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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小泽的答案】
晚饭,很丰盛,六菜一汤,颜小姐可谓展示自己的厨艺,下足了功夫,色香味俱全。
三个孩子很兴奋,还未来得及欢呼雀跃,小泽哥哥就被颜妈妈脸上那一抹深沉与审视提醒,定了定神,走上前主动帮忙端盘放筷。
“妈咪,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小泽的观察力一向卓越惊人,甚至说除了南宫透外,颜小鱼还没有接触过比之有胜的。
“是。”没有拐弯,颜小鱼开门见山,“我问的,是那清代雕花古董椅的事。”
小泽身子一顿,沉默了几秒,接着似下了决心似的,抬头,一脸愧疚真心说道,“对不起妈咪,我骗了你。”
小鱼没想到审讯得到的结果这么快,因为对方是小泽哥哥,在做晚饭前,她想了不下五种诱问拷问或是逼问的方法,却不料自己还没问,小泽已经把答案呈在了自己眼前。
“骗我的事,关于古董椅?”
“是,那古董椅的事,我对妈咪你有所隐瞒。”
“隐瞒了什么?”解开戴着的围裙,颜小鱼尽量让自己表情平淡。
“关于那古董真品的事……”小泽停了几秒,猛然抬起头来,一脸肯定的说出了让小鱼极其意外的答案,“那清代古董雕花椅,其实,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真品。”
“什么?”
语句一诧,解围裙的动作也猛然停住,不可思议转头问小泽,“你说,没有真品?”
“对!没错。一件古董,除了那些无私向国家捐献的少部分之外,一般,都要经过挖掘转手至拍卖的经历,而这把清代古董椅,在拍卖行时,虽然在拍卖行以其材质手法符合年代条件而被鉴定为真品,但是,却一直只清楚其转手人的身份与价位,却不知其出土方位和地址,标为不祥,妈咪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小泽问着,句句平静。
小鱼转过脸,没言语,静等他的答案。
“因为,这把椅子,根本就没有出土方位和地点”,小泽定了定神,“这把椅子,是被人创作出来的。”
小鱼闻言,双眸微睁,“你的意思是,有人的技术,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惟妙地步,所以,他用仿似清代的技术和高超的手法,创造出这把椅子,也创作出了这把并不曾在历史长河中出现过的古董?”
小泽没出声,垂下了眸。
不言而喻,这是对她猜测的一种默许。
这种默许,却令小鱼感到极其不可思议,她摇摇头,又问,“那么这个传说的,所谓的清代定情之物呢?”
“噱头。”小泽接,“创作一件类真古董,需要耗费太大的心血与手工,更要经过无数次实验和制作才能成功,本来清代古董雕花椅的价钱再过哄抬也不可能达到千万,但有了寓意,就多了一层收藏的价值,也是可抬高价钱的一股强大推力,这个传说,和这个椅子一样,都是被那个创作者,一手一笔的创造出来的!”
话落,小鱼顿,这一顿,足足定了三分钟才回神——
她张口,正要问自己家储藏室里雕椅碎片的事,只听小泽已是开口,“第一把类真古董,确实是被偷消失,但是,这世上,不只这一把。”
“你的意思是……”小鱼看了他一眼,顿然明白,“你认识那创作这被称为类真古董的人,不然,你也不会拥有第二把对吗?”
“对的,没错,妈咪你很聪明”,小泽颔首,“类真古董,之所以被称为类真,是因为它不是高仿,它是一种新的创作,任何鉴别方法,都看不出它的纰漏,将它当做年代真品对待,而实际上,它却其实不曾存在于那个年代,所以,被称为类真,而作为类真,首要条件,是它在这世上,必须只存在于一个,绝不可泛滥,这样,才能体现它的真正价值。我这里,确实是第二把没错,但制作第二把的原因是,第一把曾在运输过程中不小心遭受了毁坏,为了保其价值,所以,才决定了制这第二把,可惜,还没来得及放进保安大厦,就被壮壮撞坏了……”
“小泽!”小鱼蓦地蹲下身,扶住他的肩膀低问,“你参与了这种造假吗?”
“妈咪,我只提供信息,不参与制作过程的,况且,这属于创作,不属于造假。”
小鱼醒悟,”那么,你答应的那位给我做高仿的朋友,就是那位创造者了?”
“没错。”小泽点头,“所以我让妈咪你不用担心,因为从他手中做出来的,不算高仿,一定是真品!”
“小泽!”尽管震惊,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但小鱼还是为难道,“孩子,我知道你很想发挥自己的博学和古董知识,但是……你不能再参与这种活动了……这可是犯法的啊……”
“嗯……”思考半晌,小泽忽然抬头,一脸认真而乖巧的问,“那……妈咪订的那把古董椅,是不是也不要了?”
“这个……”
想到唯安亡去的丈夫尾七的日子没几天了,小鱼挠了挠头,有些心虚道,“这个……因为有用,所以……暂时还是需要的……”
“可是妈咪……”小泽哥眨着清纯无辜的大眼,“创造和造假一样,都是犯法的啊……”
“那……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妈咪能做的事,为什么我不能做呢?”
“这个……这个……”
颜小姐绞尽脑汁想理由,终于,在抓耳猴腮一番之后,猛然醒悟似的一拍手,看着自家儿子,镇定道,“因为你还小,妈咪已经满十八,成人了呀……”
小泽哥立即黑线了———喂喂,这种理由真的大丈夫,难道我是壮壮吗妈咪?
颜小姐也为自己的无耻无颜的汗了——这样教育会毁了娃的三观的啊颜警官!
所以,为了弥补自己刚才的罪过和自己犯下的教育错误,颜警官补充发问,“泽泽,你贡献自己的知识和脑细胞,有没有拿分成啊?这椅子,可是拍到千万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