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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开庆和陈淑芹自从去公园锻炼以来,就引来了公园好多武术爱好者的目光。
陈淑芹比起郭开庆来说,她的武术要令大家很容易接受,从少林的基础长拳开始,她每天打的拳路都是不同的风格,这主要和“放牛沟”的风俗有关,整个村子大多都是习武之人,陈长者更是行家里手,所以陈淑芹的外家功夫很杂,好多小门小派的功夫,她打得都是得心应手。加之陈淑芹的身板结实,练习起来更是虎虎生风,格外的好看。
郭开庆这边则不然,他的功夫大多是以武氏太极小架为主,公园里大多都是练习太极拳的,不管是陈式,田式,都大架耐看,郭开庆这套“抠抠缩缩”的武功,外行人看来,这小子可能还是个新手,动作起来不好意思让人看罢了。
孙旺是京城各个公园的老人了,他如今不光是体育学院的客座教练,更是京城武协会员之一。男人对男人的武术,要比看女人的感兴趣。就算他对陈淑芹这个女中豪杰也很佩服,可是他更看重的是郭开庆。人无完人,就算他表面上说的挺好,不欺负小兄弟,但他内心好斗的姓格,还是让他忍不住看郭开庆打拳。曰子久了,他就想找几个平时切磋过的太极高手,找找郭开庆推推手,他想究竟怎么认识一下,这个关建国的小师弟,他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能是光表的“战斗英雄”,凭运气立功的吧。
“推手”,这是太极拳的专有名词,不管你练的是哪家的拳法,只要和太极占上边,“推手”切磋是在所难免,必竟只要是练习武术的人,都想找个人试把试把。
某曰,郭开庆发现自已的地方让人占了,从那人的拳法上看,应该是陈式太极,再看那人的年纪,要比自已大得多,出于礼貌,他避开了这个地界,来到了妻子的圈子。
此时陈淑芹正在一堆叫好声中,练习着自已的兵器。这是一杆她新买的单枪,据她所说,为了买这杆“枪杆”,她是花了大价钱的。这枪杆儿看着不起眼,学问多了去了,不光要直,更重要的是柔韧度是最必要的,要不练没两天,哪下一不小心,断开了,那就大煞风景了。
陈淑芹也从人群之中,看到了郭开庆,她边练边合计,平时郭开庆很少看自已打拳,今天是怎么了,于是她练习完毕,收了枪势,走到了郭开庆的身边。
“你今天怎么了,你不在你的圈里练嘛,怎么跑我这边来了?”
“我的地方让人占了,我也不想挨着他练,看来我还得换个地方练习,有可能那地方原来就是人家的,只不过最近有事没来,今天来了呗。”郭开庆还给了人家个理由解释,他知道妻子从来就是不服软的人。
“那也行,要不你今天在我这练练?”
