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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佛作祖。”丁凯平静的说道。“我的舍利子被分散四方,我的佛祖果位也就没了,他若能夺取舍利子,就能夺了我的果位,成为新的佛祖。”
朱雨涵面色凝重道:“夺取神格!”
“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丁凯道。“我手上只有一颗舍利子,非得集齐九颗,才能守住果位,他只要夺走一颗,就能夺了我的果位。”
“然后呢?”张芸望着丁凯,等着下文。
“没有然后了,失去这一尊果位,佛祖的力量也归他,他们会更强。”丁凯一边随意的说着,一边逛街,时不时的到两边小摊上看看。
三人之间的对话自然不会被外人听得,全都只有三人才能听到。旁人也不会在意三人,本能就会忽略他们。
在城中转了一圈,朱雨涵道:“大周伐山破庙,我观城中之人,无有一人携带佛门相关之物,即便是家中也没有佛门之物,城南的破庙也成了乞丐聚集之地。”
张芸看向丁凯道:“要不要去?”
丁凯掐指算了算道:“去吧,我现在算不出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此行能找到一点线索吧。”
三人来到破庙的时候,夜幕也落下,原本热闹的关兴城也变得死寂一片,黑夜之中,无尽的游魂野鬼钻出来,在阳世间游荡,城中居民大多早睡,每一户人家中都有一丝细弱的灵光守护着住宅。
而破庙之中同样也有一点灵光凝聚,守护着这片废墟之地,一群乞丐聚在庙中,围着火堆取暖。
隐藏在夜幕之中,三人将破庙里里外外都搜寻一遍,却一无所获。
朱雨涵望着破庙中已经被推倒打坏的佛像道:“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大周境内百鬼夜行,民不聊生,却是香火最盛之时,佛门经此一役,必将破而后立,大兴于世。”
张芸意有所指道:“我倒是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人为故意的。”
丁凯轻笑一声道:“不过是因缘际会而已,若无大周的因,又岂会有现在的果。不过你们小看了朱家。”
一边说着,丁凯大有深意的看向城中,目光所向,正是城主府所在。
二女顺着丁凯的目光看过去,仔细看了两眼之后,神色忽然一变,全神贯注的盯着城主府。
城主府上,一道气运如柱升起,升上半空,忽而分开,宛若伞状落下,覆盖城池,在这气运宝伞上空,一点灵光游曳,混杂在气运宝伞之中,极易让人忽视这一点灵光。
“这是护国灵物!”朱雨涵拧着眉头道。“竟然还成了气候。”
张芸道:“没有这么简单,那些白色如丝的烟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是香火信仰之力,众生心中认定而生成的信仰。”丁凯冷笑道。“今天经过城主府的时候,你们可曾注意那些官员。”
二人稍作沉思,猛然间惊道:“信仰封神!”
张芸皱眉道:“活人不可封神,即便修行入道,这般消耗一国气运,岂不是要将大周国祚毁掉。朱****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自愿毁掉自己的国祚。”
朱雨涵道:“你我不过是方外之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们的谋略可不是你我能轻易看穿的。”
玄黄九州国度,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力量,足以和修行界各大宗门对抗,否则这些国家早已成为宗门手中玩物,大周有朱宏武,足以证明这一点。
而这些人的实力不会比朱雨涵二人差,甚至更胜一筹,他们布下的暗手,又岂是她们可以轻易看穿的,否则早已被其他宗门看穿了。
丁凯道:“你们看这城内城外有何区别。”
二人这才仔细观察城内外区别,看了片刻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丁凯一步跨出,直接来到城外,二人紧随其后。城外黑雾弥漫,阴气更加浓重,相比起城内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夜行。
倘若人少了,走在这荒郊野外,倘若气血不够强大,说不得就会吸引百鬼汇聚,最后为群鬼吞噬,而三人根本不会在乎这些游魂野鬼,那些东西遇到三人都会自动避开,根本不会主动撞上来。
“孽障越来越多了,祸乱将起啊。”朱雨涵看了看这些游魂野鬼,就发现它们身上的黑气极重,早已不似当初那般。
就算她现在也不愿再清理这些游魂野鬼,不是没了当初的那份心,而是不能。这些游魂野鬼身缠孽障,俨如孽障一般,根本杀不尽,除不掉,只会让事情更加麻烦,把自己都牵扯进去。
三人在一处简陋的石堆前停下来,张芸皱眉道:“想不到竟然还有人祭祀巫鬼,还成了气候。”
朱雨涵右手化作剑指,就要朝着乱石堆点去,丁凯伸手阻拦,石堆中一团黑气涌出,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要逃走。
张芸伸手虚抓,这团黑气立即被抓了回来,显露出原型,跪在三人面前,竟然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不断求饶。“上神饶命,上神饶命。”
“孽障。”张芸五指收缩,就要除掉这巫鬼。
丁凯同样将其拦下道:“这小鬼你们可不能动,这江湖中发生的任何事,都必有原因。你们觉得这小鬼是怎么来的?”
一边说着,丁凯手指一动,那巫鬼就落入他手心,在二人惊诧的目光中,这巫鬼身上的鬼气被剥离掉,露出灵魂,然后分离,显露出核心真灵。
小小巫鬼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就被丁凯如庖丁解牛一般分解开来,三魂七魄,一点灵光在魂魄中被找出。
这一点灵光正是灵魂中储存的记忆,落入二女眼中,立即被她们解读出来。
“竟然是人为。”二人透过这点信息,知晓了这巫鬼的来头,面色都不大好。
丁凯将三魂七魄和真灵还原,那巫鬼虽然被恢复过来,却变得虚弱无比,落入乱石堆中,隐匿不出。
“何人所为,竟敢培养巫鬼,莫非是妖魔中人,想要趁机祸乱天下?”朱雨涵面色阴沉。
丁凯拍了拍手道:“这事发生在关兴城,就在城外,有人设立祭坛,祭祀巫鬼,你们觉得衙门的人会半点不知?”
这话一出,顿时让二人神色微变。这一城之地,城主就是封疆大吏,掌管这一城所有事情,可谓是地头蛇,自己地盘上发生的事情,不说了如指掌,至少也是知晓一二,更何况巫鬼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