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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太子皇兄!”墨子龄见墨盵嘢走的步伐飞快,本想追赶上,可当他追了几步就垂下头停下了脚步,他去了没准也是帮倒忙,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宫里等着。
墨盵嘢走了几步还嫌慢,就直接运起轻功飞向轩王府,不到半个时辰,墨盵嘢便赶到了轩王府,不等下人禀告冲进了府中,跑向善沢所在的宫殿。
善沢坐在床榻上打坐,冷不防被墨盵嘢推开房门,他诧异的出声:“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
墨盵嘢走到善沢身边,沉声问道:“大师,你可能看出人体内是否种有蛊毒?”
“一般体质可以。”善沢点头,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狭长的凤眸忽闪,声线中带了几分冰冷,“本宫现在怀疑秦不楚对络青衣下了蛊毒,只是没有证据。”
“秦不楚对络青衣?”善沢走下床榻,咦了一声,看向墨盵嘢,“殿下为何会对秦不楚有此怀疑,这件事是殿下从何处听来的?”
“十一弟所说,本宫相信他的话。”虽说墨子龄是皇后的儿子,但他的心一直偏向墨彧轩,且向来与墨彧轩关系极好,自小又是个鬼灵精,所以自己并不怀疑墨子龄所说的话。
“秦不楚可有接近过九皇子妃?”善沢皱眉沉思片刻,沉吟着开口。
“应是没有,十一弟说九弟妹一直与秦不楚保持着距离,却没什么防备,估计是九弟妹以为秦不楚不敢对她下蛊。”
善沢抬手,一只黄莺从窗户上飞到他指尖上,他徐徐说着:“要不这样,我给我在忘赟的徒弟传个信儿,让他时刻注意着些,若九皇子妃稍有一点不正常就传信来报。殿下还请暂且放心,现如今在九皇子妃身边保护的人不少,就连清流也赶去了,想必九皇子妃并无什么危险。”
墨盵嘢轻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声音颇沉:“那好,本宫就等着大师的消息。”
善沢对墨盵嘢笑了笑,对那只黄莺无声的说了几句话,那黄莺转了转眼珠,扑腾了两下,嗖的一声飞出了轩王府。
“大师,近来可有九弟的消息?”
“暂无。”善沢捏了捏手指,“九皇子一直没有传信回来,估计是寻找神器的任务繁重,所以他没有多分心,不过老头子我最近算出九皇子离九皇子妃的位置很近,应该是…两块毗邻的大陆。”
墨盵嘢明了的颔首,也不再多话,转身便走了出去,谁知道他刚走到轩王府的大门口,就听见有人喊着:“不好了!城西那里又发生一起案件,据说受害者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子。”
“什么?连十岁的孩子也不放过?被抓到一定要受千刀万剐,作案的人真是太可恶了!”说话的人还特意瞥了眼轩王府,却不曾想他看见了墨盵嘢,墨盵嘢一身太子锦服显得万分尊贵,那人立马跪下,磕着头道:“小的见过太子殿下。”
周围人一听这话,立即也跟着跪了下来,站在轩王府门口的人竟然是太子殿下!那刚才他们的谈话……岂不是被他全听了进去?
墨盵嘢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轻抬,嗓音低沉,“都起来。”
“多谢殿下。”说话那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眼中划过一抹阴险,低着头对墨盵嘢道:“殿下,城西又出了一场案件,您一定要为那些受到侵害的无辜人讨个公道啊!”
“公道?”墨盵嘢冷冷出声,斜睨了那人一眼,缓步走下楼梯,逼近那人,“你说…要本宫为谁讨公道?”
那人吓得颤了下身子,噗通一声趴在地上,连声求饶,“殿下息怒。”
“息怒?”墨盵嘢冷笑一声,从那人身边走过,眸光冷睇了那人一眼,便拂袖而去。
那人害怕的趴在地上,面上尤为惊恐,等墨盵嘢离开很久后,他才敢从地上爬起,暗道他不该逞那口舌之快,要是当真惹怒了这位太子爷,他此时可就不能跪在这里了。
正当那人放下心来时,他转身想要走回家,却又一道银光从他身后划过,光闪血落,溯郄擦着剑上的鲜血,瞧也不瞧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人,收了剑大步跟上墨盵嘢,周身的寒意吓退了众人,惹得不少人四下逃窜,惊恐大叫。
“殿下。”溯郄追上墨盵嘢,拱着手在他身后道:“属下查出了不楚姑娘的下落。”
“带本宫去。”墨盵嘢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她今日是耐不住寂寞又出宫犯案了?还是…国师逼她这么做的呢?
