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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与男子亲近,曾经她洒脱欢笑,不拘小节,她喜欢的男子,她会百般讨好,任人予取予求;她喜欢宠爱任何她觉得有好感的男人,但从不会让男人离她太过亲近,也不习惯别人对她追逐对她百般讨好。
但凡别人对她生出霸占的心思,她一定会觉得麻烦,一定会速速将人推离出视线范围之外。
可到了云柳喜的身上,怎么就都变味儿了呢!
迦罗从没想过,一向潇洒自如的她,有一天也会如此纠结的站在树下,烦躁着究竟该怎么处理别人对自己的情意。
迦罗烦躁着,纠结着;可云柳喜这些日子得心情却是格外的好。
其实,她见不见他,他都会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鸟儿会告诉他,蝴蝶会告诉他,一切经过她身边再来到他身边的可爱的小动物们都会告诉他。
他知道,现在她的肚子已经隆起许多,他知道她现在常常会困倦,他也知道,她会在放下紧绷的心神后喃喃的念叨着他的名字。
若不是他知道,她的心里还有他,这些日子,他绝不会大张旗鼓的做这些举动。
看起来有点傻呼呼的,但他知道,她并不讨厌。
宝家的人都是怪胎,尽管现在的他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也像是怪胎,但是他觉得很快乐。
不管是曾经在云堡山庄也好,还是后来和大家一起居住在宝家山庄,生活的乐趣,或者说他们一直想努力做到的事情不就是快乐的生活吗?
或许,这么些年来,他太过云淡风轻,太过安静,太过淡然。
因为他从来没有如现在这样的感觉,让他怎么用语言形容内心的感受,他真的形容不出来。
他和迦罗的纠缠始于她的强势,始于她的巧笑嫣然,始于她对他的霸道和无限制的讨好。
既然,她喜欢他的时候,可以百般讨好与他,不计较旁人的目光,即使为他深陷大牢之中没有悔意。他现在如此对她,不正是情投意合吗?
讨好自己心爱的女人,其实说到底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云柳喜很享受这个过程,连带着身边的御哥也是无比的兴奋。
当然,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求爱方式也让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精神亢奋,开心无比。
不出几日,这样的趣事也就在灵都传了开,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议论,就连被迦罗安置在无名谷的黑鹰军精锐部队,高强度操练之后的黑鹰军将士们,也在闲来休息茶余饭后间议论着自家女王爷的趣事。
人人都想见见这位只在短短几个月间就闻名整个灵都的贵公子,听说他来自大宋神秘的家族;听说他俊美的无人能敌;更听说他有着超越凡人的能力。
总之,短短几日,关于云柳喜的传言就多的数不胜数,传遍了街头巷尾。
迦罗王府的门卫们,最近几日也是时常觉得肩膀上的责任重大。
时不时走过王府门前的百姓们是越来越多了,而且,时不时来回溜达好几趟的百姓是更多了。
他们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保证,不放过一个好事的凑热闹的百姓不把头伸进王府里探听消息。
更有意思的是,每一个从王府里出门办事的府里的下人,一出大门就马上被人围住,即便门口的侍卫三令五申的轰赶着围观的人群,王府里的下人,这几日也深深觉得,身为迦罗王府里的一员,出门一不小心就有性命危险啊!
灵都里,尤其是王府四周左右的百姓们,最近常常喜欢仰脖子往天上看。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不同种类的鸟儿从四面八方飞来,在天上飞来飞去,变换着各种造型,叫着不同的声音。
奇观啊!
就如同现在,御哥站在云柳喜的身边,看着他喂着一池锦鲤,脑子里装了一堆的问号。
“四哥,今天,你有什么想法?”
“等我喂完的。”
“我帮你!”御哥是个急性子,他可不能像云柳喜似的,慢悠悠的撒鱼食儿,然后看它们一个个都吃完了,再撒第二把,于是御大少爷所谓的‘我帮你’就是一把抓过云柳喜手里剩下的鱼食儿,一扬手全撒进了池塘里。
果然,一群红色锦鲤游到一处,摆动尾鳍,拨开层层水波。
“赶紧的吧,弟弟我这还等着呢!这一天天的憋在灵都,也不让随便出去折腾,呆在王府里,就天天看你追四嫂子这股劲有意思了。”御哥的嘴就是甜,只要他少爷心情好,什么好话都能说到人心里去,甜死你。可惜,要是赶上他大少爷心情不好,还真够遭殃的。
花乾就总是嘲笑他,还没得着人家王爷什么好呢,嫂子长、嫂子短的就嘴上叫开了。
御哥就见不惯他一脸奸诈样,嚎叫道:“管得着吗你?你还没把二嫂子拐进洞房呢,我都叫嫂子了,有能耐跟我二嫂子使去啊!跟我有什么能耐!”
