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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桥不为所动。
“师兄吃药!”而聂秋却在这时候,立刻跑上前来,取了一颗龙脊草炼化的丹药,立刻补上去。
这丹药不算名贵,但却是护养丹田的灵药,寻常人不多见,是聂秋和师姐江楠一起炼化的,不到万不得已聂秋不会吃。
看眼下虽然师兄白桥一剑废掉了苏璇玑三年的修为,但聂秋却是知道,刚才的那一剑,耗费了二师兄极大的气血!若是不得到及时的补充,很可能留下隐疾!
服用了聂秋的丹药,白桥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暖流进入丹田之中,滋养丹田。当下吐故纳新,凭借真气守护略微受损震伤的丹田气海。
苏璇玑神色默然黯淡,眉头紧锁,心中好似从天上落入了幽冥之中一般,一种绝望的心情涌上了心头,她闭关三年,为的便是今日,为了那不久之后的百子宴!
在离山,她挑战真凤之体的薛猫儿。
单是那听雨剑法,便让薛猫儿未战言败。二人并未交手,薛猫儿便已经放弃了和她的比斗。
但是来到泥犁宗,和白桥的比斗,几回合下来,自己非但没有战胜白桥,反而让自己三年闭关的成果,一瞬间付之一炬!
苏璇玑和她的师弟师妹一样,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这种被打脸的感觉,让苏璇玑认识到,自己输的不光是这三年闭关的成就,还有那离山仙宗万年传承的底蕴,也随着自己的失败,而一起沦丧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苏璇玑知道,此时她体内的真气,就像是泉水一般,一点一滴的迅速的从她的身体中流失掉。自己的伤势只有自己的师傅才能治愈。
而一旁更多的泥犁宗弟子,则是阵阵心惊。
方才白桥使出的一招剑悬江山,足以证明了如今的白桥的修为和造化。
“白师兄的修为怎地也有筑基九层了吧?”
“都传言那苏璇玑,闭关三年,领悟听雨剑法,修为已达到了筑基九层的境界,只差一步便能进阶夜游!但却没有料到,今日还是输人又输阵。”
“没听过白桥师兄不如夜游境,怕是也只是筑基九层吧?
人群中不知是谁啧啧称奇,随即更多的泥犁宗弟子倒抽了一口凉气!
当下那英才榜上第一名的黄昭,本就是那一品御前带刀侍卫。一年之前,突破筑基,进阶夜游。
虽然那黄昭并非七大宗门的弟子,而是那唐皇的近卫,修的是那二十七年的野狐禅,师承血手人屠范尧。
但如今排行第六的白桥,却也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夜游境,这是泥犁宗何等的荣耀?算上那个几年前,就已经是筑基九层,如今身在首相塔中的千岁寒峰的大师兄林苍南,泥犁宗的真传弟子当中,已有两名半只脚踏足夜游的修士。
这对于千岁寒峰,以及那泥犁宗来说,都是天地下头一份的莫大荣耀!
苏璇玑有些神伤,她这三年,进步神速,但却没想到,白桥的修为进步的更是可怕!
这三年,她几乎整日的在那离山后山修炼,不闻江湖之事,一心求道,但却没有想到。但却没有想到,这三年,白桥的修为更为精湛,更为神速。
苏璇玑的伤势绝非一颗丹药就能治愈,当下其他的离山弟子围了上来。那修为最高的离山二师兄,当下便把手指放在了苏璇玑的脉搏之上,却是顿时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说好了点到即止,你却震断了苏师姐的两处经脉!这笔账,我们离山记下来了。”
他的话刚说完,苏璇玑随即又是吐出一口鲜血。章门和膻中两处穴道,隐隐作痛。而更加疼的是心!
“呵呵”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那白顶大殿之上,传来了一阵轻笑之声:“点到即止?”
众人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却看到祭酒大长老微微闭着的眼睛,看向了那群离山的弟子。
“技不如人,却说一些不找边际的话。我问你们,若是现在败下阵的是白桥,你们的大师姐,可否会当真做到点到即止?”
一句话反问,却让那些离山弟子鸦雀无声。
是啊,换个角度考虑。若是大师姐有这样的手段,又加上刚才李松溪败给了聂秋,这等丢面子的事情。依照大师姐苏璇玑的脾气,绝对不会让白桥颜面丢尽,甚至恨不得将他一拳砸进泥里,战都站不起来。
点到即止?将心比心的来说,大师姐的脾气来说,如果她有这能力,也绝对不会做到点到即止?
眼看着一群离山弟子无话可说,大祭酒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宽松的长袍,对一旁的弟子道:“好生招待离山来客,务必等他们伤病好了,再送她们下山。”
说完,祭酒长老起身,便准备回那大殿深处。
“我看你们谁敢?”离山二师兄听闻此言,当下拔出手中宝剑,警戒四周。他一出手,周围的离山弟子纷纷亮出了手中的剑。
祭酒皱起了眉头,冷冷的道:“不识好歹。”言罢,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殿中。
“师弟。”苏璇玑站起身来,对自己的二师弟道:“祭酒一番好心,我伤势较重,若是再赶路回离山,怕是无命再见师父了。留在泥犁宗内,养伤数日,也未尝不可。泥犁宗是七大天宗之一,断然不会做出什么龌龊之事。”
她的话说完,那离山二师兄收回了宝剑,搀扶着苏璇玑便要离开。
白桥微微眯起眼睛,方才吐故纳新,已让他恢复了七八成。便对聂秋道:“小师弟,我们也回去吧。”
“慢着!”
就在这时候,那苏璇玑突然叫住了聂秋。她嘴角猩红,血迹仍未完全凝固,脸上苍白的毫无血色,额头满是冷汗,那张俊俏的脸蛋儿上面,更加满是愁云密布。
“聂师弟。”苏璇玑对聂秋道。
聂秋转过身,挑眉笑着说:“怎么?”
“你不必对我有多大的仇视。”
聂秋眨了眨眼睛,无辜状道:“是你们说的,这笔账日后一定清算。我何来对你们有仇恨?”
苏璇玑气极反笑,道:“我只是告诫你。”
聂秋整理了一下袍子,道:“洗耳恭听。”
“你可知道东极弓的主人是谁?”
言罢,苏璇玑毫无血色的惨白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聂秋摇了摇头,他当然不知道东极弓的主人是谁,心道,难道不是那个寒潭边偷袭自己的离山门外弟子?
苏璇玑再笑,那笑容之中的潜台词好像是在说,害怕了?担心这弓的主人报复?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东极弓的主人是谁。
聂秋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眼见这女人这般表情,却是留下一句话,拂袖而去:“吵架不行,打架更弱。哪里来的那么多矫情,爱说不说,关我屁事。”
说完,极为潇洒,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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