“是。”当溯郄领着墨盵嘢走到一户农家时,两人谨慎的走进院门前,便听见屋里传出一声声暧昧的响动,墨盵嘢袖中的手指动了动,侧头看了溯郄一眼,溯郄拔出剑,一步步走上台阶。
墨盵嘢想要屏蔽从屋内传来的声音,便设了结界,阻止一切声音的传入,可当溯郄想要推开院门时,院门突然在此时大开,一道身量不高却挺拔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当场将溯郄撞了个趔趄,溯郄举剑,却停下手,惊讶道:“十一皇子?”
墨子龄坐在地上揉了揉胳膊,对溯郄伸手,不满的开口:“你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快扶本皇子起来!”
溯郄微楞,将墨子龄从地上扶起来,疑惑的问道:“十一皇子怎么会突然从里面跑出来?”
“还不是本皇子听见了门口有响动!还以为是她的同伴到了,谁知道是你鬼鬼祟祟的!”墨子龄瞥见站在一边的墨盵嘢,态度一转,扯唇笑着:“太子皇兄,我一直在院子里等你。”
“你等本宫?”眸光渐冷,墨盵嘢发现里面没了动静,眉心一皱。
“是啊。”墨子龄歪头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我从宫里一直跟着她出来,没想到竟然跟丢了,等我在找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在这里了,便一路留下了记号,难道溯郄不是寻着我留下的暗号找来的吗?”
“这是她今日犯下的第二起,这回你看见了?作案的人就是她?”墨盵嘢看向墨子龄,那幽冷的眸子不禁让墨子龄打了个寒颤。
墨子龄点头,“就是她!太子皇兄出皇宫的时候我就看见她也出宫了,便想着一路跟着她,谁知道真的看见她犯案了。”
墨盵嘢勾起嘴角,对溯郄扬手,下了命令,“将她给本宫抓来!”
“是。”溯郄几个闪身便进了院子里,一脚踢开房门,只看见一名浑身*的男子昏睡过去,地上散乱着衣物,想必是她听见动静闻声而逃了。
“殿下。”溯郄转身,刚想禀告,便见墨盵嘢抬手,“你不用说了,本宫都看见了。”
“呀!跑了!”墨子龄也跟了进来,他捏着鼻子走到床前,踹了昏睡的男子一脚,可那男子依旧没醒,墨子龄刚想踹他第二脚就被墨盵嘢止住。
“你就算叫醒他也无用,他不过只记得那张脸。”墨盵嘢唇畔漾起一抹悠悠的笑意,他对溯郄吩咐着,“她若是想跑,一定是跑回宫里,速追!”
“属下明白。”溯郄拱手,身影数闪,立即消失在这座不大的屋子里。
“皇兄,那我们呢?”墨子龄想走到墨盵嘢身边,可脚尖却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将那东西拿起,眸子陡然睁大,“是她脸上的面纱!”
墨盵嘢接过,将面纱攥在手中,忽然转身,对墨子龄落下一个字,“走!”
墨子龄挠了挠后脑,还是跟着墨盵嘢离开了这里,这不是确定了作案的人就是秦不楚了吗?怎么皇兄并不急着抓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此时的秦不楚正想跑回皇宫里,可当她飞出这条巷子后却发现面纱遗落在那间房内,面色骤然大变,她反身想跑回那间房,刚转身却硬生生顿住了,她一咬牙,心下一横,往城外飞奔而去。
现如今她只有先出了城待到天黑后街上无人时在回来,那时皇宫内外也会放松警惕,不然现在回去只会被墨盵嘢擒住。
真是太可恨了!她还差一步就能吸走那男子体内的元气,谁知道在紧要关头被墨盵嘢打断,她现下还想不出以后要如何化解危机,万一被墨盵嘢指出作案的人就是她,那么她……
不一会儿,秦不楚就跑到了一条溪流旁,这里的溪水极为清澈,甚至可以看清溪底的鹅卵石,她轻喘着拢紧了遮蔽身体的衣服,缓缓走进溪水中浸泡着全身,良久,身上的不适渐渐消退,秦不楚缓缓睁开双眼,自溪水中看见一张清滟绝美的容颜,睫毛轻颤,手指抚上额角的一朵黑色牡丹,她苦笑一声,热泪从眼角滑落,滴进溪水中无端将溪水染黑,她抬手打碎了水面上浅动的波纹,同时打花了那容颜在溪水中的倒影。
要不是为了墨彧轩,她会放下身段恬不知耻的做这一切?
越想越不甘心!
秦不楚仰天凄凉的嘶吼数声,眼泪滚落的更为汹涌,须臾,就将身旁十尺内的溪水全部染黑,她渐渐低下头,看着黑如夜幕的溪水再也照不出那张脸的映像,忽而,放肆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