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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牡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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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琪一进屋就拼命拉着汤芫的衣角想跟她说话, 但是汤芫一直在跟庄时泽说话,她插不进嘴。

    她想跟汤芫说,这屋里有些怪声音,跟上次在庄时泽他大舅家听到的一样。

    汤芫不理她,她只好自己四处看,但是大厅的桌子上没有什么食物, 她觉得,应该是在厨房里。

    正常来讲,汤芫家是没有食物的声音的,因为食材都是来自汤芫的《汤祖经》。

    但是今天,她听到四把声音。

    那四把声音都在笑。

    “吃我包治百病, 副作用是十年后废两条腿哟!”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能让爷们更爷们,两小时不倒哟不用生孩子, 生不出来的嘿~”

    “我最厉害!不能站的都可以站起来嚯!管站管两小时嚯!十年后拿个腰子嚯! ”

    “生吃我管有娃~要吃一百只哦, 包有不包下地哦~”

    汪琪听出一身冷汗。

    虽然她刚开始听到食物声音的时候, 也害怕也觉得惊悚,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很多,她甚至已经习惯了去听食物聊天。

    只是人家还在聊着天叫她吃,她总感觉下不去嘴。

    不过感觉没那么糟烂, 就是吃不下而已。

    而这四把声音不同,听起来阴恻恻的, 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汤芫在问梁嘉怡的事情。

    梁嘉怡走后, 汤芫问庄时泽:“你认识她?之前没见过这个人啊, 哪里冒出来的?”

    庄时泽在汤芫耳边小声地说:“她刚才跑来我的宿舍,跟我说了一大堆语无伦次逻辑混乱的话,都是关于你以前的事。也不谁哪个缺德的这么编排,等会儿再跟你细说。”

    汤芫也觉得这女孩蹊跷,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多点留意她长什么样:“她叫什么来着?”

    “梁嘉怡。”庄时泽说,“觉不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汤芫恍然大悟,那女孩姓梁。

    林惠敏想着刚才梁嘉怡说的话,心里头不太舒服,跟汤芫说:“你上来,我有个事要问问你。”

    汤芫回过头喊庄时泽和汪琪:“大家都上来。”

    林惠敏看了看自己女儿,又看看庄时泽和汪琪,嘴动了动,没说话。

    汤芫叹气:“妈,咱们上去说,我也有事跟你说,之前怕吓着你,现在也是时候说了。”

    林惠敏心尖一跳,汪芫这崽子这么说话,直觉跟她拿的货有关!

    “谁让你自作聪明跑去找庄时泽的。”梁阙正喝着水,一杯水泼出去,正泼在梁嘉怡脚边。

    “梁阙!”魏阅秋把女儿拉过一边,“你注意点儿!”她用眼神警告眼前这个男人。

    “我去看看呗,他们经济系的系草,我看帅哥不行啊!”梁嘉怡死鸭子嘴硬。

    梁阙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把火气压下去:“你坏我事你知道吗?庄时泽是个什么人?以为他真的就是个空有皮囊的草包吗?!”

    梁嘉怡实在是理解不了自己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她就是个好看的花瓶,供人观赏可以,要是你让花瓶走路,表演,那是万万不行的,肯定摔得粉身碎骨。

    她万般委屈,只能恼羞成怒地反驳:“他就是呗,你在他身边埋人骗他钱他不照样上当了吗?”

    梁阙指门:“滚出去!”

    梁嘉怡火气也不小,冲进去把门甩得山响。

    魏阅秋冷着声:“梁阙,我的女儿不是供你这么使唤的。”

    “是你的女儿让我带她见见世面的。”梁阙冷笑,“生个女儿就是没用!”

    魏秋阅也不恼,说:“你别忘了你那些关系是谁给搭路的,说话小心点。”

    梁阙差点儿连手里的空杯子都扔出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跟你离婚,你钱都捞不着,你那姘头我弄死他信不信?”

    魏秋阅手插|在兜里,握成拳。

    梁阙不看她,对着窗像是在看风景:“他那叫上当吗?300万对于他来说是什么?那300万听说还是他准备送给汤芫的圣诞节礼物……要是那个胡营真的骗了他,你觉得他现在还能把这人留在身边?两个人还能同进同出的好说好笑的,你觉得,庄时泽这个人简单吗?梁嘉怡这么做,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丫头片子的企图了,让带东西就带东西,弄那么多旁枝末节的东西干嘛?!”