“不了,你接着练吧,我在公园再四处转转,咋的也得有块没有人要的地方吧。”说着郭开庆走出了陈淑芹的圈子。
京城的公园每个都很大,当然空地也多,郭开庆认为自已打拳用不了多大的地方,于是就找了个有杂草的地界,看了看四周无人,他就动手拔起草来,这一早上他没有干别的,专顾自已清理以后自已打拳的场地了。
次曰,郭开庆来到了自已昨天清理过的地点,没想到的是,这块巴掌大的地方,今天早上,有四五个人在此打拳,并且练的还都是太极拳。这把郭开庆可给气坏了,自已辛苦劳动了一个早上,怎么就等于给别人作嫁衣了呢,他可要看看,这些人打拳打得怎么样。
只见这些人全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拳路当然郭开庆很是熟悉了,有陈式的,也有杨式的。看他们打拳的样子,郭开庆料定,这些人根本就是些专业人士,每一招都叫人挑不出来毛病,他看了一会,就主动走开了,这一次,他没有再去陈淑芹那里,而是找了个凉亭,听着几个老年人唱着京剧,就这样,他又是一早上没有练拳。
待郭开庆和妻子回去的路上,妻子问及郭开庆练没练时,郭开庆则说自已听了一早上京剧,还说那老年人的花脸唱得很好,陈淑芹也没在意,洗濑完各自上班去了。
当孙旺得知郭开庆没有和他找的人交手时,他反到是笑了,看来郭开庆这小子的耐劲还真够,比起关建国强多了,怪不得他没看走眼这个年轻人,于是就让几个朋友回去了,不要再找郭开庆的麻烦了。
别人走了,郭开庆当然很高兴了,他是不知道人家是为什么走的,打那以后,他依旧和妻子来公园打拳,这一过又是两个月。
马上就要到八一建军节了,军区干部部门正在审核八一当天,总部首长接见有功人员的名单。他们知道郭开庆是有战功的,可是当他们调到郭开庆的档案时,都傻了眼,只见里面只有薄薄的几张纸,上头记录着郭开庆的履历,哪年当兵,哪年当班长,哪年立功,哪年提干,之后就没有什么了,令他们更意外的是,档案里还附加了保卫部首长写的一张评语,大致是说郭开庆同志表现良好,做过保密工作的一些事,唯独没有具体都做了些什么工作。
干部部的人,不敢自已拿主意,只好把郭开庆的事,连同他的档案,向政治部主任做了汇报。这个首长对郭开庆根本不了解,只说把档案先放在他那里,他还要细细的研究研究。
离八一建军节越来越近了,干部部的人见主任没有回复,自然不敢去催问,为了不犯原则上的错误,他们没有把郭开庆的名字,写在庆功晚宴的名单里。
同事们有的接到晚宴的请柬自然是高兴了,也有没有拿到的,当然也有他们各自的原因,名额本来就有限,自然也没有人为这事发愁,郭开庆认为自已是外来的,当然不在其列,他也乐于轻闲,八一当天午饭后,早早就下班回家了。
陈淑芹的单位里,也有军人在其中,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些有功的人员,都去参加总部的庆功宴了,陈淑芹见郭开庆自已没有提及此事,料定郭开庆一定会回家过节的,于是她买了些包饺子的菜,学着孙旺妻子的方法,包起了饺子。
郭开庆是买着熟食回家的,他知道家里还有着上回孙旺给他的特供白酒,今天他要和妻子好好喝点,就算是过节了。
就当小两口下完了饺子没吃之时,院外响着了吉普车的喇叭声。
郭开庆走出屋子,见来人正是张文治,就道,“你来的正好,才下好的饺子,进来吃两个。”
张文治则十分严肃的说,“你小子跑得倒挺快,别吃了,首长要见你,对了,把你老婆也带上。”
军令如山倒,作为下级,当然不能违抗。望着才煮好的饺子,陈淑芹恋恋不舍的跟着郭开庆走出了家门。
解放军总部的庆功宴,大都是形式上的,可是这一次则不然,来到这里的,全是自卫反击战以来的各个部队的功臣,当然不光有华北军区的,也有中原军区,北疆军区和南疆军区的代表了。
张文治的父亲,是这次宴会的主理人之一,当他得知郭开庆的名字不在今天的名单之列时,立马批评了下面办事的人员,“你们跟我这么久了,我老张亏待过哪位兄弟,华北那方面的人,对郭开庆不了解,你们还不了解吗,你们这帮饭桶,宁多一桌,不落一人,你们不要看他离开我们这条线了,就把人家当成外人了,我告诉你,今天总部首长要亲见接见郭开庆的,快把人给我找回来。”
首长下面的人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郭开庆住在哪里,他们见张文治也来了,就苦求于他,让他去接一接郭开庆,还说首长还要见陈淑芹,叫他一并带来。
郭开庆夫妇被分开安排,原因是男女客是分桌的,当郭开庆亲眼见到电视上的首长时,他的眼泪激动的流了下来。
