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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行动12：无形的较量9、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六61、
小白楼负一楼地下室的一间“客房”里，一个男人正在做着“功课”，
”我要吃饭……“
男人突然间放下了手中的小本子，发疯似地把面前小桌子上的饭菜向着监室的门砸了过去，
”安静，注意纪律……“
”我要吃饭，你们想饿死我吗，那你们就一个枪子把我毙了……“
这个把饭菜扔掉却吵闹着要吃饭的男人便是十五亿大案的主角，原开发区大王镇党委书记吴仕立，在管教的”提醒“下，尽管他已经停止了摔打东西，但情绪看上去还是有些激动。
这时监室的门开了，
“把这些猪食拿走，我怀疑里面有毒，有人要害我……”
“吴仕立，不要胡闹……”
“胡闹，我什么时候胡闹了，我只是不想吃这些东西，我要吃饺子……”
“吴仕立，这里是监室，我们有规定……”
“我要见姚黑子，我在这里受到了虐待……”
“不管你要见谁，请你走正常的程序，这些我们不负责……”
正当打扫完“卫生”的管教要出门的时候，吴仕立的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
“你们不重视我反应的问题，为了不让你们把我害死，我现在就自杀……小兄弟，我也不想给你惹事，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想交待问题的话，你可以和专案组谈，这些我们不负责……”
“小兄弟，如果我现在死了，你有没有责任，恐怕你也会受处分吧……小兄弟，你不信，你听说过咬舌自尽吗，现在我只要一张嘴就可以做到……”
“吴仕立，你不要胡闹，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和专案组说，你就是和我说了也没有用……”
“有用，有用，小兄弟，你到这边来……嘿嘿，你把这个……那个……这个……”
吴仕立在比划了好一会儿后把一颗假牙扔到了管教手中的戳子里，
“小兄弟，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多也就这么一巴掌吧。你不用说了，看你那个表情连一巴掌也不会到……这也不怪你，你就是在这干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发展……小兄弟，我看你第一眼就发现咱们俩特别有缘，好，那我就给你指条出路……
……小兄弟，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这做事情嘛，最重要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你的面相上我就看出来，现在的这个职业非常不适合你，这也就是你没有发展的原因了，对于小兄弟你来说嘛，应该发挥你自己的特长，就比如说去拾荒捡垃圾……
……小兄弟，这你可不要和我唬着脸……看来你对社会职业还很有偏见，这可不行。人们不是常说嘛，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看过那个叫破烂王的电影吗，人家不就是这么发达的……小兄弟，为什么那么多捡破烂的没有发达偏偏人家发达了，这很说明问题啊……小兄弟，听我忠言相告，从现在起就干，就比如说先从眼前做起，先把这些垃圾处理了。现在不是常说嘛，适合的才是最好的，小兄弟你要是听了我的话，也成了有钱人，那你可得感谢我……”
“胡扯……”
“哎，小兄弟，你看我象和你扯淡吗，忠言逆耳，小兄弟，你可千万别错过了这人生的机会……”
当了一回“人生导师”的吴仕立心情好了许多，他一低头发现了一个滚落在地面上的桔子，便剥开皮大嚼了起来……
…………………………
与此同时，小白楼地下室的一间审讯室里，流氓大亨万子豪还在大谈着他的发家史，
“杜局，你是不知道，这人做了好事真有回报，就说我那次救的那些人吧，有一个女人，我本来是不想要女工的，你也知道，矿上的活大多都是男工，不用出力气的活外来工又干不上，这还是个新手，怕是安排不了，我就不想带了。后来那个叫小芹的女人的对象就跪在地上求我，问我，说你看我对象长得漂亮不，我说漂亮啊。我说漂亮是真话，但当时我还是没反应过来那小子要干什么 ，我还和他说，我招的工人都是到 矿上干力气活，你对象恐怕干不了，这和漂亮不漂亮没有关系……我说完就出去了，那小子出来拉着我脸憋通红就是不说话……
……吴瘸子把我们拉开后对我说，娃子，你还没看出来，你小子走桃花运了，人家是要把对象让给你……我一听当时就急了，说这可不行，东西能让，那可是大活人，怎么让，吴瘸子就说，人家娶媳妇是花了钱的，你要是把人领走也不能白领，介绍费不能收不说，你还得给人家一人五十……”
万子豪这次充了一回“大款”，他在付了一百块后真的把这个女人带出了山……
“杜局，你可别那么看我，你是不是感觉我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啊，这可冤枉死我了。那小子跟着招工队伍来的时候老村医还给他做了体检，说是没有毛病，但到了津川不久，他就发病了……杜局，你说，我能让一个好女人和一个病秧子在一起，那不是去送命吗……”
说起了这个叫小芹的女人，万子豪的眼圈有些发红，
“杜局，你不知道，本来我是想娶小芹，当时我们连房子都准备好了，都是柳秃子那个王八蛋，如果不是他的话，小芹也不会寻了短见……”
