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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姐姐】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一张,是拿在手中的警官证;一张,是立在卧室门前少女的那张脸庞。
小鱼望着她,呆了,甚至不知下一秒,该做如何动作,只是望着镜花水月般和自己几近相同的容颜,坐在沙发上发愣……
“是小鱼吗?”
少女望她一笑,笑声朗朗,昏暗的房间内有春意渲染,“颜小鱼,是吗?”
颜小姐望着她点头,脑中一片空白,仍旧不知所措。
“我是简”,女孩走上前,将警官证放到她面前的沙发上,伸出了手,向小鱼做自我介绍,“我想,你对我应该不陌生,这一次,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小鱼。”
小鱼……
她亲昵的称呼,令小鱼喉头一紧,有股莫名的情绪涌上胸口,就好似对她这样唤自己,很渴切,很在乎,一直在期盼……
第二次见面……
她的脑海中,想起了数日前自己被绑架时,事发现场坐在咖啡厅里环臂冷冷望着自己的女孩,那双毫无感情与漠然的眸,与现在面前的少女,一模一样……
“简……”小鱼望着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不自觉低低轻喃,“你的名字……叫做简……”
“这些年,我住在国外,与我共事的同事们总觉得我的名字绕口而不好念,索性都用简来称呼我……”简仍然笑着,绕过沙发,坐在了颜小鱼身旁,毫不顾虑的端起桌上她饮过的咖啡喝了一口,语气熟稔而亲昵的问,“这些年,那你过的怎么样?”
小鱼顿然皱起眉,面容不解,不仅是对她的动作,她的语气……还有,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这张脸。
“请问……”她迟疑着,问出了口,“我们认识吗,为什么……你和我……”
话语刚问出一半,便见简放下了杯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后,唇边便又勾起了弧度漂亮的笑容,嵌在她无暇的脸面上,只觉清纯动人,“仔细想一想,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吧,怎么,小鱼,看到我这张脸,你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小鱼抬头,盯着她的脸静静的望,虽然如同是在望自己的脸,可看着完全不同神韵和表情出现在与自己相同容颜上时,她心中浮起了一股陌生情绪,并且脑中,忽然闪过一些片段,想要深探,却转瞬即逝,无法望清。
那是两个身影,都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衣长裤,款式一样,发型一样,就连打架的结果,都相似的分不出谁胜谁负,因为,太像了。
她好似输了,躺在草地上,额上沁满了汗珠,大口喘息数秒,也无法平复情绪安全起身。
她看到胜了的少女,立在前方,是那样威风凛凛,却毫不自傲,而是抬起手抓住她,将她拉了起来,笑意盈盈说,“小鱼,你已经很棒了……总有一天,你会赢了我的,别太勉强自己。”
她望着笑靥如花的少女,起身,微笑,用力点头,保证,“简,我会变强的,变的更强,守在你身边。”
少女闻言,晶亮的瞳眸投向她,眸光幽深几分,许久,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欣慰而感慨,“我知道……可是……该保护你的……是姐姐我啊……笨蛋小鱼……”
姐姐!
稀疏流逝的记忆,掀开了浮尘一角,露出的模糊片段,让颜小鱼瞬间睁大了眸,表情极为不可思议……
姐姐!她原来还有……姐姐!
小鱼的表情那样惊讶,简的表情却是那样平淡,就如同当时争斗胜利般,脸面永远带着笑,没有过多喜悦,没有过多痛楚,亲切而洞知一切似的微微笑着……
“五年前那次灾难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简拿出另一只茶杯,为自己倒了水,“没想到前一段时间,我听从组织命令,前来D市收集药物情报,再一次碰到你,才知道,你还活着。”
尽管小鱼脑袋昏蒙,搞不清来龙去脉,却清楚循序渐进的理清头绪,所以这一刻,很快的镇定了情绪,顺着她的话发问,“五年前的灾难……那次令我失去记忆而造成浑身伤痕又不得不做换皮整容手术的灾难?组织……药物情报……又是什么意思?你所说的再一次碰到我,是指咖啡厅里,戴着口罩与伪装,冷眼看妹妹被绑架么?”
简抿了口茶水,扬了扬眉,“果然是我的妹妹小鱼,真像你,智商极高,条理清晰,逻辑思维强,总是很容易抓住重点,所问的话语,没有任何一句废话。”
小鱼没回答,靠在沙发上等待她继续言语。
简喝了半杯茶,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娓娓叙述——
“我和你,是双生姐妹,出生自简家,我们的父亲,叫做简无名,在我们出生不到三年,就得病英年早逝了。母亲,更是在你我出生时就难产而亡。算作来,陪伴我们长大的,大多是一些保姆和训练师。当年父亲创办了无名学校,道上闻名,只是深居简出,从不露面,所以知道他名头的人并不多。
我们有三个叔叔,大叔,叫简无为,当时在做负责重案的国际刑警,是第十监狱的创始人之一;二叔叫简尚,独来独往,作恶多端,后来跟随唐家小姐做佣兵队长,可惜,英年早逝,牺牲在了一次战役里;小叔叫做简无义,幼年时就被驱逐出简家,至今,下落不明。
从始以来,简家人就人丁稀少,又大多早逝,活到五十半百的人都为少上加少……到我们这一代,如果不算行踪不名的小叔的话,算来,你和我,是简家唯一幸存的血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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