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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规划的不错,准备拉着贾赦好好叙叙,但是他忘记了,天从不遂人愿这条定律,或者说他一时兴奋忘记了他爹乾熙帝打心眼里不乐意翅膀硬了的太子爷开心。
还没等他们走出垂花门,就看见帝皇驾撵缓缓朝他们而来。
司徒文:“……”
贾赦缓步上前,熟稔万分,弯腰行礼:“父亲。”
“嗯。”乾熙帝带着堪称亲切又慈爱的笑意,勾勾手,示意贾赦过来。
贾赦不明所以,乖乖过去。
“你遇见你师兄和他妹妹了没有?”乾熙帝直截了当的问道,边说还抬眸瞥了一眼司徒文,眸子里透着一股怒气,就差脸上明白无误的写着:“孽子你不听话,我还有乖儿子。”
“嗯。”
“你觉得张家姑娘怎么样?”乾熙帝唯恐贾赦不懂,直戳重点,拍拍贾赦的手,语重心长道:“小团子一眨眼也长大了,都该考虑娶妻生子了。不要害羞,有什么要求或看中什么尽管跟朕说,你皇帝干爹,其他不说,这全天下的适龄女子,咱赦儿一句话,看上谁了,就娶谁!”
“我……”
“不过干爹还得说一句这张家姑娘啊,虽然比你大了一岁,但是呢,样貌家事才学,最要紧的是,人家那可是氏族,有了张卿给你当老丈人,他家还三各有所长的大舅子,你这小子要是有福气娶了,后辈子也算无忧的,朕也算对得起你一声爹。有我给你开口还不够,有功夫去张卿旁边凑凑,也跟你闻雅师傅联系联系,让他再从中说和说和。”乾熙帝喝的有点多,话语也跟着多了起来,“哎,要是阿成喜欢,这门好事也轮不到你,不过他是没福气的,再天才,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
闻言,一直跟随在后的司徒文脚步一顿,看着眼前有些醉醺醺,的乾熙帝,不禁微微蹙了眉,而后叹口气,脚步加速上前,搀扶着乾熙帝右手。
左手儿子,右手太子,瞬间满足了,有木有?!
感受到手边传递而来带着点冰凉的温热,原本是打算装醉的乾熙帝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像喝了蜜饯一般,甜滋滋到心窝。
一路哼哼唧唧,唠唠嗑嗑的似酒后吐真话,边享受着被略带“粗鲁”伺候的默默温情。
戴权默默垂眸,忍着自己上前伺候的冲动,不敢再看贾赦真心诚意帮人搓龙脸,更没胆瞧一脸微红的龙颜。
贾赦本没胆子往龙体上耍自己不成熟的伺候手艺,但是转眸一瞧司徒文淡然的帮人拖鞋,又示意自己帮忙伺候一下,也只好撩者袖子上前。
司徒文轻轻摆了一下袖子,当即有小内监送上清水让他净手。边擦拭着双手,司徒文眼睫抬起,目光扫了一眼面带享受装醉又装睡的乾熙帝,而后目光追随着擦拭的格外认真的贾赦,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上扬。
他的金娃娃不缺爱,上辈子也不缺!只不过是纯孝罢了,当他的孝顺得不到贾史氏这顶着母亲名义的女人回应,便成了愚孝。
这辈子,他会守着他,至于母亲这一角色,也错有错着,他父皇妃子众多,任何一个都能做好一个母亲。
“阿成哥哥你看,原来父亲也会长胡子啊。”贾赦擦完,有些好奇的戳戳乾熙帝的下巴,小声道。
“嗯,我也会长啊,这是我们男人的基本特征之一啊。”司徒文拉过贾赦的手,往自己略光洁的下巴一模,道。
“阿成哥哥,你还是不要留胡子的好看。”贾赦轻轻道:“我们出去吧,不打扰父亲入睡了。戴内相,我们告辞啦。”
戴权含笑福礼,目送两人离开,忽地眸光一闪,身子一僵。待回眸,果不其然看见自家主子一双锐眼毫无睡意的睁开。
“戴权,你说阿成这小子猛地这么乖巧,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乾熙帝回想起他儿子帮他脱靴,眼眸中还透着一抹错愕,“简直是天下红雨了,肯定是这小子又惹了什么大祸,要老子帮他收拾。”
戴权:“……”您难道没有注意到他们手牵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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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乾熙帝先入为主的把两人自当兄弟情深,饶是有一对孽子案例在身旁,也没把司徒文往这方面来想。
毕竟在他眼里,他认为司徒文比爱慕龙颜更严重,孤王有疾这话说多了听多了,他下意识恍恍惚惚的也认为司徒文患上了某种不为外人道的疾病,不是不能人道,而是不愿人道,骨子里那是自恋或者说自爱自己,达成顾影自怜的地步,有种闻雅二号的影子在。毕竟有同样的天才例子在眼前。
这边刚刚被迫目睹了一出龙阳大戏,又上演了长大相亲的序幕,贾赦原本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军营四年,可没少听人说荤话念叨着青楼,现在被人十指相扣,不自然的脸色就红润起来,话语中也带着一丝羞怯的恼意,“阿成哥哥,不能这么牵手啦,我们都是男子汉,要搂肩膀的!”
