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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恬吃完了面,又有了精力,但是才过门,不好在这里说什么,便听着来仪和茴香说话。
哪里知道,茴香竟说了这么一番话。当年进京后,她第一次获邀,便是去碧桃山赏花。那时她身边的确是跟着丁香的。只是想不到,当中竟有这么一段缘故。
她向来聪明机敏,这一听便听出了内里文章,顿时脸红起来。
什么一对儿的,果然他那时候便对自己……华恬的脸更热了,她想起许多迹象表明,钟离彻第一次见自己,是在碧桃山,而且那时便动了心……
只是她丝毫想不起,自己曾在碧桃山见过钟离彻了。
“今日奴婢本不该多嘴,但公子对少夫人确实情深意重,还请少夫人好好待公子……”茴香对着华恬跪了下来。
华恬回过神来,心中有些不悦,不喜欢茴香对她和钟离彻之间指手画脚。但是转念一想,想到以茴香的立场,见到的是钟离两次被自己刺伤,终日神伤,那不悦便消散了。
终究也是个护主的,她如何能够怪责于她?
“你起来罢。”虽说不怪责,但是华恬却并未多说什么。
茴香一凛,知道自己此番是多此一举了,她偷眼瞧了瞧华恬的神色,慢慢站了起身。
只是即便知道是多此一举了,她还是义无返顾。
钟离彻是她的主子,所以她希望主子能够幸福。眼前的这位是自己的新主子,她自会听话。但她还是希望,新主子能够待自己的主子一心一意。
来仪忙将茴香扶起来,口中说道,“少夫人与将军喜结连理,是夫妻,自是互相爱护,互相扶持的,茴香这话倒是说得不妥了。”
茴香知道来仪的意思便是华恬的意思,听茴香这话,便知道自己所求是被应允了,忙又向华恬磕头,一是感谢,而是谢罪。
华恬摇摇头,顿觉头上戴了一日的凤冠甚重,这一扭脖子有些疼,忙停了摇头。
来仪知道了华恬的意思,便拉着茴香坐在一旁说话。
檀香由来细心,瞧见了华恬方才摇头和脸色微微变了的动作,便上前去帮华恬捏脖子和肩膀。
她一直以来是靠一手绣活在华恬房中立身的,但是旁的并未落下。自华家渐渐崛起之际,华恬房中的丫鬟都被特意训练过,这手按摩技术,是人人都掌握的。
华恬被檀香揉着,顿觉得舒服了不少。
但是她更希望,头上的凤冠能够早早摘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响起了踉跄的脚步声,一路还有“小心……”“新郎今晚洞房花烛,你们倒好,将他灌醉了……”
知道钟离彻回来了,丫鬟们忙各就各位站好。茴香和来仪则一同走到外间去,准备迎人。
门被推开,浓浓的酒味率先蹿了进来。
而钟离彻,则被郑龄、王绪和谢俊三人并两个小厮扶着进来了。他手脚乱摆,口中低低地说着什么,谁也听不清,显然是醉得不轻。
郑龄、王绪和谢俊都知道华恬的厉害,将人送到了外间,见茴香和来仪站在一旁,忙将钟离彻递给两人,撒丫子癫了。
“继续喝……喝……今天高兴……”钟离彻被来仪和茴香扶着,仍旧是醉话不断。
等被两人扶着,走进里间之后,他一下子将手收了回来,站直了,半点醉意也无,说道,“你们都出去。”
原来,他情知今日必定会遭到灌酒,所以便早早假装醉了。
虽说酒能够通过内力被逼出来,但是今日乃大喜之人,他可不想弄得这般苦兮兮的,所以便装了醉。
茴香服侍钟离彻多年,早就猜到钟离彻的举动,所以见钟离彻由醉到醒不过瞬间,也没怎么吃惊。
反倒是来仪吓了一跳,等钟离彻走到华恬身边了,这才回过神来,忙跟着其余丫鬟一道出去了。
整个新房,瞬间只剩下华恬和钟离彻。
夜幕降临多时,新房中喜气洋洋,红烛缓缓地烧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华恬就端坐在床上,等着他回来。
向着华恬走去,钟离彻觉得自己仿佛踩在云端上,是说不出的激动和美妙滋味。
华恬被钟离彻炙热的眼眸盯着,微微垂了头,有些羞涩,又有些紧张。
人都离去了,新房里只有她和钟离彻,之后会发生什么,她觉得浑身都热起来了。
