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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行动3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六52、
小白楼负一楼的地下室里，两名医护人员正在对一个嫌疑人进行”抢救“，
”你他m的轻点，是不是想把老子弄死啊……“
”嗯，效果还是挺明显的……“
”去你m的效果，什么东西，滚，都给我滚……“
两个医护人员看了一眼从临时抢救台上弹起来的万子豪，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杜局，看来病人的精神有些狂躁，这种状态并不影响讯问，但出于安全考虑，我想还是采取点措施比较好。”
”杜局，别听他们乱说，我没有事。好了，好了，你们不知道，我这是老病根，小时候抽过羊角风，这一犯病就这样，我可不象他们说的有什么精神病……杜局，你可看好了，我现在可是好人一个，如果我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有人谋害我，杜局，你可得给我做个证明，我老万绝对不会自杀的……“
见没有什么问题，杜秋萍对着两个医护人员点了点头，
”辛苦两位了……“
”杜局，没事，这是我们的工作……“
”***，说的好听，你们的工作就是害人吧……“
两个医护人员一出门，门刚一带上，万子豪便小声地骂了起来，
”万老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的话，我们现在继续……“
这时的万子豪停止了小声嘟囔，在咧了几下嘴后狠狠地向着地面啐了一口，
“杜局，我，我不是……杜局，我、我还想再休息一会儿……”
“好，那我们十分钟后再谈……”
正当杜秋萍整理桌子上的材料准备离开的时候，万子豪再次提出了要求，
”杜局，我一个人没有意思，想和你聊会天……“
”万子豪，你的心情还真不错，想聊天是吧，我们俩陪你聊……“
孙玉民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流氓大亨，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
”你们俩，小兄弟，这可不行，我们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再说了，你们两个太年轻，说你们连人事都不懂你们也别在意，我老万看不错人，就你们两个，还是找个地方和小女朋友聊去吧……“
”你，万子豪，你说话注意一点，请不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嘿嘿，两位小兄弟看来还真的挺清纯，我这还没说几句呢这脸就红了，得，我老万也不污染你们这两颗白白静静的小心灵了，你们两个休息去，我和你们杜局聊会天……“
杜秋萍看了一眼两个对着万子豪瞪眼的手下点了点头，两个人出了审讯室的门，
“关了，关了……”
这时的万子豪指了指审讯的影像记录设备，
”杜局，我们两个聊天这就不用录了吧，要不，这也太扫兴了点……“
”万老板，我先说一下，现在呢我们两个谈话不属于讯问，如果你有什么问题要交待的话呢，按照规定，必须两个人以上在场……“
”杜局，你说的我怎么这么熟，对了，姚黑子也这么一板一眼的和我说过这个。要我说啊，你们就是太认真，也别说，你们是国家单位嘛，这条条框框就是多，我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我老万最看不上眼的就是你们办事的效率……“
”万老板，你是说我们也应该象你们一样，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万老板早就住进这里了吧……“
”杜局，你说得对，说得对，你们讲你们的原则，我呢是个粗人，不明白那些……“
见万子豪低着头不断地絮叨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杜秋萍再次整理起了桌子上的资料，
”万老板，这样吧，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你就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还没等杜秋萍起身，万子豪抬起了头，
”杜局，我举报……“
在说完了我举报几个字之后，万子豪又低下了头，
”万老板，看来有些事情你还是没有考虑好，那你就再考虑一下，等你考虑好了再和我们说。好了，你先休息，我们等一会儿再开始。“
“杜局，我，我举报这里的医生，他们给我的药有毒，我吃了一把一把地掉头发……”
杜秋萍看了一眼万子豪脑袋上的白头发茬，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一脸的“一本正”，她真的想笑，这连头发都没有的人怎么会一把一把地掉，
“杜局，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啊，不是，不是……杜局，不信你看……”
说着话的万子豪脑袋伸出了老长。杜秋萍看了一眼，就在万子豪低头两只手抓到头皮的时候，这个流氓大亨的头皮竟然脱落了半张，半个光光的脑袋露了出来，
“这……”
“杜局……”
万子豪说话时眼睛又瞄了一遍四周，尽管还是有些颓废，但仍能看出这个男人象“狼一样的警觉”……
“有什么话你说……”