边说,贾赦挥挥手,挣脱开被牵的手,大大咧咧的往司徒文腰间一搂,莫了,还感叹一句:“阿成哥哥,你腰好细啊。”
毛茸茸的头凑在胸前,温热的躯体靠着,手像是水蛇一般缠绕在腰间,勾的人有些心猿意马,司徒文咬了咬牙,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竭尽全力理智拉着贾赦游走的小短手。
一手搭肩一手还搂腰,绝对想多了。
有些失笑的弹弹贾赦脑门,司徒文道:“等回家了随你这小短手想怎么拉就怎么拉,现在给哥哥我一些太子爷的霸气。”
“我怎么就小短手了。”闻言,贾赦鼓起腮帮子,老大不开心。
“就凭你现在要踮起脚尖。”司徒文一本正经的牵起贾赦的手。
贾赦:“……”
被一路牵回了宫,贾赦洗漱完,又被人催促的钻被窝,待发觉司徒文掀开被子钻进来,眸子瞪了瞪,“阿成哥哥,我……我们睡一起?”
“要不是没睡过。”边说,司徒文心里在滴血,但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好哥哥的面庞,尽量平息呼吸,一本正经道:“我们四年没见,也该抵足而眠,好好聊聊天。”
说起聊天,贾赦注意力旋即被转移,有些神秘兮兮的左右望了一圈,而后凑近,靠着司徒文,咬耳朵,“阿成哥哥,你知不知道契兄弟啊?”
“…………”
司徒文带着前所未有的谨慎以及慌张,鼓起全部的勇气直直地迎着贾赦的目光。近在咫尺,不过五六公分的距离之下,那双眼睛透着一丝的迷茫,更多的却是天真的懵懂。
不想若上辈子一般默默守在背后看人娶妻生子,妻妾成群。司徒文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邪念,忍了这么久了,忍了这么多年了,够了。
“阿成哥哥,我知道哦。”贾赦丝毫不知危机近在眼前,愈发压低了声音,“我在军队里听闻过,据说当年我父亲还貌似有几个呢,啧啧,难怪我母亲如此生气了,不过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
“嗯。”司徒文抬手搂着贾赦的脖颈,把人缓缓抱进怀中,眼眸中露出一丝疯狂。
“我敬大哥竟然把大皇子给压了……”
“咳咳……咳咳……”司徒文面色一僵,先前的旖旎念想闻言瞬间消散,“赦儿,你说什么来着?”
“阿成哥哥你也不知道,对吧。”贾赦眸子里透着一丝得意,“我无意中撞见的,大皇子还一脸淡然的说这事很常见呢,说我们两之间也可以试一试。”
司徒文:“……”
“阿嚏!”在不远处,借着醉酒耍酒疯的司徒毅莫名的打了个寒蝉。
“但是我觉得这不好,军队里是没有女人,况且这样对家中的妻子多不公平。”贾赦叹口气,“大皇子却说契兄弟是前朝贵族的一种时尚,家中老婆孩子,朝中同僚好基友,爱情友情亲情一点也不耽误。”
“那是他找死!”
闻言,贾赦十分认同的点点头,“我敬大哥原本都厉害的一个人,都跟他学坏了。”
贾赦话语又转到只在信上听到过却还没见过面的大侄子,而后又说起自己带着的土仪,借着土仪谈及西北的风俗人情。
说着说着,眼睛慢慢的眯成一条缝,睡去。
司徒文低眸望着入睡的贾赦,喉结动了动,抬手缓缓的抚摸过贾赦的面颊。指尖拂过,又一道微不可查的光亮泛起。
边消耗灵力帮人缓解疲劳,司徒文手指留恋的划过带着红润之色,诱人的薄唇,俯身而下。
十八年了,差不多了。
他暗中的势力已经筹备完成了,随时可以漂洋过海,另立门户。
至于朝堂之上……
他也有资本跟朝臣,跟皇帝叫板,问他是要一个前所未有的国家还是一个墨守成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朝代。
他默默积攒了无数力量,但是唯一却未料想有人打算横插一杆。
张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