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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已经明白了,她聪慧,她生在皇家,她知道身为一个领头人,有时候不能随心所欲。
雪狼也一样,他身为一个族群的首领,却偏偏只喜欢那一只母狼,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不是只有一只母狼想成为他的伴侣,生下如它一样强壮勇敢的孩子,所以,它最喜欢的往往成了最危险的。
“后来?它被别人打败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只能看着自己的妻子成为别人的。”
“那孩子呢?”迦罗想到还有那两只年幼的幼崽呢?
可是,云柳喜听见她的话,却一下子不言不语,好半晌儿才有勇气对她说:“我看见它的时候,身边已经躺了两只幼崽的尸体,应该就是它的孩子了吧,只是我无能为力了。”
她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对于她所听到的这个故事。
她想她也不用再去猜测那之后的故事,有些故事,听到一半就可以了,听到一半,是相遇,是美好;再听下去,也许是悲伤,是遗憾。
“你说它像御哥?”她忽而笑笑,转移了话题。
“嗯,它喜欢御哥,但御哥好像一直都不太清楚,在他眼里,好像雪狼总是与他为难。”
“哈哈,我们往往都喜欢找跟自己相识的,或者是心里的人找茬。”
“是啊,雪狼的脸像御哥一样臭,但是它的心,或许跟御哥很像,一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以开心、可以依赖、可以被压迫、也可以被依靠,惟独不能顾让人觉得他心里悲伤。”
云柳喜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有些缓慢,像是已有所指。
迦罗不知为何放开了他的手,淡淡道:“柳喜,我饿了。”
还是不想跟他说些心里话吗?他失望的轻叹了口气,换上一张笑脸,宠溺道:“好,你等我,我去给你做。”
在迦罗惊讶的眼神中,云柳喜离开了屋子,真的去了厨房给迦罗做饭。
她回过神来,下地,出门,跟在他的身后去了厨房。
见到她的下人,一个个紧张小心,目光不停的在她和他之间探寻。
“王爷,云公子他说他要亲自做。”伙房里的大厨谨慎的说。
“没关系,让他做吧。”
于是,她在厨房外的小院中,摆了一张椅子放在阴凉处,头稍稍往右一转,就能看见在厨房的灶台上为她忙碌的云柳喜。
她咯咯一笑,也不怪那些下人紧张的直冒汗。
那么美丽的一个人呵,竟然卷起袖管拿着菜刀在案板上当当当的切菜,拎着勺子翻着铁锅,别说他们,就连她都吓了一跳。
可她能够说一句心里话吗,她真的很喜欢这样不远不近的看着他这个样子,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白皙的脸庞被炉火熏的红扑扑的一片,他昂扬清瘦的身子,翻炒之间,竟是所有出众的男子所无法比拟的美。
看着看着……她便阖上了眼睛。
阖上眼睛的迦罗不要紧,可这一闭上就不愿意再睁开。
云柳喜紧张的询问诊治的大夫:“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何她一睡下便没清醒?”
“公子,元帅她久来忧思,精神疲惫,想来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可能是突然放松了也未可知,身体没有大碍,应该睡几日就会清醒的。”大夫一脸无奈,收拾药箱时随口念叨:“元帅实在不宜在战前久待,她身怀六甲,这般操劳怕是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老夫也只是个大夫,只能提些自己的意见。”
南襄恭敬的送大夫出门,连声道谢。老大夫啧啧摇头,不免多责备几句:“南将军,老夫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你看看王爷现在的身体,就算老夫再厉害,妙手回春的为她保胎,可眼下不过月余就要临盆的呀,怎么能跑到前线来打仗呢,你们这不是胡闹嘛!”
南襄连连低头称是:“梁老先生,难为你帮着照看隐瞒了这么久了,只是现在军况紧急,您老也知道,王爷在黑鹰军将士们心中的地位,而且王爷胆识过人,聪慧沉稳,这样的状况下,您老就是让她在灵都府里歇着,她也呆不住啊,真是劳烦您老一路跟随而来了,就请再多多劳心照顾照顾她,她打小就最信任您不是?”
闻听南襄一番诚挚的恳请,梁老也是不忍与他作难。
“老夫去吩咐人煎来报身的汤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老夫可有话在前,万万不能让王爷上马征战知不知道?这可是会要了她的性命的呀!”
“一定谨记!有我们一干将士在,决不让主子受累!”南襄重重保证道,说完嘻笑着看着梁老,“您看这样成吧?”
梁老也无奈叹道:“暂且这样吧,我看云公子在王爷身边陪着,想来王爷突然放松也跟他有些关系。这样也好,她这孩子从小心思就重,思虑又多,脸上看着不在乎,其实全都装在心里头。身边要是有个云公子这样体贴细心的人陪着,对他来说也应该不错。南小子,老夫问一件事,可别瞒我!”
