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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竹儿。
“看到了么,就是个人皮面具,就把你蒙骗啦?”他掀开人皮面具,回复自己的本来面目。
傅云若从未见过这等神奇的异术,此刻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她更是明白,原来这家伙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接近她的。
“你故意的对不对?从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
“是啊。王妃,现在,你不会觉得热吗?”他低眸笑吟吟地望着她,俯身将她扑倒。
帷幔被他挥落,遮掩住了帐中的春情。起起落落的帷幔随着大床的摇动而晃动着奇妙的水波,她将视线盯住了那起落的帷幔,视线模糊起来。
激情的烈焰熊熊燃烧,一切都已疯狂。
直到欢情方休,男人抱起了她,将她放到窗边的软榻上。“看来,这迷情香的药力果真厉害。王妃,你刚刚真是让人……早知道如此,我就该在第一天就要了你。”
傅云若这时已经清醒了过来,想到刚刚自己的放lang形骸,和这个男人该死的下药,顿时脸色一整:“你YD给我滚!从定州的时候你就盯上了我是不是?”
男人点头:“是啊,在定州的客栈,我就看上了你。所以我才故意接近你的,我这招真不错,你对一个小女娃似乎没有戒心。当然,也只是你认为我是小女娃,我不该是易容了一下而已。但是你十分敏锐,我不过擦背的时候摸了下,你就把我赶走了。”
他低笑:“你还认为,我是一个喜欢女人的小女孩呢,想想真是好玩。忘了告诉你,我叫夏焰,竹儿,只是我的化名。”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十八)
傅云若哼了一声:“是啊,你倒是狡诈!”
他耸耸肩,“如果我不化身女孩,你又怎么可能让我近身呢?沐浴的时候我又怎么可能在你身边呢?”
傅云若扯了丝被盖住自己,“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今你在王府之中占了我,以为我就会放过你吗?”*
夏焰勾唇轻笑:“我都说了,我叫夏焰。我么,不过一个喜欢到处云游的闲云野鹤。我知道王妃不会放过我,但王妃——你确定希望我把你跟你的情夫偷情的事情告诉王爷么?”
“情夫?我什么时候有情夫,我怎么不知道?”
夏焰好整以暇道:“我亲眼所见,前几日夜间有个男人将你送回王府,并和你就在假山旁放lang形骸起来。王妃,您既然有情夫,怎么就不能接受我呢?多一个情夫对你而言,也不算什么吧?”
傅云若一怔,想起了风寂。这个死小子当天给她使了媚术,这才导致夏焰看到那一幕。可是,风寂并不是她的情夫。
“我从来都没有情夫,对,我是被他送回王府的,但……我为什么告诉你到底什么原因呢?你以为王爷听了你的话,会相信你还是我?”疏不间亲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明白吧?
夏焰低笑:“空穴来风,未必无风。我若说了,他必然心中会生疑。何况,王妃您,就真的没有什么隐瞒他的事么?”他的眸光瞬间褪去了慵懒,变得锐利起来。
“你要什么?”
夏焰鼓掌:“真直爽。我也不要什么,我的身份目前只有你知道。我要你做我的情人,谁都不会发现的。如果你想,也可以跟着我一起云游天下,到时候神仙眷侣,岂不美哉?”
傅云若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你果真喜欢异想天开。”她的眸光骤然冷了起来。“想当我的情人,可没这么容易。何况,我也还没兴趣收情人。”
“好。你如果不介意我告诉南宫昕……”
傅云若冷笑:“你YD以为会点武功就了不起么?你去告诉他,看他相信是我被你强了还是相信我冲动了。夏焰,你休想我会放过你!”
她起身裹着丝被,怒道:“你给我滚,别让我看到你。”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死男人,所以她决定用别的办法对付他。
目前她的媚术没学好,内功没学好,等她学好了媚术,让他发呆,再割掉他身上的肉。
夏焰挑眉:“这么说,我现在就去找王爷好了。”
傅云若才不理会他那一套:“你爱找就去找,你以为我会因此受你威胁?”他以为他威胁一句她就慌了阵脚?
“好。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夏焰低笑一声。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过一阵的脚步声,傅云若连忙钻进帷幔之后,目光瞪着他:“你想让别人发现你?”
夏焰微微一笑,再度使用缩骨术,戴上人皮面具,顿时就变成了十二岁的小女娃竹儿。
他一挥袖在屋中洒了一阵清淡的茉莉香,掩盖欢情的味道。
正说着,已经有人闯了进来,“王妃,出事了,宫里……”
“宫里?又出什么事了?”
兰儿见她站在帷幔之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道:“是您的妹妹傅妃娘娘偶感风寒,现在病势沉重。宫中传来消息,说傅妃想看看王妃最后一面。”
傅云若一怔,傅瑶?她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
“王妃,您现在不去吗?听说傅妃娘娘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这显然有些太荒谬了,才不见几日,她身体本来还很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病了呢。
有时候就是这样病来如山倒,但是傅瑶到底是真是假,这就难说了。
只是宫中居然传来什么病危的消息,还挺唬人的。
“娘娘生病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呢,皇上特别让人带着口谕前来叫您入宫相陪,娘娘,你还是现在就走吧。”
有口谕,看来不能不去了。死南宫郁有这么好心?不对劲。
该死的,这里面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好,我去。”她倒要看看,这里到底有多深的浑水。
她换了衣衫,再出来时已经不见夏焰的踪迹了。
她懒得管他,随着太监一同进入皇宫之中,直接被带进了紫宸宫。
她并不在乎什么姐妹情深,傅瑶又不是她的亲妹妹。何况她也没有和她一同长大的经历,谁让她是待在一个人鬼难分的皇宫,到如今出了这等事,更不知道是谁害的。
然而作为名义上的姐姐,她不管从哪里说都要来凭吊的。
“皇上,睿王妃带到。”
南宫郁回眸,眼睛之中似乎有些红丝,好似一直未眠。见到她来了,他顿了顿,便将视线放到了床上虚弱苍白的傅瑶。
傅云若更懒得跟他行礼。她的目光扫过床上躺着的傅瑶,此刻看去,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脆弱,浓密的羽睫低垂,她的小嘴不停溢出呼声,忽然叫道:“姐姐,姐姐!”
