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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秘密,每个组织都有自已的纪律,尽管郭开庆现在已经和楚山一起工作,可是楚山去哪里,在干什么,郭开庆依旧一无所知,他被当成了外人。
郭开庆撒完尿后,又回到了炕上继续睡觉,当他早上醒来时,楚山已经生好了火,准备做饭了。
“大哥,用我干点什么不?”
“你先洗濑,咱们早上吃‘何乐面’。”
‘何乐面’在南北方有不同的做法,楚山的做法很是奇特,他先把面和好醒着,待做的菜汤开锅后,才会下面,那木制工具挤压面团的声音,就象给人‘上刑’,有可能是‘老虎凳’或者是‘步步高’,反正楚山的面目表情很是凶狠,仿佛那面团就是他手中的犯人,要是不说实话的话,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早餐过后,楚山说要带郭开庆逛逛古城的自然风光,于是他们带着中午吃的干粮就上路了,细心的郭开庆发现,楚山的身上没有带枪,自已也没有带,料想不是去调查情况,应该是‘纯玩’。
古城的山虽然不高,但很有气势,树虽然不高,可都是千百年来的古树,在山中人烟稀少,走了好久,也见不到一户人家,只有爬上那所谓的最高峰,向下望去,才有一股成就感,郭开庆对爬山很是向往,就象当时流行的那句话一样,“不到长城非好汉,不爬深山太遗憾”。
经过整整一天的游玩。两人又回到了村子,依旧还是,累了一天的楚山,早早就睡去了,郭开庆这回烧了些水,自已泡了泡脚后,也睡去了。
由于晚上没有吃饭,郭开庆醒的很早,此时的楚山,还在身边。当他想起来找些吃的时。楚山也醒了。
“你去哪?”
“我有点饿了。”
“哦,我也有点饿了。”
“那我整点吃的吧。”
楚山没有说什么,表示赞同。
很快两碗北方的油泼面就端了上来,楚山有个在外边吃的习惯。他丢下了屋中的郭开庆。一个人去院里吃去了。
见楚山出去了。郭开庆看着他挂在墙上的外衣,就伸手去摸,果然他没有带枪。
可能是心虚。待楚山回屋时,郭开庆表现的很不自然,让楚山给看到了。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没睡好。”
“那你接着睡吧,我出去转转。”
一连几日,白天楚山都会带郭开庆去不同的地方游玩,晚上总有一个多小时时间,楚山会出去,郭开庆也爬到过屋顶上看过他,见楚山转到不远处的院子后,就不见了,隔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又会出那院子整理衣服,郭开庆对那院子里的人很是好奇,不知他是楚山发展的下线,还是他的‘老相好’。
镇里邮政所的所长,和郭开庆一向很熟,回到村子里几天了,郭开庆还对他有些想念,于是就和楚山提出,想到邮政所去看看,楚山同意了。
以前每次去邮政所,郭开庆都会买些熟食带去,这回也是一样,他买了二斤的各类吃食,还带了一瓶好酒,兴冲冲地走进了邮政所。
“哎,大哥,你好啊!”
“这不是郭老弟嘛,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快请,快请。”邮政所今天是所长值班,那名同事可能是送信件去了,所长虽然面带微笑,可是明显瘦了,脸上也没有那么红光满面了。
‘大哥,你咋的了,病了?’
“是啊,得了场大病才好。”
“哦,我陪楚大哥回村里转转,就想起你了,来看看你。”
“楚山也回来了?他在哪?”
“这会儿在家呢,一会就不一定去哪了,他这人神神忉忉的。”
“我也听说了,听说他出息了,被招到国-安-局了,有没有这回事呀?”
“是,有这事。”
“真没想到,身体残疾,品质不好的人,也能当上国-安。”邮政所长显然话有所指,他对楚山摇身一变,成为国-家-干-部很不服气。
“残疾?我没看他哪个地方不对呀,跑得和兔子一样快呀。”
“你是不知道,这楚山我听说呀,当年在部队上,开了小差,让人给抓回去了,正准备给他就地正法时,敌人夜袭了他们军营,大多数人都牺牲了,他装成死人,才躲过了一劫,敌人怕还有活着的,就挨个进行补刀,这小子还算刚强,让敌人插了好几刀后,一动不动,最后和他一起活下来的,还有一个指导员,事后做总结时,碍于连里的名声,就把他也报上去了,这不,他也立功了。”
“大哥,这是你听谁说的呀?”
“都这么传,都传了好些年了,这小子本来立功后,还提了干,顺风顺水的,不知咋的,突然间要转业,就回到村子里了,他整天精神不好,又没有个媳妇,所以说村里人都说他神经病,他那老娘也整天唠叨,说在战场上受了伤,不中用了。”
“大哥,你上班喝酒没事吧?”
“没事,能有啥子事,一天信都没有几封,混日子罢了。”邮政所长没等郭开庆让他,自已就打开了酒瓶,开始喝了。
猪头肉就白酒,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就是美味,在和邮政所长的交谈当中,他话里话外,都是对楚山的负面评论,说他那不好,这不好的,还说他是‘投机份子’,是混进革命队伍里的‘蛀虫’。
“大哥,你说他品质不好,这从何说起呀?”
“别提了,我老婆也差点让他勾了去,记得有一回我下班回家,正好碰见他在我家,一见我来,神情恐慌,还正在穿衣服,由于没有抓到典型,我也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把我那婆姨送走了好几天。”
“他为啥要上你家去呀?”
“那会不正是动乱时期嘛,他说是给我老婆讲革命战斗故事,我那会不得烟抽,不象他,造反派他都敢打,贫下中农出身,只能让着他了。”
“哦,那时楚山还很年轻吧?”
“就是了,这家伙就是头‘种驴’,在我家没捞到便宜,回他们村就和一个寡妇搞上了,听说晚上天天跑人家去睡,把她婆婆都给气死了。”
郭开庆越听越生气,酒也喝不进去了,他起身告辞,大步流星的回到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