“杜局，我现在能活着看到你我自己都感觉是一个奇迹。杜局，你不知道，如果不是后来我留了个心眼，在吃了那些药之后又吐到了卫生间，我老万就真的没命了。杜局，有人让我死，真的，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有人要我死……”
万子豪没头没脑的几句话，杜秋萍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能看得出来，现在的万子豪不象是在说谎，
”万老板，你怎么确定一定是有人要害你……“
”杜局，我，我最早也不能确定，最初我还以为这里的条件好，不但给好吃好喝的，还给看病。我知道我有毛病，血压有些不稳定，可能是心脏的问题吧，他们就给我药，最早我吃了还真的挺管用，后来我就发现我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再后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再后来我就有了这个……“
尽管万子豪说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但杜秋萍还是听了个大概。就在万子豪进来后不久，由于在体检中查出了他的心脏有些问题，支队医务室还为他做了保健治疗。最开始的时候，他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以至于他对几位医生护士还产生了好感。但没多久，他便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身上的皮屑特别的多不说，还大把大把地掉头发，发展到后来精神状态也特别的不好，在监室里坐着坐着就能不知不觉地睡过去，那种感觉就跟死了一样……再后来，万子豪便有了警觉，在仔细地观察了饭菜之后，又把重点放在了那些药片上，在不断的斗智斗勇中他练就了吃了药又吐掉的”好习惯“……
”杜局，我……“
”万老板，你反应的问题我们一定会进行调查核实，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我们会严肃处理，请你放心……“
这时的万子豪情绪激动了起来，
“杜局，我不放心，你这么说就是在敷衍我，如果有人把这些事情说了出去，说不定我就没命了。杜局，我是相信你才把这些事情说给你的，如果你要是不救我的话，那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万老板，你说你的人身安全受到了侵害，最好是能拿出什么证据，如果不能的话，在没有调查结论出来之前，我也很难帮助你……”
“杜局，我，我，他们都是看着我把药吃下去的，我现在哪还有什么证据啊……”
这时的杜秋萍用笔敲了敲桌子，
“万老板，我们现在是在聊天，正式询问还没有开始。现在呢，我就以私人的身份给你提个建议，如果你认为真的有人对你实施了侵害，那你可以说一下，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害你，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说与不说是你自己的问题。事情已经到了现在，我还是希望万老板你说出来，万老板你是个明智的人，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隐瞒不了的，向我们专案组说明问题是你最终出路……”
“杜局，我现在只能说这些，我只是要你们知道，如果我老万死了，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你们一天不枪毙我，我就一天不会自杀……”
“听万老板说话的意思，你还是有什么顾虑……”
“杜局，顾虑，谁又没有顾虑呢，如果我说了出来，我的家人怎么办，很有可能是我在这里一句话，我的家人就会遭殃。我老万曾经是做了不少的坏事，但杀人放火的事情还真没干过……”
听万子豪这个已经被法庭认定、”血债累累“的家伙也说起了自己的”清白“，杜秋萍放下了手中的笔，
”万老板，你没杀人放火，我没听错吧……“
”杜局，我老万还有一个请求，我想见姚书记……“
”对不起，姚书记的工作很忙，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事情的话，恐怕真的没有时间……“
”杜局，我知道你是姚书记的人，但有些话我还是不能……杜局，如果我马上要死了，这算不算特殊的情况……”
“这样吧，万老板，你先等 一下，我有点事，等 一会儿我们再谈……“
说着话的杜秋萍拿起了手中的材料，走出了审讯室的门，
”小杨，小孙，你们守在这里，在我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单独接触万子豪……”
“是，杜局……
…………………………
安居小区d栋三楼一户两居室的客厅里，姚海亮和钟霞夫妻两个正在闲谈，当说到老同学田文光和苏丽丽两口子的战争时，姚海亮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晓霞，老徐的事情我也听了一点。前两天开会的时候我还见过他，听说他已经去派出所解释了，说是一次误会，头上的伤是自己摔的……“
”老公，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还好，现在苏医生和小田他们是合好了，他们两口子一起回的老家，还给咱们带了土特产呢……“
妻子钟霞一边说话的时候拉过了他的手，拿出了那条”有些神秘的手链“戴在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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