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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丰衍见自己所言,已经成功的勾起了黄毅枫的好奇心,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本正经的言道:“就像是我小姑姑看侯爷您的眼神!”
这一句话说完,在坐的三人,脸色立时便黑了两个,剩下的宣平侯,眼神中明显很是疑惑,估计等想明白了,这脸色也不会有多好看!
这样的话,若是吴丰衍背过人,单独对宣平侯说,倒也无妨。
可他却是毫无顾忌的,就当着文泓先生和谭富这外人的面给说出来了。
话里涉及到的可是宣平侯的私生活,真是不应该在这样公开的场合说出来。
偏偏他脸上的表情很是郑重,口气也是那么的认真,就像是在很简单的阐述一个事实。
黄毅枫刚开始还真是有点懵圈,不知道这小子明明是说在正经事,怎么就突然间,蹦出来了这么一句四六不着的话呢?
等他想到自己最宠爱的小妾,那双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的勾人眼神,他才算是转过这个弯了。
不禁老脸一红,没顾得上生气,先就心虚的瞥了眼沉着脸认真聆听的文泓先生,和横眉冷对,瞪着吴丰衍看的谭富。
见这俩人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心里才小小的松了口气。
不禁是小声的斥了句,“这孩子,就是没个正形,这会咱们正在说正事呢,你给我好好说话!”
吴丰衍闻言,委屈的缩了缩肩膀,嘟囔道:“属下说的是正经话啊,怎么就不正经了?”
黄毅枫一看,自己明明已经递个梯子过去。可这气人的孩子居然都不知道下,不禁是真的恼火了。
眼神就开始在书案上寻看,想要找个什么趁手点的物件,给这死小子一个教训,看看他以后还敢在议事的时候,开他姑姑的玩笑不?
不过他这东西还没找好呢,就听文泓先生斟酌用词。试探着问了句。“无修,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位爷。看上崔家九小姐了?”
“他是为了这位崔小姐,这才千里迢迢,连亲兄弟的事情都放到一边,不管不顾的追到江州城来了?”
吴丰衍赶紧是连连点头。“对的,就是先生说的这个意思。”
说着。他还顺手在自己脑门上轻拍了下,叹道:“感情是我说的太简单直白了么?让侯爷和再荣先生没能明白话里的意思,反而给误会了。”
谭富冷哼了一声,低头又去捏了块薄荷冰糖。觉着这小白脸肯定是故意的,他不就是靠着一惊一乍的,才好引人注意吗?
黄毅枫长吁了口气
。没好气的斥道:“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了?”
“非得含含糊糊的让人猜测?”
在坐的都是成年人,就包括吴丰衍在内。也都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雏儿了。
所以他猛不丁的说了这么句含义颇丰的话,宣平侯不想到别的地方去,才怪!
吴丰衍嘿嘿一笑,讪讪的说了句,“是属下的不是,以后一定不这样了,侯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子计较。”
“嗯,还有,这事您可千万别跟我姑姑说,她要是知道了,又得拿鸡毛掸子抽我。”
黄毅枫都被他给气笑了,“哼,我偏要告诉她,你这小子,就是缺管教,我这次再不拦着她,就得让你好好的得次教训才对!”
吴丰衍苦着脸,连连哀求,真是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弄得黄毅枫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位赶紧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上面去的?”
“要是说得好,本侯帮你隐瞒,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要是还敢胡搅蛮缠,那就别怪本侯不客气!”
吴丰衍连说不敢,这就按着主子爷的要求,细细的说着自己的那点奇思妙想,究竟是如何来的。
“本来属下也和文泓先生是一样的心思,真的是想不通这位爷,他这突兀的举措里,究竟是有几个意思?”
