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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夫人千里迢迢来看儿子,又给儿子带来好消息,没想到没有预料中母子同心的喜悦,反而还被儿子这样对待。
那真是一片冰心赋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她正在房间里暗自神伤着,没想到儿子竟来敲门,说要同她过圣诞,一起吃晚饭。
岳夫人确定只有儿子和她两人后,被伤心过的心情总算又好了起来。
特地换了身衣服后,容光焕发的挽着蔡泽玉的手臂一起前往餐厅用餐。
岳夫人不显年龄,和蔡泽玉并肩而站就如同姐弟一样,更甚在一些人眼里看来,这叫夫妻相。
岳夫人特别享受这样的眼神,不自觉的,笑容满面,人也兴奋的多话起来。
“泽玉,我们有多久没有单独一起用过餐了?还记得你考上大学的第一年,我也是趁着圣诞去看你,我们一起过圣诞,还一起跨年。”
蔡泽玉噙着笑,点了点头:“是。”抬手招来服务员,快速点了菜,等点完,才问自己母亲有没有需要添加的。
岳夫人笑着摇头:“不用了,我爱吃的你都点了。”儿子还记得她爱吃什么,岳夫人的心情因此更好起来。
蔡泽玉合上菜单,将菜单还给服务员时,还要求服务员快些上菜。
服务员接回菜单,应了声离开。
岳夫人说:“我们有的是时间,上菜慢些也无妨。”
蔡泽玉没有接话,他催服务员早点上菜,当然是因为心里挂念着一人在房间里的宁黛。
离开房间后,他致电给酒店前台,给宁黛点了份大餐,深怕她会因为一个人而漏忘了吃饭。
至于宁黛,还真的陷入了不知道晚饭吃什么好的境况里,也是这时候,客户服务来了。
宁黛看着被推入房间里的餐车,以及餐车上媲美大餐的一盘盘精致食物,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蔡大款的手笔。
蔡大款无论是当小情人时,还是当大款时,都特别的懂的伺候人,贴心极了。
宁黛有了美食作陪,也就没了离开酒店觅食的打算。
就着美食,放点音乐,再开了瓶香槟,宁黛真感觉自己比外边那些排着队,只为吃一顿华而不实的圣诞浪漫餐的情侣们,都要浪漫幸福。
一个人折腾了一阵,宁黛不期然的想起了老家的爱国小伙伴。
也不知道今天圣诞节,家里有没有给她的小伙伴加餐,还有她给他牵回去的狗女朋友,相处的怎么样。
想的多了,宁黛干脆给宁母打了电话。
接到宁黛主动打回来的电话,宁母还颇为意外。
电话一通,宁黛高兴的祝宁母圣诞快乐,又问:“有没有打扰爸妈的浪漫两人世界啊?”
宁母正在看电视,虽然这年头电视台也搞圣诞晚会,但宁母还是更喜欢看连续剧。
就像这会儿,她就拉着老宁总陪她一块儿看连续剧呢。
因为正上演的连续剧恰好讲述的是婆婆媳妇岳母之间的战争,宁母觉得实在有学习的必要,所以拉着老宁总一块儿看。美其名曰:共同学习,互相进步!
老宁总一开始对宁母的说辞很不屑,他一介总裁,看这种剧,传出去能听啊?但随着剧情深入,看着女主角夹着婆家和自家之间两难,老宁总一下就看入迷了。
不时便能听到老宁总教育自家老伴:“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多让女儿为难啊。”
谁让他家也是个闺女呢!
一想到将来总是要为人媳,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老宁总都放不下心。
宁母看了眼身旁看电视看入迷的老板,颇嫌弃的对电话那头的宁黛说:“生蛋有什么浪漫的啊,你妈我只过元旦。元旦你要是回家过,我就跟你浪漫一把。”
宁黛哈哈一笑,没想到宁母还是段子手呢。
宁母听电话那边有音乐声,以为宁黛在外面,忍不住关心道:“一个人在外,别光想着哪儿哪儿的玩,也要注意休息。特别是晚上,别到处乱跑。”
宁黛连连应声,收下了宁母的关心。
宁母与岳夫人真是一个对照组,也让宁黛生出了更多的歉然来。
多么实诚的老母亲啊。
为这,宁黛几乎是带着点冲动的对宁母说:“哎呀,看您这么想我,要不我回来陪你过元旦啊。让我见识见识您的浪漫?”
