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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昶最近精力旺盛的很,夜夜都要抱着元明姝折腾一番,天还没亮,元明姝睡的正沉,高昶醒来了,又爬到她身上,嘴唇亲吻她。元明姝困的很,眼睛都睁不开,完全不想动,高昶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胯.下,让她抚摸自己那物,元明姝哪有精神,只迷迷糊糊发笑,手上半点也没力气,不一会就又沉入睡眠。她睡的是人事不省的,高昶也不在意,握着她的手自娱自乐,轻轻解了她小衣,吻她身体,从脖子到胸脯到小腹再到大腿内侧,元明姝不醒,高昶埋在她腿间舔她。
元明姝发出极为销.魂的呻.吟,伸出手抚摸那颗埋在腿间的头颅。她的手轻而柔软,高昶被她撩动着头发,摸索着脸颊,听着她是呻.吟,感觉到她身体因为快感而轻微的扭动,心里涌起一种极致的满足。
上方的元明姝则完全清醒了,高昶拉过一只软枕垫在她腰下,使她分开腿,元明姝十分难堪的配合他。高昶了解她的身体,知道怎么让她最快活,元明姝除了呻.吟,紧紧夹住他脖子,全无招架之力。□□的时候她有片刻的失神,身体猛然收紧,高昶按着她腿不动,脸颊贴着她大腿内侧轻吻,一阵突如其来的战栗收缩过后她倏忽软了下来,力气散去了,掐着高昶胳膊的手也缓缓松开。
高昶脖子终于得了自由,他爬起来,吻了吻她尤在快感余韵中的脸颊,他知道她很舒服,而且是自己弄的她舒服,心里便很满足。他再度拉了她手放到腿间,撒娇似的道:“我软了呀,帮我弄一下。”
元明姝没得拒绝他,高昶头埋在她肩上,各处亲吻,元明姝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在下面套.弄。过了一会,高昶道:“可以了。”元明姝松了手。
高昶分开她腿进去了。
元明姝只是呻.吟低哼,高昶正面搂着她做了一会,又将她翻过身去跪趴着,像个小狗似的给他干。他将元明姝翻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翻去,翻了好几个转,用了各种姿势干,元明姝已经被他弄的全无反抗意识,像个面团似的由他搓揉,翻来覆去。
元明姝靠在高昶怀中,高昶手抚摸着她胳膊,元明姝清醒过来了,高昶黏腻的亲吻着她,以往这种时候她总是很满足很幸福,此时心中却没有什么情绪。高昶仍然能带给她性的快乐,但是性.爱以外的心情她不再有了。元明姝脑子里盘算着时间。
现在是嘉佑元年,嘉佑二年,高桓会重病,嘉佑三年一月,高演会谋反,弑父□□。不远了,快了。
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既然高昶也靠不住,那么好,她自己来。
她要把原本该属于元家的东西夺回来。
元明姝问道:“小昶,如果高时芳要谋反,你会帮他吗?”她知道的剧情里,高昶是会帮助高演谋反,杀掉高桓的,高昶跟高演是敌手,但是也合作,一切只为利益罢了,没什么好说。元明姝只是想知道,这辈子她受了高时芳那样的对待,高昶还会帮他吗?
高昶没料她问这个问题,高桓迟迟不肯立太子,心中猜忌高时芳他是知道的,高时芳野心勃勃他也知道。不过他到底是高桓的儿子,而且是唯一可能即位的儿子,高桓虽然又生了几个小儿,但是难道他敢立那小儿当太子?他真那样做,就算高时芳当时不敢怎么样,等他死了不造反才怪。
不过高昶心中也是期待他们父子相斗的。
高昶道:“你这话,不敢外面去说,要出事的。”
他没有回答,元明姝也没有再问,她知道高桓父子的矛盾不可调和,儿子太强了,老父恐惧,皇室中因为这个而造成父子相残的例子可是太多了。元氏就是例子,元氏出了那么多代小皇帝,即位后无力掌权被权臣所控,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元氏的皇帝普遍忌讳强势的继承人,不肯立储。高桓跟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皇帝一样,也不喜欢强势的太子。