当万子豪说到了柳秃子的时候，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在万子豪的卷宗里，万亲口承认，这位当年津川知名的“老流氓“是他万子豪第一个靶子。万在卷宗里详细地交待了他是如何杀死柳秃子的全过程，在柳秃子死后，他还接管了这个老流氓手下的那些”群龙无首“的小弟，用万子豪的话来说，这就是他当时起家的全部家当了。
对于万子豪的卷宗，杜秋萍很熟悉，她努力地回忆对比着……
…………………………
生意跑熟了的万子豪没多久便成了几家矿的”招工代表“，但除了九龙头算是大矿外，剩下的那些只是一些小矿，即使是九龙头这个大矿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如果不是老科长有意的照顾他的，那些别的“招工代表”都会挤兑死他。
那天，他刚把十几个工人送进九龙头，在出来的时候，一个秃头老男人拦住了他，
“蛋蛋，过来，叔有几句话和你说……”
一听蛋蛋，万子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在看了一眼这个秃子之后，他还是忍了下来，
“柳叔，来，抽着……”
说着话的功夫，万子豪便敬上了一支大重九，
“别扯这用不着的，万蛋蛋，你的财也发得差不多了吧，有些事情咱们还得按江湖上的规矩办……”
“我干爹……”
“嘿嘿，我要不是看在你干爹的份上，能这么长时间不找你，你的买卖能做得这么顺……万蛋蛋，你别不识相，我亲自来找你就是给你面子，如果你非要坏了这江湖上的规矩，搅了我的生意，那我可就……”
对于这个柳秃子，万子豪以前就听说过，在当时的他看来，这就是个黑白通吃、手眼通天的人物……尽管他的心里对柳秃子有些害怕，但他还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劳动所得”分人四成，于是他便和柳秃子玩起了迂回战术，
“柳叔，你也知道我是个新人，现在也没赚几个钱，正渴着，您老就再容我几天时间，让我缓缓一准的登门孝敬你……”
“好，万蛋蛋，咱们可说好了，就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到那时你可别和我玩滑头……”
就这样，万子豪和柳秃子打起了游击。在找了他几次后，万子豪发现，柳秃子似乎是把他给忘了，一连有十几天都没有“骚扰”他，这时的万子豪心里很是高兴，便把柳秃子的事忘在了脑后，一心忙起了建设自己的小家。
万子豪低估了柳秃子，也高估了干爹老科长的影响，正是由于他对“本地行业”的了解缺乏，进而让他吃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大亏……那天他从外地回来，在安排好了那些工人之后便一路小跑地回了家，等他推开家门便发现了已经吊在房梁上的未婚妻小芹和桌子上的一封遗书……
尽管有些字不认识，但万子豪也看明白了，就在昨天晚上，登门讨债的柳秃子见小芹一个人在家，便心生歹念……而不堪羞辱的小芹在给他写了遗书后便上了吊……此时的万子豪红了眼睛，他当即决定去找柳秃子那个王八蛋拼命。
单枪匹马便杀上门报仇的后果可想而知，万子豪这一次也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惨重代价，刚找到柳秃子的他还没等动手便被人制服，然后就是一顿毒打……
万子豪一瘸一拐地出了门，虽然挨了打，但他始终没叫过一个饶，这时的他心里有一个信念，哪怕就是赔上这条命，也要为死去的未婚妻讨回公道……
……………………
”杜局，我万子豪从来都是个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的人……“
”万老板，都出了人命，你为什么不选择报警……“
”报了，人家说是自杀，死之前洗了澡，证据没了……后来我也想明白了，这事情就得自己解决，要不然那还叫男人……“
……………………
说起了复仇，万子豪的双眼立即充了血，按照万子豪的”新说法“，他的又一个贵人出现了……万子豪刚出门，一个老人便跟了出来，
”要打死我吗，那你们最好现在动手，如果不动手的话，我一定会弄死柳秃子这个王八蛋……“
”娃子有骨头，只要有骨头，什么事情都能办成……“
这个主动上前和他搭讪并帮他医伤的老井头开始的时候他还很是反感，给柳秃子矿上办事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
……………………
安居小区d栋的一户两居室，姚海亮、钟霞夫妻俩正在说着话，
“老公，听说那天露茜给你算命了……”
“算什么命……”
“老公，就是那天我和苏医生谈心的那天，露茜不是在咱们家里一夜吗……”
这时的姚海亮想了起来，妻子说的没错，那天自己的那个洋小姨妹是和自己谈了一晚上 ，由于谈的内容太多，他一时竟然把妻子说的”算命“给忘记了，
”啊，是，那是聊天时算的，就是那么一说……“
”老公，我可是听说你只比皇帝命差那么一点点……“
”晓霞，什么啊，那只不过是聊天时的玩笑话……“
见妻子一脸的正经，姚海亮赶紧为妻子普及起了”破除迷信“的科学知识，
”老公，我这次说的可不是玩笑，是姥爷亲自给你算的。我老公呢就是公侯卿相的富贵命，连姥爷都建议你到那边去发展，以我老公的能力，就是当上州长，竞选美国总统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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