宁母唾了声,又期待的问:“那你真回来不啊?”
宁黛说:“那得看您有多想跟我过啦。”
顿了顿,她换了话锋,对宁母说:“妈,你把电话扔给我的小爱国呗,这么一个美好的日子,我特别想跟他唠嗑唠嗑。”
“……”宁母都听愣了,跟条狗唠嗑?唠嗑啥啊?她闺女没毛病吧?
“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宁母想了想,很快怀疑宁黛是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就说她突然打电话回来就可疑的很。
是一个人在异乡,又恰逢过节,心里难过吗?宁母很快又把这个猜测剔除,应该没这么简单。
要是单纯因为一个人想家难过了,女儿和自己说就完了,哪里需要跟条狗讲电话。
所以,一定是比一个人在外想家更令女儿难过和伤心的事。
这么七想八想后,宁母很快有了新思路。
会不会是因为感情的事?
这么一想,宁母当即一拍大腿,觉得自己想到点子上了。
女儿是个要强的人,她们母女俩之前又因为恋爱这事闹过不愉快,女儿不想跟自己说,也是情有可原。
有了方向,宁母立即对宁黛说:“女儿,跟条狗能唠嗑啥啊?你要想唠嗑,妈陪你唠啊。”
宁黛谢了宁母的好意,但很抱歉的告诉宁母,她还就只想跟条狗唠嗑。
宁母又想开门见山的问女儿是不是被感情所困了,又怕自己问了更惹她不快,两人磨了几句后,宁母先败下阵来,最终同意把电话给爱国去。
不过宁母想的好,把自己手机给爱国时,她开个免提,然后站一边听,那女儿说的内容,自己也能听来。
当然,这只是她起初的设想。
却没想到,等她把电话放到爱国的小窝里,笑眯眯的跟爱国说,她宁黛麻麻给他打电话时,爱国直接叼着电话哧溜就跑了。
宁母傻眼在当场,心里一个豆大的“娘哎”,这死狗子,这是手机,不是骨头!叼去哪儿啊!
别看爱国体型庞大,溜起来那叫一个灵活,一眨眼就没了踪影,宁母反应过来想追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追了。
原处就只留下了宁母和另一条狗。
宁母看看脚边叫“露露”的母狗子,指着走廊一处说:“露露,带奶奶去追小爱爱?”
露露一脸真诚的看着宁母,摇了摇短尾巴,后边的话听不懂,只听懂了宁母喊它的名儿。
宁母与母狗子对了几眼,随后放弃了。
家里有只小爱爱做参照吧,总觉得天底下的所有狗子都没小爱爱聪明伶俐。
成精了一样的聪明。
爱国一路叼着电话,下了楼,越过了依旧入迷在电视剧中的老宁总,从特辟的狗门出了屋子,然后在后花园寻了个僻静处,这才放下电话,整条狗趴在电话前,激动又生气的对电话那头叫:“带鱼姐。”
“啊,我亲爱的小爱国。”宁黛终于听到了许久未闻的爱国的声音,一时间高兴起来。
比起她的高兴,爱国却要委屈死了:“你妈说你出差了,你到底是出差了,还是去外头浪了?你还记得我啊?”
“不记得你,我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呢。你可是我的小伙伴呢!”几杯酒下肚,花言巧语说起来似乎更顺溜了。
听闻宁黛说自己是小伙伴,爱国更觉委屈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什么时候把我接走?”
他一点儿都不想呆在宁家了,真的。
宁黛很快道:“我元旦时候回来看你啊。”
爱国快速的心算距离元旦还有多久,等算完,他一点都没被宁黛的话治愈。
因为距离元旦,还有一个礼拜呢!
