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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辙看到这,顿时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冤种哥哥,他也不知道苏轼到底是怎么想的。
居然刚遍了朝中的所有人!
就离谱……
高阳继续说道。
“兄弟俩感情很好,但如果说其中最好的一次体现,那就不得不说当时震惊大宋的乌台诗案!”
“所谓乌台其实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大宋的御史台,因为御史台外面有很多乌鸦,所以取名乌台,这次苏轼因为自己的浪付出了代价,他被关在了御史台中,要被问斩!”
李二:“其实朕早就料到了。”
魏征:“都说我魏征是大喷子,但我看这苏轼的前期,他的嘴不比老夫欠多少!”
众人丝毫不意外苏轼会有这个下场,这年头,说实话那是会得罪人的!
而苏轼从怼先生就能看出来,苏轼是憋不住话的!
欧阳修闻言也是叹息了一口气,这件事,他虽然觉得可惜,但也觉得正常。
开什么玩笑,一个敢在进士考试中乱改圣人之言,自己填补诗经的家伙,你指望他憋住自己?
你以为他什么不敢干?
不过他欧阳修也好奇这次乌台案,哥哥苏轼被抓,弟弟苏辙又做了些什么!
捞自家哥哥?
画面一转,乌漆麻黑的监狱内,苏轼身穿囚衣,这个洒脱不已,行事不拘一格的大文豪终于自己坑了自己一把,他自己把自己送了监狱。
高阳声音响起。
“其实这事情并不奇怪,苏轼那些年混迹江湖,什么没学到,但就学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怎么做东坡肉,第二件事,怎么嘴瓢!”
“其实苏轼的毛病在大宋并不少见,很多文人都有这个毛病,诸如辛弃疾等人,那一张嘴是真欠,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调侃。”
“而且文人调侃嘲讽那可不是简单的几句国粹,他们骂人可高级的狠!”
也得亏他弟弟苏辙做到了尚书右丞,不然他一辈子都别想被人捞起来了。”
“辛弃疾面对自己上司升官,他写一首诗祝贺,前面看起来没啥问题,后面就暗示他送了礼。”
“自己朋友一门五进士,他就写诗说人家走了后门……虽然是实话,但不合适啊!”
“要不是打不过辛弃疾,他们早就撸起袖子开干了。”
辛弃疾:“……”
他的嘴真的那么欠么?
辛弃疾自己都蒙了。
“而苏轼跟辛弃疾相比,那也绝对不遑多让,有人说可惜可惜,苏轼才华完全没有在官场上展现,政治上面太过可惜。”
“但可惜个毛线啊,他被贬那可真不冤枉,人家张先纳妾,因为老了点直接被苏轼嘲讽说他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瞧瞧文化人的嘲讽,一句不带脏,一句都是脏,老牛吃嫩草居然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但这只是基本操作,苏轼在朝堂上,那更是苏怼怼,一个怼十个,唾沫星子那是能横飞出去喷十个人一脸的。”
“政治立场上,他最看不爽的便是王安石,怼王安石那是不惜性命的怼!”
熙宁四年,苏轼接连作《上神宗皇帝书》、《再上皇帝书》两大奏折,非要把王安石给“怼”下台来,直到熙宁七年(公元1074年)四月,王安石罢相。
这期间,三年的时间,苏轼整整怼了三年,直到王安石下台,他这才舒坦了。
十个月后,王安石卷土重来,二度为相,苏轼一看怒作《盖公堂记》,这次不但嘲讽王安石,还写段子嘲讽宋神宗“三易而病愈甚”。骂不断启用王安石,完全就是用人不当。
眼瞧着没有把王安石怼下去,又暗戳戳的写诗花影。
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
刚被太阳收拾去,却教明月送将来。
大致意思就是,这花重重叠叠的上了瑶台,几次都扫不开,刚被收拾,转眼这烦人的东西又来了。
你以为这就只嘲讽了王安石一人——
你错了,这花重重叠叠说的是王安石已经变法一党的所有人,来路不正,还烦人,而且还隐喻了皇上,两位太后,全写进去了。
而且还骂王安石野狐精,当然这个野狐精是调侃的意思,那会儿这两人的关系已经无关于政治立场。
“但就是这样在朝堂上一旦不爽就不停怼的苏轼,他不被贬谁被贬?就这样,别说政治抱负,不被砍头都是苏辙花了天大的力气了……”
众人:“……”
辛弃疾:“别把我辛弃疾和苏轼并列说,这怼人的频率我不配……”
魏征摸着胡子点头道:“这有我大唐第一喷子的几分风范了,不错。”
李二:“隔着时空,朕都能感受到苏辙的不易与压力。”
几乎是瞬间,李二的这条评论便被顶了上去。
高阳继续道。
“这乌台案便是如此,苏轼写诗调侃弟弟,开始倒是正常,说弟弟又长高,又健壮了点啊,不错不错,结果立刻后面就不对劲了,说我们兄弟两为什么会被一贬再贬,这都是朝堂上乌烟瘴气,全是小人执行新政,而一些新法更是智障推出来的,不能看。”
“苏辙看前面几句脸上是笑嘻嘻的,但看后面则是震惊无比。”
“他恨不得捂住自己哥哥的嘴,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写,那会儿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哥哥,住嘴,这种话不能说的。”
“而苏轼则是给苏辙回信,弟弟,你放心,哥哥心中有数。”
“然后苏辙就握着手中的信看着苍天,长叹一口气,他总觉得这样迟早要出事。”
“然后,心里有数的苏轼,就进了御史台,真如苏辙所想,当王安石倒台以后,朝廷内尽是小人,苏轼直接就出事了。”
“他的诗文被朝廷内的小人抓住,说不杀他新法不足以定人心,于是苏轼被关进了御史台。”
“这一次,苏轼要被问斩!”
“而且几乎是已成定局的问斩!”
“生死之间,苏轼还算平静,毕竟自己作的死,自己也能接受,大洒脱者,对生死自然能够蔑视,但这个时候,苏轼想起了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