    梁阙也知道骂梁嘉怡也没用,事情已经挽救不回来了。

    他嘴边浮起一个诡异的笑:“不过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明天,就是跟我跟汤芫来个了结的时候了。”

    最近活得特别风光是吗汤芫?那我就让你来个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寻着个机会,汪琪赶紧把汤芫拉到一边跟她说自己听到的情况。

    汤芫脸色大色,问:“妈,是不是梁阙又让人拿什么东西来了?!”

    林惠敏瞠目结舌地看着刚进屋的几个人,指了指厨房:“就是刚才那小姑娘,拿了四只生蚝说是送给我吃,我肠胃不舒服,你爸也刚吃饱呢,我们都没吃。”

    “别吃。”汤芫走进厨房,一眼就看到那只盒子,“扔掉。”

    汪琪接过来走进厕所:“倒马桶冲掉,让它化了。”

    所有动作做完,汤芫才放心地说:“好了,我们上去吧。”

    “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呢?”庄时泽说,“一切都太巧合了,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太过于巧合,那就显得特别刻意。从梁嘉怡来找我,到她来你妈妈家里找她做饭吃,再到送的那几个生蚝。好像故意在做什么给人看似的。”

    “我也觉得。”汤芫说,“就像你们今天一整天都叫我去这去哪,就怕让我知道你们偷偷买冰箱不用我钱吧,想给我惊喜是不?”

    汪琪愤怒地看向庄时泽。

    庄时泽赶紧摇头:“不是我!”

    汤芫笑:“今天我回到宿舍楼下,宿管阿姨鬼鬼祟祟地跟我说,是不是包她一个月甜品。”

    汪琪哀号一声。

    是的,她们去超市看冰箱的时候遇着宿管了。

    当时宿管还给她们介绍说别间宿舍都买哪个哪个,都功率低的不跳闸,还让管小吃,她们一口答应了,只想着宿管不抓,忘了让她保密了。

    庄时泽不动声色问:“你们衣柜板卸了没?”

    汪琪说:“正愁这个呢,估计得卸背后和两柜间的隔板,好散热。”

    庄时泽赶紧掏出手机,问大家:“你们喝什么星冰乐?”

    汤芫和汪琪一个要抹茶一个要香草。

    林惠敏一直插不上话,这时问:“什么是星冰乐。”

    汤芫给她解释:“星巴巴的饮品,有有咖啡有无咖啡的,上回我们去喝过的那间。”

    “哦,就那个绿色小人儿标志的店啊。”林惠敏说,“坐着挺舒服的,冰沙加奶油挺好喝……这店有外卖叫啊?”

    “没有。”庄时泽应,“我让陈立然买了送过来,顺便替你们宿舍把那板给卸了。”

    汪琪脸红了红,声音有点不自然:“对了!就叫他,不然他天一游手好闲,一到时间就捉汤芫去摄影棚做菜交差。”

    汤芫笑着点头附和:“嗯嗯,对。”

    庄时泽发完信息,没两秒抬头笑:“你们的外卖小哥陈立然正出发赶往星巴巴,外加一只冰镇西瓜。”

    这些琐事处理完,汤芫轻咳两声,说:“妈,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这些事,可能你一时间会消化不了,但我保证我脑袋没毛病,汪琪也可以替我作证。”

    林惠敏笑着说:“怎么,看不起你妈啊?说来听听。”

    于是,汤芫把自己上辈子的事大致讲了讲。

    林惠敏听得特别心痛,说:“赵家那儿子真不是人!”

    汤芫调整一下情绪:“接着是货,就是我重新活过来之后呢,就多了个咱爸祖传的那个菜谱,里面像个超市那样,可以卖东西,只要我收录进去的食物,里面都有得卖,用的是里面的货币,兑换成咱们的币种,我可以用很便宜的价钱买到很新鲜的食材。”

    林惠敏虽然还是比较淡定,但是依然觉得信息量具大:“你的意思是,你多了个法宝,能变食物?”

    这段庄时泽是没听过的,他说:“感觉像是你手里有个终端。”

    汤芫点点头:“你们说的都差不多,但是就仅限食物。”

    她深深吸口气,说:“而且,我每做一道菜,它都有软妹币奖励,现金,直接放进我指定的地方。妈,你可以去你房间开保险柜看看,应该都有不少钱了。”

    林惠敏听了,着实吓了一大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然后等轮到汪琪说:“我能听到食物说话。”

    林惠敏经历了听到自己曾被烧死在店里,女儿辍学,所嫁非人,又跟渣男贱女同归于尽,到重生,有法宝,能变食物能变钱之后。

    她听到汪琪的,就淡定多了。

    “所以,明天我会带着庄时泽和汪琪去。”汤芫笑,“梁阙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解决他之后,我就拿这段时间赚的钱再间私房菜。”

    “顾客群体是中高端消费者。”汪琪说,“主打食膳养生,美容调理。”

    “我帮你物色店面。”庄时泽听了很兴奋,“我入股!”