爱国静了静,随后说:“你还是脱离这个世界吧,我想回归系统界了。”
宁黛立马说:“你怎么这个样子呢。蝼蚁尚且偷生,你每天有吃有喝,生活如此美好,年纪轻轻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爱国呵呵。
狗生艰难,他实在不觉得美好。
不过宁黛在宣扬了一遍活着多么美好后,又给爱国带来了希望:“我就想跟你聊聊,上次你跟我提过的那什么新项目的情况。”
爱国当即眼露光彩,不用宁黛解释太多,他已经快速的接上话:“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时效时长任君选择,无痛苦植入,见效快。绝对人性化,合乎人道主义精神。”
宁黛:“……”
爱国说完广告词,便乖巧的等着宁黛接话。
宁黛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哦,我就是想跟你提意见,希望贵司加强一下项目体验度,最好出个两年,三年,五年十年这样的选择度,我想一定会更完美的。没事了。”
爱国:“……”
从期待到失望,爱国愤怒了,对着电话咆哮:“你玩我!”
宁黛嫌弃的“噫”了声:“我怎么可能玩狗。”
爱国忍不住用前爪捂住眼,心里妥妥的肯定,她这话是往污的那一方面说的。
“带鱼姐,我恨你!”爱国无法确切的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这么对宁黛说。
宁黛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恨我,我也要说,最长就一年的选择期,这怎么够我跟这个世界告别呢。”
爱国一哼:“一年还不够你道别的,你需要道别的朋友都住在无人丛林吗?你找一年都找不到人。”
宁黛emmmm着,小爱国同志知识面又长了啊。
然后她又说:“病死的人,好像挺丑哒。还不如猝死,可以保留美好的一面呐。”
不过这难不倒爱国同志:“我可以给你选一种不丑还很美的病。”
宁黛好奇:“愿闻其详。”
爱国说:“克莱恩-莱文综合症知道吧,俗称睡美人病。患者嗜睡,可以连续睡上很久。经过咱们龙套组的改良,我们可以让龙套成员在睡梦中轻轻松松的离开这个世界。”
宁黛听完后琢磨了许久,然后问爱国:“求问这个跟猝死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一样!”爱国反驳:“猝死是一秒的事儿,我们这个睡美人病吧,它好歹有个进化的过程,实在,看得见的。而且,人性化和人道主义精神又不是适用给你的,那是适用给你周遭的人的。”
“你自己说,相比起天灾人祸和猝死,是不是有征兆的病理更让人能够接受?”
宁黛不说话了。
她算是真切明白,龙套组的大佬们有多闲了。
不够闲,想不出这种人文关怀的项目。
最后,宁黛和爱国的通话在宁母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时结束。
直到手机自动关机前,宁黛还是没同意爱国的方案,只说等她回去再找他说。
爱国不开心的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再给他几个小时,他就不信说不动带鱼姐。
都是手机的问题,人类在用的手机真低端,还没他们龙套组使用的黑科技手机
给力呢,超强续航,绝无电池耗尽的可能。
哪怕真的电池耗尽,还可以进行光能充电,只要一点微末的光亮,便能为手机充上电。
绝对是所有龙套成员居家旅行之必备!
……
和爱国通完电话,宁黛以一人之力,几乎将蔡泽玉给她点的美食都吃完了,还一人喝完了一瓶香槟。
此时,城市的一方忽然燃起了五彩的烟花。
套房的一面是一片连通阳台的落地窗,宁黛都不用走到外边去吹冷风,就能全方位的欣赏到烟花的美景。
也是在这时,房间门由外打开,蔡泽玉回来了。
一步入房间里,蔡泽玉便看到了不剩几口食物的盘碟,以及端着酒杯,豪放坐在沙发靠背上的宁黛。
姿态豪放不羁,但映在烟花下,却自有一股吸引他的美感。
蔡泽玉觉得自己大抵是真的没救了,竟觉得她这样也美不胜收。
忍不住走了过去,伸手圈揽住了她的腰,将脑袋搁在她肩上,与她同看着窗外的烟花。
不知过了多久,他问她:“想去港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