“臭小子,你那嘴就不能挑话说!”
“谁让你攻击我的!”他还有理呢!
云柳喜定定的看着他们俩个,忽然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一句:“什么时候,你们俩斗上嘴了?”
花乾眯着眼睛微微一笑,“闲的。”
“可不就是闲的么,他呀,最近欲求不满,找我泄火呢。”
御哥这还等着云柳喜的戏法呢,久不见他有动作,忍不住催促道:“四哥,你快点!我这都快等不及了。”
云柳喜淡淡一笑,“好,马上。”
只见他在准备开始新一轮的示爱之前,先摘下一片园中的柳叶,捏在手间,贴在唇边。
叶片吹出的尖细的调子划破了上午温煦的阳光,也吹醒了府中静候多时的无数神经。
“快听,好像又是云公子!”
“今天他准备怎么追王爷啊?”
“不知道,等着呗。”
小调不仅唤醒了府里的下人们,也叫醒了迦罗的注意力。
她的别院里,有一条直通院外的溪流,不宽不窄,水引自府外山中的清泉,建造王府的时候,就一直将其流动的泉水引入府中,秋日的阳光虽然没有夏日的浓烈,但临近中午,也多会有灼热的时候。
因此,她会在小晒日光的时候呆在这条溪水边,浸润一些水气。
往日,这条流动不快的溪水里会有一些鱼儿游动,或摇尾遨游,或静在一处休憩,今日却十分奇怪,长长的溪水中,甚至最宽圆的一处小溪塘也没有一条鱼,真是怪了。
她用手掬起一捧清水,清凉的溪水从指尖掠过,十分舒服。
云柳喜用叶子吹出的小调,不刺耳,很有一种田间快乐的气息。
她忽然有种深山田园的悠然自得感,若是世间没有战争,没有血流成殇该多好,人人都得这般安好,岁月已是无尽的美好。
云柳喜拿下唇边的柳叶,望着池塘中的鱼群,嘱托道:“今天就拜托各位了。”
御哥还没明白他要拜托什么呢,他就瞪大了眼珠子,看见一群通红的锦鲤沿着池塘活水入口处沿着弯曲的溪流游进了隔壁的别院里。
御哥伸手指着那头吃惊道:“你让它们过去?!”
云柳喜说:“是啊,我昨天才发现,这个池塘里的水竟然是活水。”
御哥抓狂大叫,“它们进去了,我怎么看啊?”
云柳喜定定的看了一眼,飘然转身,徐出几步之后,淡淡的回道:“那就不看呗。”
御哥站在原地,傻眼。
身后的花乾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你又不是女人!”说完,也如云柳喜一般从御哥面前飘然越过。
“你们!好样的!”御哥在后面恨恨道。
虽然御哥看不到,或者说除了迦罗之外,别人都没有看见云柳喜今天的安排。但让人意料之外的是,大家都听到了一曲有史以来最为美妙的琴声。
南襄和尤马今日奉命到无名谷去查练军营,因此院中除了伺候迦罗起居的几名丫环,也只有迦罗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院子里。
正奇怪着溪水里的鱼儿都哪儿去了,竟然看见鱼儿成群结队的游了进来,在那个不算太大的小圆塘中,她好奇的看着它们头冲里聚成一朵盛开的莲花。
一朵红色的鱼莲花!
她从未见过!此生未见!惊愕的不知说什么好。
一把古琴放置在花园中,一袭白衣的云柳喜如仙人一般飘逸落座,素手抬起,置在琴上,如神斧雕琢的绝美轮廓在金色的阳光下,竟然如扑了淡淡的一层金粉,闪着迷离的光芒。
他端然的坐在那里,在一片喧嚣之中,竟让人觉得,岁月再无此等静谧安好。没有人舍得走上前去,破坏这一刻的美丽,更没有人舍得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没人见过神仙的风姿俊朗,但看见云柳喜如仙人一般端坐在古琴面前,竟深觉得,若神仙下落凡间,也不过如此。
远远地,聚到花园中的人越来越多。
静静的,每一个人都屏息等待着。
他白皙而干净的手指轻拨琴弦,清凉如水的琴音便缓缓流出……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的情意,如今俱在指尖,缓缓流出,淡淡沁入。
一曲琴音,旷世而来,带着深埋在心里的情意,诉与你听,你且听,且思,且念……
美人弹琴,是何等芳华,浅浅的,淡淡的,不经意间就绕进你心间,你逃也不是,你想也不是……
耳边传来云柳喜的琴音,迦罗的心间一颤。
她也知音律,甚至算得上精通,丝丝琴弦里,带着点点怯意,叩着她的心门,像是询问她的情意。
眼前鱼群结成的‘红色莲花’慢慢的生出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