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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震大怒,那些守门的人原本想要卖个好处给未来的当家人,但是见唐震来问却也不敢不说,只好竹筒倒黄豆,全都说了。
唐震听得唐叡竟是去救那个胭脂,而且和还牵扯到了自己那逐出门的小女儿,顿时头都大了。
直觉一盆狗血扑下,又想到自己那大女儿一向喜欢这个小妹妹,若出个好歹,到时候的后果可不是唐家能够承受的,登时也顾不得头疼就和三少奶奶带了一批人急急忙忙的赶了徐青竹小院子来。
还未进门就见门口森严。
那些想要拍照的记者却是躲得远远的。
唐震晾明了身份,那些人倒是也没阻拦他们。
唐震快步往里面走去,当先却看见在一旁靠着丫鬟休息的小女儿,见她气喘微微,倒是没有受什么伤。
正要往里走,跟随唐震的三少奶奶却是顾不得了,挤开人群,冲进屋子就见一片血迹,屋里的人早已喊得没有力气,其中有一个脸上带着血痕的正是自己的男人。
三少奶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又有人将她抬了下去。
唐震随后进屋,看到屋里三个大浴桶满室的血腥味,不由得上前,还未到跟前,一股子咸味夹杂着血腥扑鼻而来。
唐茵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唐震顿时像是老了许多岁,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女儿一般。
一般的人,一般的女人,能够狠到如斯吗?
唐震让人将三少爷抬了出来,收拾干净,那双腿是不能要了。
刚要带走,却被唐茵的人从外面进来把他们给拦住了。
不知道是谁从哪里弄了三个大铁笼子来。
竟是将这三人一个人关了一个。
那笼子铁条紧密厚实,看起来像是一个个小格子,那钥匙也是当面毁了,竟是插翅难逃之意。
三个人被这么一丢。
又有人抖了大匹的布将他们盖住了。
“你这是何意?”唐震生气地看向唐茵,那好歹是他的兄长,还能够传宗接代的儿子。
可到底又惧唐茵的威风,不敢得罪死了,又软声道,“他到底是你三哥。”
“父亲还是好好培养三个侄儿吧,这个儿子,就当死了。”唐茵淡淡地道,“我正有话与您说,不过这边儿房子腌臜,咱们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这……这个孽子,眼里还有谁。
但他不敢逆了唐茵的意思,只得顺着她的安排坐进了唐茵的车里,另有一辆车来安置唐沁、明珠、三少奶奶等人,不过这些人走了没多久,便有一队来救援的革命军赶到了。
“一定要救出领袖。”
“不能让胭脂女侠受辱。”
这一行不到二十个人,却都是革命军新吸收的成员,每日被徐青竹和胭脂等人洗脑,倒是算得上忠心,只可惜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竟是被唐茵留下瓮中捉鳖的人全部逮了,送到了大狱里去了。
一时之间好端端的小院子就这样荒废了。
至于那三个大笼子,唐茵则是另找了隐秘的地方,派了专门的人看守,每日只给他们的吃的,要他们好好的在一起活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唐震道,“做得这样狠绝,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遭报应?”唐茵的声音挑起,眼睛倒是与唐震一样的精明,“若是怕报应,父亲也不会将那些叔叔伯伯们都除了吧。我这是在救唐家。”见唐震瞪大了眼睛,满眼充血,显然是怒了,唐茵才漫不经心地道,“你可知道气运一说?”
“这四方天地,每一个区域每一个地方都有应气运而生的人,或为男人,或为女人。既然有人气运好,便有人气运差,要被她们吸收了气运去成其大业。”唐茵撇了撇茶沫子道,“很不幸,整个唐家就是其中的一环。“
唐震大惊,“竟有此事,这……这到底谁是大气运之人,是……是聂泊宇吗?”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唐茵笑道,“以前不是,不过现在快是了。因为我准许他是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家就不用争这虚无的东西了,一来家中并没有可用的青年男子,二者那胭脂就是大气运者,我们唐府除了唐叡其他人都是她的踏脚石,您还不明白吗?”
唐震忍住震惊,他并非不信这种道家之术,实在是太过奇异,“那……要不要杀了他们?唐家是他的心血,少不得他要为了大义灭子了。”
听他这样说,唐茵见怪不怪,“不用,你只抱好了聂泊宇这个粗大腿就行了。至于那气运之人,只须慢慢地磨掉她的运气,便会产生新的气运之人。只要我唐家不在被做垫脚石,谁有大气运,又如何呢?”
“话是如此说,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得了的。”唐震说道,“若是我唐家得了这气运,说不得也会飞黄腾达名垂千古了。”
唐茵喝了一口茶,“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还能够保住一分家业就不错了。那些有的没的,强求不得。家里最好还是一心向善的好,省的成为那些气运之子的垫脚石。”
一句话话说的唐震涨红了老脸,又听唐茵道,“以后沁儿还得多亏你们照顾照料了,她要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她是为我们唐家还债呀。”
唐震忙应了。
明珠来接她主子回去的时候就觉得她最近很是奇怪,做事情倒像是安排后事一样。
有心问几句可又不敢问。
主仆二人出了望湘楼,明珠左右看了看,“小姐您等我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唐茵点头,这次约唐震出来是临时起意,那些司机并非让他们留下等候。
她一个人站着就见一个人穿着黑色风衣带着绅士帽向她走来,唐茵一看正是聂泊衡,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从家牢里出来了。
不过想到他向来得聂家老两口的欢心,能够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正想着那人已经走了过来。
“嫂嫂。”他笑得一脸甜蜜,“如今他又不在,就剩你孤单一人了,你又何必为他守着?”
唐茵听他这话不对,可刚要说什么,就又涌出了一口血来,这次她没忍住那种悸痛,那血竟顺着她的嘴角儿流了下来。
聂泊衡急忙伸手扶住她,焦急地道,“你怎么了?你这个女人。”
唐茵被他晃得难受,伸手推他,“别碰我。”
聂泊衡冷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虚礼。”说着就要去抱唐茵,唐茵忽得看见他背后有人开枪,便去推他,“闪开!”
谁料却根本推不动他,那枪正从后面打在他的心脏上,他笑着看向她,“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