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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大概,但是需要我家四哥哥帮忙。”御哥贼笑了一下,想到云柳喜的特殊功能终于不只是用来泡妞有用了。
南襄不解,御哥扭头看看自家的二哥和欧阳姑爷,后两个人与他相互对视一眼便明白御哥的意思,啧啧称赞,“是个好办法。”
御哥再次扭头看向南襄,“你的明白了吗?找我四哥,你们未来的驸马爷!”
好半天,南襄才突然如梦方醒一般反应过来,连连拍手大呼绝!他怎么忘了,云公子在迦罗王府那些惊天动地的特殊才能呢!
唯有李东魁如被罩在云雾里不明不白,“南将军,这是——”
南襄拍了拍李东魁厚实的肩膀,笑道:“李将军,这回不用担心,只需要云公子出马,这图纸上的标记一定会比现在标的更清楚明白。”
李东魁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他是个反应极其快的人,于是正色道:“那么,需要末将作什么?”
“若是方便,寻几只穿山甲来,若不方便,便猎捕几条蛇回来。”御哥笑道。
“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
李东魁在众人哈哈大笑中,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吴越国的前锋大营,此时众将齐聚。
探子回报:“元帅,敌军这三日按兵不动,不见任何动作。”
威坐在上首的吴越主帅隆多眉头微拧,表情凝重。
左侧有一将军,铿然大声道:“三日前,迦罗王的黑鹰军已到,本应该鸣锣相见,可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令一将军附和道:“库鲁将军稍安勿躁,咱们在此已经驻扎多日,当要耐心当头。不过,听说这次黑鹰军中多了一些外人,不知传闻是真是假。”
吴越元帅猛一抬头,惊讶道:“这消息从哪儿听来的?”
“从灵都的人发回来的信息,说是有几个宋朝的人与迦罗王的关系似乎比较紧密,而且其中一人是先前招迦罗王绑架到迦兰国的男子。”
听到这,许多在座的将军都纷纷笑起来,这件事情不仅仅在迦兰国成为了朝中的笑谈,就是在吴越,也有许多人闻之为笑料。不为别的,就因为迦罗身份特殊,既带兵又封王,虽然她做下的疯狂事情已经数不胜数,但是如此大动干戈的从大宋朝抢人回来,也是够让人笑上两天的了。
如今,竟然听说,此男人现在就在军中,怎能不让几位出身猛虎的将军们发笑。
心中的不屑和鄙夷,是明晃晃的挂在脸上,她迦罗也不过如此而已,虽然巾帼不让须眉,但追根究底不还是一个名女子吗?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可是战场!带着想好的男人浴血战前,不知道追随她多年的黑鹰军一群爷们会作何感想。
当此时,众人心中觉得,这次战事,必将以吴越的胜利,迦兰的大败而告终!
元帅也是略有不耐之色,只鼻翼间重重哼了两声,“简直是胡闹!”、
“元帅,现在敌方大军已到,想来大战之日也将不远,咱们是不是要先法之人,趁他们大军长途跋涉还没有缓过精神,主动出气一鼓作气拿下小小的函谷关?”
“不要小瞧了那个女人。以一个女人的实力能带得起十万黑鹰大军,且作战凶悍勇猛,绝不是寻常人,且是男儿又有几个有这份能耐。”
有人不屑,“还不是因为她有个出身皇室的血统。”
“出身皇室的人多,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她这个位置?不要心中不服人。”
“是,元帅。”心中不服嘴上只能应承。
元帅隆多,沉思良久,抬头看向右侧上首的一位蓝袍将军,恭敬询问:“蓝翎将军的看法呢?”
这是一个面庞沉静如水的将军,有着干净而清明的轮廓,看在人眼中十分舒服,但他紧抿的唇角透漏了一丝性格中的刚硬,让人不敢随意靠前,不自觉的都会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他的鼻梁高挺,让人不容忽视他的坚毅和果断,他并不喜欢在这样的场合里高谈阔论,他始终安静的听着,不发表意见也不随便评判别人的观点。
但即便是这样,他的话依然容易左右元帅隆多的决定,甚至于他所说出的话,几乎成了下一道军令。尽管这种即时韬光养晦也掩不住的锋芒依然会招来旁人的非议,但他似乎从来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这场战事。
蓝翎的身上是一套蓝色的盔甲,在军中,他尤其亮眼,无论走在何处,看见一道蓝色的身影,旁人自动自觉的避让三分。
如今,元帅隆多询问他的意见,也不见他急躁,只是略一沉思,随即抬起头来,看向隆多,恭恭敬敬道:“元帅,末将觉得,应速速将一部分人马先行送进函谷关中,以准备里应外合的破城。”
“你说的倒轻巧,这函谷关易守难攻,你说送得进去就能送进去吗?更何况现在已经封城许久,咱们试过,根本不管用。”有人冷哼道。
蓝翎淡淡道:“明路不通走暗路。”
隆多看着他,“蓝将军的意思是,通过那些山民?”
