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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床。”御哥咕哝一声,翻身睡过去。
云柳喜无奈,他的追妻之路,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他就不能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讨媳妇回家。
半晌儿,就在云柳喜也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御哥鬼使神差的飘来一句。
“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安神曲。”
“哦。”
“怎么了?”
“说话呀?”
“四哥,我睡不着了,你安的哪门子神呢?”
“……”
“四哥,咱俩聊天吧。”
“困。”
“聊一两银子的呗?”
“赶紧睡!”好脾气的云柳喜终于也发飙了。
一个时辰后,某人恨恨的咬了咬牙,“娶媳妇的都一个样,有异性没人性!”
翌日清晨。
一夜好眠的迦罗睁开眼睛,突然有点明白昨夜云柳喜为何吹奏那首曲子。
身子不觉疲乏,甚至连精神也好了许多,夜晚无梦,竟然一觉睡到日头升起。
坐在床上,摸着肚子,不觉失笑,心里忽然觉得温暖。
他总是个令人心生暖意的男子,不只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他的好似乎容易让人生出痴迷。
洗漱之后,用过早饭,她便一如往常般找了处清凉的地方晒晒太阳,看看书,肚子越见隆起,精神也越容易困倦,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睡过去,等醒来时方知时间已过去。
云柳喜来到王府住下之后,一晃日子过去三五日,这三五日里,迦罗居住的别院中时不时都会冒出一些奇怪的东西。
有时候是,树枝上的喜鹊叼了一枝牡丹花飞落在她的膝间,送到她的手中;
偶尔,她会看见天上成群结对的大雁摆出一副奇怪的造型,她从未见过,除了人形和一字型,大雁竟然还能摆出如此怪异的造型,而且,现在是大雁飞到他们迦兰国上空的时节吗?
她奇怪的仰头望着天空。
另一处地方,御哥趴在假山上,也在仰望天空,无比感慨,“让一群傻鸟摆出个心型,也亏老四想的出来!”
“赶明儿,等你追姑娘的时候,也让你四哥教教你。”花乾一旁笑道。
“得了吧,我御哥还用得着追吗?我这一只玉手只要那么一挥,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得挣命往我怀里钻,你信不信?”
“我信!”花乾哈哈一笑,“假如你旁边站在柳喜的话。”
就凭他一张脸,别说姑娘,连小哥都的招一群。
御哥翻身仰躺,翘起二郎腿,嘴里叼根草,“二哥,你说,我怎么从来没发现四哥这么有浪漫情怀呢?”
花乾也感慨的望着天空,“他这招我得学学,哪天我得琢磨着让一堆元宝飞到天上,摆出一颗心型,里面再摆出三个字,媳妇,我爱你。准保你二嫂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等我饿狼扑食,你信不?”
御哥睨了一旁一脸向往的花乾一眼,“二哥,五个字那是!”
“你怎么这么没情趣。”
“你有情趣,你有情趣,入了一次洞房到现在都没入第二次。”
被挫中痛处的花乾,一脚蹬了御哥一下,“谈论你四哥的事儿呢,别波及无辜,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御哥不屑,“不是你先提的嘛!”
“再说,小心没银子花。”花乾威胁道。
“你够狠!”御哥竖起大拇指,狠狠白了他一眼,张口冲着假山下坐在凉亭里喂鱼的某位帅哥大声呼喊,“四哥,再来点有意思的!”
云柳喜抬头看了假山上的两位,微微一笑,回道:“下来看。”
御哥扭头问花乾,“四哥啥意思?”
“他说下去看他喂鱼。”花乾回道。
“喂鱼有什么好看的。”虽然嘴上嘟囔,但是御哥还是一蹦从假山上跳了下来,跑到云柳喜的身边,看他喂一池子里的锦鲤。
花乾也下来站在一边,这几日,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与兽通灵,为什么云柳喜可以饲养着漫山遍野的猛兽而不受任何伤害,为什么他这辈子能遇见个喜欢他的女人如此上心的缘故。
实在是他不该托生成人,他实在该托生成动物才对啊!
这哪是人类的语言,他已经远远超脱在凡人之外了。
“一池子鱼有什么好看的,你喂够没有,今天,除了天上这群傻鸟传情之外,你没别的新鲜玩意儿了?”御哥不客气的说。
他还真没见过兄弟之间哪个追女人的,二嫂慕容暖是怎么被花乾这个奸诈小人骗回家的他都不知道,更何况那个远在千年之后的冤家楼清儒,就更看不见了。
好容易眼前有个真真正正在追妞的四哥,他浑身上下这点玩性都被他调起来了。
他还以为,普天之下,只有他御哥的玩性最大呢。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四哥,居然玩性也这么大。
最让他嫉妒的是,人家玩的这手还真叫高超,完全没办法复制!