为了这一场终将会到来的变局,元明姝提早两年就开始做准备。这两年里高昶一直没有任职,在家喝酒闲居,韬光养晦,元明姝则积极在出入宫廷,一点一点的铺展自己的谋划。她一面更加主动的讨好高桓,高桓这人很好讨好,其实他是个性情中人,而且年纪大了,很喜欢小辈的亲近。为了能够获得高桓的信任,元明姝真是把他当亲爹的伺候,一有空闲就陪在他身边,高桓午睡的时候元明姝不忘守在床边替他打扇,冬天不忘给他盖被子,高桓有风湿痛的毛病,元明姝替他泡脚,每天定时给他做按摩,替他梳头剪胡子穿衣修饰打扮。她跟高昶的感情处在一种味如鸡肋的状态,尽管她努力的想要回到过去,然而真正的感情始终是一天在变淡,高昶太疯狂,她只能选择把青酌的事揭过,然而这是被迫的,并不是她心甘情愿,忍下去了,情也淡了。半月不回家她不也想念高昶,干脆住在了宫里,把全副心思放在了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上。
她伺候的这样尽心,渐渐的高桓日常起居都离不得她了,这样的好处是她可以随时方便的得知任何消息,朝中的所有动向都在她眼里。高桓批阅奏折,接见大臣也不让她回避,甚至而,许多事情,高桓还不知道,她已经提前知道,然后再去告诉高桓。
这给元明姝带来了莫大的便利,中枢的官员全都认得她,要见高桓还要经过她的通报,元明姝将这些人一一了解。她把她看中的,能用的人摆在她需要的位置,这个工作很难,因为她做的太明显会引起高桓怀疑,不过这个工作不能不做,她需要斟酌。
元明姝主要看中的有三个人,韩傥,如今是高时芳的党羽,任散骑常侍,韩傥一直在着力的讨好高时芳,获得了高官,尽管他老婆都被高时芳霸占了。
韩傥可以用,因为他和高时芳有仇,尽管因为利益他在不要脸的讨好仇人。不过正是因此他对高时芳的恨意才会更强烈,只要一有机会,高时芳落到破鼓万人锤的时候,他不但会锤还会冲上去踹。
元明姝想办法让韩傥做了殿中将军,就值守在太极殿,随时能够接触高桓,因此离元明姝也很近。
元明姝需要,随时可以利用他。
刘珧,元氏的旧臣,元灏的亲信,当初背叛了元灏投降了高桓。不过元明姝知道他投降的结局,高桓并不信任他,他一直郁郁不得志,后又造反,事败被杀,全家被诛。其实这个人元明姝并不恨他,人都是现实的,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追求利益也是人的本性,谁会不要性命不顾妻儿老小的忠君?元明姝并不欣赏所谓的忠臣,贪夫殉财,烈士殉名,夸者死权,都去追求利益,所求的方向不同罢了,谁也不比谁高贵,对元明姝而言,她只需要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合理的去利用对方的欲求就够了。
元明姝把一块元灏的玉佩交给刘珧,希望可以刺激一下现在的刘将军。刘珧领着兵,掌握着北府军的控制权,高桓不信任他,却只能用他而没有能力剥夺他的兵权。后来他造反被杀后高演才完全掌握了他手中的权力。不过现在,他仍然是刘将军。
她送了玉佩,刘珧给她回了信。
信由赵小武亲自转交到她手里,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元明姝看过信,从刘珧语气中嗅到了她所预料的哀伤感慨的味道,她心中有了定计,默默将信放到火烛上烧掉。她相信她和刘珧已经心意相通。
然后一个就是谢耘,谢才子官居中书侍郎,他和元明姝没什么故交,是近来才交好的,元明姝同他私交甚好,至于这种好是真好还是趋炎附势,这又有什么重要呢?谢耘在中书省,什么机要事情都会告诉元明姝,而且这人真有才华,元明姝把他当自己人,有机会一定会提拔他。
除了他们,还有其他,该了解的,还安排的。每一个细小的不为人察觉意图的动作,都会在将来某一天发挥作用,元明姝有的是时间慢慢筹划,她并不着急,一边筹划一边想尽办法讨高桓的欢心。
她知道怎么拿捏分寸,让高桓喜欢她,既要照顾他伺候他,做他的女儿,又要了解他,懂得他,做他的红粉伴侣,晚年知己。同时又不能太了解,因为皇帝都是敏感的,不能刺激了他敏感的内心。这其中的尺度,元明姝把握的分毫不差。
她有的是温情,用她的美丽,真诚和体贴去安慰一个孤独寂寞,心中充满恐惧的年老皇帝的心。
同时还有高昶,元明姝有意识的和他维持着如胶似漆的甜蜜,她不想让高昶怀疑或者不满,她但凡不回家,总要跟他许多解释,解释完了总要跟他甜甜蜜蜜的恩爱一场。因为高昶喜欢听她说甜言蜜语,元明姝有意识的让他感觉到更多的爱,高昶终于不跟她闹了。对于自己曾经深爱的丈夫也开始虚与委蛇,把他与她所敷衍的其他男人一样等量齐观,元明姝感到很无力,然而她也别无选择。他想要爱,她就给,她所付出的,她都将需要索取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