“要说他是来和咱们谈条件的吧,人家貌似并没有找咱们的意思,反而是先上宏若寺,再奔江源县。”
“最主要,本来孤家寡人的,现在的队伍是越来越壮大,连京城最受人尊敬的了然*师,都和他一路随行。”
“那咱们再说他是来游山玩水的吧,可他偏偏放着各处有名的景致不去看,就往哪莫名其妙的地界钻。”
“真的是,处处都透着古怪,怎么讲,都觉得是说不通。”
“后来,就在前几日,属下去看望姑姑,因着到了饭时,姑姑便留我用饭,恰好侯爷您也过来了,也就和咱们一起用了。”
“属下在席间看到您二位的眼神,举止,突然就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就全都明白了!”
“属下真心觉得,也许这位爷的想法,真的就是那么的简单,他就是奔着崔家九小姐来的,至于这游山玩水,或是和侯府谈笔买卖,那就都是稍带着的了。”
“为了证明属下不是无事生非,过后还曾经派人专门去打听过过,原来这次崔家和曹家,少说也要在江州城住上两三年。”
“大概要等曹三公子学有所成,才会启程回京的,那位爷怕是忍不住一别经年,相思蚀骨。”
“这年轻人嘛,冲动,本来就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而他更是有着任性的本钱,这不,就什么都不管的跑来了呗!”
吴丰衍的这一番分析,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他没有从政治层面上出发,就是单纯的,看到了齐玄辉的目的在哪里。
既然目的明确了,那么此人围绕着这个目的,做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就都能说得通了。
“哈哈,听无修这么一解说。貌似很多想不明白的,都豁然开朗嘛。”黄毅枫颌首轻笑,轻抚胡须的姿势轻松,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
谭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亏得侯爷您还对良王寄予厚望。”
“可您瞧瞧这位爷,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就能不管自己兄弟在京城支撑的辛苦。甚至连睿王的婚礼都不参加。”
“而到了江州城之后,更是追着崔家小姐后面跑,现在更是弄出来一只白虎祥瑞。不消说,定是又要送进京城去讨皇帝的欢心了。”
“这哪里是一位贤王的模样,根本就是个只晓得玩乐和媚上的昏王,这样的人。圣上哪里会重用他?”
“我看咱们这次怕是选错了人了......”
文泓先生沉默了许久,听到这里。倒是插话道:“哎,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咱们现在是要在京城找一棵能乘凉的大树,只要那人得宠。能在圣上跟前说的上话即可。”
“至于他有多大的能耐,有没有真本事,是混日子。还是个大纨绔,那都于咱们无干了。”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位真有本事,又一心忠君的,那还能帮着咱们说话么?”
“要说老夫以前对选择良王,还觉得有些没把握,可若真如无修所讲,那此人还真是最合适不过了。”
别看黄毅枫总是嫌弃文泓先生,老爱针对他的陵墓说事,可是到了要进行重大决策的时候,他还是最相信自家先生的眼光。
随即也是附和道:“先生说的正是,咱们师生俩还真是想到一起去了,当初之所以选良王,而不选睿王,不就正是因着这位爷和圣上不是一母同胞,纵然夺位时站在一起,可等到尘埃落定,忠心也是要打个折扣了。”
“说白了,他越是自私自利的想给自己谋福利,就越是合了咱们的心意。”
说到这里,黄毅枫对谭富吩咐道:“再荣,齐府那边的三家人,你可要费点心思了,想办法给崔府安插咱们的人进去,或者,能收买一个现成的也行。”
“务必要掌握到,这位崔九小姐和咱们的良王爷,究竟是到了何种地步了。只有知道的越清楚,咱们的下一步棋,也才能走得更精准啊!”
谭富赶紧站起身子,抱拳领命,心里却是安下了,不管今日的吴丰衍怎么样的出风头,可是临到最后,这差事还是派给了自己。
说明侯爷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而且暂时也没有让吴丰衍取而代之的想法,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边厢谭富刚刚坐下,那边黄毅枫就问吴丰衍道:“你那日即是瞧见了崔九小姐,那本侯倒是挺好奇的,这位崔九小姐的姿容如何?”