他能砸银子让一帮女人感动的眼泪狂飞,可他就是把全身上下的银子全砸出去,也绝对搞不定一帮大傻鸟在天空上摆出一个心形,还他奶奶的里外套两层呢,什么叫能耐?这就叫能耐!
除了宝家的人,还有更有才的人吗?没有!
这几天,等着云柳喜的各种示爱方式的除了兴趣最浓厚的御哥之外,还有一个人简直快要对云柳喜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南襄无限感慨的望着天空上的大雁,羡慕的对尤马说:“如果我是女的就好了。”
尤马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两声,“亏的你不是。”
除了他们二位之外,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这几日情绪都分外的高涨。
甭管是丫鬟还是仆役,也不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反正只要是喘气的,大家都已经完全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美的一塌糊涂的公子喜欢上了他们家的女王爷。
尽管无数看过云柳喜真容的男人女人都因为他已经心有所属而心碎一地,但他喜欢的人是他们最尊敬也是最爱的王爷,众人的心情瞬间从失望提升为无限的雀跃,甚至已经有不少人自告奋勇的到云柳喜的面前,多嘴的说些迦罗的喜好。
迦罗王府里,有许多迦罗幼年时就已经随身伺候的老人,自然对迦罗的一些经年趣事略有知晓。
从未有人胆敢在灵都迦罗王府的地界上,如此对迦罗示爱。
而迦罗默认的态度似乎也在对外人承认,他特别的地位。
如此一来,许多人都高举着支持的旗帜帮着云柳喜。
居然云柳喜走过的地方,除了一地痴迷的目光加口水,就是高高举起的各种手臂,为他加油打气。
而一向待人温柔又俊美的云柳喜,仅仅是几记礼貌性的微笑,就已经秒杀了所有人。
身在别院中始终不肯出来相见的迦罗,在闻听府中的八卦之后,更是深深的觉得,这个男人俊美无比的面容之下,一定有一颗让人无法小觑的内心,强大到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与他面对面。
“南襄,本王何曾畏缩过?”迦罗脸色不太好看,因为她快要看不起自己了。
南襄认真的想了想,回道:“主子,你现在挺像的。”
迦罗沉默。南襄极力挽救,“不过,属下觉得,云公子摘下面具这个行为太卑鄙了。”
“何出此言?”
“那张脸太让人着迷了,府里上上下下现在都站在了他那一面,对主子极为不利。”
“我真没料到他会这样。”她说的是实话。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一意孤行执着起来的云柳喜是这个样子。
既不急着见她,也不放过她。
如果仅仅是人就好了,她大可以让侍卫将所有人挡在院门外。
可她忽视一点,忽视他身上最为特殊的一点,就是他可以跟任何动物通灵的特殊能力。
她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看见树下的一群蚂蚁排出一行字,上面写着“我在等你见我”时,内心还能保持平静的!
她想,只要她愿意,她完全有功力一挥袖子让那群蚂蚁滚蛋!
甚至让一堆身披彩风的蝴蝶瞬间从她眼前消失!
可当她真的看见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时,她只有一个感觉,她不舍得。
她不舍得那些字消失在眼前,她不舍得那些美丽的蝴蝶飞舞在她身边时那种难以用语言描绘出来的感觉,美的太真切了。
活了这么多年了,说心里话,她,迦罗一生征战,宛如男子,胜过男子,高过男子。
却从未觉得,一个男子会这般让她心里开心过。
一个男人,有着世间绝世的容颜,他根本无需如此讨好,也会有无数的人蜂拥而至,为他痴迷。
可他偏偏,真的去讨好时,竟然如此让人眷恋。
她觉得幸运吗?这几日她常常问自己这句话,她想,她挺幸运的。
最初,她看上他,只是因为他的容貌。
她缠上他,是因为她喜欢俊美的男人,是因为他身上独特的气质。
他让她没有任何反感,他让她觉得,呆在他的身边,既舒服又安宁。
若不是那夜他为他做画,画出连她自己都看不见的羽翼,她不会对他生出霸占的心意。
他是她命中注定的良人,可就因为这样,她竟然害怕因为自己的一丁点失误而让他受到伤害。
越是紧张越是推离,越是担心越想保护。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迦罗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害怕他真的闯进自己的心里呢?
是从什么时候,她还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她害怕他离她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