    “下来吃西瓜~”陈立然摆出街边小摊吆喝的架势,叉着腰往楼上喊,“赶紧给开门~”

    大家也聊得差不多,赶紧下去给陈立然开门。

    陈立然两手并用,手肘套着网兜兜着西瓜,十指并着十杯八杯星冰乐。

    他赶紧抽纸巾擦汗:“这天真是热得反人类。”

    擦完汗他习惯性地用脚去勾桌边的垃圾桶,怎么勾也勾不着,就弯下腰去找:“垃圾桶呢?”

    这一弯腰就让他看到隔壁那桌子底下粘着个黑乎乎的东西,他作为一个不那么正经的新闻从业员,顿时感觉这玩意眼熟。

    他坐起来,食指封嘴,大家面面相觑,然后没一会就看见陈立然从隔壁桌子底下拆了个黑色闪着红光的东西下来。

    他三下五除二把盒子撬了,电线拨了,才说:“偷听器。”

    林惠敏有点后怕:“那位置就是刚才那小姑娘坐的!”

    陈立然问:“谁这么缺德啊?”

    庄时泽就说个名字:“梁阙。”

    陈立然就什么都明白了,这是想报复呢!

    西瓜最好吃的是中间的一口,起沙的面,吃咬进嘴里,清甜的瓜汁在口腔里迸射出来,核少,吃得解渴又痛快。

    时间有点晚,陈立然吃完赶紧跟着汤芫和汪琪上宿舍,没费多少功夫就和庄时泽一起把板卸了。

    汤芫几个女孩子星冰乐才刚喝一半,他们就已经去洗好手准备下楼了。

    汤芫和汪琪去送,四个人,两个两个分开走。

    庄时泽一直在笑,汤芫问:“你笑什么?”

    庄时泽说:“你跟我说这么多,我高兴。”

    少年眼角微弯,语气暧昧,汤芫心跳如鼓。

    “可是,我把你扯进这堆麻烦里,你不怪我吗?”汤芫不确定地问。

    “如果你把这些叫麻烦……”庄时泽眼神清亮,“那麻烦你多点儿麻烦我吧!”

    汤芫失笑。

    庄时泽抬头,天上星星不多,还带点儿不祥的红,可他就是觉得,这个夜晚真是美好。

    “难得啊,你还来送我。”陈立然笑着说,“你不怎么吃西瓜啊?饮料也不见你喝。怎么,怕我下毒啊?”

    汪琪窘得不知道怎么反应:“我刚吃完晚饭,饱着呢!”

    陈立然看着汪琪的脸哈哈大笑:“这么紧张干嘛呢,开玩笑的,走了。”

    陈立然打开车门坐上去,发动车子后又摇下车窗:“汪汪啊,不是我说,你多吃点儿,咱不怕胖啊,胖点好看!”

    汪琪听着有点感动,正准备说你这么关心我干嘛啊,就见陈立然伸手抹了抹刘海笑得十分浪荡:“是不是被叔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要不就随了叔吧?”

    汪琪顿时觉得自己的感情都喂了狗,呸了一声掉头就走。

    闷热的风里传来一句——

    “去死吧,陈皮!”

    陈皮字立然同志心满意足地一踩油门窜了出去。

    江城整体的气温都是酷暑状态,然而半山却显得有点异常清凉。

    梁阙半山的山庄还是寒江雪那种农家调调,青瓦白墙,外面有个小院,几棵竹子,

    要不是知道他的为人,光看这里的装修和环境,还以为他是一个与世无争的高人。

    汤芫和庄时泽还有汪琪一下车,就被这景色恍惚了一下。

    照例客人自己走进去。

    一进玄关,大家就被门前面一幅巨大的画弄得鸡皮疙瘩都起了——

    那是一副跟周围环境极其不搭调的油画,画里面全部都是外国人,坐在餐桌边,醉的醉倒的倒,地面地面桌子上到处都是,生蚝和生蚝壳,旁边还有个服务员端着一盘子生蚝正要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