一双蹙黑闪亮的眸子仿佛能说话似的。

    “你们是来找人的吧?”

    她突然一脸谨慎地道,“我刚看见有一个姑娘被绑到那边儿去了。”

    她这话一出,聂泊宇和那侍卫官都向她看了去。

    胭脂咬着唇,忍着发烫的脸,暗道唐叡这个该死的怎么还不来,“怎么?你们不信我?”

    那侍卫官看向聂泊宇。

    聂泊宇挑了挑眉,“跟她去吧。”说着那胭脂便走到了她一侧,若是聂泊宇快,她便快,聂泊宇慢,她便慢竟是绝不先行半步。

    那侍卫官看着她行动略别扭的腿不由得皱了皱眉。

    两个人还待往里面走,就突然开了一扇门,一只手将聂泊宇拽了进去。

    聂泊宇不妨这一下,外面的侍卫官也是一声疾呼。

    聂泊宇刚掏出的枪就被那人按住了手,那是一只小巧柔腻的手,只听她声音淡雅,“是我。”

    聂泊宇这才稳了心神去看,竟是唐茵。

    “你怎么在这里?“聂泊宇有些疑心是不是唐茵将戚清怡绑了出来。

    二人话音刚落下就听外面一阵子激烈的枪声,还有尖叫的女声。

    从屋里往外看去,便见子弹如飞一般,聂泊宇那小侍卫官早已经利落的趴到了地上,他身下还压着个女人。

    听见门口响动那女人往这方向看来,见是唐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大喊道,“他们在这里!”

    聂泊宇抬手就是一枪,却不妨旁边正有人扑了过来,将女人盖在了下面。

    那枪声越发的激烈,外面乱成一团,聂泊宇只得退回房里。

    唐茵守着门,明珠守着窗子,倒是又有几人似是被刚刚胭脂的声音吸引了,便往唐茵他们这个房间跑了来。

    唐茵的人早已经埋伏在外。

    盏茶的功夫就将那些人处理了个七七八八。

    明珠也飞身出去,射无虚发,与那些人打在了一起。

    聂泊宇眼前一亮,显然没料到唐茵跟前伺候的人竟然这么厉害。

    那边儿唐茵也拿了聂泊宇的字条看了,心中怀疑是唐叡故弄玄虚,说不定那个戚清怡真的在那边儿。

    而唐叡并不敢得罪聂泊宇,那边儿废弃的厂子则好藏人,便临时变了想法。

    外面的腥风弹雨突然一停。

    明珠扯着那中了枪的侍卫官从外面进来。

    唐茵向她看去,她却摇了摇头,“让她跑了,真是命大。”

    “谁?”聂泊宇好奇地问道。

    唐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胭脂,我们唐府的丫鬟。”

    聂泊宇更加稀奇了,这个名字他不算陌生了,革命军在津门城的首领。以前唐茵的三哥向自己推荐过此人,自己也收过她的信笺,如今这个名字竟然又从唐茵的口里出来?

    “竟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搅得这般风云倒是奇了。”眼底却是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不过是对敌人的冷硬。

    唐茵见达到了目的也不欲在说这事儿。

    “今儿你怎么看?”

    “看来今儿的刺客倒是有两拨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不知谁是黄雀。”聂泊宇沉声道。

    唐茵道,“这还用想吗?自然是聂大司令您了,恐怕戚政委也没料到会翻这么个大跟头吧。”

    聂泊宇冷笑道,“那你那好三哥呢?”

    “你知道我与他一向不和。”唐茵冷声道,眼里满是对唐叡的不屑。

    聂泊宇似是重新认识她一般道,“你既然肯救我,就说明对我有情?又何苦和我怄着?”

    唐茵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聂泊宇,等这些事风波一过,我们就离婚吧?”

    “……”聂泊宇勃然大怒,他都如此好声好气了,她竟还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明珠见他二人之间气氛不对,忙道,“姑爷,您带来的这个人还是要快些就医的好。”

    说话间就有人来接聂泊宇,后面还跟了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

    唐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总算是处理完了一桩大事儿。

    明珠却不解,“小姐,明明是救了他,你不说让他感激你,何苦和他闹脾气?”

    “我并不是闹脾气。”唐茵道,“这男女之间在一起就讲究个缘分,我与他别别扭扭,只因我们都太过强势,谁都不肯屈就。缘分又不深,相互在一起处着,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明珠摇摇头,“我不懂你们这些,倒是三爷那边儿怎么办?这若是让戚家知道了,说不定又要给府上惹了麻烦出来。“

    明珠义愤填膺地道,觉得自从胭脂进了府,府里就有些乌烟瘴气的。

    “自然是让唐震去收拾了。”唐茵高深莫测地道,“倒是那胭脂还活着吗?”

    想到胭脂,明珠忙冲了出去,却发现地上根本无人,忙叫了一个自己的人来问是怎么回事?那人挠挠头,有些诧异地道,“我们刚也没看到,恍惚好像有人将她带走了。怎么?她还能翻起什么浪来吗?”

    岂止是能翻起?简直是祸胎,唐茵暗想到,难怪是被气运所钟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撑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咬人一口。

    明珠生气地叉着腰,有心要数落几句,又见那人一副不懂的样子,说也是自己生气,便愤愤地回了房里,怒道,“刚刚竟忘了宰了那小贱人。”

    “你理她做什么?权当她是那地鼠,若安安稳稳还好,敢凑过来,便锤下去便是了。”

    “那咱们还要坐到什么时候?”明珠又问。

    “在等等吧,等那边有了消息,我们在这望湘楼吃顿好的再走也不迟?”唐茵笑道,“我可是听说这儿的荷叶鸡是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