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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坤道修为平平,之所以敢大肆谩骂倚仗的是清羽山的护卫屏障,而今屏障已然被玄武撞破,她们哪里还敢多待,亡命的向山中奔逃。
老五先前受到了羞辱,气怒非常,存心惩戒那些骂他的道姑,自后方叫骂着奋起追赶,但他身法不成,追那些道姑不上,眼见那些道姑就要跑远,情急之下变身巨蝠,振翼急追。
那些道姑眼见老五变成了凶煞的蝙蝠,既惊又怕,纷纷现出了原形,清羽门弟子皆是禽鸟,老五自后面叫喊追赶,一群巨大的鹤,雁,鸾,雀自前方惊慌飞逃。
老五动身较晚,眼见那群鸟雀就要逃走,引颈出了刺耳怪啸,怪啸出,有数只鸟雀应声落地,老五并不冲那几只落地的鸟雀动手,而是冲前方一只摇摆不定的黄色鹈鹕追去,那鹈鹕正是先前辱骂老五最为厉害的黄衣道姑,眼见老五追來知道他來者不善,急切的煽动翅膀向前飞去。
老五尾随在后再度出怪啸,那鹈鹕闻声身形再滞,老五趁机赶上,将那鹈鹕抓在了后爪之下,转而又煽动肉翼前去堵截另外一只苍鹭。
那只苍鹭眼见老五要來截它,惊叫着向西方飞去,老五尾随追赶,片刻工夫就将其追出了清羽山。
就在莫问驻足看向西方之时,北侧山中出现了一个白衣坤道,此人为老年女子模样,满头银,手中持了一柄青丝拂尘。
此人自北面山中凌空來到,现身之后拂尘左右疾甩,将两只飞禽自空中击落,与此同时高声训斥,“如此惊慌失措,枉为清羽门人。”
那两只飞禽落地之后滚身变为人形,扑倒在地,抬手南指,“师父,天枢子以巨龟撞破屏障杀进來了。”
那老道姑闻声再度冷哼,转而凌空飘向山脚,此时莫问刚刚自凉亭里出來,尚未迈步登山,那老道姑飘身而至,落于莫问对面三丈之外,先是皱眉看了凉亭里的黑白无常一眼,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了莫问身上。
“你就是无量山教出來的天枢子。”老道姑上下打量莫问,眼神之中多有倨傲蔑视。
“你是哪个。”莫问还以冷视。
“好个狂妄的天枢子,竟敢來我清羽门撒野逞凶,当我清羽门无人乎。”老道姑厉声说道。
“清羽门皆是异类,本就无人。”莫问微笑开口,这老道姑他先前不曾见过,故此不知道她是何人,但通过此人身法不难看出此人已然修得地仙境界。
“狂徒,受死。”那老道姑不感觉自己说的难听,只感觉莫问答的刻薄,瞬时怒冲冠,拂尘一摆就要上前动手。
“且慢。”莫问侧身抬手,“先容贫道说明來意再动手也不迟。”
“废话少说。”老道姑暂时止步,废话少说这句话并不是不让对方说话,而是让对方长话短说。
“清羽门的红翎儿阳寿已尽,魂魄理应前往冥司,此番贫道是陪同两位阴差前來拘她魂魄的。”莫问话到此处,那老道姑更加愤怒,再度作势前冲,莫问抬手说道,“我们此番师出有名,若是你们出手阻挠,贫道只能自保。”
那老道姑虽然性子暴烈却并不愚蠢,听得莫问言语不但沒有动手,反而强行压下怒气冷静了下來,莫问的举动表明他是有备而來,而且正如莫问所说,他是师出有名,若是贸然动手怕是会对己方不利。
“你是姑苏掌教。”莫问侧目笑问。
“不错,我就是姑苏罗香,这清羽门由我主事。”老道姑出言说道,与此同时自心中快思虑莫问此來的真实动机。
“姑苏掌教,按照天庭律法,冥司阴律,已得仙位却滞留凡间不曾飞升的道人,其阳寿终了之后魂魄理应下入阴曹,令师姐红翎儿阳寿止于八百零三,而今阳寿已尽,阴差前來收魂,还望姑苏掌教不要逆天阻挠。”莫问正色说道。
“哈哈哈哈,看來你來此之前下过不少功夫,搬出了天庭地府前來压我,我不妨告诉你,休说师姐已得地仙之身,就是寻常的道人,你今日也带她不走,快些滚开。”老道姑怒目骂道。
“你若不交人,贫道只能自行动手。”莫问向前迈了一步。
“你动手试试。”老道姑亦向前迈了一步,“别自恃有些恶名就夜郎自大,他人怕你,清羽门可不怕你,若要代天行事也要找个干净清白之人,你这霪乱无道之人有何颜面提及律法教规。”
“贫道就是那干净清白之人,而今还是纯阳之身,请姑苏掌教交出红翎儿。”莫问冷笑说道,这老道姑的一言一行像极了彩衣道姑,这清羽门的门徒牙尖嘴利无疑是受到了她的影响,此外这老道姑无疑是知道他与阿九之事的,此番顾左右而言他,为的就是掩盖自己的错误。