“方才的合卺酒,我知道展博先生的意思。”钟离彻在华恬身旁坐下,伸手将华恬的脸蛋侧过来,细细端详一番,然后将凤冠拿了下来,
“那卺是苦葫芦,里头装着甜酒,那酒就变成苦酒了。他警醒我,希望我和你永结同好、共甘共苦,一辈子不分离。无论我对他们说什么,只怕也是心有忧虑不肯相信的,不过,我会用这一辈子叫他们知道,我必定是能做到的。”
将凤冠轻轻地放在梳妆台上,钟离彻再度坐回华恬身边,细细地打量着华恬。见她颊生红晕,嘴角含笑,美目如嗔似笑,正瞧着自己,顿时虎躯一热,咽了咽口水。
华恬早猜到展博先生的意思,眼下听钟离彻也说出来,甚至表明了他的态度,心中如何不高兴?只是钟离彻目光委实太过热烈,她被瞧得羞涩难当。
“我、我等着看你这一辈子会如何……”华恬颤抖着声音说道,目光也不自觉地躲闪开去。
钟离彻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抱过华恬,然后对着肖想已久的朱唇印了上去。
“嗯……”华恬低吟一声,很快软倒在钟离彻怀里了。
曾经有无数次,抱着华恬,满心情意,却不得不压抑住自己,那种滋味何其难受。钟离彻这拥吻着华恬,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这一次,他无需再压抑自己了。
深深地吻着,和身下的人交换着口中唾液,恨不得将人啃了吞进肚子里,钟离彻的两只手,也没有忘了在华恬身上游移。
华恬被吻得神魂颠倒,她这才知道一个男人爆发了欲|望的吻竟会如此热烈,热烈得她几乎没了自己的意识,只有一种被吞噬的快感。
等她稍微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浑身不着寸缕,和同样已经赤|裸的钟离彻紧紧相交。
钟离彻此刻伏在他身上,重重地喘息着,红着眼睛在她胸前恣肆,这让得才恢复了一点点神智的华恬,再度沉沦了下去。
不自觉地,她的双手落在钟离彻头上,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握住,最后松松地放在钟离彻的头上,口中喘息呻|吟着。
钟离彻觉得自己是一头饿了许久的猛虎,自己跟前放着一道美味佳肴。他饿了许久,恨不得将这美味佳肴吞下去,可惜因为太想得到,他又想珍惜着,细细品味。
于是,他将自己身下如玉一般的身子由上至下地吻了一遍,膜拜一般,以至于忍得汗一滴一滴地滴下来,身下胀痛得紧。
“恬儿,你是我的……”强烈的占有欲让他在华恬身上每一次都留下自己的痕迹,口中还是忍不住再度宣誓出声。
华恬被钟离彻吻得浑身发软,宛如一滩春水般任由钟离彻为所欲为。听着钟离彻的宣誓,她脑袋里一片迷糊,根本反应不过来钟离彻说了什么。
但是居于听到说话就要回应,她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激励了钟离彻,也将他仅剩的理智耗尽,他狠狠地喘息了一声,沉下身去,灼热一顶,将华恬据为己有。
许久之前,华恬中了春|药,他便情不自禁地想要占有她,可是华恬被药折磨得没了意识,还是不愿意交出自己。他心中怜惜,不愿意勉强,所以忍了下来。
后来,两人两情相悦之后,多次擦枪走火,甚至有一次华恬主动给他,他却忍了下来。因为感情加深,所以他更懂得了珍惜。
这个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他珍惜她,敬重她,所以要将她第一次留在成亲之后。名正言顺地要她,才能让她得到所有人的敬重,这是他爱极了的深情赋予的另一种智慧。
虽然钟离彻手段极多,已经将华恬逗弄得软成一滩水,但是毕竟是第一次。钟离彻进入的时候,华恬感觉到了撕裂一般的疼痛。
原本被情|欲弄得浑身发软了,可是疼痛如同魔咒一般,让华恬瞬间清醒过来。
委实太痛了,她口中呼着“好痛……”一双玉腿弯了个惊人的弧度,一脚踹在钟离彻胸膛,“你出去……”
钟离彻猝不及防,差点被华恬踹了出去,忙伸手抱着她的玉臀,低声哄道,“恬儿,很快就好,乖……很快就不痛了……”
