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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张了张,许峦山很想发声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忽然明白为什么云笙想要和他划清界限,看到他是不是就会想到他讨人厌的父亲,和她现在极具落差的人生。
当年的云笙有多耀眼,现在的云笙就有多卑微。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答应你父亲不告诉你,但是你一直问,我也没有继续隐瞒的道理。”
想到那天许峦山替她挨的那一棍子,许父的话并没有道理。许峦山会拼命保护自己,就像她在顾辞遇难时也会不顾一切一样。
云笙抬起眼帘,语气冷冰,眼角的腥红却出卖了自己,“所以许峦山,你出现在我身边,只会对我造成二次伤害。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别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你喜欢意气风发的云笙,而我现在你也看到了。”
许峦山木讷地听完云笙的话,脑子里有一万种想要解释的理由,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现在这样幸福吗?”
云笙冷着脸,轻轻点头。
没有比三年前更痛苦的日子。
虽然现在的生活也不尽人意,但她学会了满足,只要没有太多期待,就不会太难熬。
“好。”
许峦山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是摔门而走的声音。
云笙有些哽咽地望着木门,陈旧的木头碰撞的声音在这静谧的雨后有些刺耳。
巨大的压力压得许峦山喘不过气来,走到偏僻的角落。
所有情绪在一瞬间倾泻而出,无力地靠在砖墙上,许峦山单手捂住眼睛,喉咙发出压抑的哀声,哽咽难鸣。
只是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十分醒目且贵气十足的绿宝石戒指,那是他费尽心思找来的原石,每一寸都是他亲自雕刻而成。
那些无数不眠的夜里,尽数是他对云笙的爱意。
明明差一点,他们就能在一起了啊……
云笙消失的突然,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天之后他等来的是是云笙休学的消息。
甚至是他偶然间才得知云笙嫁给顾辞。
他是有些恨的,恨了两年才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云笙,恰巧这时他才从自己父亲口中得知一些事情,所以他选择再次出现在云笙身旁。
可是当他今天动用关系翻查当年的现场物证时,发现了这枚戒指才知道,云笙来找过她,是带着这枚戒指来的。
许峦山心里意难平,无力地蹲了下来,那样高大的身躯,缩在角落,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诉说着他的悲伤。
云笙看着空旷的门口,眼眶猩红。
忽然想起那天同徐倩喝的微醺聊着天。
徐倩笑她,说她无情,许峦山这样温柔体贴,帅气多金的人追在身后都不回头看一眼。
云笙一口酒下肚,一股辣味到底,终于开了口,“我的心又不是铁打的。”
那么美好的少年,一身微光,眉眼霁明,眼里装的全都是自己。
她也想过给彼此一个机会,不要追在顾辞身后跑,回头看看许峦山。
可老天爷不想,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走到连做朋友都会心生介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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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和钱老约定的时间,云笙准时到钱老的住处来取画。
没想到钱老住的地方也十分雅致,是一处上了年头的四合院,处于闹市之中,里面又十分静谧。
来开门的是钱老的孙子,走在前面给云笙带路。
房子里面别有洞天,刚才开门的那一瞬间,云笙差点以为自己是穿越了时空。
雕梁画栋,红墙绿瓦,院前还有清澈的流水,连极具现代风格的景观树都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前院。
走在长廊上,云笙默默地打量着这栋古色古香的宅院。
原以为住在这样的院子里,应该是诗情画意般,饮酒作诗的日子。
没想到穿过长廊,便看到钱老挽起裤腿,在后院挖田种菜!
见到云笙来了,老远便吆喝了一声。
迅速扔掉手中的锄头,将就着脚上的泥也不穿鞋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cascoo.net
“我爷爷比较接地气。”
景衍有些尴尬地推了下面前的眼睛。
“你个臭小子,笙笙来了不早点给我说一声,我也好去换个衣服!”
景衍无语的望了望天,心道,你老人家东一出西一出的,早上就跟你说人家姑娘家下午要来,谁知道你要跑去种菜。
“笙笙,让我孙子先带你四处逛逛,我这里到处都藏着画。你们先聊着,我去洗洗再来。”
笑眯眯地撂下这话,老爷子拔腿就跑。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终于知道这老爷子今天这一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这是贼心不死,还想撮合他两呢!
好在两人一早就把话说开了,这会儿也不会太尴尬。
而且云笙发现,钱景衍虽然出身富贵,但为人坦诚且低调,学识渊博,也挺适合做朋友。
“这里就只有你和钱老两个人吗?”
景衍笑得腼腆,“嗯,爸妈每年都在全球到处玩,我住这边也正好在这边陪爷爷。”
难怪脾气这么好,和这个老顽童从小打到住一起,性子再不好也得给磨平了。
见云笙一脸探究地盯着自己,眼里还流露出一丝可怜的气息。
景衍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给云笙带路。
原本以为这老头子是唬她玩的。
直到景衍从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腐朽长木里取出了个木盒,展开后还发现这画价值不菲,云笙这才目瞪口呆地看着景衍。
果然,大师的癖好都是与众不同的!
等钱老再出现时,晚饭都做好了。
面对热情至极的邀请,云笙只好留下来。
见钱老还想方设法的将两人安排坐一起,钱景衍无奈道,“爷爷,我们就是朋友,你不要老是乱点鸳鸯谱,会吓到笙笙的。”
钱老眼观鼻,鼻观心,好像自己孙子说的人不是自己般,一声不吭,理直气壮地吃起饭来。
等到送云笙走时,钱老才哭丧着脸,捂住胸口,痛心疾首道。
“这画就这么送给那个死老头子,真是便宜他了!”
只有一旁的孙子拍了拍钱老的肩膀,有点幸灾乐祸,“爷爷,你答应人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老爷子还没从心痛中走出来,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后知后觉地攥住自己孙子的手臂。
“等等!我都还没问,明天展会,笙笙她来不来啊!”
转而又十分自信地抖了抖肩,“不对,笙笙肯定会来的,我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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