老道姑闻言不怒反笑,“你今日前來是假借公名行那寻仇之事吧,真不知无量山的那些昏庸老道怎会选了你这品行不端之人为祖师准徒,元君对那狐狸精已然法外开恩,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前來寻衅滋事,你是何等的忘恩负义,你可曾想过你如此行事,天地重开之后会得到怎样的下场,小人得志,终是鼠目寸光。”
“哈哈哈哈,我这鼠目寸光之人已然练就三昧真火,姑苏掌教若是拒不交出红翎儿的魂魄,贫道就会强行动手,若是不小心伤了姑苏掌教,可不要埋怨贫道欺凌老弱。”莫问狂笑出声,面对着这样一个自以为是尖酸刻薄的老妪,最解气的回应方式就是佯装狂妄惹对方生气,亲友若是有误解,必须详加解释,但对于无关之人的误解,解释是多余的,让他们误会着去吧。
此时那些先前逃走的坤道已经绕到了姑苏罗香的身后,正北山中有大量异类道姑正在向此处急赶。
“收起你小人得志的嘴脸,滚下山去。”老道姑气怒之下快呼吸。
“正事未曾办妥贫道怎能离去,贫道有一事要言明,贫道不曾领受过什么元君的恩情,请老道长不要让贫道感恩,未曾施恩于人而让人感恩,实在有些无耻,此外贫道已经将贵派的护卫屏障震碎,老道长就这样放我离去吗。”莫问一口一个老字,旨在令对方生气,不管什么年纪的女人,都忌讳别人说她老。
“找死。”老道姑再也承受不住莫问的冷嘲热讽,闪身而至,挥起拂尘直扫莫问脖颈。
这老道姑的拂尘乃其翎羽炼就,不但很是灵活还异常锋利,若是寻常人等被其扫中,绝不会是皮开肉绽那么简单,这锐利的拂尘丝能轻易割下一个人的头颅。
“老道长,你要阻挠阴司官差尽职。”莫问抽身后退,后退之时刻意慢上了半分,那拂尘丝自其前胸扫过,于锁骨外带出了几丝血痕。
姑苏罗香闻言并不答话,眼见一击见效,立刻欺身急追,以拂尘手杆反撞莫问胸前穴道。
这老道姑的攻势不可谓不快,但在莫问眼里却极为缓慢,但他刻意再度慢了半分,令得躲闪的动作显得极为勉强,他所做的这些并不是为了示弱制敌,而是为了让对方说出错误的言语。
“你这恶妇,真要阻挠阴差拿人不成。”莫问再度喊道。
“是又怎样,。”老道姑拂尘倒转,猛抽莫问面颊。
莫问闻言暗自冷笑,他等的就是对方的这句话,他实在不明白这么一群异类鸟人有什么趾高气扬的本钱,对于这种人必须给与惩戒,此外,人生在世会遇到各种形形**的人,用不同的态度对待不同的人才是正确的处事方法,对待英雄必须光明磊落,但对恶人也讲究光明磊落就是蠢材了。
莫问闪躲之间高声说道,“贫道上清宗天枢子,替天行道,辅阴差行事,姑苏罗香狂言不逊,横加阻挠……”
“住手。”就在此时,山北传來了一声呼喊。
老道姑闻声皱眉后撤,莫问背手后退,沒有继续说下去。
呼喊过后,一名身穿红衣的中年女子自北侧山顶飘然而下,此人相貌清秀,气度雍容,身穿一席大红道袍,道袍上绣有黑白相间的阴阳八卦,年纪当在四十岁上下,当然这不是她的真实年纪,异类幻化成人,无法通过相貌判断出她们的真实年纪。
那红衣道姑凌空來到,落地之后清羽门的弟子冲其弯腰行礼,口称师伯,根据众人称呼不难看出此人就是红翎儿。
“福生无量天尊。”那红衣道姑冲姑苏掌教稽见礼,道家虽然长幼有序,却更重尊卑。
“师姐,你來的正好,这狂徒好生可恶,胆敢侵扰清羽山,我正要将他拿下。”老道姑手指莫问冲那红衣道姑说道。
红翎儿闻言微笑摇头,“掌教师妹,恕我直言,这道人的修为远非你我可比,若是贫道不曾看错,他已然晋身天仙,先前故意示弱乃是为了诱你失言,以便他名正言顺的冲清羽门痛下辣手。”
那老道姑闻言并不尽信,歪头侧目,再度上下打量莫问。
那红翎儿迈步走向莫问,“请稍候,一炷香之后贫道会回來。”言罢,不待莫问答话转身向北行去,到得老道姑身侧止步冲其使了个眼色,后者愤愤的看了莫问一眼,转而与红衣道姑并肩离去。
其他清羽门的坤道转身跟随,临走之前无不冲莫问投來厌恶鄙夷的神情,莫问出言笑道,“瞎瞅乱瞪可不是好女子。”
“小人。”有坤道厌恶回应。
看着清羽门众人行远,莫问迈步回到凉亭冲黑白无常说道,“二位在此稍候,我去去就來。”
“真人哪里去。”黑无常惊问。
莫问沒有答话,隐去身形向西急行,老五还抓了两个清羽门的坤道,此时他们的气息都在西方两百里外的山中,他不怕老五打她们,就怕老五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