“本侯倒是听再荣说过,良王爷的品貌可真是当得起兰芝玉树四个字,那能被他看中的人,又该是何等的仙人之姿?”
吴丰衍不禁是哑然失笑,自家这位姑父,还真是难掩好色的品行,宣平侯府的后院,明明已经是百花争艳,可他还是在惦记着外面的那!
当下便毫无夸大,实话实说道:“那侯爷怕是要失望了,那位崔九小姐容貌算得上是清秀雅丽,但却还没有她那没长开的表妹明媚。”
“不过此女气质不俗,眉眼含笑,瞧着可亲可近,对待良王爷也是不卑不亢,进退有据,一点不见讨好巴结,很有些大家贵秀的端庄稳重。”
黄毅枫闻言拂手叹道:“唉,好歹也是位王爷呢,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一抓一大把的?”
“端庄稳重,哼,京城里但凡是个世家贵女,都担得起这四个字好不好?”
“再容,这件事情你定要查个清楚,要是这里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就让京城那边的探子去办
。”
“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堂堂一位王爷,还是风姿翩翩之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位如此平凡的女子?”
“属下遵命。”谭富又一次的站起身子,躬身领命,心中这个纠结啊,简直是恨不得把吴丰衍给活活捏死。
暗自嘀咕道“这小白脸怎么就这么的能扯掰呢?这下倒好,明明是在说正经事情,却被这货三搅和,两搅合的,就给引到这些男女私情的事情去上了。”
“我呸,本大爷负责的,可是整个宣平侯府的消息来源,这会让人去查一桩男欢女爱的破烂事情,当真是杀鸡用的宰牛刀,真真是可悲可叹!”
要知道,如果只是在崔府内打探消息,那还简单点,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界上,不管做什么,也都要方便许多。
可要是和京城那边牵扯上,麻烦就立刻要翻上好几倍,试想想,这两地隔了多远?
传递消息可真的有难度,本来正常情况下,京城的哨探,每一个月往来两次消息,十五天为一循环。
他们会把京城发生的重大事情,综合到一起,到日子了就发信,要是遇到什么紧急的情况,就会加一封密报。
现在只单单调查崔婉清和良王爷之间的关系,就等于是在转的好好的轮子上,别了一根树枝,那肯定就影响整个流程了呀。
少不得得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要是刺探个军机秘闻么,那折腾这么大,倒也划算,可就是调查一位王爷的**,你说这划算不划算啊?
“唉,主子爷是只看结果,不问过程,他这上下嘴皮子一碰,我们这些人要多遭多少麻烦呦。”他这心里是千般的不情愿,百般的纠结。
可那里又敢违背主子的意思呢?
少时散了场子,谭富回到办公的院子,一点没耽搁的就将此事给吩咐下去了。
还别说,别看谭富这个人小肚鸡肠的爱计较,遇到事情总是爱多想,可是这位能成为宣平侯的心腹,在侯府担当这么重要的职务,可真还不是他自己心里想的,谁都能干。
必须得有真才实学,和丰富的临阵经验才能成,谭富老担心吴丰衍会将自己取而代之,其实压根就是乱操心。
就算现在黄毅枫把吴丰衍破格提拔上来,吴丰衍又那里就能立即做的顺手?
少不得侯府是要乱上一乱的,这样不不就给别人留下了空子钻?
宣平侯又不傻,怎么可能自毁城墙,只是为了提携宠妾的侄儿?
想要让吴家富贵的法子可不要太多,压根不需要选这个下下策好吧。
你看人家文泓先生就没有这种多余的担忧,这位老先生看的很清楚,他自己呢,平时是稳定人心的,关键时刻就会拉出来顶事。
而谭富则是侯府的中坚力量,宣平侯也是故意的使其孤立,试想想,这位手里的权限不小啊,再要是在侯府混的个好人缘,那里都能说得上话,岂不成了侯爷最大的威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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