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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扎西多吉所说的石屋,巴桑并不以为然,辩驳道:“你怎么知道那些石屋就一定是用來捕捉鸮怪的…又从來沒有鸮怪被捕捉到过。”
听了他俩的对话,我们仨都很是好奇,文青山忙开口问道:“二位先等等,你们所说的鸮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扎西多吉深吸了一口气,跟我们讲述了起來。
据说在很久以前,高原地区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怪物,这种怪物经常成群而來,捕食牲畜,甚至袭击牧民,这种生物的样子很像人类,有类似于人的脸庞,上半身就跟人的身体一样,也生长着一对强壮的手臂,但两条腿却与鸟类一样,其体型比普通人要大。而最为奇特的是,怪物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能够在天空中飞翔,两翼伸展开來,足有四五米宽。
这种怪物的力气奇大无比,而且行动迅速,常常从高空俯冲而下,未等牧民们反应过來,便已将牲畜捉走了,一时之间,牧民们对这种怪物束手无策,直到后來才想出了一个主意,牧民们在怪物经常出沒的高山上建造了一些石头建筑,这种建筑内设计有颇为狭窄的走廊,宽度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牧民们狭窄的走廊里拴上一只山羊,将怪物吸引过來,待怪物挤进走廊捕食山羊的时候,牧民们便拿着长矛之类的武器从走廊两头进入,将怪物封堵在里面,由于走廊十分狭窄,怪物不能将翅膀伸展开來,无法飞走,就被牧民们杀死在了建筑内。后來这种怪物不知道去了哪儿,好几百年來都沒有再出现过。但那些用于捕捉怪物的石头建筑很多都被保存了下來,而在扎布尔峰上,恰好就有这么一座石头建筑。
听了扎西多吉所说,我们仨都惊讶不已,我不禁想到了在邪石墓中见到的那具鸟人骸骨,与扎西多吉描述的鸮怪形象几乎一模一样,难不成那就是一具鸮怪的尸体?可鸮怪的尸体又怎么会出现在那座邪石墓中呢?而且,欧阳义认为鸟人是來自于地下世界,要是这样的话,难不成鸮怪也是來自于地下世界…
想到这,我不由得脑子里一激灵,雪怪、鸮怪、巨型地獭、三首龙兽,地下世界,以及传说中的沙姆巴拉……我忽然觉得,这一切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然而巴桑对于扎西多吉的讲述却并不以为然,在他看來,关于鸮怪的传闻只是子虚乌有的传说而已,即使那些石头建筑直到今天仍广泛分布在雪域高原之上,但仍不能证明鸮怪便真实存在,因为关于那些石头建筑,还有另外一种更为主流的说法,说那些建筑是古象雄王国时期修建的哨卡或是烽火台之类的军事建筑。在巴桑看來,这种说法更为真实可信。
为此,他俩又争执了起來,扎西多吉竭力想证明扎布尔峰的确有鸮怪存在,他告诉我们,牧民们只要在扎布尔峰附近放牧,必定会发生牲畜丢失的事。而且,曾经有人亲眼看见过一只体型巨大的飞禽忽然出现,抓走了一头成年山羊,那头成年山羊的体重差不多有四五十斤重,即使是大金雕也不能将其轻易捉走,而且那只巨禽的体型比大金雕还要大得多。只不过由于巨禽的速度太快,牧民并未看清其模样,但从其体型來看,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鸮怪。从那以后,扎布尔峰便和格桑谷一样,几乎成为了附近几个村落居民的禁忌之地。甚至就连一向胆大的扎西多吉对其都有所顾忌,很少前往附近。
不过,不管扎布尔峰是否真有鸮怪存在,既然邪教中人约定了在那儿交易,我们便不得不去一趟了,由于我们对这一带的地形不怎么熟,甚至都不知道扎布尔峰究竟在哪儿,于是文青山恳请扎西多吉能领我们一块去。
扎西多吉埋着头沉默了好一阵,最终还是答应了我们,但我看得出來,他心里其实并不情愿。
扎布尔峰距离达嘎多玛村有二三十里地,而且有差不多三四里地的崎岖山路,据扎西多吉说,从村里赶过去,即使是快马加鞭,差不多也得四、五个小时。由于邪教中人与我们约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中午,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文青山、贱贱以及巴桑几个便在扎西多吉的带领下,骑着马儿朝着扎布尔峰的方向出发了。
为了赶路,我们一路上几乎是马不停蹄,甚至都沒怎么停歇,待天色大亮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出了七八里地,而这时候我发现,天空中那只金雕又出现了,而且一直紧跟着我们。其实被邪教中人监视着倒也沒什么,反正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只是心里总有些不太自在。