“正是。”
“可咱们已经交涉过,他们也不见的完全配合,而且山中险峻,若出意外,实在会有损伤。”
“元帅,他们三日来,纹丝不动,想来也是在解决这些对双方都是一个隐患的地方。若咱们利用,对他们遇害,但元帅有无想过,若这几日让他们寻找了方法兼之利用起来,是不是对我军有害?绕过山林即可偷袭我军后方,不得不妨。”
“这样……”元帅隆多想了想,“好,就依蓝将军的看法,来人啊!速派五百人先组成急先锋,从山林中的暗路进入函谷关,随时候命等待接应。”
众人在军中继续商议了几点,随纷纷鱼贯而出,蓝翎从帐中出来,前往校练场。有人在后面不冷不热的嘲讽道:“就他一个人会打仗吗?”
“嘘,小声点,如今元帅器重与他,咱们做好分内事吧。”
“不过是个私生的野种,跑到军中来捞功绩,怎么有人就是能踩到狗屎运。”
“好话不透门,坏话传千里,他一个外来的捞点战功就走人了,你跟他计较什么。”
“就是看不惯他一副胸有成竹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走吧。”两人说着也远去了步伐。
蓝翎驻足,回头望了一眼,冷笑,想起大营对面远远的函谷关,你终于到了吗?
印象中那抹火红的身影,是否还与当年一样夺目。
淡淡的收回目光,蓝翎眼眸中闪过曾经的回忆,十年之约,我在,你还记不记得?
“主子,有消息。”南襄在屋外高声道。
迦罗看了守在身边的云柳喜一眼,喊了一声,“进来。”
南襄推门进屋,看见凉药的云柳喜,点了点头,云柳喜也回给他一个淡淡的笑,继续低头,但耳中警觉。
“什么消息?”迦罗问。
“敌军有动静了,隆多派了五百名先锋欲从山林中百姓的族中暗道潜入我方军中,我已经交代李将军着人手对有可能通入函谷关的地方都严加看守。”
“嗯,还有吗?”听过这个消息的迦罗,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在凉药的云柳喜,目光别有含义,云柳喜的唇角淡淡一笑,没有回看,只做自己的事情,迦罗收回目光看向脸上有一丝狐疑的南襄,重重咳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南襄说:“还有,主子先前让人打听敌军一名新的将军的消息,这个人叫蓝翎,是吴越已故箫南王的私生子,因箫南王膝下无子,这位发现的箫南王后人便被接回京城认祖归宗,后因才华过人,被吴越王送入军中,行军作战。蓝翎的行军技法娴熟,绝不像初入战场的人,凡与之对抗的军队都吃了大亏,想来,李将军虽然守城的日子不多,但能顶到现在,李将军也应该是尽了全力了。”
“哦——”对于这名新的敌人,迦罗有些兴趣,撑着身子让自己坐的更高,“蓝翎——”从记忆中认真的搜索,仔细的回想,看看她曾经有没有过对这个人的一点记忆,“我没跟这个人交过手,而且箫南王我记得,此人性格刚烈,一心都在战事上,这么多年来,才冒出一位外子,藏的可够深的。”
南襄说:“可不是,箫南王妃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世,这么多年来,箫南王一直是一个人,如今整座箫南王府已经是这位蓝翎的囊中物了。”
“吴越王已经颁旨了?”
“还没有,应该是等他打完这场仗。”
迦罗冷冷一笑,“拿我们做为奖赏他的缘由,堵住悠悠众口?”
“看样子像。”
“真亏的吴越王能想的出来。”迦罗看着云柳喜已经端着药朝她走来,于是对南襄说:“你先下去盯着吧,有事情及时来报。”
南襄离开,云柳喜坐在床边,将手中依然温凉许多的汤药递给迦罗,关切道:“如今胎香不稳,别太操心。”
迦罗点点头,接过汤药一饮而尽,虽然苦的眉头紧皱,但良药苦口,她势必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云柳喜接过空碗放在一边,不由问道:“这次敌人比较棘手?”
“还未交手,不敢早下定论。不过这人形式做法都很干脆利落,若真的交手,怕也难占上风。判断准确,出手快很准,这样的人不容易对付。”
云柳喜淡淡一笑,自责道:“两军交战,可我却帮不上你的忙。”
迦罗不忍见他这样,于是笑着紧握他的手,“你能在我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也不敢想象,我能够在你身边。”甚至于,除了宝妹,他从来没想过还能在哪个女子身边,这般靠近。
天高云淡,正是宁和的时候,迦罗既不想跟他谈论眼前的战事,云柳喜也不想让她过多的操心,殚心竭虑;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谈论些轻松而幽默的话题。
没有人打扰的整整一个下午,两个人或盘腿在榻上,或斜依在椅背,或顶着墙,像朋友一般闲聊着。
也是因为这样一个难得的午后,迦罗知道了关于云柳喜和宝家人的故事,云柳喜也知道了迦罗为何成为一名封疆拜相的女王爷。
每个人都有各自背后的故事,有的传奇,有的辛酸。
在云柳喜看来,迦罗的故事很传奇,但在迦罗看来,他的故事更传奇。
缘分将两个活在不同世界的人牵扯到一起,命运让两个人携手前进,共同呼吸。
“这么说来,宝妹是让你走出云堡山庄的原因?”迦罗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