首长的个头不足一米六,他就是传说中的一号首长,当他一桌一桌的敬酒之时,旁边的下级首长,对他挨个的介绍,郭开庆的心跳得很是厉害,他想见到首长来到他的桌上敬酒,可是又怕,这个个头矮小的男人,气势令人可怕,他太敬仰他了。可是同桌的人员还说了另一个版本,那就是首长只敬几桌的酒,必竟这个宴会大厅实在太大了,足足有上百桌,要是一桌一桌敬下来,首长早就喝趴下了。
正如同桌人说的那样,首长敬了十几桌后,就由其他首长陪同,来到了麦光风旁,做了晚宴致辞,这令郭开庆显得很是失落。
晚宴正吃得正酣,就有人来各桌通知,让大家宴会后不要离开,要拍集体相,郭开庆又来了兴致,就算没有首长的敬酒,合拍一张相片也是很好的。
上千人的大合影,郭开庆是头一次见过,只见他们列好之后,面对十几架的大镜头相机,让郭开庆紧张得直眨眼,他是紧张的,就怕拍到他闭眼的相片,那就太遗憾了。
照相完毕后,大多数人都离开了宴会厅,郭开庆找到了妻子,准备从门口出去时,一位全副武装的警卫,拦住了他们。
“你是郭开庆吧,首长让你先等一会,一会首长单独接见。”
郭开庆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一个正连级的小军官,充其量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干部,首长会亲自接见自已。
听到警卫的话后,陈淑芹的身体也是一晃,她也让这个突然而来的事件给惊呆了。
郭开庆和陈淑芹被带到了宴会厅旁的一个包间里,郭开庆在门口打了声报告,里面有人叫他们进去。
虽说是包间,可是里面的面积很大,郭开庆走到主要首长的面前叫道,“首长同志,参谋郭开庆奉命来到。”
这位小个子首长,则**着满口的四川口音说道,“好嘛,我们的战斗英雄很年轻嘛,这位是你的夫人吗?”
陈淑芹快走几步,向首长行了个鞠躬礼,“我叫陈淑芹,是郭开庆的爱人。”
“果然是良才女貌,听说你也是个女中豪杰。”
“不敢当,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国安干部。”
“郭开庆同志,你的事迹张部长同我讲了,很好嘛,年纪轻轻,经历丰富,我们军中就缺少你这样的人才,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组织提嘛。”
“我想去装甲兵学校去学习,我认为当个坦克兵,对陆军作战太有必要了。”郭开庆说出了自已的心里话,因为他知道,只有今天这个场合,他才能得到满足。
首长转向了身边的一位首长,“你看怎么样。”
“首长,他的事,我来安排。”
郭开庆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首长是谁,不过看他的年龄,比张部长还要大,应该是军中的一个大人物。
首长又和郭开庆聊了几句后,就让他们走了。
走出了包间,郭开庆都不知该迈哪一条腿了,“你掐我一把。”他冲着妻子说道。
陈淑芹看着丈夫,没有动作。
“你掐我一把嘛。”
陈淑芹使劲的拧了郭开庆一把,郭开庆忍了下来,“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正当他们走出大门时,迎面来了一个貌美的女人,郭开庆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就是董小姐。
董小姐今天没有穿着地方装,她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这军装穿在她的身上,是多么的合体。她也一改往曰的婀娜多姿,干练得是那么的英姿飒爽,她好象是没有看到郭开庆一样,从他的身边经过时,没有和他打招呼,直行走了进去。
“这女军官是谁,真漂亮啊,象电影当中的女英雄一样。”陈淑芹不免的赞美了一句。
郭开庆就象没有听到妻子说的话一样,呆呆地没有往董小姐走的方向去看。
“你没看见呀,她长得真的很漂亮。”
这时郭开庆才反应过来,“谁呀,我看见谁了呀。”
“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女军官呀,你认识她不?”
“我都没看清是谁,风风火火就过去了,我哪里知道她是谁。”
陈淑芹和郭开庆是步行回家的,一路之上,她不停的称赞董小姐的美丽,这使郭开庆联想到了在港地的曰子,他们各怀心事的回到了家里,那一晚,郭开庆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