在走了两个多钟头之后,我们从较为平坦的草原进入了崎岖坎坷的山地,在这种路上,马儿是沒法子再奔腾起來了,只能慢悠悠的往前走,一行人的速度因此而放缓了不少。
扎西多吉告诉我们,大概再走三里路左右,便到达扎布尔峰了,不过扎布尔峰十分陡峭,从山脚到山顶只有一条盘山险路,马匹沒办法上去,届时只能是我们自个儿沿着盘山险路爬上去。
在高原地区,攀爬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高原地区氧气稀薄,而攀爬又十分耗费体力,一旦爬到半道上脑袋缺氧,发生眩晕,就有可能发生危险。
不过好在这次我们有所准备,每人背了一个便携式氧气瓶,重是重了点,但至少可以避免发生缺氧的状况。
一行人骑着马在崎岖的山道上又行进了一个多钟头,來到了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峰前,大家抬头一瞧,这座山峰差不多有一两百米高,山势真不是一般的险峻,就像是被人用刀削出來的一般。
扎西多吉抬手指了指眼前这座高耸的险峰,说:“这就是扎布尔峰…扎布尔峰的北侧有一条直通峰顶的险道,你们跟我來吧。”
扎西多吉领着我们往山峰北侧行去。
当看到他所说的那条直通峰顶的险道时,我顿觉头皮一阵发麻,这条道可真是够险的,路面顶多不过一尺來宽,呈四五十度斜角环山而上,看起來并不像是自然形成,而是人工打凿出來的。只是又有谁会在如此陡峭的崖壁上打凿出这么一条道來呢?
扎西多吉告诉我们,这条道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据说是一位修炼秘术的苯教高僧为了磨练自己的意志力,才在光滑的崖壁上凿出了这么一条道。并且还在峰顶建造了一座苯教寺庙,只不过这座寺庙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荒废了,现在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
原來这条道原本就是为了用來磨练意志的,还别说,若是从这儿爬上去,不但对人的身体素质是个极大的考验,其实更考验人的心理素质。若是有恐高症的人,基本上就别想上去了。
我下意识地瞧了贱贱一眼,他仰头望着那条险道,嘴巴微张,脸色煞白。这小子就有恐高症,让他爬这么险峻的路,差不多等于要了他的命。
他喃喃地说道:“妈的,这帮该死的家伙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破地方交易…?”
文青山说:“因为这个地方对于他们來说,恰恰是最安全的。”
“这话怎么说?”我不解地问道。
“这地方人迹罕至,而且当地人都十分忌讳來这地方,他们藏身在这座山上,便沒有人找得到他们。而且他们在山上等着我们,还能以逸待劳,一举多得。”文青山说道。
“可是,这条道这么险峻,而那帮家伙还带着董教授父女俩,他们又是怎么上去的呢…”贱贱觉得不可思议。
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來,董晓丹也有点恐高,邪教中人要想把她弄上去,确实不容易,而且如此险峻的道路,他们也太不可能把她给扛上去。难不成他们压根就沒把她带來…?
想到这,我立刻转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你说这有沒有可能是个陷阱?其实邪教中人压根就沒把晓丹和董教授带來?”
文青山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说:“不排除这种可能…邪教中人诡计多端,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他话音刚落,腰间的对讲机忽然响起了声音,文青山赶忙将对讲机拿了出來,冲着对讲机那头说道:“我们已经到山脚下了,你们在哪儿?”
对讲机那头传來一个冰冷阴沉的声音:“当然是在山上…既然已经到了,那就赶快上來吧。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就把他俩当中的其中一个扔下去。”
对方说完,信号便再次断掉了。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不管邪教中人耍什么阴谋,我们既然來了,便上去看看吧。”说到这,他又转头对贱贱和扎西多吉说:“贱贱,你和扎西多吉兄弟就不要上去了,在下面看着马匹。”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