“你过来,睿王妃。”南宫郁向她招手。
傅云若哼了一声,心想,管你什么花样,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上前在床边坐下,低头捉住傅瑶的手,这丫头确实像是重病。
南宫郁低眸,忽然在她耳边说:“王妃,朕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他的手,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捉住了她的。
傅云若冷哼:“是啊,臣妾得知妹妹病重,立刻赶来。”她抽出手,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道邪魅的光。
这里面,有事情啊。
是针对她来的。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十九)
正在这时,床上的傅瑶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她,当即梨花带雨,哭得好不伤心:“姐姐!”
傅云若看她哭成这个样子,也不好冷颜以对,只得握住她的手:“瑶儿,你好好养身子,别的事,咱们都暂且不说。”*
“皇上……”傅瑶望了望南宫郁:“臣妾想请求皇上,让姐姐在宫中陪我数日。臣妾只怕活不了几日了……”
“胡说些什么,你的病会好的。睿王妃一直陪着你不回府,似乎也说不过去。虽然你是她的妹妹……”
傅云若心中冷笑,瞪了一眼南宫郁。
想留她在皇宫?这家伙想干嘛?
“妹妹,你的病会好的,姐姐府中诸事繁杂,况且以我的身份一直呆在后宫之中也是不妥吧。”
傅瑶顿时起身拉住她的手,低泣道:“姐姐,你这是还在怪我么?连妹妹最后一程都不肯相陪么?”
傅云若蹙眉,傅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虽然傅云若对于女人的眼泪无动于衷,但是以目前的情况而言,如果断言拒绝也是不妥。
她看了看皇帝,明明知道其中必然不是这么简单,而是很有问题,但是如今她却是必须留下来了。
也正好,借此机会查看一番南宫昕的人格分裂症之谜。
想到这儿,她淡淡道:“如果皇上同意,臣妾愿意留在宫中陪伴妹妹左右。”
“既然如此,朕也要体谅你们姐妹情深,睿王妃就留在紫宸宫照料傅妃吧。傅妃,你也不要太过多想,御医方才看诊,你的病虽然凶险,但仍然可以痊愈。如今既然有睿王妃的照料,想必不日即可痊愈。”
“臣妾送皇上……”
南宫郁伏下身子道:“你好好养着身子吧。”他的眸光却停留在傅云若身上。
傅瑶敛眸,“多谢皇上恩典。”
“臣妾恭送皇上。”傅云若淡淡道,南宫郁低笑:“睿王妃,有劳你了。”
傅云若冷哼一声,用眼角斜觑他一眼。
她看到了南宫郁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以为她是傻子么?
先前还病危,一会儿就又说能痊愈了。
想办法留她在宫中,死皇帝又想占她便宜?
哼,这回她却是不会再任由他欺负了。
回眸看向傅瑶,见她一脸倦色,脸色苍白,倒真像个病人。
谁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呢?
她转过身,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忽然回眸,厉声问:“傅瑶,你得了什么病!?”
“我没……”她忽然捂住嘴,敛眸,声音虚弱了下去:“姐姐,妹妹是受了风寒……”
傅云若冷哼一声:“风寒沁骨,妹妹身子弱,还是好好歇息。”
她可是听清了那个没字。
她厉声呵斥之下,傅瑶一时不假思索,说出来的是心中话,后来她反应过来,说的却是经过大脑思考的话。
前者,是真话,后者,是假话。
病了?
诱她入宫是真吧?
好个傅瑶,有这个成天算计姐姐的妹妹,她傅云若还真是不能掉以轻心。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轰隆巨响,不知何时天空电闪雷鸣,下起了滂沱大雨。
半夜时分,傅瑶已经沉沉入睡,而傅云若被大雷雨吵得无法入眠。
她披衣而起,站在窗前望着殿外瓢泼般的大雨洗涤了人间的热气,空气中因为这场大雨而带来一阵阵泥土的芬芳。
“王妃,皇上召您去御书房觐见。”宫人悄悄在她耳边道。
南宫郁?
他实在是太肆无忌惮了,宫里这人多眼杂,他居然一点忌讳都不顾,就召她半夜三更去御书房?
哼,既然如此,那她就把他的名声败坏到底。
傅云若淡淡道:“走吧。”
宫人立刻引着她向御书房走去。
此刻夜深人静,宫中除了值守的侍卫和宫人,其余人也都已经沉沉入睡。
从紫宸宫抵达御书房时,她看到御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似乎皇帝还在操劳。
傅云若走进去一看,并未看到南宫郁。
“王妃请先等待片刻,皇上大概是有急事处理了。”
傅云若也不介意,这御书房有很多高高的书架,书架之上摆满了书。看看书打发时间,正好顺便想想待会怎么让南宫郁出丑。
“公公,这御书房里的书,我可以看一看吗?”
“王妃请便。”
傅云若转身绕过书架,仰头搜寻着自己喜欢的书。
看来看去除了经史子集之外,就是治国方略,这些都不在她兴趣之中。
直到一排书架的末尾,她发现了一部先帝年间的宫闱记录。
她打开看了看,上面记载的是老皇帝任内皇宫之中的宫闱之事。哪天哪天临幸哪个妃子啦,哪个儿子生啦,哪个女儿生了,诸如此类,看得傅云若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