“哪儿敢啊,您老问便是。”南襄恭恭敬敬的回道。
“王爷腹中可是与云公子有关?”梁老满是皱纹的脸上,透着一抹了然世事的精明。
南襄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弯着嘴角笑吟吟的看着梁老。
梁老手捋胡须,失笑摇头,“罢了,这孩子的性子还是那么一往直前,但愿这回寻个良缘。”
这一句不清不透可有饱含深意的话,引起了南襄的警觉,不禁好奇道:“梁老,我怎么听你这话中有话啊?难不成,您掐算过?”
“天机不可泄露——”长声回了他一句,梁老故作神秘的走了,留下南襄一个人兀自琢磨。
担心在此关头,打扰了迦罗的休息,除了云柳喜,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他一个人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掌心里略显冰凉,他不放心的去摸摸她的额头。
“你别吓我。”他担忧道,还未从惊吓中回魂。
门外有人敲门,他应了声,有人踩着细碎的步子轻手轻脚的进来,他回过头,惊讶道:“二嫂?”
慕容暖见他回头,尴尬的笑了笑,谨记宝家的规矩,离这个‘不近女色’的四弟远一些。只不过现在看他一脸痴情的守在女王爷的身边,论惊讶,她要远胜过他。
“这是养身补气的汤,我端了两碗过来,若她醒了你就喂她,还有一碗你自己也喝了。守着人的时候最是辛苦了,照顾好自己,你才能照顾好她。”
“多谢二嫂。”不习惯跟家中其他女眷太过亲近,他也只感激的道声谢。
慕容暖笑呵呵的摆手,“都是自家人,谢什么谢啊,若有需要你让人来唤我,我是女的怎么也方便。”
云柳喜点点头,但她的身边,有他就足够了。他不会放开她一个人,他会在她身边陪着她。
慕容暖也找不到什么话题能给他说,于是简单嘱咐了两句就出去了。
这期间,陆陆续续有三两个人来看看他,可睡了三日,迦罗还是未醒。满脸憔悴的云柳喜就有些吃不住劲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急问。
梁老三指摁着迦罗的脉象,细细问诊,须臾,站起身来,依然是相同的回答:“并无大碍,只是贪睡,睡饱了王爷自然就醒了。”
“真的吗?您给好好检查检查吧。”
“云公子,老夫说的实情。王爷身份贵重,身上又有孕,您放心,老夫断不会拿王爷的性命开玩笑。王爷却是是在睡觉,只不过这次她比寻常睡的时间要长一些,云公子不必太担心。倒是你,我看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云柳喜拒绝道:“不用,我在这陪着,我不放心。”说完重新将目光调回迦罗安睡的脸上。
梁老摇头,看了南襄一眼,后者笑嘻嘻的将他送出屋外。
这几日,李东魁早已按照御哥的吩咐,找到了两只穿山甲和十几条山蛇。
可迦罗突然昏睡,云柳喜一颗心都在她的身上。御哥也不好这个时候强把他拽出来,训练动物。
因此,御哥、南襄、花乾、欧阳文殊、李东魁,五个人只能埋首在一起,研究应敌之策。商量完一番之后,几个人却不议军事,讨论起云柳喜和迦罗的私事。
一直都处于云里雾里的李东魁,眼见这几位在聊着与战时无关的话题,心里再焦急也不敢说一二,倒是南襄看出他的忧虑,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李将军,别这么紧张。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的。”
李东魁不相信道:“南将军何出此言?”
御哥看了一眼二哥花乾,嘲笑李东魁的紧张,“人家都困了你这么多天了,都没敢出手,为什么呀?”
李东魁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难不成他们这些先锋并没有那么大的兵力,在等援兵?”
御哥打了个响指,赞赏道:“没错!而且那路援兵嘛——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这下连南襄都好奇了。
“御哥,别卖关子,赶紧说。”花乾也好以整暇的看着他,他说御哥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轻松,原来是心里已经有秤砣了。
见大家都看他,御哥也就不再藏着。
“京里送出了消息,说是支援吴越的大军已经启程了,在有半月左右应该就能赶到这里。我想他们等的应该就是这路人马,二哥,你别瞪我啊,我说的是真的,这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说着御哥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给花乾。
“信是老五发出来的。”
“这次是他带队?”便打开信,花乾边随口问。
“不是,这次是右相手下的人,听说蛮厉害的,不过我觉得再厉害也没咱家老五厉害,一个眼神瞥过来就能让人冻死。”御哥口中啧啧感叹。“虽然说,不是老五带兵,不过庆幸的是,老五这次虽然没有带兵,但他却是监军,怎么样?够牛了吧!”
“你的意思是,老五作为监军随军而来?”