他这一抱,又重新进了去,华恬又是一痛,口中低低地惊呼出声,“你骗人……还疼……”
钟离彻满头大汗,恨不得顺着心意为所欲为,但是他心中终究对华恬怜惜居多,便咬牙忍了下来,看向华恬。
只见华恬原本满脸春色的俏脸红晕散去了许多,波光流转、春色明媚的美眸更是恢复了神智,委屈地看向自己,柳眉深深地蹙了起来,显然是痛极。
他忍住想要冲撞的欲|望,低头轻轻地吻在华恬的眼睛上,华恬微微闭上了眼睛,他亲了又亲,慢慢转移阵地,来到叫自己亲了还想亲的朱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华恬还是很喜欢和钟离彻接吻的,不一会子便又再度迷醉起来,一双玉手搭在钟离彻的肩膀上。
这一搭,她才发觉钟离彻满头满身都是汗。微微睁开眼睛,见钟离彻闭着双目,似陶醉又似痛苦地吻着自己。
身上这个人很难受,很痛苦。华恬和钟离彻这般亲近也不是第一次,她很快明白钟离彻为何这般难受了,红着脸,她轻轻推开钟离彻。
因为被推开,钟离彻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不解地看向华恬,只是很快又想凑回去继续亲吻。
可是华恬双手捧着钟离彻的脸,让他停住了没有再动,自己抬起脑袋,亲了亲钟离彻的薄唇,低声道,“彻……可以了……”
说出这些话终究太过羞涩,华恬一张脸在钟离彻由不解变为狂喜的目光中,红透了。同时,她感受到埋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似乎涨得更大了。
似乎说错话了?华恬迷迷糊糊地想着。
可惜太迟了,在她唤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发了疯一般,低下头,再一次深深地吻住了她。一双大手更是在她身上游移,努力地用高超的技巧让她愉快起来。
等到华恬目含春水雾蒙蒙地看着他,钟离彻再也忍不住了,猛烈地冲撞起来。
他爱这个人,在每一次无望的梦里,都梦见自己和她水**融,然后幸福而又失望地醒过来。等到两情相约之后,那梦就更加美好了,而他又更加急切了。
这次,一切都成了现实。她成为了他的女人,和他两情相悦。她抱着他,心甘情愿地让他进入,与他融为一体。
还是难耐的痛,但华恬望着钟离彻迷离的鹰眸,快活到扭曲的脸庞,心中竟生起一股甜蜜和自豪之意。
她让这个人为自己疯狂。
因为钟离彻冲撞的动作太大太快了,华恬盘在他腰间的双腿忍不住滑了下来,她喜欢这种亲密到了极点又带着疼痛的感觉,便附了力,紧紧地盘着钟离彻的瘦腰。
这极大地取悦了钟离彻,他跪坐起来,干脆将华恬的玉|臀抱起来,让她更深地容纳自己。
华恬低低地呻|吟起来,她以为自己会一直清醒着感受着这种痛楚,可是到得后来,她浑身都愉悦起来。
许久之前,钟离彻在她中了春药之后,用手用嘴帮她解决时那种快|感,再度出现。甚至,随着钟离彻的动作,那种快感逐渐强烈,最后,夺了她的神智。
到得最后,她只记得yu仙yu死的愉悦,什么也顾不上了。
钟离彻重重地喘息着,听着华恬的呻|吟声,知道她不再痛苦,甚至渐渐感受到了快意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地冲撞起来。
他有千般手段,可以让华恬更加快活。但是华恬这还是第一次,他并不想用太过伤身的动作。
他要和她做长久的夫妻,一切都可以徐徐图之。
这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很快便抛到了脑后。此刻,他更想的是,好好地取悦华恬。即便没有好动作,可是他依靠自身的力量,也能让华恬满意。
喘息声、呻|吟声、啪啪声、滋滋声,汇聚在一起,让燃烧着的红烛羞得颤抖起来。
重重的大红帷幕里,玉白的身子和麦色的矫健身姿深深地纠缠在一起。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